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本彪悍之爺別耍賴 第112章 我來照顧她

作者 ︰ 粉雪蝶舞

在五皇子府混吃等死的日子,讓司馬顏兒的心情平和了幾分。舒愨鵡

因為司馬顏兒的情況讓大家心中十分擔憂,她的房間就被安排在了如煙院中的屋子里。

呆呆的坐著,腦袋里亂七八糟的想著什麼東西,整個人空洞的可怕。

在人前,她會露出一副淡然祥和的表情,但是在人後,她依然是一副要死不活的坑爹模樣。

「司馬姑娘,這是你喜歡的水果,來吃些,對身子好。」夏菊在如煙的吩咐下,端過來一碟水果,推門而入,看到的就是司馬顏兒那好似靈魂與**已經剝離開來的模樣,整個人就好像是木偶女圭女圭一般,讓人忍不住的開始擔心。

以前,司馬顏兒還是慕側妃的時候,她就對她尊敬的很,也很佩服她,同時也當她是自己的第二個主子,如今,她的態度依然不會改變。

「夏菊,你在如煙身邊伺候著就行了,不要管我。」收回了神智,司馬顏兒看了夏菊一眼,輕輕的開口。

只是那語氣卻好像歷經了滄桑,充滿了疲憊之感。

「司馬姑娘,你別這樣,你要對未來充滿希望,要好好照顧自己,不然,你夫君也不會安心的。」不管他是生還是死,若是知道了司馬姑娘這般折磨自己,肯定會心疼難受的。

「我知道,只是一時間還不能適應罷了,夏菊,別管我,讓我自己一個人呆著,等我想通了,什麼都好了。」勾唇,笑的苦澀,彎起的弧度也是那般的勉強。

失去愛侶的痛,沒有親身經歷過的人,又有幾個人能懂?

放下了手中的碟子,夏菊便緩緩的出去了。

「夫人,水果已經送過去了。」回去之後,夏菊說了一句,便沒有什麼話好說了。

「夏菊,你跟在我身邊那麼久了,也該知道我讓你去的意思。」若非是擔心司馬顏兒的情況,她又怎麼會特地囑咐夏菊去給她送水果?

小丫頭一大堆,又不是非要用到夏菊。

「夫人,夏菊不是看不到,只是不知道該如何開口。」頓了下,夏菊真的不知道自己能說什麼。

那樣目空一切的司馬顏兒,好似對什麼都不在乎,她想說什麼,都會在一瞬間被卡在喉中,想說,都說不出來。

「罷了罷了,你記得多看著她點,別出了什麼岔子。」如煙的心也是緊緊地揪在一起的。

有病可以治療,但是心病難醫啊。

閉上了眸子,如煙也忍不住的嘆息。

若是這事情發生在她的身上,她真的不敢想,自己會做出什麼樣子的事情來。

她沒有司馬顏兒的烈性,卻也有屬于自己的執著。

「煙兒,莫要如此勞神了,司馬的事情我會關注的,你就好好的養胎,然後把我們的孩子好好的生下來,這才你的首要任務。」撫模著如煙的發絲,風凌宇嘆了一口氣,突然神色動了動,抬頭,便看到了飛回來的信鴿。

有些急切的抓住信鴿,拿下那信鴿腳上的信紙,然後看到了上面的內容,輕輕的松了口氣,隨即擔憂又布滿了眼眸。

真希望可以平安度過!

