囧……
居然被吼住了!
司馬顏兒轉頭看了風斂墨一眼,眼底閃過了一抹揶揄之色。舒愨鵡
現在那玉佩就要派上用場了。
雖然說她不缺這點銀子,沉吟宮里那些已經屬于她私人財產的寶貝,隨便拿出一點,都能砸死這個掌櫃的好麼?
咱真的是不差錢兒,特麼的傲氣有木有!
「嗯?掌櫃的有事?」司馬顏兒轉身,表情溫和,眼底流光點點,那高貴優雅的姿態,身上所散發出來的高貴氣質,怎麼毒看不出這女人像是白拿東西的人物啊?
本以為是自己認知錯了,但是那掌櫃的又環顧了整個店鋪,完全沒有發現有人有付賬的趨向,因此,便怒氣沖沖的開口了。
他們店鋪雖然不與皇家有糾葛,但是背後也是有勢力的好麼!
今日竟被他遇到了這麼個事情,他心中怎麼能忍得了?
若是被主子知道了,還不得治他個辦事不力?
「夫人就這般拿走了這些首飾,竟不付錢的麼?」冷聲質問,掌櫃的表情顯然算不上友好。
「這個……」把首飾遞到了風斂墨的手中,司馬顏兒一手托著自己的下巴,做出了一副沉思狀。
還別說,她今天就是來當霸王客人的好麼?
本來就沒打算付錢,要付錢不早掏出來了?
「若是不想花銀子,夫人還是將首飾放回去的好。」掌櫃的冷聲開口,目光之中閃過一抹不可察覺的凌厲。
「可是,本夫人偏偏喜歡這些首飾,那該如何?」興致突來,司馬顏兒忍不住的想要戲弄人家掌櫃的一番,這樣的感覺,讓她覺得……自己的確是有些惡趣味在的。
「我們聚寶齋還從未出現拿東西不給銀子的情況,不對,早在兩年前曾發生過類似事件,夫人可知,那人如何了?」掌櫃的冷著臉看著司馬顏兒,語氣中頗有些不耐。
對于這些根本就是想白拿東西的人而言,他的態度已經算是好的了。
若是旁人,早吩咐小廝們將她給趕出去了,哪里還會這般和顏悅色?
「哦?如何了?」對于這個問題,她的確是挺感興趣的。
這店鋪既然是沉吟宮之下的,手段定是一般人不能比的。
估計那人不是缺胳膊,就是斷腿了吧?
「雙目被挖,舌頭被割,四肢被砍。」四個詞,說出來,卻是無盡的血腥。
掌櫃的雙手抱胸,看著司馬顏兒的眼中好像是在審度什麼,嗯,估計是在想該如何處置她才好吧。
冷不丁的打了一個寒顫。
司馬顏兒覺得,這天怎麼一下子就變冷了呢?
「然後呢?」無視胳膊上突然冒出來的雞皮疙瘩,司馬顏兒涼涼的詢問道。
「自然是死的淒慘無比。」定定的看著司馬顏兒,掌櫃的眼中的意思很明顯。
既然你現在已經知道那個人的下場了,那你就快快將東西還回來吧,省的也落得如那人一般下場。
真的是無比淒慘啊!
你一個大美人,應該不想要那樣的下場吧?
這麼美麗的小臉,就是毀容了,也是一個很大的打擊吧?
抽了抽嘴角,司馬顏兒一點都沒有被嚇到的樣子,嘴角反而勾起了一抹耐人尋味的笑容。
唉……
不愧是沉吟宮下的商鋪,就連處理事情,都能處理的這麼血腥。
如果被旁人知道了,想必也會膽戰心驚的不知所措吧?
不過,她今天可不是奔著這個目的來的!
其實,這個事情的真相,真心不是這樣的。
當初那人想要白拿東西,只是被小廝們暴打一頓,拿回了東西,就丟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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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奈何那人本來就是個游手好閑的無賴,不知道得罪了什麼厲害的人物,最後才落得那般下場。
但是掌櫃的絕對是不會把這個事情真相說出來的!
