闊少的失憶妻 078 安悅要回來了

作者 ︰ 古幸鈴

听到沈小依的叫聲,莫問把視線自電腦屏幕上移開,看向了沈小依,淡淡地問著︰「來了?」

沈小依快步而來,輕拍著桌子,命令著︰「讓開,誰讓你坐在這里的?誰讓你動我的電腦?我電腦里很多有用的東西,萬一被你弄丟了,你能賠不?」

莫問起身,站到了辦公桌前,看著沈小依急急地坐下,急急地看著她的電腦,他在一旁淡冷地說著︰「我就是看了一下稿子,其他的什麼也沒有動。舒愨鵡不知道你們出版社是以什麼為標準的,那麼爛的稿子你也收。」他剛剛看到一篇稿子,寫得像流水帳似的,整天不是情呀就是愛呀,要不就是摟抱親吻滾床單的,床單滾得還非常露骨,這樣的文章出版了,不是教壞青少年嗎?

還有動不動就寵呀,不管女主有理還是無理都寵著,有意思嗎?那樣更容易教壞孩子,讓那些處于青春期的少女渴望自己也找一個這樣的高富帥,世間上高富帥很多,可哪有那麼好的高富帥,現實都是很殘酷的,他覺得文刊應該傳遞知識,就要傳遞正確的知識,而不是誤人子弟。

好吧,作為男人,是該寵著自己的女人,但不是一味地愚寵,還要看有理無理的。

換成他是男主角,如果女主做錯了事情,他不能說,還要一味地包容,寵著女主無法無天的,他做不到。

「你看的還是沒有過審的稿吧?你真當我們沈家出版社是垃圾嗎?隨隨便便就能出版?那樣不僅毀了我們的聲譽,沒有銷量,我們也虧的,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我們家才不會做呢。三觀不正,沒有帶著正能量的稿子,我們都不會出版的。」

沈小依沒好氣地反駁著莫問,非常不喜歡莫問用如此質疑的口吻質疑她的審稿能力。

「但你們收那麼爛的稿子來審,是事實。」莫問據理力爭。

沈小依瞪他一眼,罵著︰「與你何干?你連爛稿子都寫不出來呢。」說稿子爛,就是質疑她的眼光,質疑她的眼光,她干嘛要給他好臉色看?還有,她都說了那些稿子,她還沒有看過的。他沒有耳朵听嗎?他們沈家的出版社是合法的,是開放式的,誰都可以投稿,但不代表誰投稿了都能出版的。

棺材臉不懂文學,就給她閉嘴!

莫問沉默了,他沒有當作家的料,自然不會寫稿子。

沈小依檢查自己的電腦,沒有發現丟失了什麼,才放下心來。捕捉到她松口氣的樣子,莫問忍不住在心里月復誹著︰我又不是賊,用得著如此防我嗎?

「誰讓你進來的?你來做什麼?」

沈小依質問著,非常不喜歡看到莫問,特別是莫問的出現讓公司里的人都誤會她了,一想到江姐的話,沈小依就想把莫問丟出去。睨了睨莫問健壯的身子,沈小依在心里想著,如果她能把他丟出去的話。

莫問朝她的桌子上看去,沈小依隨著他的視線看著,這才看到在自己的桌子上還擺放著一只購物袋,她一邊拿起購物袋,一邊問著︰「里面裝著什麼東西?」

「你的晚禮服,我給你送來了。晚上答應過我的事,不要忘了。」莫問提醒著,如果不是要求她當女伴,他才沒有這個美國時間來找她。

君少要準備回b城了,他要替君少安排打點一下,在b城,君少沒有勢力,沒有人可以使喚,他身為助手的,就要先一步安排人到b城去,到時候君少回了b城,便有人可以使喚了。

忙呢,他忙得很,偏偏沈小依那天選中的禮服,又不肯自己拿著,非要等到今天才去拿,他擔心她忘了,或者故意不去,便提前幫她拿了禮服,然後給她送到公司來,看吧,他對她多體貼,什麼都替她想好了,只求她不要忘了晚上的宴會。

