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除了楚辰這個坑爹的,其余的人都做的很好,面對這殘酷的事實,楚辰再想狡辯什麼,也說不出來了。
雖然做的沒有司馬顏兒做的好吃,但是司馬流笙已經很滿足了。
與楚辰俺不能吃的相比,他的已經算是美味了有木有。
風斂墨倒是不貪多,把手中的那一碗遞給了楚辰,自己則去一旁抱自家娘子了。
什麼美味,在他家娘子面前,那都是浮雲。
而且自己想吃了,娘子還能不給做咩?
所以他絕對比司馬流笙和楚辰那兩個坑爹的要幸福多了。
而楚辰和司馬流笙自然只有羨慕嫉妒恨的份兒了。
如此就是有媳婦和沒媳婦的區別,二人扼腕,卻也無可奈何。
誰讓他們兩個沒媳婦呢?
誰讓他們遇不到如司馬顏兒這般古靈精怪的女子呢?
所以……
他們注定是炮灰男配,永遠都成不了男主有木有!
而風斂墨這個男主,則是心滿意足的享受著自家小女人的獻殷勤,不知道她的小腦袋里又在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了。
不過她沒說,自己也就沒問。
七月的驕陽,似乎更紅了些,大樹的枝葉,也蔫了幾分。
眼看天氣越發的熱了。
窗外的知了似乎也受不了這種溫度,叫聲越發的大了。
司馬顏兒整個人就好像是一個著了火的人,脾氣暴躁的不得了。
這天氣,就算是有水果碎冰也挽救不了她了。
今年的夏天特麼的熱,以前怎麼就沒有這樣的感覺?
她要空調空調空調……
雖然多加幾個冰塊在屋內扇著可能會更好,但是也會弄一屋子的水漬,使得空氣變得濕熱,她更不喜歡。
還不如這般清爽。
「綠兒,過來!」她受不了,一定要采取方法來抵制這種天氣,不然……
被熱死了,這種死法她可接受不了。
「夫人,你有什麼需要?」綠兒放下手中的活計,直接跑了過來。
眼看著夫人的肚子都快七個月了,小主子也快要生出來了,所以她正在給小主子準備小衣服呢。
府中雖然不缺繡娘做衣服,這好歹也算是自己的心意。
「綠兒,你可知道哪里有賣絲綢和輕紗的?」司馬顏兒抬頭看了綠兒一眼,忍不住的問道。
「呃……布莊里面啊。」這不是廢話嘛?除了布莊里賣這些東西,別的地方怎麼會賣?
夫人這是在想什麼呢?
「……」好吧,她應該說清楚的,這都是她的錯。
「我是說京城中哪家布莊賣的輕紗和絲綢比較好。」頓了下,司馬顏兒又重新問了一句。
「這個……自然是名聲最大的那家賣的好了,只是……綠兒也不知道哪家名聲最大。」她又不是普通的閨閣女兒,對這些事情也不關心,更不在乎。
以前的身份是暗衛,衣裳什麼的都有專人來做,他們只需要學習好暗衛需要學習的技能就成了。
「好吧,那我們就出去逛逛吧。」對著綠兒笑了笑,司馬顏兒決定豁出去了。
雖然天氣比較熱,但是熱一天,總比熱一夏天的好。
「夫人,你這身子,出去了,萬一出了什麼事情可怎麼好?」外面人多眼雜的,萬一被人給踫到了,她可擔待不起。
「哎呀,不是有你在麼?我們不過是出去逛街,又不是去找茬的,你擔心那麼多做什麼?」司馬顏兒對綠兒無語了,這小丫頭想的也太多了些。
經過司馬顏兒的百般「懇求」,綠兒終于是招架不住了,吩咐了兩個暗衛在暗中跟著,這才跟著司馬顏兒一起出去了。
夏日的街道上也沒幾個人,但是茶樓里,酒樓里的人卻很多。
一張紙隨著一股熱風吹了過來,差點飛到了司馬顏兒的臉上。
快速的伸手一抓,司馬顏兒看到那紙上的內容,忍不住的一笑,竟然是自家水果碎冰的宣傳單。
而那些人滿為患的茶樓酒樓,估計就是自家的產業了。
哈哈,多去點人吧,多去點人吧,銀子都快快到她的腰包里面來吧。
忍不住得瑟的笑,司馬顏兒那模樣,看的綠兒萬分無語。
夫人,咱別笑的像個傻子成不?