「掌櫃的,可是本夫人十分喜歡這幾套首飾該怎麼辦?」突然,司馬顏兒的語氣低沉了許多,也沒有開始時候的張揚,整張小臉上有些落寞之色,可見對那首飾真的很喜歡。
「喜歡就花錢買,多簡單的事情!」突然旁邊傳來了一個略有些刺耳的聲音。
聲音不大,但是卻給人一種驕傲的感覺。
轉頭看過去,竟是一個妙齡少女,十四歲左右,眼楮大大的,整個人看起來十分可愛,但是那眼底劃過的鄙夷,卻給她的可愛大打了一個折扣。
「可是本夫人現在手中沒帶錢。」可憐兮兮的看了那女子一眼,司馬顏兒的眼底閃過了一道狡黠的光。
眼前這個小姑娘,也不知道到底是個什麼來頭,這般說話,也沒大沒小的,那種身上散發出來的傲氣,讓人一看就知道她是個養尊處優的大小姐。
「沒錢還來買東西,你這不是讓人笑掉大牙麼?這世道,沒錢還敢出門?」聲音又銳利了幾分,那女子譏笑的看了司馬顏兒一眼,然後轉身開始與那掌櫃的攀談了。
「李小姐,您可有什麼需要?」那掌櫃的顯然是認識這個女子的,因此便忍不住的詢問道。
「本小姐記得你這有一個九尾鳳釵,現在可還有了?」那李小姐沉聲問道,眼底閃過了一道不悅的光。
她李馨梅可是皇後的佷女兒,身份高貴的很,而且下一次選秀,她可是秀女之一,不管怎麼說,她以後的身份,可是很尊貴的。
「有……有……只是……」那鳳釵做的極其的精致,許多家小姐都要預定,而且四皇妃早就讓他們將鳳釵預留了,他們如何能賣給這李小姐?
「只是什麼?」不悅的開口,李馨梅的眼底閃過一道冷厲的光。
她想要的東西,莫非還有人跟她搶不成?
「四皇妃已經預定了。」抹了一把頭上的冷汗,那掌櫃的聲音有些低,生怕惹怒了眼前的這個大小姐。
誰不知道這大小姐與四皇子乃是表兄妹的關系,奈何……
預定了鳳釵的人卻是四皇妃,這可不好辦啊。
「什麼?那個女人定的?」眸子一驚,李馨梅登時就不好了。
那個女人搶了她的表哥,現在還與她搶鳳釵,豈有此理!
「那個……雖然覺得很不好意思,但是……能不能先把我們這個事情解決完,你們再聊?」對這些事情,司馬顏兒很是無語,無怪乎是女子相爭,飾品,男人神馬滴,可是她今天真的只是來打醬油的,別讓她知道這些無聊的事情好麼?
而一旁的風斂墨聞言卻忍不住的皺了皺眉頭。
這李小姐看起來,似乎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見過一般。
想了一會兒子,才想起她的身份。
眸子又深了幾分,竟是與四皇子有牽扯的。
「你多什麼話,沒看到本小姐心情不好麼?」李馨梅瞪了司馬顏兒一眼,恨不得將她給撕了。
「既然如此,那這些東西,本夫人就帶走了。」他們不搭理她,她白得了這麼些東西正好,反正沉吟宮下面的店鋪多的是,回頭再找一家試試好了。
「夫人,請稍等,這些飾品你不能拿走!」掌櫃的急了,那些東西貴重的,他可賠不起好麼!
「可是本夫人喜歡!」傲嬌的開口,司馬顏兒看了掌櫃的一眼,說的理所當然。
「那夫人可先回去取錢,回頭再來買。」不知道這女子到底是什麼身份,掌櫃的一點都不敢馬虎。
萬一被人給坑了東西,他可是百口莫辯,若是被上頭知道了,他的好日子可就到頭了。
「不行,萬一被別人看中了呢?」冷冷的說著,司馬顏兒這分明就是不講道理了。
「……」面對這樣的客人,他該腫麼辦?
