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似乎過的飛快,沒多會兒趙無雙便派人來請他們去用膳了。舒愨鵡
出去的時候,風斂墨的臉色明顯著好了幾分,只是吃飯的時候,胃口並不怎麼好,讓旁人的心在一旁跟著擔憂著。
司馬顏兒一邊幫風斂墨布菜,一邊自己吃著,完全不把那幾個所謂的主人放在眼中。
趙無雙心中雖然憤懣,但是也不好說什麼。
總歸人是在自己的府中發了病,若再多說什麼,倒顯得自己十分不通人情了。
慕卿璃優雅的用著餐,只是視線偶爾會投放到風斂墨的身上,眼底隱隱的擔憂閃過,然後又很快恢復了平靜。
慕卿溪吃的是沒心沒肺的,管那些人會怎麼樣,只要不打擾到自己,那就很好了。
今日知道了風斂墨身子的真實狀況,她家殿下倒是可以放心了。
畢竟風斂墨雖然是一個權勢不大的皇子,但是在群臣之中,還是有些號召力的,這般一來,這個隱患多多少少可以放松些了。
「啊……」吃著,司馬顏兒突然月復中絞痛,她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只是皺著眉頭捂住自己的肚子,沒有表現的十分明顯。
一旁的綠兒看到司馬顏兒的變化,心中駭然,但是卻以為是解蠱之後的必要過程,因此,只是擔憂著,卻沒有太在意。
一頓飯,每個人都是心思不一,隱隱算計著什麼。
沒人說話,這頓飯吃的也算是極和諧圓滿。
不知道是因為什麼,風斂墨突然放下了筷子,表示自己吃不下了,然後有些疲憊的開口了︰「今日還多謝慕王妃的招待了,本殿累了,就回去休息了。」
輕輕的說完,風斂墨就拉起旁邊早就沒了食欲的司馬顏兒起身,準備離開這個地方。
趙無雙哪里敢攔,快速的吩咐人將道歉的禮品給一同送了出來,幾個人將司馬顏兒和風斂墨送上了馬車,這才轉身回去。
「娘親,你看看他們那囂張的樣子,真真是不把我們看在眼中了。」回到了趙無雙的院落里,慕卿溪跺了跺腳,恨恨的開口。
今日,她已經憋屈死了,現在若是還不發泄一番,她定要被折磨死的。
「溪兒,人之將死,便無所畏懼,就算是皇上,對三皇子也會格外的容忍一些,你就莫要再不甘心了。」慕卿璃輕輕的開口,雖然心中知道皇上對這個三皇子很是厭惡,甚至隱隱有幾分忌憚,可是皇上對他還是格外的容忍。
畢竟,沒有多少日子好活了不是麼?
風斂墨死了,也算是了了皇上的一個心病,如此這般,讓三殿下多逍遙幾日,也不是不可以的。
「哼!」別過了自己的腦袋,慕卿溪便不說話了。
心中雖然明白,但是就是順不過這口氣來。
她從小到大所踫的釘子,全部都是在慕卿顏那里,現在好了,又多出了一個和那小賤人長得一模一樣的司馬顏兒,不管如何,她都不能以平常心來看待。
但是,想到那兩個人沒多少好日子過了,她的心情有好了幾分。
「天色也不早了,娘親,溪兒,我就先回宮了,你們可要好好的保重自己,溪兒你要記得姐姐的話,凡事多些心思,莫要如此直率天真了。」慕卿璃對著慕卿溪輕柔的說了句,便在宮女的跟隨下離開了。
許多事情她無法阻止,無法改變,但是多提點一下,還是應該的。
慕卿溪看著慕卿璃的背影想了許久,心中也是通透的,自然明白如何做才是對自己最好。
而趙無雙則是神色莫名的看了看自己那有個紅點的手腕,有些疼,有些養,只是不知道,那紅點到底是如何出現的?