不知道的人還真的以為您是個傻子呢?大熱天兒的,沒事兒瞎樂什麼啊?
問了路人,司馬顏兒與綠兒去了京城中最大的一家布莊,許是因為外面天熱的緣故,進去之後,倒是覺得涼爽了幾分。
當然,依然是那麼的熱!
「這位夫人,不知道您需要點什麼?」掌櫃的見有人來了,殷勤的過來詢問。
「掌櫃的,把你們這里上好的絲綢,輕紗和棉布拿出來給我瞧瞧。」絲綢滑順適合做睡衣,棉布吸汗,在白天穿最是合適,至于輕紗,那是她自己的喜好,總覺得紗更透氣,還有些飄飄的,看著就覺得涼快。
「夫人您稍等,小的這就給您拿出來瞧瞧。」那掌櫃的一看司馬顏兒這通身的氣質,就知道來了個大主顧,態度那是非常好,說著,那掌櫃的就進了內室。
想必那些上好的布料他也不敢放在外面,生怕被人弄壞了。
悠閑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那小廝順勢送上來一杯茶水,這服務態度,當真是十分好。
端起茶盞,輕輕的喝了一口茶,司馬顏兒滿意的點了點頭。
這鋪子里面的掌櫃的和小廝,都挺上道的。
值得嘉獎。
嗯,茶的味道也不錯,雖然她不懂茶,但是這味道帶著一股子的清香,她很喜歡。
「夫人,布料來了。」
那掌櫃的讓幾個小廝每種抱了三四匹出來,總共竟有十幾匹。
放下手中的茶盞,司馬顏兒站起了身,然後緩步走到了那些布料的面前,伸手模了模那些料子,的確不錯。
雖然沒有自己身上的料子華貴,但是卻也很精致,把布料貼在臉上,軟軟的,很舒服。
比起那些華貴的布料,她更喜歡這種自然柔和的布料,少了絲貴氣,多了些天然。
對那些布料感到很滿意,司馬顏兒挑了一匹紫色的輕紗,一匹淺綠的輕紗,一匹黑色的絲綢還有一匹淡藍色的棉布。
看到司馬顏兒的選擇,那掌櫃的兩眼瞪大,這何止是大主顧,簡直是超大主顧。
還真沒見過按匹買布的買家呢。
「對了,綠兒,你帶錢了沒?」司馬顏兒身上是不裝錢的,若是綠兒也沒帶,那可就丟人了。
囧了一下,綠兒緩緩的從身上掏出了一沓銀票,付了布料的錢,然後這才轉頭看向司馬顏兒。
知道她出來買布料,她敢不帶錢麼?
想起上次在聚寶齋的事情,她都恨不得鑽地縫去了,所以從那時候,她就養成了,只要出門就必須帶錢的習慣。
那樣的情況,她這輩子都不想再經歷第二次。
說實話,那次的事情,讓綠兒現在想起來都覺得丟臉。
「綠兒,你怎麼帶了這麼多錢?」看著那一沓的銀票,司馬顏兒忍不住的開口問道。
「想到上次在聚寶齋的事情,綠兒覺得身上多帶點錢,有利無害。」老老實實的開口,成功的讓司馬顏兒黑了臉。
她當時不是為了驗證那玉佩麼?
又不是真的沒帶錢好麼?
這小妮子要不要記得這麼牢固?