司馬顏兒一看便知道是有家世
的,與她橫著來,自己肯定會惹上麻煩,但是不管如何,他也不能讓人把東西拿走啊。
糾結……糾結……
掌櫃的此時已經恨不得撓牆了。
這事情,發生的真讓人覺得糟心。
「這樣好了,本夫人身上有一塊價值連城的玉佩,先抵押在你這里可好?等本夫人回去之後,拿了錢再跟你贖回來。」司馬顏兒十分淡定的開口,眼底已經閃過了一抹笑意。
她已經開始在腦中幻想,這掌櫃的在看到那玉佩之後,會有什麼樣子的反映了。
「這……」沉吟了一下,掌櫃的還有些拿不定注意。
而此時,司馬顏兒的雙手已經伸到了自己的脖子上,輕輕的拎起那根鏈子。
還未看到玉佩,那掌櫃的就已經被那鏈子給驚住了,他做飾品生意這麼多年,對于這些東西,還是十分精通的,只一眼,他就看出了那鏈子非比尋常,如這夫人說的一般,當真是價值連城。
當那玉佩從司馬顏兒的衣領中露出來的時候,那質地純淨的玉質,已經讓那掌櫃的開始兩眼放光了。
這玉佩縱觀這整個大6,也很難再找到另一塊與這質地一般純淨的玉了。
別說是價值連城了,就說是無價之寶,也能擔得上的。
「掌櫃的,你覺得如何?」摘下那個玉佩,司馬顏兒將它放到了掌櫃的手中,眼底閃過的光一閃即逝,也讓人看不懂她此時到底存了個什麼心思。
將那玉佩接在手中,仔細的看了下,掌櫃的頓時猶如五雷轟頂般定住了!
這……這……這……
天哪!
這玉佩……
不是,不是他們家主子的貼身之物麼?
怎麼會……
怎麼會在這麼一個女子的手中?
掌櫃的突然淚奔了,看向司馬顏兒的目光當中多了一抹別人不懂的光。
好似是後怕,又好似是打量,種種復雜糾結的情緒混雜在一起,讓人不明白他到底是抽了哪門子的瘋。
「怎麼了?莫非是掌櫃的覺得本夫人的玉佩不夠好,抵不上你的三套首飾?」涼涼的開口,司馬顏兒伸手掏了掏自己的耳朵,模樣有幾分痞氣,更讓那掌櫃的心中不好了幾分。
這……這明顯是大老板降臨的節奏啊!
他敢說不麼?
敢麼?
而且那玉佩本來就很珍貴好麼?
天下之間,僅有一枚啊!
這簡直是逆天的節奏啊!
突然想起……
他之前好像收到了個消息,說是宮主要成親了,他們終于有了個當家主母了。
可是……依照他對自家主子的了解,覺得這個事情沒可能,因此直接就給拋諸腦後了,誰能想到,這竟是真的?
你說,主子你既然會成親,那你之前為毛還擺出一副不近的傲然模樣?
這不是誤導人麼?
沒有說話的空檔里,掌櫃的已經天馬行空了許久,腦袋里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不可遏止的冒了出來。
難道眼前這女子……
就是傳說中的宮主夫人?!
他特麼的是做了什麼孽啊?
夫人第一次來,就被他這般對待?
他現在可以當作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麼?可以麼,可以麼?
「夫人……夫人的這玉佩太過貴重,小的不敢收。」掌櫃的終于回過了神,顫顫巍巍的開口了。
此時他多想說︰夫人,咱別客氣,這鋪子里所有的東西,你喜歡哪個隨便拿,愛拿多少拿多少!
可是……現在時間回不到過去了啊,誰能了解他的心酸?
「嗯?」美眸一閃,司馬顏兒的表情有些冷。
「那個……夫人若是喜歡那些首飾,就盡情的拿好了,若是還有喜歡的,您自己來挑,小的親自給您送到府上去!」堅定的開口,那模樣,狗腿的與之前義正言辭的人,完全不同了。
這人是一下子被鬼上身了麼?