沉思了一下,思考無果之後,她才搖了搖頭,閉眼休息了。
「啊……痛死我了……」剛上了馬車,司馬顏兒整個人就開始打起滾兒來,那模樣,讓人忍不住的心疼。
「顏兒,你怎麼了?」風斂墨急了,萬分著急的將司馬顏兒摟入自己的懷中,不讓她亂滾,免得傷了自己。
「
好痛,真的好痛……」捂著自己的肚子,司馬顏兒已經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了,那種說不出的痛,讓她死死的咬住自己的嘴唇,臉色隱隱泛青,可怕極了。
但是這模樣,卻與情蠱發作是不一樣的,雖然有些癥狀是相似的,卻可以看出明顯的差別。
看著司馬顏兒那痛苦的模樣,風斂墨手足無措的看著她,卻不能為她緩解痛苦,只能在一旁干瞪眼。
為什麼沒人告訴他,解蠱之後會有這樣的反映?
就連楚辰都沒有說過,那這到底是為何?
「快點回府,本殿趕時間。」抱緊司馬顏兒,風斂墨冷冷的開口,自家小女人那模樣,他當真不忍心再看。
明明是他裝病的,可是為什麼,轉眼間自己的小女人就變成了這般模樣?
莫非,這就是報應?
可是……
報應也該報應在他的身上,為何……
伸出一只手擦拭掉司馬顏兒那眼角滑落的淚滴,心中十分懊惱,他竟這般沒用,不能幫她減輕痛苦。
「主子,你莫要傷了自己,讓綠兒來服侍夫人吧。」風斂墨的手被司馬顏兒死死的抓著,甚至被抓出了點點青紫的痕跡,這讓綠兒很是心驚。
作為優秀的暗衛之一,她能做的就是保護主子的安全。
「不必了,你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就好,顏兒的事情就交給本殿來吧。」風斂墨沉著眸子,幽幽的開口。
司馬顏兒這般模樣,看的他心中十分痛苦,明明是按照步驟解蠱,可是為什麼會發生這種出乎意料的情況?
「墨,我好難受……身體里好像有千百只蟲子在啃噬一般,疼痛難忍。」痛苦的說著,司馬顏兒的氣息有些不穩,顯然是已經被折磨的難受了,她的體內的蠱蟲好像是在抗議一般,在身體了奔騰著,撕咬著,好像在怒吼發狂。
「顏兒,你忍著,我們很快回到府中了,楚辰在等著呢,會沒事的。」風斂墨不安的開口,只是不知道他到底是在安慰自己,還是在安慰司馬顏兒。
怪不得之前會那般不安,原來是早就預感到結果會是這般讓人不知所措麼?
馬車外,突然刮起了狂風,太陽一瞬間被烏雲遮住,明媚的天被陰冷的黑暗所取代,緊接著,大雨便嘩嘩而下,這般情景,竟讓人覺得莫名的難受,好似在預警什麼一般,心似乎都失去了跳動的頻率。
呼吸一緊,風斂墨抱著司馬顏兒的手更用力了,不理會馬車外那惡劣的天氣,他只是這般沉默。
顏兒,放心,為夫不會讓你有事的,一定不會!
這麼多的風風雨雨他們都過來了,好不容易可以相守在一起了,他怎麼能允許她再出什麼意外?
不許,絕對不許!
「墨,打暈我,打暈我可好?」睜開眼楮,祈求的看著風斂墨,第一次,司馬顏兒對著風斂墨提出了這樣的要求,她真的快要忍受不住了。
好難受……
那種恨不得一頭撞死的感覺,她當真受不了了。
遲疑了一下,風斂墨還是抬手,點了司馬顏兒的睡穴,至于打昏她,他怎麼忍心下那麼重的手?
「主子,這事情……」遲疑了一下,綠兒突然睜大了眼楮,眼底閃過了一抹惶恐之色。
莫非……
那個趙無雙根本就是個假的?