「宇,有消息了麼?」如煙見此,心中明白了幾分,然後輕聲問道。

「嗯,雖然情況不太樂觀,但是還沒有我們想象的那麼糟。」模稜兩可的說了一句,風凌宇便不再透露了,這事情既然都到了如此地步,那就讓他,靜觀其變吧。

「我知道了。」她沒有辦法改變已經發生了的事情,那就只能把她眼前的事情做好。

而司馬顏兒就是她目前唯一的心事。

五日後,三皇子風斂墨再次回來,眾人嘩然,這是以往從未有過的事情。

以往他只會在特定的時間內回歸幾日,然後一整年都不會出現在京城里,如今不符合以往的作風行為,自然讓人費解。

然而此時的三皇子更是面色慘白,整個人好似得了什麼重病一般,讓人看的心慌慌的。

對于這個兒子,皇帝的心中多多少少是有些愧疚的,但是為了某些

原因,他不得不做出一些事情,然後使得他們父子之間變得如此疏離。

「老三,你的身子如何了?」看著兒子那慘白的臉,皇上眼底一片黯然,這終歸是他錯了。

「兒臣的病情已經拖了許久了,怕是時日無多了……咳咳咳……因此才回來,想讓自己在最後的時間里,都陪在父皇身邊,也算是了了一樁心願。」一邊說著,風斂墨的臉色又難看了幾分,似乎說話都要耗盡他所有的力氣。

「三哥,你這說的是什麼話?」風雲霄立在一旁,看著風斂墨那模樣,心中竟難得一慌,但是與此同時也閃過一抹疑惑。

三哥的身子當真不好到了這個地步麼?

可是若是他身子當真不好,為何會與沉吟宮勾結在一起?

那齊景軒為何要幫三哥?

但是……

若是他真的有什麼野心的話,一個沉吟宮也不可能讓他掌握一切,他從不關心朝政,也從未插手過什麼事情,最多是與他們一同湊個熱鬧,真沒見過他自己主動參與過這些事情。

而且如果他真的是有野心的話,定不會在齊景軒被自己弄死了以後才出現,這般,他身後的勢力也都群龍無首了,又怎麼會顧及到他?

不過是自找麻煩罷了。

想著,風雲霄的心情便平和了幾分,看著風斂墨的目光當中也多了幾分真誠的笑。

如果真沒有多少時日了,那他自然可以摒棄一切前嫌,將他當作兄長對待。

「生死由命,富貴在天,一切的一切,三哥早已經看的通透,只不過,唯一不能讓三哥心安的便是……」嘆了一口氣,風斂墨的表情一瞬間變得十分落寞。

也不管皇帝還在一旁,風斂墨嘴角的苦澀越發的濃厚了。

「何事?」風雲霄不知道為何,突然眉心一跳,心中有些怪異的感覺。

「三哥我雖在南方養病,但是身子好些的時候,也會四處游歷,後來遇到了一個心儀的女子,奈何,身份差距,身體原因,三哥便將她暫時拜托給沉吟宮宮主齊景軒,希望他能幫我照顧她,可誰知……造化弄人,齊景軒下落不明,顏兒也不知所蹤。」嘆了一口氣,風斂墨的臉上全是悲哀之色。

那模樣,完全就是一個為情所困的男子。

聞言,風雲霄的眼楮在一瞬間瞪大,眼底閃過一抹深沉的光。

且不說風斂墨說的是真是假,但是風斂墨此時卻是承認了與齊景軒之間的關系,雖然具體不知道是什麼,但是他能如此大方的說出來,想來也不會有什麼大問題,只是真的沒什麼問題麼?

眉頭深鎖,風雲霄看著風斂墨,實在是猜不透他的心思。

而且父皇也在這里,他這般說,也不怕引起父皇的猜忌麼?

看著風斂墨,風雲霄是越來越弄不懂這個哥哥了。

「咳咳咳……咳咳咳……」突然,風斂墨忍不住的咳嗽起來,他用帕子捂住自己的嘴,待不咳嗽之後,將那帕子拿開,上面竟然是觸目驚心的血。

這一幕不止風雲霄看在了眼中,就連皇上也盡收眼底。

他……

當真病的如此嚴重了麼?

難怪他說時日無多了。

有這般病癥,他這個當父親的,還能說什麼?

「求父皇幫兒臣找回顏兒,這也算是兒臣臨死前的唯一心願了。」驀地,風斂墨跪了下來,看向皇帝的眼中滿是祈求,眼底的痛意是那麼的明顯。

只是……

風雲霄忍不住的沉思,那女人不是慕卿顏麼?

三哥為何會與慕卿顏搞到一起?