沈小依哦了一聲,應著︰「知道了。」就算她不當他的女伴,她也要參加宋總兒子的婚宴的,宋家也給她們沈家送來了請柬。

莫問站在那里看著她。

沈小依又看向他,問著︰「請問莫問先生,還有什麼吩咐的?」

莫問抿抿唇不語。

「如果沒事的話,請你出去,我要辦公。」

莫問還是抿唇不語,只是站在那里。

沈小依把裝著晚禮服的購物袋往旁邊一放,瞪向莫問︰「莫問先生,請你出去。」

&n

bsp;「晚上需要我來接你嗎?」

莫問沉沉地問著。

「我是你的女伴,你不來接我,誰來接我?」沈小依似笑非笑地瞅著他,莫問的臉微窘,隱隱有紅色,沈小依看得大開眼界,貌似她沒有說什麼調戲的話呀,他莫名其妙的紅臉做什麼?沈小依玩味地站起來,把自己的身子傾向了莫問,距離近到莫問都能聞到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香味,那是香水味。

莫問的身份讓他接觸到的幾乎都是錚錚漢子,極少會接觸到女性,就算接觸到了,也不會如此近距離,他也討厭香水味,可是此刻聞到沈小依身上的香水味,他卻覺得很好聞,真是見鬼了!

莫問不著痕跡地拉開和沈小依的距離,心里又在悔恨著︰他不該信了小少爺的話找沈小依當女伴的。

「莫問,你多大了?」

沈小依察覺到莫問的退縮,更是玩性大喜,把身子又往前探了探,骨碌碌地轉動著的眸子瞅著莫問,很認真地問著。

莫問警惕地瞪著她,淡冷地反問著︰「為什麼要問?」

沈小依笑,「晚上我們不是要去參加宋總兒子的婚宴嗎,肯定會遇到我的熟人,到時候人家把你當成了我的男朋友,問我你多大了,我怎麼回答?看你的樣子,應該三十有五了吧,嗯,有點老了。」

「三十二。」

莫問擠出話來。

他有她說的那麼老嗎?

沈小依狡黠一笑,「原來三十二了呀。」

捕捉到她眼里的狡黠,莫問才知道自己上了沈小依的當,被她套出了真正的年齡。

「家住何方?家里還有什麼人?可有妻兒?」

沈小依再接著問。

莫問沉臉,抿唇,瞪眼。

她在查家譜嗎?

沈小依好整以閑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沒有任何意外地看到莫問微微地松了一口氣,心里失笑著︰這個男人極少接觸女性吧。靠進自己的椅子內,沈小依雙手環胸,眸子灼灼地鎖著莫問剛硬的五官,拿他和君澈比,遠遠不及君澈俊美,不過他剛硬的五官顯得陽剛氣十足,君澈過于俊美,有點像妖孽,反倒顯得有點陰柔。總之,兩個男人,各有各的優點。

「晚上在宴會遇到熟悉的人,人家肯定會問我的,你也知道人都有八卦之心的。」

莫問還是抿唇瞪眼,半響才擠出一句話來︰「你只是我臨時女伴。」

「臨時女伴也要弄清楚呀,否則被人看穿了,到時候宋總會覺得你們敷衍他,丟的可是你們君少的臉。」沈小依看準了莫問的死忠,只有拿君澈說事,這個男人才會心軟。

果不其然,莫問抿了半天的唇,才答著︰「我住在哪里,你已經知道了,不是嗎?我是孤兒,家里沒有其他親人了,自然也不會有妻兒。」

「有女朋友嗎?」

「我有女朋友的話,用得著求你當我的臨時女伴嗎?」莫問這一次反駁得很快。他要是有女朋友,也用不著被她整了。

一想到那天陪她逛街的情景,莫問就忍不住打顫,發誓這一輩子都不再陪女人逛街了,恐怖至極,走得他的腿都要軟了。

沈小依咂咂嘴,也是。

「我走了。」莫問擔心她再問下去,轉身就走。

「早點來接我。」

沈小依還不忘在後面提醒著。

莫問頭也不回,丟回來一句話︰「知道了。」

走到辦公室前,莫問拉開門,一束鮮艷的玫瑰花忽然遞到他的面前,他錯愕,伸手就拍開那束玫瑰花,然後便看到了一張他有幾分熟悉的臉,慕容安!