所以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你想多了,這個假設不成立。」綠兒沒有將事情說出來,但是風斂墨便知道她心中所想,只是看那臉色,他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可是……這事情與預料當中的完全不同,除了這個綠兒不知道還能用什麼來解釋。」綠兒著急的開口,若是那個趙無雙真的是假的,那夫人可該怎麼辦?
「等楚辰看過之後再說吧。」沉吟了一下,風斂墨的聲音有些無力,目光深深的看著自己的小女人,頭一次他覺得這麼無助。
若說那根本就不是趙無雙,他從本質上就不能接受,而且
無法接受。
取錯了血的結果……
他承受不了。
誰都知道,若是用錯了血,中蠱之人只會面臨死亡一種結局。
而他的顏兒怎麼可以死呢?
不可以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馬車終于停了下來,不管外面那怒號的風與狂亂的雨,風斂墨將司馬顏兒的身子裹好,就抱著她快速的奔回了自己的主院。
「軒,這是怎麼了?」看著風斂墨抱著司馬顏兒沖了回來,眼底閃過一抹驚訝,很顯然,楚辰沒有料到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楚辰,你快來看看,顏兒到底是怎麼了。」風斂墨著急的開口,眼底的擔憂已經彌漫了全身,他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是濃濃的憂慮。
說話間,外面突然打過一個響雷,隨之又劃過一道閃電,照亮了陰暗的天空,轉瞬即逝。
「你先把她放好,我去拿下醫藥箱。」楚辰頓了一下,然後有些淡定的開口,現在他不能著急,若是連他一起著急了,那小顏顏還有誰能救?
所以他一定要淡定,一定要!
「不用了,屋子里有顏兒的醫藥箱,絕對比你的齊全,你先看看她,我去把醫藥箱拿過來。」風斂墨將司馬顏兒的身子放好,又給她蓋好了被子,幸好他跑回來的時候,沒有讓司馬顏兒沾到一點雨水,所以現在也省的給她換下衣服,浪費時間了。
楚辰聞言,停下了要走出去的步子,轉身坐到床邊,然後拿出司馬顏兒的一只手,仔細的把了下脈搏。
越仔細探索,楚辰的眉頭皺的越緊。
怎麼會這樣?
明明應該解掉蠱毒了的,可是為何,現在竟是這般情況?
「楚辰,怎麼樣了?」將司馬顏兒的藥箱放到楚辰的面前,風斂墨是越發的著急了。
自家的小女人如今這般模樣,他的心七上八下的很是難受。
那種好像要失去什麼了的感覺,壓得他快要喘不過氣來了。
「情況很不好。」皺著眉頭輕輕的說道,楚辰從未見過這種情況。
那些蠱蟲現在一下子活躍起來了,但是卻不是因為蠱毒發作,好似是想要得到什麼一般,可是解藥中明明已經有了趙無雙的血,而且分量不算少,為何那些蠱蟲還會有這種貪得無厭的行為?
莫非是因為,那血真的不夠?
不應該的!
「軒,你快點將小顏顏的睡穴點開,我要看她的具體反映,不然,診斷不出結果的。」楚辰看了風斂墨一眼,幽幽的開口。
風斂墨的武功高強無人能比,就連他的點穴手法,也是獨具一格,旁人根本就解不開。
尤其是他這種武功上的半吊子,更是不能了。
風斂墨沉吟了一下,還是把司馬顏兒的睡穴給解開了。
睡穴被點開,司馬顏兒一瞬間就醒了過來,她睜開了眼楮,眼底一片血紅,整個人宛若地獄里的修羅,硬生生的讓人覺得有幾分可怕。
「你們是誰?竟敢出現在我的面前?」司馬顏兒冷笑一聲,整個人瞬間坐了起來,剛剛的痛苦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狠厲的表情。
這……
到底是怎麼回事?