「不知道三哥心儀的女子是何人?」不等皇帝開口說話,風雲霄忍不住的問道。

這其中的疑雲太多,弄的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到底該相信哪個。

「司馬顏兒,他乃是司馬玉揚的外甥女,因為父母早亡,她從小便與舅舅一起生活,故而隨母姓。」風斂墨說的情深意重,眼底

的深情一絲不假。

想來也是,三哥在京城當中的日子也不多,與那慕卿顏也沒多少交流,應當不會是她才對。

而且那就算真的是那女人又如何?也不會對他有什麼絲毫影響,罷了罷了,就當是給三哥一個順水人情吧。

「若是弟弟我沒記錯的話,那女子應當在五弟府中。」嘆了口氣,風雲霄幽幽的開口,見風斂墨滿面不解,又道︰「那女子與慕三郡主長的有幾分相似,竟被五第錯認,覺得那女子有些癲狂,心中愧疚,便帶回去照顧了。」

這事情說來也巧合,巧合的像是個巨大的陰謀。

索性,不管那那女子是不是慕卿顏,都無礙了,她也早已經不是慕王府的人了,不是麼?

「多謝四弟。父皇,兒臣還有事情,就先行告辭了。」起身,步履虛浮,整個人微微有些踉蹌,風斂墨根本就沒有在意皇帝的反映,轉身離去。

他雖然過來求他幫忙,但是父子間的疏離,這輩子都不會改善了。

這是他做的孽。

嘆了一口氣,皇帝搖了搖頭,便不再言語。

風雲霄也怔怔的看了嘆息的皇帝一眼,抱了抱拳,告退離開。

那個兒子,對自己這個父親有太多的怨恨,皇上有些疲憊的皺了皺眉,然後閉上了眼楮。

「父皇!父皇!不要,不要!」五歲的男孩在忍不住的哭喊,那撕心裂肺的痛引得無數人動容,但是卻無法打動他那父皇冷硬的心。

掰開那眸子中充滿絕望的光的柔美女子的嘴巴,將那瓶鶴頂紅就這般灌了下去。

柔美的女子就這麼定定的看著他,那目光當中除了絕望,有的還是憐憫,以及讓人痛徹心扉的悔。

是的,她後悔了,後悔與他這樣的魔鬼在一起。

「知道為何嫁給你之後,我便再也不喚你的名了麼?」毒藥如喉,女子宛若破碎的蝶般倒在地上,就那麼淒楚的看著他,眼底閃過了濃烈的痛。

「……」皇上看著這女子那宛若看穿一切的目光,心中竟痛了幾分。

「呵呵……你接近我的目的,我懂,我家的權勢可幫你掃平叛亂,清洗朝堂,于是對我,你用盡了自己的溫柔,成功的打動了我,可惜,你千算萬算,竟不知父親不肯為你出手。」笑容越發的燦爛,似乎想起了那時的美好時光,只可惜,一切都如鏡花水月,讓人痛,讓人寒。

復雜的眸子看向那美麗的女子,皇上的眼底是說出的感覺。

是的,這是他接近她的目的,但她那與世無爭,純潔天然的個性也感染了他,讓他不忍放手。

可是這份感情,到底是從什麼時候改變了的呢?

他記不清了,只知道他把對她的喜愛連同那份美好的記憶一起在心底埋葬。

「父親不出手幫你,乃是我的意思,你沒想到吧?我想知道,對你無用的我,在你的心中到底是什麼位置。結果,我明白了。」笑容越發的淒美,女子咳了一下,鮮血從嘴角滑落,點點滴滴,如綻開的紅梅,美而決絕。

這樣的真相,讓皇帝的手忍不住的顫抖了下,眼中卻涌起一股狂怒,為何,她為何會這般做?

自己是她的男人,是她的天,她幫自己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麼?