「掌櫃的,勞煩你將這些布料送到三皇子府,我們夫人挑選的那幾匹布料您可千萬不要弄錯了。」綠兒轉頭對那掌櫃的囑咐了一句,然後就與司馬顏兒一同出去了。
「姑娘,您就放心吧。」那掌櫃的怔了一下,然後連連點頭。
那可是皇子府的人,他怎麼敢弄錯,他脖子上的腦袋還想要呢。
讓小廝將那些布匹裝好,便讓他們將東西送過去了。
而司馬顏兒買完布匹之後,顯然沒打算立刻回去,則輾轉去了一間滿是人的茶館。
既然是自家茶館,她進去看看行情,那也是不錯的。
穿著寬大的衣衫,從胸口就垂下去的版型,使得她看起來有些奇怪,但是沒人刻意往孕婦身上想。
這種衣服也不是沒人穿,只不過是比較少而已。
「掌櫃的,給我們一個雅間。」綠兒對著那掌櫃的說了一句,然後看著人滿為患的大廳,忍不住的皺了皺眉頭,不知道還有沒有雅間了。
「好 !」那掌櫃的歡快的應了,然後就準備讓人帶她們去雅間,正好又進來一個人。
「掌櫃的,一個雅間。」清冷高傲的語調,讓司馬顏兒忍不住的皺了皺眉頭,這聲音,怎麼有點耳熟?
「這位夫人,剛剛那位夫人要的是最後一間了,現在已經沒了。」擦了一把冷汗,那掌櫃的有些怯懦的開口。
這明明是大熱天兒的,他卻出了冷汗,這節奏……
「那間雅間我們夫人要了,別人不許搶。」那女子身邊的一個侍女趾高氣揚的開口,那模樣,好似這茶館是她家開的一樣。
「這位姑娘,凡事都有個先來後到,那位夫人已經要了,小的沒辦法啊。」那掌櫃的有些為難的開口。
他們的茶館可是從來不受這些權貴威脅的,那後來的女子一看就知道是貴婦,可是前面的這也不差啊。
再說了,他們不畏強權是出了名的,自然是不能不顧先後順序。
「你……你可知道我們家夫人是誰?」那侍女怒了,沒有想到竟還有人會不買她的賬。
「我們茶館不管是誰,來者是客,不分權貴,一律平等。」他們茶館里面的價格都是有明確規定的,只要你付得起錢,誰管你到底是什麼身份。
「混賬,這可是四皇子妃,怠慢了我們家主子,你擔待的起麼?」那侍女憤憤的開口,滿臉的不耐,她們可是有頭有臉的貴族,這掌櫃的竟然沒有點眼色。
「呵呵……」司馬顏兒輕笑一聲,轉過頭來,就看到了慕卿溪那張傲慢的理所當然的臉。
「竟然是你。」在司馬顏兒轉頭的那一刻,慕卿溪的眼底不自覺的染上了一抹怨毒之色,隨即便又恢復了之前的平靜。
「沒有想到,在這樣的情況下,顏兒都能與四皇子妃相遇,不知道這算不算是緣分?」其實司馬顏兒很想說,這特麼的就是個孽緣啊。
「有緣千里來相會,我們這自然算是上天給的緣分了。」慕卿溪輕輕的開口,然後笑的溫柔。
那抹笑,看的司馬顏兒忍不住的打了個寒顫。
這個女人還是繼續走高調囂張路線吧,這般表現,讓她有點接受不了。
簡直就在刺傷她的狗眼啊。
她沒那麼大的福氣,她的溫柔還是留給她自家的男人去享受好了。
「是麼?」干笑一聲,司馬顏兒真的不知道該接什麼了。
她就這麼轉身離開成麼?
和這個女人虛以委蛇,她覺得很惡心啊。
「司馬姑娘何以與本皇子妃這般客套,說起來,你也是三哥的意中人,說不得什麼時候,我們就變成妯娌了,到時候,本皇子妃還需喚你一聲皇嫂呢。」慢條斯理的說著,慕卿溪絲毫沒有估計到司馬顏兒的心情,一個勁兒的笑道。
「呵呵……」她除了笑,還能說什麼?
天哪,快點把這個女人給弄走吧。
「既然我們遇到了,而且雅間也就剩下一個了,不如就讓我們一起吧,本皇子妃付錢,也算是請皇嫂喝茶了。」慕卿溪自顧自的說著,讓司馬顏兒差點拍桌子走人了。
不過……
她付錢?
這個感情好!