「小顏顏,你不認識我們了?」楚辰被這景象給嚇了一跳,然後悄悄的看了風斂墨一眼,發現風斂墨的臉色也在一瞬間變得鐵青,便知道這事情當真是鬧大了。
「不要以為你們與我套近乎,我就不會殺你們了,納命來!」冷哼一聲,司馬顏兒的手速極快,直接掐上了楚辰的脖子,那陰冷的神情,看的楚辰心中一個勁兒的發冷。
不要告訴他,他竟會以這樣的方式死去。
不是死在仇家的手中,而是死在自己突變的豬隊友的手中。
這樣他會死不瞑目的!
不得不說,楚辰在這生死關頭還能想到這些,不知道是他
的腦洞開的有點大,還是本來就猥瑣慣了,想法與一般人竟是這般不同。
司馬顏兒看著眼前的男人,心中不解,但是卻暴怒非常,那種想要殺人的嗜血**,在她的心底變得越來越濃,然後竟壓制不住了。
「看,天上有只鳥!」想要轉移司馬顏兒的注意力,楚辰突然開口道。
「……」這人是白痴麼?
抽了抽嘴角,司馬顏兒鄙視的看了楚辰一眼,當真覺得和這個人說話,實在是有礙于自己的智商發展,手下用力,竟生生的讓楚辰的臉色發白,整個人都不好了!
風斂墨還在一旁發呆,看著眼前這出乎意料的一切,他的腦子有些反映不過來了。
自家媳婦在欺負自家兄弟,他這到底要該如何出手?
幫媳婦,對兄弟太殘忍了,本來兄弟就是處于劣勢,但是要是幫兄弟對付媳婦,這事情他真的干不出來。
「小顏顏,很……很疼的……快……快呼吸不過來了……你松手好不好?」楚辰的臉色越發的白了,他看著司馬顏兒,眼底閃過了一抹了然的光,他好像知道司馬顏兒是怎麼回事了。
但是……
這樣的事情,有可能發生麼?
太巧合了吧?
正常人解蠱,若是解藥有了差錯,那人是必死無疑,可是司馬顏兒只是痛了一會兒,便性情大變,那便說明,解藥是沒問題的,唯一能解釋的是便是……少了一味藥引,雖然不知道是什麼藥引,但是現在卻不會讓司馬顏兒致命。
只能說那藥引至關重要,有了司馬顏兒就會完全恢復,沒有,也不會死亡。
只是現在她這個狀態,當真讓他覺得十分蛋疼啊!
「呼吸?你還想呼吸?」冷哼一聲,司馬顏兒手上越發的用力了,然後便看到她手腕一轉,想要猛地用力將楚辰的脖子扭斷!
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風斂墨出手了,他用一塊銀子扔了過去,然後司馬顏兒一時不察,放開了自己的手,楚辰趁機躲到了風斂墨的身後,不住的咳嗽。
真的嚇死他了。
他剛剛真的從鬼門關走了一趟回來了,若非是風斂墨出手及時,他丫的真的就去見閻王了!
小顏顏真的是太殘暴了,太殘暴了!
「你打我?」司馬顏兒轉頭看向風斂墨,眼底閃過一抹復雜的光,不知道為何,她的心底竟對這個男人產生了一種依戀的感覺,但是想到他竟幫別人對付自己,心情是直接跌到了谷底。
「我只是想把銀子給你,只不過是不小心仍偏了。」風斂墨臉不紅氣不喘的撒謊道,要是直接說自己就是為了救楚辰,那他的日子,估計也沒法過了。
雖然不知道自家小女人到底是怎麼了,但是被她用這般目光盯著,他還是很不舒服的。
「……」
這個借口,可以相信麼?
事實上,司馬顏兒是不相信的,但是她卻無視了事實,直接選擇接受。
這個坑爹的節奏!
楚辰在一旁看的眼楮都瞪大了,不敢置信的看著司馬顏兒。
明明她誰都不認識了,為什麼還能給軒這麼大的優惠?
而自己就只有被她掐死的結局?
莫非……
就是在她意識不清醒的時候,她也絕對自己對她而言,是一個潛在的威脅?