狂怒的感覺席卷了他的心,也讓他做出了這輩子最無法挽回的錯事。

女子笑的越發的美了,那訣別的眼神,使得那皇帝越發的癲狂,恨意彌漫,整個宮殿里一片冷寂。

哭喊的小男孩已經失了神,呆呆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那是他的母妃,可是他的母妃卻死在了他尊敬的父皇的手中。

一切的一切,對他而言,竟是那般諷刺。

而小孩子,最後卻也在父親的泯滅良知下,被喂入了不可致死的毒藥。

這便是為何三皇子的身子竟是那般弱的原因。

幸虧他認識了楚辰,不然,這輩子都不可能會有身子健全的一天。

回憶的過往

讓皇帝的眼中滿是酸澀,當初的憤恨,如今想起,不過是自己犯的錯。

皇位對他而言重于一切,為了自己的皇位,為了自己的地位,不惜毒害妃子,傷害兒子,只為了獲得皇後一脈的支持。

想想,當真是無比諷刺。

抬眼看向外面,晴朗的天,一瞬間被烏雲遮住,這是在嘲笑他自作自受麼?

風斂墨上了自家的馬車,吩咐車夫去五皇子府。

垂眸想起那年慘烈的事,心似乎沒那麼痛了,只是,他永遠都不會原諒那個心腸狠毒的男人。

「三哥,你怎麼來了?」風凌宇正陪著如煙散步,看到風斂墨,忍不住的詢問出聲。

話雖然如此說,但是明眼都知道,他這話當中隱含的意思。

司馬顏兒也被拉到一旁,她就那麼呆呆的看著那兩個人的互動,心中的酸意再一次浮上眼眶。

眼楮里霧蒙蒙的,鼻子酸酸的,好難受。

「自然是來看看你,弟妹這身子,想必也快生了吧?」輕輕的說了一句,然後轉頭看向司馬顏兒。

那要死不活的模樣,看的風斂墨心中隱隱作痛。

本來他不想那般做的,自然也沒打算那樣做,但是奈何,顏兒竟跑了過來,一時失手,竟跌入了懸崖。

說來也幸運,他只是身上擦傷比較嚴重,而表哥卻斷了幾根肋骨。

面對這樣的結果,司馬流笙自然不服,把他給罵了個狗血淋頭。

身上的箭傷好了些,他就馬不停蹄的趕了回來,生怕這小妮子做了什麼傻事。

還好,她什麼事情都沒有。

「嗯,快了,最近我都要忙著照顧她,生怕一時不察,就生了。」笑眯眯的開口,風凌宇的眼中盡是即將為人父的喜悅。

見他這般模樣,司馬顏兒又心酸了幾分,若是自己的孩子也這般大了,軒是不是也會這般開心?

「顏兒,你沒事吧?精神怎麼這般不好?」風斂墨轉頭看向司馬顏兒,嘴上如此說著,但是心底卻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他這是在說什麼?

他不是應該走過去,將她死死的摟在懷中的麼?

可是想起她知道自己欺騙她可能產生的後果,他又膽怯了。

搖了搖頭,司馬顏兒沒有說話。

只是看著這張與齊景軒相似的臉,她的心又忍不住的痛了幾分。

軒……

看著他,一只手忍不住的想模上那張臉,可是……

就在要觸踫到他的臉的時候,司馬顏兒突然收回了自己的手,搖了搖腦袋,告訴自己,她認錯人了。

「三哥,顏兒近日身子狀況十分不好,但是弟媳我又快要臨盆,真真怕疏忽了她。」如煙扶著自己的肚子,突然開口,臉上全部都是焦急的擔心,但是她到底是何種用意,那大概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風斂墨喜歡顏兒的事情,大家早就知道,所以,若是讓風斂墨來照顧她,說不定會讓顏兒從傷痛當中走出去。

也可以重新的開始一段感情,忘記與那人的一切,重新開始。

「如煙,不必操心了,我可以照顧好自己的。」輕輕的開口,司馬顏兒的心早已經痛的千瘡百孔。

如煙的心思她不是不懂,只是,她真的不想再去禍害這個男子,明知道不可能,卻還給他希望,這是件很殘忍的事情。

「顏兒,弟妹說的對,他們根本就無暇照顧你,而且你肚子里還有孩子,不為你自己著想,也該為孩子著想啊。」風斂墨淡淡的開口,話語當中的意思很明顯,你連自己都照顧不好,如何能夠照顧好肚子里面的孩子?