一旁的李馨梅無語了。
這節奏轉變的太快,她有些接受不過來。
「喜歡什麼都可以拿?」眼楮一下子亮了起來。
她其實也是和善的好人來著,但是有幾個人不合她的眼,她自然是不會讓那些人稱心如意的。
「是的。」這都是主子了,這是拿下整個鋪子,他也絕對說一不二啊。
「我要那鳳釵。」眨了眨眼楮,司馬顏兒笑眯眯的開口。
雖然金色的飾品她不怎麼喜歡,不過可以讓一些人變臉的話,她就順手拿走好了。
這夫人果然是來找茬的!
果然是報復他剛剛的態度的!
掌櫃的面上點頭哈腰,內心實則淚流不止啊。
夫人,咱不帶這麼欺辱人的!
「好!」咬了咬牙,那掌櫃的就讓人將鳳釵包起來,然後恭恭敬敬的送到了司馬顏兒的手中,同時也把那玉佩遞給了她。
這麼貴重的東西,他可不敢放在手中。
「回頭本夫人會讓人將銀子送過來的,掌櫃的你且放心好了。」司馬顏兒對著掌櫃的輕輕的說了一句,美眸一眯,心情十分爽利。
「不用了不用了,這些東西都是小店孝敬給夫人的,夫人只管拿好了。」夫人拿的東西,只要記在賬上給上頭的人看了,也沒人會多說一句話的,說不定還會因為他討了夫人的歡心給他些好處呢。
「這樣有些不好吧?」遲疑的說了一句,但是司馬顏兒的眼底可真沒覺得哪里有什麼不好。
「沒事沒事,夫人你若是還有什麼喜歡的,可以隨時來取,絕對分文不收!」掌櫃的那表情認真的差點就可以指天發誓了。
能得夫人歡心,當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以頭搶地也絕不含糊!
「既然掌櫃的盛情難卻,那本夫人就不客氣了。」司馬顏兒微微一笑,然後就挽著風斂墨的胳膊慢悠悠的走了出去。
綠兒見此,也快速追了上去。
真真是嚇死她了,剛剛她還真的以為夫人要上演霸王搶東西的節目呢,現在提著的心終于放下來了。
她只是個小侍女,沒有那麼財大氣粗,所以……
只能畏畏縮縮的躲在角落里了好麼?
「掌櫃的,你這是何意?」送走了司馬顏兒,掌櫃的輕輕的松了一口氣,但是隨即李馨梅的話又在耳邊響起。
冷眼掃了李馨梅一眼,掌櫃的在心中冷笑,那可是他家的夫人好麼,這不過是個大臣之女,怎麼能和他家夫人相提並論?
本來就為人和順的他,此時也有些趾高氣揚了,貌似……
是被夫人給感染了!
咳咳咳……
這不是個好節奏啊!
「李姑娘,有些事情,你不知道就不要多說了,你覺得合理的事情,那是你在身份上佔了優勢,但是若是你覺得不合理了,那就可能是別人佔了優勢。」模稜兩可的說了一句,掌櫃的表情很是高深莫測。
「……」李馨梅听了之後,沒有再說話,只是低著頭沉思。
那個女人到底是什麼身份?
听掌櫃的這話說,那女人的身份定是比她高,不然……
這掌櫃的何以這種態度?
「李姑娘,總有一天你會知道的,現在,你還是少知道一些的好。」掌櫃的意味深長的又來了一句,然後就轉身進了內室。
今天他被夫人給驚嚇住了,所以……
他需要好好的休息一番。
不過……
剛剛在夫人身邊的那個男子……莫非就是自家主子?!
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寒顫,掌櫃的又開始淚奔!
他這到底是做的什麼孽啊?
主子是不是有一瞬間曾想砍了自己?他竟這般為難夫人!
完蛋了完蛋了,忍不住的哀嚎一聲,掌櫃的徹底的覺得人生無望了。
李馨梅忍不住的握緊了自己的雙手,眼底閃過了一抹陰郁之色。
出了聚寶齋,司馬顏兒這才抬頭看到了那上面的牌子。
聚寶齋?!