慕容安臉上飛揚著的笑容在看到莫問的棺材臉時,也愣住了,愣愣地問著︰「莫問,你怎麼會在這里?」

莫問冷冷地撇了他一眼,什麼話也不說,越過了他就走。

慕容安扭身看著莫問離去,手里還捧著那束差點就讓莫問拍開的玫瑰花,又騰出一只手來模模鼻子,嘀咕著︰「莫問這是怎麼了?哥沒有得罪他

吧?他怎麼會在這里的?」

所有人都好奇地看著慕容安,看到慕容安手里捧著的那束大紅玫瑰花,又了然于心。

沈小依嬌小玲瓏,又是沈家的千金,一直就不泛追求者,平時那些追求者都入不了沈小依的眼,所以沈小依一直沒有男朋友,今天來的兩個男人,大家覺得都不錯,前者冰冷卻酷勁十足,魅力無窮,後者一看便是個好脾氣的,生得玉樹臨風,極有風度,前後者半斤八兩,不分上下。

斂回視線,慕容安輕敲一下沈小依敞開的辦公室門,在沈小依的示意下走進去。

「沈小姐,送給你的。」

慕容安笑著把那束玫瑰花遞給了沈小依。

沈小依接過花,客氣地道著謝。

慕容安坐下,淺笑著自我介紹︰「沈小姐,你好,我叫慕容安,我們見過面的,在思悅山莊,我是君澈的朋友,就是當醫生的那個。」

「君澈請的那個私人醫生?」沈小依對慕容安有點印象,但不是很清晰,听慕容安是當醫生的,便把慕容安當成了李依林。

慕容安連解釋著︰「不是。」

沈小依想了想,才想起慕容安來,不好意思地笑著︰「原來你是那個呀。」

慕容安點頭,笑著答︰「對的,那個人便是我。」

「慕容先生,請問你有什麼事嗎?」沈小依很客氣地問著。

慕容安笑得有點不好意思,看向沈小依,試探地問著︰「沈小姐有空嗎?我想請你吃飯。」

沈小依兩手一攤,也不好意思地回絕著︰「慕容先生,真對不起,我剛剛才上班呢,謝謝慕容先生的美意。」

「我指的是中午。」慕容安趕緊糾正著。

沈小依想了想,答著︰「中午啊,我好像也沒有空呢。」

慕容安難掩失落,好不容看到一個養眼的,卻出師不太利。不過他臉上還是揚著笑意,笑著說︰「沒關系,改天沈小姐有空了,我再請沈小姐吃飯。」

沈小依客氣地點點頭。

慕容安在她的辦公室坐了幾分鐘,便走了。因為沈小依對他總是客客氣氣的,他問一句,她才會答一句,他不問,她便忙她的,慕容安顯得極其局促,只能告辭而去。

「鈴鈴鈴……」

慕容安一走,沈小依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她看也不看來電顯示就接听了電話。

「慕容安找你做什麼?」莫問沉冷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來。

沈小依視線還盯著電腦屏幕,听到莫問的問話,她本能地答著︰「與你何干?」

莫問沉默了。

對呀,與他何干?