見風斂墨這般說出孩子的事情,如煙心中有些擔憂。

她一直怕惹司馬顏兒傷心,便不敢問她孩子的事情,沒有想到,這三哥竟直接開口了。

這也是風雲霄雖然懷疑司馬顏兒卻不能確定她是慕卿顏的原因。

一是因為他眼拙沒看出司馬顏兒竟是有身孕的,二是因為他知道慕卿顏懷有身孕的事實。

二者對不上,他雖懷疑,卻不能落實。

「三哥,那你說現在如何是好?」把決定權扔給了風斂墨,風凌宇則樂的在一旁看戲。

他知道,當某些事實浮出水面,被司馬知道了以後,自己絕對沒有好果子吃,所以既然這樣,那他還是先把戲看夠了再說。

這樣的好戲,可不是每天都有的。

雖然覺得自己無良了些,但是三哥沒有發話,他也不敢爆料不是?

「我來照顧她。」風斂墨鄭重的開口,眼底全是堅定之色。

「我不要和你一起。」想也不想的開口拒絕,司馬顏兒不想看到他這張與自家軒十分相似的眉眼,這樣只會讓她覺得更痛。

「顏兒,你難不成還想要如煙挺著個大肚子,整日為你擔心麼?她馬上要臨盆了,每日都有許多事情要做,等孩子出生,會更忙碌,他們根本就沒時間來照顧你,不要讓他們為你擔心,也不要我為你擔心,你就跟我走吧。」風斂墨注視著司馬顏兒,眼底的情誼是那麼明顯,卻被司馬顏兒選擇了忽略。

「那就麻煩三殿下了。」想了下,司馬顏兒知道風斂墨說的是極有道理的,雖然不想,但是還是點頭應允了。

其實她搞不懂,自己為何要留在這里,之前她的確和齊景軒打算回來過,但是那也只是為了給她取趙無雙的血,從而解掉情蠱,但是現在齊景軒都死了,她還解蠱做什麼?

不如毒發死了算了。

她明明可以回沉吟宮的不是麼?

可是一想到要面對那些質問與責難的眼神,她又忍不住的退縮了,她害怕,害怕被人用那樣的眼光注視著,那只會讓她更加的羞愧,更加的痛不欲生。

既然三皇子願意收留她,那她便去寄居幾日好了。

「五弟,弟妹,那我現在就帶顏兒走了。」對著那兩個人點了點頭,風斂墨就要與司馬顏兒一同離開。

「我什麼時候說這就走了?」詫異的抬頭,她還什麼都沒有說好麼?

「早點回去,早點休息,顏兒你身子不好,自然不能多耽擱,咳咳……」說著,風斂墨又忍不住的咳嗽了一聲,只是卻沒再咳血。

就這麼連哄帶騙的被風斂墨給帶走了,徒留下滿臉無語的如煙。

「快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回了房間關了門,如煙看著風凌宇,眼底全部都是探究之色。

雖然她不知道這其中到底有什麼內在聯系,但是她不笨,總是能察覺到什麼不對勁的事情。

「呃……什麼啊?」別過頭,風凌宇開始裝傻充愣。

「三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與顏兒之間,是不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顏兒的表情很正常,但是三哥與眼前的這個可就不對勁了,總覺得他們兩個好像隱瞞了什麼。

尤其是剛剛那躲閃的眼神,這其中絕對有鬼!

莫非是他們在顏兒不知道的時候,做了什麼事情?

「這個……那個……」眼神飄忽,風凌宇就是不去看如煙的臉,這事情能亂說咩?

能咩,能咩?

「不說是吧?行,那我就去告訴顏兒,說你們有事情瞞著她!」冷冷的哼了一聲,如煙心中十分憤怒。

這是自己的夫君,他有事情竟然連自己都瞞著,她的心情怎麼可能會好?