美眸忍不住的瞪大,她這是不是出現環境幻覺了?
為毛這里的也叫做聚寶齋啊?
難不成……
「墨,雨國的聚寶齋,是不是這里的分店?」想到這個可能性,司馬顏兒的表情是極度的糾結。
說不出的坑爹感覺。
「嗯。」點了點頭,風斂墨並沒有覺得有何不妥。
鋪子大了,多開幾家分店,有什麼不對麼?
司馬顏兒只覺得有些淡淡的憂桑,為自家表哥。
「你明知道那是你的鋪子,為什麼還要讓表哥如此破財?」瞪大了美眸,司馬顏兒忍不住的問道。
「看他不爽。」四個字,簡潔明了。
咳咳咳……
好吧,當時自家男人的確看自家表哥不順眼來著。
不管怎麼說,當時還是有些情敵因素在的。
「那個……現在呢?」有些遲疑的問了一句,司馬顏兒擺了擺自己的手指,笑眯眯的問道。
「依然不爽。」想到那個男人曾經覬覦自家女人,他就對他沒有了好感。
雖然認同了這個表哥,他依然可以鬧些小別扭的好麼?
好吧,司馬顏兒覺得自己說出來的話就是廢話!
「夫人,我們現在要去哪里啊?」綠兒跟在司馬顏兒的後面,眼底閃過一抹期待。
她自己也沒有出來玩過,對于很多事情,也是十分好奇的。
顯然沒有想到這個問題,司馬顏兒的表情一怔,隨即又輕笑開來。
既然出來了,那她今天就把霸王做到底吧!
拿著玉佩,享受著移動vip的滋味,這樣的感覺,還真是特麼的爽啊。
不過,這玉佩的功用,還真的是很大啊,只一瞬間,就讓掌櫃的變了臉色,她的心中隱隱有些小得意。
「墨,哪里還有你名下的鋪子,我要去玩!」眼楮閃亮亮的,眨啊眨的十分靈動。
「嗯。」點了點頭,風斂墨就攬著司馬顏兒的肩膀四處去「玩」了。
顯然不是去游玩,而是去玩人的節奏啊!
綠兒抽了抽嘴角,只能跟上。
自家的兩個主子真是惡趣味。
之後司馬顏兒倒是直接把玉佩掛到了胸前,那些凡是有眼色的人,都一眼看出了她的身份。
因此倒是讓司馬顏兒少了些興致。
玩了許多地方,司馬顏兒有些累了,小身子有些承受不住那種疲憊,臉色也微微的慘白了些。
看到這樣的司馬顏兒,風斂墨暗中叫糟,一時間,他竟然忘記了司馬顏兒的身子!
真是疏忽到了極點!
「墨,我累了。」幽幽的說了句,司馬顏兒忍不住的打了個呵欠。
今天走了太多的路了。
「好,為夫來背你。」輕笑出聲,風斂墨低下了身子,示意,司馬顏兒上來。
 
「不要,雖然說是在大街上,但是誰知道會不會遇到認識你的人,萬一被他們看到了,你這裝病的,豈不是要被弄的人盡皆知了?」她可不敢冒這個險。
很顯然是明白了自家小女人的心思,風斂墨只是輕輕的笑了下,沒有說話。
伸出手,模了模司馬顏兒的小腦袋,心中全是溫柔的愛意。
「咦?」突然,一個鴿子飛了過來,落在了風斂墨的手上,司馬顏兒眼中閃過一抹驚奇之色,然後就好奇的盯著那個信鴿了。
其實她很奇怪,信鴿為什麼會知道對方在哪里啊?
他這不是不在一個固定的地方麼?
為什麼信鴿總是能夠找到人?
莫非是它的身上安裝了什麼雷達搜索器?
要不然為什麼會這麼的神奇?
真的是太奇怪了!
抽出信鴿腳上的信,風斂墨便將信鴿放飛了,看著上面的內容,他的臉色一沉,眼底閃過一抹不悅的光。
那幾個女人……
竟然還不消停!