這特麼的都是什麼和什麼啊?
楚辰無語的盯著司馬顏兒,差點淚眼朦朧,無語凝噎了。
「顏兒,你當真不記得我了麼?」風斂墨深情的看著司馬顏兒,不相信她是真的不記得自己了。
其實,司馬顏兒現在的狀況不過是一時間的紊亂,誰知道她下一刻會發生什麼事情。
這樣的結果……
是讓人無法預料的,也不能預料,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那麼他們能做的就只有接受。
「閉嘴!顏兒是你叫的?」司馬顏兒突然冷哼一聲,跑到了風斂墨發面前,抬腳就要打人,可是……
她沒有武功,只有拳腳功夫,在風斂墨的面前,她根本就不夠看!
因為擔心著司馬顏兒的身子,風斂墨身子一閃,快速的將司馬顏兒摟入自己的懷中,在她的額頭落下了一記輕吻,然後道︰「顏兒,你可是為夫的娘子,你傷了為夫,難過的還是你。」
這個人的腦袋是被驢踢了麼?
要不然怎麼會做白日夢?
司馬顏兒在心中冷笑,暗想這個人怎麼不找一個好點的借口?
這般借口,只會讓人覺得他是一個登徒子罷了。
「再胡說,我讓你生不如死!」眸子又冷了幾分,那紅艷的光也越發的濃了,嗜血的殺意再一次的蔓延,讓風斂墨明顯的感受到那濃厚的殺氣,但是他不怕,自家的小女人到底是個什麼水平,他還是清楚萬分的。
「顏兒,你都已經懷了為夫的孩子了,難道還想殺父,讓孩子沒了父親麼?」哀怨的開口,風斂墨的語氣當中全部都是控訴,似乎不相信,自己的這個小女人竟然會始亂終棄。
詫異的抬起了頭,司馬顏兒萬萬沒有料到這個結果,手輕輕的模了模自己的肚子,那明顯顯懷的身子,讓她無法抵賴。
但是下一秒,她就已經在腦海當中勾出了一個狗血的故事。
自己本是個天真少女,卻被眼前的男子花言巧語的算計,勿入圈套,與他珠胎暗結,但是卻被他始亂終棄,所以她才會過來殺他!
沒錯,一定是這樣的!
想著,司馬顏兒還忍不住的點了點頭,眸中的冷意更甚。
風斂墨察覺到了司馬顏兒的變化,整個人呆怔了一下,有些不解。
顏兒不是應該放棄抵抗了麼?怎麼殺氣反而變得更濃了?
還是說……
她自己腦補了些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
楚辰在一旁很歡快的看著戲,小顏顏那模樣,雖然殺氣騰騰,但是在他看來,卻格外的好玩。
畢竟是看好友吃癟,他自然是歡快的看大戲。
誰讓他剛剛不早點把自己救出魔爪的,反而讓他差點死翹翹,他可是十分小心眼的,這個仇,他一定要討回來!
「渣男,我要你的命!」快速的出手,風斂墨一個躲閃不及,然後被司馬顏兒給打了一拳,她的力氣本來就不大,打在他的身上雖然有些疼痛,但是還是可以忍受的,在他看來,只是比撓癢癢稍微的重了些罷了。
只是……
渣男?!
他何時變成渣男了?
被扣上這麼頂帽子,風斂墨覺得自己有種想要吐血的沖動!
他的小女人到底腦補了些什麼亂七八糟的玩意兒?
不帶這麼毀他聲譽的好麼!
小心翼翼的躲著,生怕弄的自家女人身子不適,偶爾讓她打到幾下,那也是可以的。
只是……
咱能不能不要總是往臉上招呼?
雖然他不自戀,但是臉被揍了,出門也會覺得丟人的吧?
「娘子,你輕點!」皺著眉頭,楚楚可憐的開口。
那可憐巴巴的模樣,非但沒有讓司馬顏兒消氣,反而火氣更大了。
他肯定就是這般欺騙自己的,現在若是再被他給騙了,那她豈不是超級無敵大傻子了麼?