「他請我中午一起吃飯。」

「你答應了?」

莫問又問著。

「沒有。」

莫問掛了電話,沈小依還想再說什麼,听到手機那端傳來了嘟嘟的忙音,她嘀咕著︰「莫名其妙的男人!」

……

君澈和安悅到派出所里幫安愷改回了君姓,夫妻倆回到思悅山莊的時候,老太太卻不在山莊里了。

屠夫告訴君澈,老太太在他們離開之後,就命令他送她去機場,她要回家。屠夫非常不喜歡她用命令的口吻,不過想到老妖婆是離開思悅山莊的,對君少和安悅來說都是好事,才不情不願地載著老太太去機場。

在此之前,文麗麗已經先一步離開了a市,獨自回到君家了。

為此,老太太內心顯得有點不悅,覺得文麗麗不厚道,把她一個老太婆丟下便不管了。

「知道了。」

听完屠夫的稟告,君澈閃爍幾下黑眸,淡冷地說著。

屠夫默默地退下。

「君澈,女乃女乃那麼大年紀了,自己坐飛機回去,會不會出什麼事?」安

悅有點擔心地問著,老太太忽然離去,讓她有一種是自己整走老太太的感覺。她是對老太太沒有好感,但她可以發誓,她真的不是故意針對老太太的,是老太太為難她,她化解而已。再者老太太畢竟是君澈的親女乃女乃,她是君澈的妻子,理應孝順老太太,可她卻……

君澈擁住她,把她擁到沙發前坐下,愛憐地說著︰「安悅,不要自責,女乃女乃離去與你無關的。她年紀是大了,身體一直很好,別說坐飛機了,給她神舟號,她都能坐著到月球上轉悠一圈呢。」

「我總覺得我們對女乃女乃的態度不好,特別是你,那可是你的親女乃女乃呢。」安悅拿開他擁著她的大手,偏頭看著他,眼里有幾分的不認同。

君澈飛快地在她的臉上親了一下,安悅馬上就紅臉拍打他一下,低叫著︰「君澈,我們在說正經事。」

君澈無賴地攤攤手,無辜地說著︰「老婆,我什麼都沒做。」

安悅有點啞口無言。

君澈笑著又吻了她一下,再一次把她擁入懷里,低柔地說著︰「女乃女乃明里暗里使絆子阻礙我們在一起,我這樣子對她,已經算很客氣的了,我要是不客氣,我就像對待麗麗那樣,把她拎出去了。不過看在她年紀那麼大的份上,我會讓人抬她出去的。」

安悅失笑地擰一下他的腰肢。

「啊呀!」

君澈倏地低叫起來,俊臉扭曲。

「怎麼了?」安悅被他的低叫及扭曲的俊臉嚇到了,趕緊問著。

「老婆,你謀殺親夫嗎,擰得我好痛。」君澈故意擠出痛楚來。

安悅愣了愣,明白他是故意的,她又羞又氣,整個人都掛到了君澈的身上來,雙手也不閑著,往君澈身上擰去。

嚇死她了!

她以為他出了什麼事呢。

「老婆。」

君澈任她擰了一會兒,便一把抱緊她,一翻身把她壓在沙發上,貼著她的身子,聞著她身上淡淡的清新香味,君澈又想把她狠狠地滋潤一番。他低啞地叫著,唇已經靠近了安悅的嘴邊,只要一張嘴,安悅便成了他的月復中之物。

「起來,別鬧了,小愷應該放學了,讓他看到不好。」安悅推拒著他。

君澈埋首而來,在她的脖子上用力地種下了幾個紅莓,才坐起來,順帶地把她拉坐而起,嘴里笑著︰「晚上再滋潤你。」

「君澈!」

安悅紅著臉低叫。

昨天晚上滋潤了一個晚上還不夠嗎?