「怎麼了?」風斂墨那一瞬間變了的情緒,讓司馬顏兒有些擔憂的看了他一眼,心中有些不解,這又發生什麼事情了?
莫非是沉吟宮發生了什麼事情了?
「沒事。」撫了撫司馬顏兒的發絲,風斂墨輕輕的開口。
「你騙人!」這男人當她是瞎子麼?
竟敢騙她!
那充滿怒意的眸子,怎麼可能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真沒什麼事情,只是你那兩個所謂的姐姐,到現在還不肯消停罷了。」雖然司馬顏兒已經變換了身份,但是她們也還是她的姐姐。
「她們怎麼了?」都現在這般了,她們還能對自己如何?而且慕卿璃現在在皇宮里,經過了今天的事情,想必也不會擅自出手了,莫非是慕卿溪又想弄出什麼ど蛾子了?
還是說她們兩個當真覺得自己好欺負?
捏了捏自己的小臉蛋,司馬顏兒覺得她已經夠凶了啊,為什麼那些人就沒有這樣的覺悟呢?
「慕卿溪從皇宮里出去之後,就直接回了慕王府。」沉聲說道,風斂墨就是不多想,也知道,那女人回去,肯定是尋求計策去了。
雖然那趙無雙讓人厭惡無比,但是不得不說,她還是有些手段的。
不然,她怎麼能穩居王妃之位那麼多年?
慕雲也是個可悲的,許多事情,竟能被那個女人隱瞞那麼多年。
「然後呢?」若是只有這麼點子事情,司馬顏兒覺得風斂墨根本就不應該這般生氣的啊。
這說明,還真不止這麼一點事情。
「據探子透露,那慕卿溪竟想將你請去慕王府,好似要對你下手!」這樣的事情,他怎麼能容忍。
就算只是听到,心中也是憤怒非常。
「安啦安啦,正好此時給了我們一個好時機啊。」雖然她不想去慕王府,但是不得不說,她們為自己提供了一個得到趙無雙的血的時機,既然這般,那她為何不去?
省的自己以後找機會了。
這樣,正好。
也正是因為想到了這個,所以風斂墨也只是生氣,並沒有表態過多。
「顏兒,為夫不想你涉險。」誰知道那些女人還會暗中做什麼小動作,弄的他十分不安。
總覺得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了。
「到時候你跟我一起去啊,反正本夫人偏要帶著男人去,她們能不讓你進門?」眨了眨眼楮,司馬顏兒笑的壞壞的,那些女人想對她使壞,那也得看她樂不樂意。
「好,就听夫人的。」眸子一松,風斂墨便輕松了許多,全身散發出來的壓力,也在瞬間消失無蹤。
身後的綠兒也忍不住的松了一口氣,自家的主子,這氣勢,當
真是讓人——膽戰心驚!
「本夫人累了,我們回府吧!」打了個呵欠,司馬顏兒默默的說。
「好!」
剛出了宮的慕卿溪,本心情就憋悶的難受。
想起司馬顏兒那囂張的模樣,心中更是氣的要炸開了。
她向來錦衣玉食的,怎麼會被那個小賤人給氣成這樣?
不行,這口氣她咽不下去!
想著,慕卿溪便趁機回了慕王府,直接去了趙無雙的院子,撲進了自家娘親的懷中。
「娘親,溪兒好想你,你可想溪兒了?」慕卿溪看到自己的娘親,心中一軟,眼中也多了一抹純真的笑意。
「溪兒今日這是怎麼了,竟回來看娘親?」模了模慕卿溪的腦袋,趙無雙親昵萬分的開口。
只不過自家女兒現在的身份也不一般了,就這樣直接回了王府,若是被有心人看到了,那豈不是要落人話柄?