「別,你可千萬不能和她說,不然就慘了。」絕對的慘絕人寰,那下場,肯定會讓人難以忍受。

「那你告訴我到底是什麼回事?或者說她那男人的死,與你們也有關系?」想到了這個可能,如煙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寒顫,若真的是現實的話,那這事情,可就大條了。

「和我沒關系,最多和三哥有點關系。」支支吾吾的說著,風凌宇沒說清楚,更引人誤會。

「什麼?是三哥做的?」驚叫一聲,如煙匆忙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這也……也……

太那啥了些吧?

沒有想到三哥竟然是這麼卑鄙的一個人!

不行,她要把顏兒給「救」回來,萬一惹怒了三哥,遭到了他的毒手可如何是好?

「你想什麼呢?事情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的!」搖了搖頭,風凌宇真的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和自家媳婦說了。

「不是這樣的?那是怎麼樣的?你若是不給我好好的說個明白,回頭我就告訴顏兒,她男人是被三哥殺死的。」傲嬌的別過了自己的腦袋,如煙那叫一個傲嬌得瑟。

「……」果然是跟司馬顏兒那個女人學壞了!

以前的如煙,怎麼敢把自己逼到這個份兒上?

「我說了,你可不能告訴別人?對司馬更要守口如瓶,不然,死翹翹的可就不止三哥一個人了。」他們知情不報,在司馬顏兒的眼中,那也是大罪啊。

「快說啊,嗦什麼的!」某女不耐煩了,伸手就要拍自己的肚子,看的某男嚇得半死,忙開口坦白。

「其實……齊景軒就是三哥。」天知道,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心中到底有多糾結。

「嗯?」有些不解,如煙的眼中全都是茫然之色。

「齊景軒就是司馬顏兒愛著的男人!」又吐出了一句話,風凌宇臉上的糾結之色,越發的明顯了。

「啥?」如煙呆了,她是不是出現幻听了?

不然為什麼她會听到這麼天方夜譚的事情?

「你沒听錯。」鄭重的點了點頭,風凌宇為自家嬌妻解惑。

「這這這……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如煙覺得自己的小心肝有些承受不了了,這個事實給她的打擊真的是太大了。

顏兒與那男人相處那麼久,與三哥相識的日子也不算短了,那顏兒何以沒認出這兩個人是同一個?

點了點頭,風凌宇也表示贊同,那女人竟然到現在都不知道這個事實,他覺得等她知道真相的時候,絕對會引發一場大戰。

「三哥那是易容了麼?」面貌不同,認不出來,也是情有可原的。

「沒易容。」搖了搖頭,他家三哥才不會那麼虐待自己呢,易容這玩意兒,他根本就不需要。

「那顏兒的眼楮是瞎了麼?」瞪大了美眸,如煙覺得司馬顏兒真的是太奇葩了,沒易容都沒猜出來,這大腦結構到底是怎麼形成的啊?

「估計是。」點了點頭,風凌宇很贊同如煙的這句話。

其實若是他,他也不會想太多的。

雖然沒有易容,但是這兩個身份的個性類型是完全相反的,一入眼,讓人在意更多的是氣場,自然面容就會被忽略一些,尤其是兩個人一個邪肆一個儒雅,八竿子打不著的性格,她自然不會深想了。

如煙覺得自己的嘴角又抽搐了幾分,這個現實,對她而言,真的不是驚喜,分明就是驚嚇!

因為司馬顏兒低智商而覺得驚嚇非常!

「唔……」突然,如煙痛苦的捂住了自己的肚子,她眨了眨眼楮,看向風凌宇的眸子當中滿是無辜。

「怎麼了?」輕柔的詢問,風凌宇以為她還有什麼話想問。

「夫君……殿下……宇……那個……」嘴角一咧,是無盡的苦笑,「那個,我好像要生了!」

「啊,穩婆,穩婆在哪里?」風凌宇一時間慌了,抱起如煙就往早就準備好的生產房跑去。

「宇,你別著急,你一著急,我也忍不住的要著急了。」如煙痛苦的畜生,額頭上已經沁出了細細密密的汗珠。

沒有想到,她的情緒不過是高昂了些,竟讓孩子激動的要提前出來了!