她到現在還有點累呢,只是不好意思說出來而已。

「安悅。」

君澈斂起了無賴樣,很認真地看著安悅,深情地叫了一聲,在安悅看向他的時候,他伸手輕撫著安悅的臉,低低地說著︰「我打算明天就回b城君家,也就是我們緣起的地方,我會帶著你一起回去,至于小愷,我想留在這里,你覺得合適嗎?」

「那可不行,小愷才六歲,從來沒有離開過我的身邊,怎能把他丟下,他體質不好,要是生病了怎麼辦?沒有帶著他,我也無法安心地跟你回去。」安悅馬上就否決了君澈的決定。

母子倆從來沒有分開過,安悅也不習慣兒子不在身邊。

君澈修長的手指還是輕柔地撫著安悅的臉,低柔地說著︰「我知道你舍不得小愷,我何嘗舍得,可是我們回去,有可能不會平靜,嗯,我的意思是說,女乃女乃會繼續為難我們的,我擔心小愷會受到傷害,把他留在這里,他們會照顧好小愷的,相對來說要安全很多。」

「你把小愷留下,我們都不在,萬一小愷出事了呢?」安悅反問一句。

君澈沒有明說,她也猜到原因。他是為了小愷的安全著想,但他們都不在,壞人就不會對小愷下手嗎?

君澈抿唇,沉默不語。

半響,他低低地說著︰「小愷還要上學。」

「小愷很聰明,如果不是我不想讓他被別人用神童的眼光看他,他完全可以讀小學三年級了,我們可以幫他請假的,對他根本就不會有影響。」安悅還是想帶著小愷一起,不管危險與否

,兒子至少在身邊。

把她壓入懷里,君澈想了又想,才決定︰「那好,我帶著你們母子一起回去,把小愷獨自留下,我也不放心。」萬一那股未知的勢力趁他不在,鑽了個空子,對小愷下手,他會悔恨一輩子的。

偎在他的懷里,安悅輕輕地說著︰「君澈,我是你的妻,小愷是你的兒,你要相信我們,我們絕對不會成為你的累贅,不會拖你後腿的。」

他們是一家人,共進共退。

君澈擁緊她,寵溺地說著︰「我知道。」

安悅不好欺,安愷更是個鬼精靈,月復黑得很。

安悅不說話了,想到明天便要跟他回君家,故事發生時的地點,她算是故地重游嗎?回去後,等待她的會是什麼?她能查到她想弄清楚的事情真相嗎?

老太太說過的話,是不是真的?

君澤真的……

「君澈,君澤是誰?」

安悅忽然問著。

君澈垂眸輕吻她一下,溫柔地笑問著︰「你怎麼會問他?」

安悅笑笑,「我上次听你打電話,覺得這個名字有點熟悉,所以才問問。」

熟悉?

君澈的心一揪,該不會是她忘記了他,沒有忘記君澤吧?

輕撫著安悅的發絲,君澈雖然揪心但還是解說著︰「君澤是我哥,與我一母所生的,我們還是雙胞胎,長得一模一樣,如果不熟識我們倆的,便會分不清誰是誰。他現在是君氏集團的當家總裁,是個很好的大哥。」

孿生子,一模一樣?

安悅听得心驚。

那她愛的人會不會真是君澤?錯把君澈當成最愛的人?

「他,也是和你我一起長大的?」

君澈點頭,答著︰「我,你,我哥,還有麗麗都是一起長大的,麗麗很喜歡欺負你,每次都是我幫你出氣,把麗麗氣得要命,然後向大人們告狀,我在君家是真正的小霸王,女乃女乃也舍不得責備我,所以後來麗麗麗便在背地里欺負你,不讓我知道。你是個心善的人,被麗麗欺負了也自己忍著,不肯告訴我,不過有時候你被逼急了,也會還擊,整得麗麗哭爹喊娘的。」