「娘親……」本來心情挺好的,听趙無雙這麼一問,慕卿溪的眼神在瞬間便狠厲起來了。
「溪兒,難不成在四皇子府竟有人欺負你不成?或者是四皇子對你不好?」見慕卿溪這般模樣,趙無雙立刻就聯想到她可能是婚後生活不幸福,因此有些著急的問道。
皇家是非多,雖然身份尊貴,但她也不想讓女兒受了委屈。
「不是。殿下對我極好。」想起了風雲霄,慕卿溪的臉上又露出了一抹羞澀的笑。
風雲霄對她很溫柔,很多事情都順著她,所以她在府中過的也挺順心的,只是若是沒了那些個小妾,她的日子一定會更舒心的。
不過風雲霄也顧及著她的心情,極少在那些小蹄子的房中過夜。
如此這般,她已經很滿足了。
「那你為何這般不開心?」女兒不開心,她這個當娘親的自然一眼就看出來了。
「娘親,你可知道三皇子弄了個女子到府中,而且被那女子給迷得神魂顛倒的?」眯了眯眸子,慕卿溪小聲的詢問道,這事情非同小可,千萬不能被別人給听了去。
涉及皇家,自然不能落人話柄。
「知道,不過是一個要死了的皇子,你在乎他作甚?」趙無雙不滿的瞪了自家女兒一眼,尤其這話還是慕卿溪說出來的,更讓趙無雙覺得別扭。
若說她以前是知道大女兒的心思的,若是慕卿璃心中不爽利了,她還是有些了解的,但是這話從慕卿溪口中說出來,她就覺得萬分詭異。
「不是在乎他,他如何的確是與我無關,只是那女人……」皺了皺眉頭,慕卿溪的臉色更難看了。
「莫非是四皇子也對那女人上心了?」重點不在男人,那就在那個女人身上了。
要真的是這樣,她可不能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娘親,你說什麼呢?」沉著臉,不悅的看向趙無雙,她和四皇子之間好的很,娘親亂說什麼呢?
「那是為何?」既然四皇子也與那女子沒什麼關系,慕卿溪為何會如此生氣?
趙無雙當真是不解了。
「那女人與慕卿顏那個小賤人長得一模一樣!」沉聲說道,慕卿溪眼中的狠厲之光又濃了幾分。
「什麼?」猛地站了起來,趙無雙一不小心打碎了旁邊的茶盞,顯然這個消息對她而言,打擊很大。
長得與慕卿顏那個賤人一樣?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其中會不會有什麼陰謀?
踉蹌的後退了幾步,趙無雙的臉色怎麼看都算不得好。
「娘親,你沒听錯,她與慕卿顏那小賤人長的完全一樣!」惡狠狠的開口,慕卿溪已經恨不得撕碎那張在自己面前裝可憐的臉。
「那她到底是不是那個小賤人?」趙無雙心急的問道,本來慕卿顏就消失了,若是有個與她長得一般模樣的人,說不準還真的是她。
可是她怎麼勾搭
上了三皇子?
這其中到底存有什麼隱情?
若是她聯合三皇子一起來報復她們的話,這可如何是好?
「應當不是。」搖了搖頭,慕卿溪緩緩的說。
雖然她也覺得那女人完全就是與慕卿顏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但是她說的很多事情卻都是有跡可循的,不像是說謊。
「此話怎講?」趙無雙心中還是有些驚疑不定,對于慕卿溪的話也有些不太敢相信。
「那女子據說是雨國司馬丞相的外甥女,這應該是差不了的。」慕卿溪的表情有些遲疑,因為冒充他國官宦之女,也是個大罪,所以應該沒有人會冒這麼大的險來鞏固自己的身份。
「雨國?」怪異的看了慕卿溪一眼,趙無雙總覺得自己有什麼事情被忽略了。
「嗯。」點了點頭,慕卿溪想起那張臉,心中又恨了幾分。
若是事實真的是如此,那這世界上可能會出現長得一模一樣的人麼?
趙無雙陷入了沉思,眼底是一片冷凝。
「娘親,你確定當初那個賤人就生了一個女兒麼?有沒有可能是雙胞胎?」若是雙胞胎的話,這事情可能還有些解釋,但是若是沒有,這真的讓人覺得匪夷所思了。
但是若是雙胞胎,那另外一個怎麼會流落到雨國?