不花錢,不蹭白不蹭。
尤其還是自己的仇敵花錢。
司馬顏兒如是想著。
「那就多謝四皇子妃了。」假笑一聲,司馬顏兒表示默認了。
那掌櫃的見此,心中也是樂意的,既然她們雙方都協調好了,他兩頭都不得罪,這當然是最好不過了。
忙喚了小廝讓人帶她們去了二樓的雅間。
坐下之後,司馬顏兒忍不住的打量著這里面的布置,清新淡雅,果然適合品茗。
「司馬姑娘這是在瞧什麼呢?」慕卿溪見司馬顏兒不住的打量著屋子,然後忍不住的問道,若是仔細看的話,定會看到她眼底那一閃而過的譏諷。
果然是小家子氣的人,在茶樓里都顯得這般土里土氣。
「那個……顏兒從未進過風國的茶館,發現這里與我們雨國相差很大,所以忍不住的多看了幾眼。」有些尷尬的笑了,司馬顏兒忍不住的說道,表情有些羞赧,顯然是很不好意思。
「這樣啊,其實也不怪你,回頭你讓三哥多帶你在京城里轉轉便好,長長見識,省的以後被人拿來說笑。」慕卿溪看似在幫司馬顏兒說話,其實那話語當中的嘲諷,在座的有幾個人听不出來呢?
但是司馬顏兒就當自己沒听懂了。
與她置氣,不是和自己過不去麼?
「四皇子妃說的是,顏兒也是想的,只是殿下的身子不好,受不住勞累的,還是算了吧。」突然表情變得有些低落,司馬顏兒低下了頭,便不再說話了,好似風斂墨真的得了什麼絕癥一般。
「瞧你說的,宮中御醫那麼多,醫術好的也多不勝數,三哥的身子定能好的。」慕卿溪眼中閃過一抹得意的光,然後又忍不住的開口說道,好似在安慰司馬顏兒一般。
「宮里的太醫都給殿下看過了,都說藥石無靈,我……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說著,司馬顏兒突然掩面哭泣起來,那模樣,好生可憐。
身後的綠兒忍不住的抽了抽嘴角,自家夫人還真的會演戲。
主子要是病入膏肓了,那整日對著夫人抱來抱去的人又是誰?
裝的還真像。
為了配合司馬顏兒,不被對面的人看出端倪,綠兒也適時的露出了絲絲哀傷的表情。
不得不說,自從跟了司馬顏兒以後,她的演技真的是大大的提高了。
「好了,司馬姑娘,我們來是喝茶的,就不說那些讓人覺得不開心的事情了。」慕卿溪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因此忙轉移了話題。
若是一直听這個女人哭,她豈不是要煩心死?
「哦,好。」點了點頭,司馬顏兒又抽噎了下,這才慢慢的止住。
「听說這茶樓里推出了一種叫做水果碎冰的東西,不知道好不好吃,司馬姑娘,你要不要試試?」慕卿溪故意顯擺自己知道的多,擺出一個白富美的姿態,卻不知道自己慕名而來的東西,是出自眼前那個正在裝哭的人之手。
「顏兒也是听說了這東西,才央求綠兒帶顏兒出來的。」不哭了,司馬顏兒的臉蛋還有些紅紅的,接著慕卿溪的話,聲音里還有些沙啞。
「既然如此,那就讓小廝送兩份這個水果碎冰吧。」慕卿溪看著司馬顏兒,看似征求詢問,其實已經是下了決定。
「那個……四皇子妃,你能不能也給我的綠兒來一份?綠兒與我情同姐妹,我怎麼好意思自己吃,而讓她在一旁看著?」忍不住的開口,司馬顏兒的眼底有些請求。
「那就四份好了。」司馬顏兒都知道給自己的婢女來一份,她若是把自己的人給忽略了,那豈不是顯得她苛待下人?
不過……
這種東西,那些下人也配吃?