提起往事,君澈的唇邊有著淡淡的笑意,孩子提時代,少年時代,對他們來說都是最好的回憶,那會兒女乃女乃他們還喜歡安悅,不會阻止他和安悅在一起。

听著君澈說起過去的事情,安悅費力地去想,偏偏腦里一片空白,什麼都想不起來。

「安悅,你怎麼了?你的臉色很難看。」懷里人兒的變化,君澈馬上就感受到了,他擔心地低問著,眼里全是緊張之色。「我馬上讓李醫生來替你看看,莫不是病了。」

安悅搖頭,扯住他,不讓他找李依林,澀澀地笑了一下,她答著︰「君澈,我沒事,我就是想事情,想不起來,心里難過。」

聞言,君澈低頭就吻她,用溫柔深情的吻撫去她的難過。

一吻之後,君澈愛憐地托著她,審視著她隱隱泛紅的臉,愛憐地說著︰「安悅,不要再去想,好嗎?過去的事情忘了就忘了,我說過我們可以重新開始的,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可以告訴你,求你不要再去想了,看著你想不起來又難受的樣子,我心疼。」

「可是……」

君澈用手指按住她的嘴,不讓她再說下去。

「什麼都不要說,都不要想。」

君澈溫柔深情又充滿了對她的疼惜,安悅實在不願意去猜忌,她現在只對他動心,她怎麼能相信老太太的說詞?那是老太太的離間計,她不是如此懷疑的嗎?如今她去懷疑自己錯把君澈當君澤,她對得起君澈的一片深情嗎?

愧疚地,安悅靠進了君澈的懷里,緊緊地摟著君澈的腰肢。

什麼都不想!

她只要堅信君澈是愛她的便可!

與此同時的b城。

文氏公司。

文麗麗拎著她的包,昂著

頭,徑直地往公司里闖入,誰都不敢攔她,凡是見到她的人,都趕緊恭恭敬敬地向她問好。

「麗麗。」

文一山和君無憂從辦公大樓走出來,剛好看到文麗麗,文一山笑著叫了一聲。

文麗麗快步而來,在兩個人的面前停下來,堆起甜美的笑容,甜甜地叫著︰「爹地,媽咪。」

文一山是她的養父,也是君無憂的丈夫。文一山不高,只有一米六八左右,君無憂不用穿高跟鞋都比他高,他長相也是一般,不算好看,但也不算丑,性子溫和,見了誰都眯眯笑,他是文氏公司的最高掌權者,實際上君無憂才是實權掌握者,他沒有架子,不管是管理還是員工,都不怕他。他和君無憂結婚幾十年,都沒有一兒半女,二十七年前,君無憂和他一起去福利院,親自領養了文麗麗,雖然是領養的,他也把所有父愛都傾給了文麗麗,視文麗麗如親生。

文麗麗放在君家養,他雖不舍,卻不好阻止,他習慣了順從君無憂的意思。

因為他其貌不揚,連身高都不及君無憂,覺得君無憂嫁難他,受委屈了,所以他把君無憂寵上了天,什麼都順著君無憂。

其實君文兩家是世交,文一山和君無憂算是女圭女圭親的,君無憂大學畢業後出了國,數年後被老太太逼著回來嫁了文一山,算是實現了承諾。文家在君無憂嫁進來之前已經開始沒落,公司走下坡,急著需要君家的幫助,君無憂嫁進文家後,在她的一手操持下,還有君家的幫助下,文家才恢復了以前的風光。

因此,君無憂不僅在君家的地位高,在文家也是個說一不二的當家主母。

「你怎麼來了?」君無憂也露出了笑臉。

文麗麗看了一眼文一山,又看看君無憂,欲言又止。

文一山識趣地笑著︰「無憂,我在車里等你。」說著便先一步離開,他想著女兒大了,總有些悄悄話是不方便讓他這個當父親的听到。

等到文一山離開了,君無憂才說著︰「跟我回辦公室。」

文麗麗點頭,默默地跟著母親往回走。

一路上,所有人都流露出對君無憂又敬又怕的表情,看得文麗麗心里羨慕不已,自己的母親才像個王者,是文氏的王者。她身為文一山的繼承人,得到的尊敬僅緣于她的蠻橫及身份,並不像母親那般,靠的是實力及手段。