而且還是什麼丞相的外甥女?
「只有一個。」趙無雙十分確定的開口。
因為她沒有生出兒子,慕雲雖然也有些侍妾,但是卻均無所出,所以她心中也沒什麼忌憚的。
可是後來突然蹦出一個長相柔美,溫柔嫻雅,又十分得慕雲喜愛的玉瑩,這讓她心中十分不爽。
但是她沒有子嗣,也只是個妾室,動搖不了她的地位,所以心中也就忍了。
後來玉瑩懷了身子,她心底就宛若扎了根刺般難以忍受,又擔心她懷了個哥兒,更是夜不能寐,萬一她真的生了個兒子,那就真的是母憑子貴了,所以她夜夜擔心,在玉瑩生產之日,她更是小心的在旁邊看著,希望能在第一時間知道她生的孩子是男是女。
結果感謝老天垂憐,她竟然也生了個女兒,所以她心中的擔憂又散了幾分。
所以她十分確定,那女人只生了一個孩子。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司馬顏兒到底是怎麼回事?
難不成這世界上真的有長成一樣的女子?
她不信!
「溪兒,回頭你將那女人請到怎麼家來,娘親要看看,那到底是什麼樣子的人。」不說司馬顏兒為人如何,只要她長了一副和玉瑩一樣的臉,那就成了她心中的刺。
所以不管如何,她都要確認一番。
難不成是那個女人沒死,又與別的男人生了個女兒?
想想,趙無雙覺得自己的這個想法當真是荒謬,她死沒死,自己不是一直很清楚的麼?
「這……」遲疑了一下,慕卿溪的臉色又有些不好了。
想起今日她們對司馬顏兒做的事情,慕卿溪的臉色又難看了幾分,她要用什麼理由請她過來?
「怎麼了?莫非是你與她發生了什麼不快的事情?」深知慕卿溪的脾性的趙無雙忍不住的開口問道,若真的是這般,那可當真有些棘手了。
沉吟了一下,慕卿溪便將自己與慕卿璃對司馬顏兒所做的事情說了一遍,臉色還有些憤恨,想起那女人最後沒事反而被風斂墨給帶走了的樣子,她就氣的一肚子火。
三皇子連皇上都不放在眼中了,她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皇子妃,又能如何?
听完慕卿溪的話,趙無雙也沉默了,之前與人家發生了那麼大的矛盾,若是再獻殷勤,這豈不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溪兒,不是娘親說你,你這個性子也該改一改了,你現在可是皇子妃,不管做什麼事情,都要維護自己那端莊嫻雅的模樣,不然名聲不好,以後可有你受的。」嘆了一口氣,趙無雙幽幽的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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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這個女兒啊,就是被她寵壞了,凡事都由著自己的性子來,可是這樣是不成的,四皇子好歹也是皇後所出,乃皇上嫡子,以後的皇位說不得是由他繼承了,可是自家女兒若是一直這般任性,以後怎麼能母儀天下?
萬一因為這個而失去了當皇後的可能,這豈不是要悔死?
「女兒知道了,姐姐也對溪兒說過這樣的話,所以溪兒會改的!」鄭重的點了點頭,慕卿溪的表情很凝重,不管如何,她都要登上那個女人最為尊貴的位子,所以她要更加注重自己的言行,不管如何,都不能讓人抓了把柄。
「你若是有這般心思,娘親就放心了。」模了模慕卿溪的腦袋,趙無雙眼底一片寵溺。
這個女兒,雖然性子直了些,也是她這個娘親的心頭肉。
突然想到了一個法子,趙無雙的眼楮亮了下,然後讓慕卿溪附耳過來。
輕聲說了幾句,教她該如何與司馬顏兒說來她們王府的事情。
既然她不是慕卿顏,那她們就拿慕卿顏說事好了。
商討完畢,兩個人詭異的一笑,眼底全是算計。
只是,這場算計,到底是誰算計了誰,還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