繼續打,繼續揍,大有不揍死他不罷休的架勢。
只是為毛,她怎麼都打不過他?
此時的司馬顏兒完全不知道,現在還有武林高手這一說法,她若是能在風斂墨的手中討到便宜,那還真是奇跡了。
打著打著,司馬顏兒突然頭腦一昏,整個人就倒了下去。
而風斂墨
則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她抱了起來,要是讓她倒在地上了,傷到了肚子里的孩子,他豈不是要後悔死?
「楚辰,你快來看看,顏兒這又是如何了?」風斂墨覺得自己的頭發都快要愁白了,自家這個小女人,當真是讓人費心不已。
不過他現在沒有了剛剛回來的時候的擔憂,心中反而有絲慶幸,她這般不痛了,不難受了,他的心情也跟著好了幾分。
只要她的生命有了保障,不管做什麼,他都願意。
「不要,她剛剛差點殺了我,現在我過去,豈不是去送死的啊?」楚辰傲嬌的開口,表情十分的自大,要想他去看,沒有好處,他才不願意。
「是麼?那回頭你就收拾包袱從這里滾出去。」冷冷的說了一句,風斂墨是一點情面都不留。
「喂喂喂……你能不能用柔和的語氣和我說話啊?」楚辰憤憤不平的來了這麼一句。
這家伙從來都不給自己好臉色看,可是他卻還總是犯賤的貼上來,果然是……
坑爹的節奏啊!
「你愛留不留!」冷冷的開口,風斂墨坐在床沿,溫柔的撫模著司馬顏兒的發絲,眼底全是柔情。
擦!
果然是見色忘友的混蛋!
在心中罵了兩句,楚辰這才慢悠悠的上前,為司馬顏兒把了下脈,然後目光沉重的盯著風斂墨。
「如何了?」被楚辰那目光看的心中有些發涼,風斂墨強作鎮定,忍不住的開口問道。
「這個……」支支吾吾的開口,楚辰的眼底閃過了一抹狡詐的光。
哼,讓他們兩口子總是欺負他,他一定要討回來!
心中想著這些小九九,楚辰的面色依然沉重。
「到底如何了,你說話!」按捺不住了,風斂墨的聲音又冷了幾分,全身散發出來的冷凍氣場,讓楚辰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寒顫。
「沒多大事情。」眼神閃了閃,楚辰慢悠悠的開口。
「我要听實話!」
「真沒多大的事情!」眼神又閃了一下,眼底劃過一抹擔憂。
「楚辰,你當真是能耐了,顏兒到底如何,你說是不說?」風斂墨怒了,看向楚辰的目光當中充滿了凌厲,似乎他再不說出真話,他就會將他直接打死。
「說了沒事,她不過是體力透支,所以才昏睡過去的,是你自己想多了。」充滿怨氣的開口,楚辰覺得自己在司馬顏兒和風斂墨之間,就是一個超級大炮灰,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受苦受累的人,只可能是他!
聞言,風斂墨的嘴角又抽搐了幾分。
若是真的沒什麼事情的話,為何楚辰的眼神總是閃躲著的?
他要是能覺得沒事,那才奇怪了呢。
「那現在可如何是好?」風斂墨嘆息般的吐了一口氣,若是顏兒一醒過來就要大打一架,這要如何處理?
他總不能一直點著她的睡穴,不讓她醒過來吧?
這未免太殘忍了些。
而且他的小女人,怎麼能被這般對待?
「說實話,我也不知道接下來小顏顏會發生什麼事情,我猜測解藥里少了一味藥引,所以才會產生這樣的情況。」少藥引與少解藥的材料是不同的。
藥引可以使得蠱毒被根治,而沒有藥引,就會留下後遺癥,如此時的司馬顏兒。
「藥引?」怪異的看了楚辰一眼,風斂墨有些不解,之前不是說藥引是趙無雙的血麼?為何又多出一種藥引?