但是在司馬顏兒面前,她自然不會如此說,也不能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
說什麼是丞相的外甥女,就她那模樣,就好像是一個一無所知的千金小姐,只等著被人牽著鼻子走了。
那個丫鬟能與她感情這般好,不得不說,這個女人真的很笨,這麼簡單就被一個丫鬟給收買了。
小廝上來將一壺茶放了下來,听到慕卿溪說要四份水果碎冰,點了點頭,就要出去。
「那個……我想要草莓味的,綠兒要隻果味的。」司馬顏兒突然開口說道,那小廝反而一怔。
「夫人,不好意思,我們只有一種味道,沒有隻果和草莓的。」那小廝忍不住的擦了擦冷汗,有些無奈的開口。
這東西他們還剛開始弄沒多久,還不知道會做成什麼樣子,因此就只提供一種。
司馬顏兒似乎是很失望的低下了頭,便沒有吭聲了。
慕卿溪則是冷笑著看了司馬顏兒一眼,果真是沒見識的,還以為是水果各種挑麼?
真真是給她丟臉。
「司馬姑娘你也莫難過,以後說不得就有你喜歡的口味了。」水果碎冰,她還真以為是各種水果口味弄成的碎冰麼?別笑死人了!
很快四份水果碎冰就上來了,因為司馬顏兒的建議,這都是用青綠色的瓷碗裝的。
玉碗的價格太高,琉璃碗也不好弄,所以就只能用瓷器了。
不過這樣看來,效果似乎還不錯。
「好好看啊。」司馬顏兒吃驚的開口,那模樣似乎從未見過這些東西。
「司馬姑娘,喜歡你就嘗嘗,只看著,哪能解饞?」輕笑一聲,只是不知道那話里說的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司馬顏兒完全當作自己沒听明白,乖順的拿起勺子吃碗里的東西。
與她做的味道有些不同,但是卻好上了幾分。
估計是大廚又放了些什麼新奇的調料吧。
她當初只是一時興起,只是找了幾樣十分簡單的東西而已,現在要弄出來賣,自然會用心許多。
優雅的拿起勺子吃了起來,慕卿溪的眼底閃過一抹詫異,那驚喜之色浮上眼底,這滋味當真是好。
她本就是打算來嘗嘗鮮的,沒有想到味道會這麼好。
司馬顏兒在自己吃的時候,就順手把綠兒的那一份兒遞給了她,眯著眼楮開始享受這種愜意的時刻。
「還怔著干什麼?自己過來拿,莫非要讓本妃親自遞給你?」慕卿溪身邊的侍女也是眼饞了的,雖然說有她的份兒,但是她也不敢妄自去拿,待慕卿溪說了這句話之後,她才敢拿過去吃。
「好好吃啊。」忍不住的開口,司馬顏兒一副白痴模樣,那沒見過市面的傻樣,讓慕卿溪又忍不住的在心中鄙視。
這樣的女人,也不知道三皇子是怎麼看得上的。
「本妃也覺得不錯,司馬姑娘若是喜歡,就帶幾份兒回去好了,也好讓三哥嘗嘗。」慕卿溪眼中的鄙夷更濃了,一個傻子配一個病秧子,簡直就是絕配!
「現在天好熱的,帶回去會化掉的,而且……墨不知道我出來了,若是被他知道了,他會發火的。」怯怯的說著,司馬顏兒的表情就好似一個小媳婦般,可憐的不得了。
看樣子三皇子也怕這女人出門給他丟人啊。
惡毒想著,慕卿溪恨不得將司馬顏兒狠狠地詛咒一番,這種當著她的面笑的感覺,真的是太難受了。
「夫人,天色不早了,你該回去了。」吃完了手中的水果碎冰,綠兒突然冷冷的開口,那語氣中多了些強硬與威脅,似乎她不回去,就會有什麼事情發生一樣。
「既然如此,那司馬姑娘你就先回去吧,本妃還要在這里多坐一會兒。」慕卿溪的眸子閃了閃,看樣子,這司馬顏兒連一個婢女都把握不好,還卑受她牽制,當真是沒用!
「那我們就先回去了。」點了點頭,司馬顏兒輕輕的起身,然後就隨著綠兒一同離開了,絲毫沒有再也慕卿溪眼中的冷笑。
「哈哈哈……哈哈哈……綠兒,你表現的不錯,回頭給加分!」她都快要被這笑給憋死了,還要綠兒機智,知道她不想與慕卿溪一起,才會那般表現,真的是太贊了!