「殿下,怎麼了?」夏菊听到風凌宇的吼聲,忙跑了出來,見他抱著自家夫人跑進產房的模樣,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去將產婆們喚來,然後又叫了幾個小丫頭去燒熱水,準備生產用具等待等東西。

為了能讓自家夫人順利生產,她可是看了許多關于這方面的書呢。

雖然沒有經驗,但是理論知識還是很豐富的。

五皇子府一片忙碌,而三皇子那邊,注定了是無聲的沉默。

「顏兒,有什麼事情你就說出來,憋在心中只會讓自己更加難受。」馬車上,風斂墨看著司馬顏兒模樣,心中又是陣陣抽痛,恨不得張口說出真相。

他本來打算在假死之後回去找顏兒,再把這所有的一切都告訴她,然後兩個人一起回來,找機會得到趙無雙的血,沒有想到,他失算了。

被顏兒尋到了蹤跡不說,還誤跌懸崖,這都不在他的計劃當中,卻偏偏發生打亂了他的計劃。

如今,自己的小女人又承受了這般痛苦,心底肯定是極委屈的,他此時若是說了出來,她定會拿出自己的銀針來結果了他吧?

想著,風斂墨忍不住的露出了一絲苦澀的笑。

當初與她相遇的時候,誰能想到她就是與自己攜手一生的人?

對于她,他自然不會多此一舉的告訴她自己另外的身份了。

然後時間久了,真正的愛上了,戀上了,他又有些膽怯的不敢說了,現在鬧到這個地步,不得不說,是他咎由自取。

面對這些,一向睿智的他,也只能無奈的苦笑。

果真是造化弄人啊!

「說與不說,又能如何?反正他也回不來了。」司馬顏兒閉上了眼楮,掩飾住了那絲絲哀愁。

嘆息一下,風斂墨將司馬顏兒攬入自己的懷中,不待她掙扎,便道︰「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我的肩膀都會給你靠。」

「你這又是何必呢?」司馬顏兒的語氣更為悲哀,在一個心中沒有自己的人身上浪費心思,何苦呢?

「顏兒,我只要看到你幸福就好,相信我,你會幸福的。」他現在要好好的思索一下,到底該怎麼把這事情告訴自家的小女人,雖然懲罰是少不了的,但是不管怎麼說,咱也得想辦法把顏兒的怒火降到最低,不然,他覺得連老天都救不了自己了。

「呵呵……但願吧。」輕笑一聲,不知道是諷刺還是怨恨,司馬顏兒說完,便靠在風斂墨的身上準備睡了。

她真的好累,也真的需要一個肩膀讓自己靠著。

說她自私也好,說她矯情也罷。

此時她真的好像有個人在身邊幫自己一把。

雖然對風斂墨沒有愛情,但是她心底卻是將他當朋友的,如此,借朋友的肩膀靠一靠,也不為過吧?

想著,司馬顏兒便沉入了夢想。

「顏兒,你說,我到底要拿你怎麼辦才好?」見司馬顏兒完全熟睡了,風斂墨才敢將自己的感情表現出來,伸出一只手,細細的摩挲著司馬顏兒那憔悴萬分的臉,心又疼上了幾分。

這個小女人,不管在何時,總是能夠讓自己心疼。

這樣尤為脆弱的她,更讓自己覺得沒用,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保護不好,他算什麼男人?

睡夢中,司馬顏兒夢到自己心愛的男人用深情的目光盯著自己,來來回回的撫模著自己的臉頰。

他不停的對她說話,可是她太困了,好多話語都沒有听清,最後只深深的記住了一句話。

那便是——等我回來!

這是不是說明他沒死?他是不是想要告訴她,他一定會回來找她?

軒,只要你會回來找我,不管有多久,我都等你!