「嗯,不過我現在不知道,那藥引到底是什麼,或許也是血,但是卻不知道是誰的血。」如果說是另一個人的血的話,這還是可以說的通的。
只是那蠱中,到底放的是誰的血?
這是她們都不知道的事情,現在唯一的線索,就是趙無雙,看看她那情蠱到底是從何處得來,只有知道了,這個,才能找出真相。
不過,十有**,連趙
無雙自己都不知道那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這是一個讓人糾結萬分的事情。
「暗影,再去將趙無雙的生平仔細的調查一番,尤其是調查十五年前,她到底的如何得到那情蠱的,我要確切的答案。」風斂墨突然開口了,只是面色陰沉不定,看的人心中有些不安。
「是,屬下領命。」如幽靈般,說了一句話之後,便再沒了氣息。
「十五年前,當真是十分久遠了啊。」楚辰抬頭看著窗外,那大雨依然在下著,黑蒙蒙的天,宛若黑夜,讓人看不到絲毫的光明。
說實話,楚辰對此一點都不抱希望了,趙無雙沒死,不代表那個給她提供蠱毒的人還活著。
以趙無雙的手段來看,她會讓一個握有自己把柄的人活著麼?
他覺得這是不可能的,畢竟誰都希望自己可以高枕無憂。
風斂墨不出聲,只是靜靜的看著司馬顏兒的容顏,眼底也閃過一絲惶然。
楚辰的意思他自然是懂,可是卻還抱著一絲希望。
只要沒人說那個人真的死了,那他就是有希望的不是麼?
「楚辰……」頓了下,風斂墨終于開口了,只是語氣有些淒涼。
「嗯?」雙手環胸,楚辰不解的看了風斂墨一眼,這家伙又怎麼了?
「若是顏兒出了什麼事情,我也不會獨活,到時候,你可要把我們兩個合葬在一起,這是我唯一的請求。」風斂墨眸子很是清冷,嘴角卻勾起了一抹淺淡的笑。
若是生不能在一起,那他也要陪她一起死。
想起自己之前假死的情景,再根據自己現在的心情推測一下自家小女人之前的心境,他突然覺得自己好殘忍,自己的小女人當真是受苦了,所以這是報應麼?
為他當初讓自家女人傷心的報應,現在終于輪到他感受那種痛苦了麼?
「你……」楚辰瞪大了眼楮,看著風斂墨,心中有些駭然。
沒有想到,他們的感情已經到了這般地步。
同生共死,生同衾死同穴麼?
這麼刻骨的愛戀,他是羨慕的,但是……
司馬顏兒若是真的出了什麼事情,他卻是不贊同風斂墨這般做的。
畢竟這是自己的兄弟。
「楚辰,你不懂,等你找到自己心愛的人,或許就會明白了,若是顏兒真的出事了,我也就生無可戀了你懂麼?」風斂墨嘆了一口氣,不想再說這個話題,而是轉頭看向自己的小女人,想著他們之間的過往,不管是什麼時候,都會讓他覺得萬分幸福。
顏兒,你一定不會有事的,我們還有好多事情沒做,你還要玩遍這大好河山的每一個角落,我們的孩子還沒有出生,不管如何,我們都要努力度過這道坎兒。
「放心好了,小顏顏不會出事的,我保證,她最多就是對你動動殺心,時不時的想要宰了你,再或者是大變成另一種性情,但是絕對不會死的。」楚辰的眸子盯著風斂墨,十分鄭重的開口。
她的體內現在還有余蠱,沒有完全的消滅干淨,但是絕對不會再讓她如以往那般發作了,最多就是如剛剛那般而已。
「是麼?」若是每日要提防自己的小女人會殺了自己,他覺得這日子肯定過的很痛苦,不過為了她,他甘之如飴。
「那是自然,然後在後期多調理一番,她的身子也會慢慢的變好,只是……能好的什麼程度,我不知道。最好的辦法,就是找到那另一個藥引。」雖然希望渺茫,但總是要找上一找,才不會後悔不是麼?