回到君無憂的辦公室,君無憂示意女兒坐下,她自己也坐下,才問著︰「這麼急地來找媽咪有什麼事?」

文麗麗看著君無憂,有點急切又帶著恨意地說著︰「媽咪,外婆今天會回來,外婆上機之前給我打過電話了。澈表哥估計也會帶著安悅母子回來的,我該怎麼辦?我容不下安悅!以前容不下,現在容不下,將來也容不下,我恨她,恨死她了,只要看到她,我就恨不得掐死她,更不要說還要和她在同一個屋檐下生活了。」

文麗麗一想到安悅成了君澈的合法妻子,就想抓狂。

君無憂瞪她一眼,略略地責備著︰「人家都還沒有回來,你就亂成了這樣,你還怎麼和她斗?」

文麗麗小聲地說著︰「我不是在媽咪面前才這樣嗎。」在外人面前,她才不會把自己的擔憂表露出來,特別是在安悅的面前。她總覺得自己比安悅高一等,她是文家的小姐,是君家的表小姐,打小便得到了各人的寵愛,安悅這個佣人之女是無法和她相提並論的。

「安悅真的和澈兒生了一個孩子?那孩子真的是澈兒的嗎?你在電話里說過,安悅好像不一樣了?你外婆說安悅好像失憶了,是真的嗎?」君無憂溫淡地問著,聲音動听而悅耳,如果不了解君無憂,誰都會把她看成一個善良的好女人。

「我沒有見過那孩子,是不是澈表哥的孩子,誰知道。外婆回來了,媽咪可以當面問問外婆的。」文麗麗答著,她被君澈丟出思悅山莊後,就一直沒有機會再進去,君澈對她真的特麼的狠,就為了一個安悅。怎麼說他們也有二十幾年的感情呀,不是嗎?

君無憂嗯了一聲。

女兒有狠心,沒有狠計,很多事情,她都要等老母親回來了,才能弄清楚。

現在她只知道君澈變得不一樣了,不好對付,至于安悅嘛,君無憂在心里冷笑著,她可以像捏死一只螞蟻那般容易地捏死安悅!

「麗麗,你看清你

自己的心了嗎?」君無憂忽然問著。

文麗麗一愣,看著君無憂。

「你如此害怕安悅回來,是為了澈兒,還是為了澤兒?」

「媽咪,安悅和澈表哥已經登記領證了,成了合法的夫妻,就算我再嫉恨也改變不了的事實,可是澤表哥心里裝著的女人也是她,她一旦回來,誰知道澤表哥會不會……」

君無憂輕笑著,眼里的陰狠一閃而過,笑著︰「那樣不更好嗎?如果澤兒再也壓抑不了對安悅的感情,以澈兒的霸道來看,一定會再次帶著安悅離開君家,到時候君家的一切不都是澤兒的了,只要你嫁給澤兒,那一切便都是你的了。」

文麗麗苦悶地答著︰「澤表哥說只把我當妹妹。」

君無憂輕點一下她的額,失笑地罵著︰「你笨呀,他把你當成妹妹,你就死心了嗎?你不會倒追呀,你向他表白,然後天天纏著他,實在不行的話,你爬上他的床,直接生米煮成熟飯,他還能賴掉不?媽咪也絕對不會讓他賴掉的!不過,麗麗,你還是先減減肥吧,媽咪覺得你最近又胖了點兒。」

文麗麗臉一紅,「媽咪,我真的胖了嗎?我已經吃得很少了。」

「就是有點,不過我的女兒還是很美麗的,這一次你外婆回來,媽咪一定讓她安排你到公司里去,你抓著機會,好好地把你的澤表哥拿下。」

文麗麗是想,不過一想到安悅要回來了,她就揪心,「媽咪,安悅不在的這七年里,我都無法攻下澤表哥的心,現在安悅就要回來了,我還有這個機會嗎?」

君無憂又點一下她的額,愛憐地嗔著︰「你看看你,還沒有行動就先認輸了。」

文麗麗沉默著。

「麗麗,只要你一心一意想拿下澤兒,澤兒逃不出你的手掌心的。不要再想著澈兒了,那個孩子,媽咪說過了絕對不是你可以掌握的,你這一次去找他,他對你是什麼態度,你自己也體會到了,你還要一心兩愛嗎?人呀,不要太貪心,否則到頭來,一場空,什麼都得不到。」君無憂何其精明,文麗麗既愛著君澤,又想著君澈,她哪有不清楚之理。