嘴角勾起一抹幸福的微笑,司馬顏兒睡的更沉了。

這個夢真的很美,美的讓她不想醒來。

回到了三皇子府,風斂墨抱著司馬顏兒去了自己的院落,將她安排在了自己寢室的隔壁。

本想直接將她安排在自己的寢室里的,可是不用想都知道那是行不通的,所以他只能退而求其次,把她安排在偏房里。

回到府中,人們已經將偏房布置的差不多了,那是司馬顏兒喜歡的風格,但是他卻不敢讓人照著沉吟宮的房間裝飾,生怕惹的她不痛快。

「唔……」好久都沒有睡的這麼香了,司馬顏兒幽幽的轉醒,卻發現

自己竟在風斂墨的懷中,臉色有些尷尬,但是卻覺得這懷抱很讓她安心,更奇怪的是,她覺得風斂墨的身上竟有種讓自己很熟悉的味道。

好吧,她也覺得自己是想多了,風斂墨的身上全都是藥香,許是因為身子不好,而吃了太多重要的緣故,濃濃的藥草味遮住了他本身的味道。

「你醒了?」沉聲問道,聲音極輕,生怕驚擾到了司馬顏兒。

「嗯。」慌亂的從風斂墨的懷中掙月兌開來,然後站到了地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讓自己看起來沒那麼尷尬。

「這是你的房間,你是先進去看看,還是先用晚膳?」看了看天色,已經不早了,風斂墨很體貼的詢問道。

「先進去看看吧。」既然都已經來到了,不先看看,似乎有點說不過去。

也沒說話,風斂墨就直接領著司馬顏兒走了進去。

里面的裝飾與之前她還是慕卿顏的時候,所居住的房間布置的相差無二,都是根本她的喜好來弄的。

「謝謝。」聲音有些喑啞,司馬顏兒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反映了。

這個男人的確對自己付出了很多,但是很可惜,她不能給予他絲毫的回應。

「爺,小姐,對此可還滿意?若是不滿意,奴婢重新收拾。」就在司馬顏兒在房門前發怔的時候,便听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綠兒!

「不用了,我很喜歡,謝謝。」對著綠兒點了點頭,司馬顏兒的眼底全部都是感動之色。

雖然與這小丫頭只相處了幾天,但是她真的很喜歡她。

「綠兒,以後顏兒就由你來伺候了。」對著那綠兒開了口,風斂墨的語氣很嚴厲,眼神也頗有些嚴肅。

綠兒鄭重的點了點頭,然後輕輕的道︰「請爺放心,綠兒定會好好照顧小姐,不讓小姐有絲毫閃失。」

這個小姐是爺的心頭寶,就算自己翹辮子了,也絕對不能讓小姐損傷絲毫,不然那失職的後果,她可承受不住。

「綠兒,你只要陪在我身邊就好了,別的你就不要做了。」上前拉著綠兒的手,司馬顏兒輕輕的說,又想起了凝裳與落羽,她心中一痛,那兩個宛若精靈般的女孩,就這樣離開了這個世界,她的眼神有些恍惚,顯然思緒已經飄飛。

風斂墨看著這樣子的司馬顏兒,自然知道她心中想的是什麼,但是……

逝者已逝,就算想盡千萬種法子去挽回,那也無濟于事。

綠兒遲疑了一下,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她本就是伺候小姐的,若什麼都不干的話,那要她來做什麼?

「以後你就時時刻刻陪在顏兒身邊,至于別的事情,就交給別的丫鬟來做,回頭你親自去挑選,莫要出了差錯。」對著綠兒說道,風斂墨的聲音很沉,綠兒也明白了他話語中的意思。

說是伺候小姐,她其實就是一個陪在小姐身邊的明衛。

表示了解,綠兒便退了出去,挑選得力盡心的丫頭去了。

「顏兒,我們去用膳?」挑了挑眉,風斂墨看向司馬顏兒,眼底全部都是溫柔的詢問之意。

「好!」點了點頭,司馬顏兒輕輕的回道。

今日,她的確餓了。

------題外話------

唔……其實很想知道某男銀露餡以後,素神馬樣子滴……哇  ……考試什麼的,望天,書還木有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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