「我知道,你先去休息吧,我陪著顏兒。」對著楚辰擺了擺手,風斂墨有些無力的開口。
「表妹夫,楚辰,我表妹呢?我找她有點事情!」就在楚辰要出去的時候,司馬流笙不請自來的走了進來,完全沒把自己當外人。
皺了皺眉頭,楚辰沒有說話,反而站在門口,等著看好戲。
「顏兒睡著了,表哥,你可有什麼事情?」風斂墨抬頭看向司馬流笙,小聲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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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之前我調查的結果,可能會對你們有所幫助。」司馬流笙並沒有想太多,只是覺得自己應該把這個情況給他們說一說,所以在得到這個消息之後,他不顧外面還下著雨,就直接從自己居住的院落跑了過來。
「什麼結果?」詫異的看了司馬流笙一眼,楚辰不知道他還去調查什麼事情了。
「趙無雙曾經救了一個身懷六甲的女子,然後那女子為了報答她,給她當侍女三年,五年後,那女子便因病死了。」司馬流笙把這個事情說出來,然後發現那兩個人都直勾勾的盯著自己,這才發現自己少說了一個重要的信息,又補充了一句︰「那女子乃是南疆之人,精通蠱毒。」
如果說趙無雙的蠱毒都是從那女子的身上得到的話,這樣事情就很合理了。
畢竟趙無雙那樣的身份,在正常情況下是不可能接觸到南疆人的。
而她卻在深宅大院中得到了那樣稀有的蠱毒,自然是通過什麼渠道的。
若是因為那個女子,就說的很通透了。
「死了?」聞言,風斂墨一個踉蹌,表情很是難看,看向司馬流笙的目光當中多了些不敢置信。
「是啊,說也奇怪,只知道那女子死了,卻沒有查出關于她的孩子的事情,當真是讓人十分費解。」有些疑惑的開口了,司馬流笙喃喃自語的說道,但是他的這句話,已經被面前的兩個人給無視過去了。
連制作蠱毒的人都死了,那他們去何處尋找那未知的藥引?
心……
好像在一瞬間空洞了許多,風斂墨伸手在司馬顏兒的臉色摩挲,面色也跟著慘白了幾分。
「你們這是怎麼了?一副痛苦哀傷的模樣?」司馬流笙還不在狀態里,他看著那兩個人的神情,十分不解的開口。
「小顏顏今日服了蠱毒的解藥,但是蠱毒卻未完全解開,少了一味藥引,不知道是誰的血,最大的可能便是你說的那個女子的血……而她卻……」後面的話楚辰沒有說出來,只是表情又沉重了幾分。
「什……什麼?!」吃驚的瞪大了雙眼,司馬流笙萬萬沒有想到,竟會有這樣的事情。
他本來以為查到了趙無雙的蠱毒來源,就算是了了一樁心事了,也徹底模清了那個女人的底細,沒有想到,這結果,對他們而言竟是一個噩耗!
「不會的,不一定是那個女人的血,說不定是別人的,只要把當初她們所接觸的人一一找出來,說不定還會有奇跡出現的。」司馬流笙忍不住的搖了搖頭,努力的為自己尋找希望。
而且,這也是極有可能的不是麼?
制作蠱毒的人,放入蠱中的血,並不一定就是自己的不是麼?
只要不是她的,那就還有希望的!
「好,我們不能放棄希望,這個事情要繼續查,我就不信了,老天會真的這麼殘忍!」楚辰走上前,拍了拍司馬流笙的肩膀,點頭附和道。
若是蒼天有眼,一定會讓他們看到希望的,小顏顏那般女子,若是不能恢復正常,只能說是天妒紅顏。
老天,你難道也會嫉妒一個人麼?
若是這樣的話,是不是說明,你連一個人都不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