她也不怪女兒花心,換成任何一個女人面對著君澤兄弟倆,都想把兄弟倆征服的。如果那不是她的佷兒,她都想盡攬入懷。

「媽咪,澈表哥更有個性。」文麗麗紅著臉小聲地說著。

君無憂瞪她。

「你不是安悅,我勸你趁早死了這條心,認命地去追澤兒吧,澤兒一點也不比澈兒差,相反的,澤兒更顯溫和,更容易相處。」君無憂勸著女兒不要妄想一腳踏雙船,君澈那條船風浪大,容易翻船的。

「我恨死安悅了!」

文麗麗陰森林地擠出話來。

「既然恨死她,她回來後,你應該知道怎麼做了吧,要不要媽咪幫你獻計?」君無憂似是關心著說,實際上是在挑唆文麗麗對付即將回來的安悅。老太太向著文麗麗,君無憂相信安悅的日子絕對不好過。

安悅要回來了,對她來說,未必就是一件壞事。

只要君家不平靜了,她才有機會……

「我會讓她生不如死!」

文麗麗陰狠地擠出話來,眼里閃爍著狠意,如同羅剎一般。

「還有什麼事嗎?」君無憂慈愛地問著,話里卻有著讓文麗麗走的意思。

文麗麗知道母親很忙,連忙搖頭,人跟著站起來,歉意地對君無憂說著︰「媽咪,對不起,打擾你了。」

君無憂笑著站起來,溫柔地擁了她一下,溫聲說著︰「對媽咪,何必這麼客氣,你是媽咪的女兒,媽咪也在擔憂你的未來,只有你嫁給君家兄弟之一,媽咪才能放心的。」

「媽咪。」

文麗麗的心暖暖的,伸手回摟著君無憂,覺得自己真的很幸運,雖然是領養的,卻得到了最好的母愛,什麼都不缺,比起有父母的安悅來說,她覺得自己是天上的明月,安悅是地上的賤泥。

拍拍她的後背,君無憂柔聲說著︰「好了,快回去吧,你外婆估計很快就會到了。麗麗你回去之後,就打電話給你舅媽,告訴她,安悅要回來了。」

「為什麼?安悅要是回來了,澈表哥估計也會告訴澤表哥的,舅媽一樣能知道。」文麗麗不解地問著。

君無憂笑,「你按照媽咪的吩咐去做就行了。」

文麗麗想了想,恍然地問著︰「舅媽知道安悅要回來了,肯定會很開心,必定會替澈表哥收拾整理房間的,然後……」

君無憂微笑著點頭,覺得文麗麗不愧是她教出來的女兒,有她的聰明,有她的狠辣。

君母幫助君澈娶到了安悅,便是與老太太為敵,與君無憂為敵,試問老太太和君無憂如何肯輕饒她?君無憂早就布置好的計劃,更是因為君母的幫助而變得節外生枝,情況突變,需要重新布置。不過君母怎麼說都是君無憂的娘家大嫂,她平時再怎麼蠻橫囂張不把君母放在眼里,也不敢光明正大地報復君母,但老太太可以,她可以借助老太太之手替自己出氣。

「媽咪,我現在就回去。」

文麗麗知道君澈和安悅能結婚,都是因為君母的幫忙,心里也怨極了君母,經母親一點醒,她馬上興沖沖地離開。

君無憂看著她匆匆離去的背影,嘴角邊泛起了冷笑,真是一枚很好,非常听話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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