「為夫人解憂是綠兒的本分。」說著,綠兒的眼中也劃過了一抹笑意。
那慕卿溪她也看著不順眼了,若非是夫人想要吃白食,她們也不至于被那個女人嘲諷了好一會兒。
不過夫人不在意,她也無所謂了。
「你呀,真的是越來越機靈了,我真的是太喜歡了。」這綠兒越來越對她的胃口了,以後作奸犯科什麼的,絕對不能少了她。
不知道為何,綠兒突然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寒顫,她怎麼覺得背後一下子涼颼颼的。
如果她知道自家夫人心中的算盤的話,估計就會徹底無語了。
「夫人,我們還是快點回去吧,若是被主子發現我們溜出來了,估計真的要受罰的。」今日主子去查探事情了,所以就沒在府中,她們兩個才能出來的這麼順利,若是主子在,她們出來的可能性真的是太小了。
「好嘛好嘛,回去就回去,墨若是想罰你,我會保住你的,放心好了。」哥倆好的拍了拍綠兒的肩膀,司馬顏兒一副痞里痞氣的樣子,和街上的小混混,根本就沒什麼差別好麼。
「……」無語,面對自家夫人,綠兒大多數情況下,都呈現出這種狀況,不知道時間久了,她會不會就演變成不會說話的啞巴了?
咳咳……綠兒當真是想的有點多了。
她家夫人雖然有時候會讓人無語,但是大多時候還是很民主,喜歡讓他們發表自己的意見的好麼?
成為啞巴這種事情,那絕對不可能的!
再說了又她和楚辰那個神醫在,就算你啞了,他們也能給治好的好麼?
回到了府中,布料已經送到了主院了。
司馬顏兒與綠兒一同回去了,就看到躺在院內涼椅上的風斂墨。
那男人的表情有些不好,看向司馬顏兒的目光當中多了些哀怨。
擦,她這是又做了什麼惹他大爺不開心了?
又用哀怨的眼光看著她,這讓她很為難好麼?
「墨,你怎麼了啊?」司馬顏兒很識時務的走上前去,然後歪在風斂墨的旁邊,不解的問道。
「顏兒你拋下我一個出去了。」可憐兮兮的開口,風斂墨這是很欠扁的節奏。
「明明是你丟下我出去的好麼?」汗顏了一下,司馬顏兒忍不住的開口。
「可是你還買了許多布匹。」更加哀怨,眸子中的神色讓司馬顏兒有些看不懂,這男人到底是怎麼了?
她買幾匹布,難不成還不給買了啊?
「怎麼?舍不得讓我花錢了?那你早說好了。」冷冷的掃了風斂墨一眼,司馬顏兒的表情很不好。
「你這個結論是從哪里得來的?為夫的身家都交給你了,還怕你不花錢呢,只是你這錢花的……讓為夫覺得無奈。」是真的無奈啊,風斂墨撫額,都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了。
「你丫的到底什麼意思,給我說清楚。」揪起風斂墨的衣領,司馬顏兒憤恨的問道。
定定了看了司馬顏兒許久,風斂墨嘆了一口氣,然後開口了。
「顏兒,你可到府中的庫房去看過了?」突然模稜兩可的一句話,讓人有些模不著頭腦。
「你啥意思啊?」這和庫房有毛關系。
他就知道!
自家小女人從來都不在乎那些,他也不在乎自家女人花錢,只是這布多的都沒地方放了!
「府中庫房里有許多上好的布匹,什麼蠶絲,雪緞,絲綢……都是布莊里買不到的,以前各個地方進貢來的珍稀布匹,府中就好多。」雖然他很少在這里居住,但是皇上賞賜那些皇子的時候,自然也是要給他一份兒的,別的皇子府中的綢緞料子根本就不夠分的,而他這里則是多的用不出去。
「……」擦,這混蛋怎麼不早說?
「而且那些布料穿起來都十分的輕便涼爽,在夏日里用最好不過,而且庫房里還有一匹冰蠶絲做成的布,冬暖夏涼,最是舒服。」雖然庫房里面的東西太多他都記不住,但是那匹冰蠶絲他可是記得的,當初因為自己的身子不好,皇上才把那賜給了他,可惜,那時候他的身子已經好了,因此就扔在庫房里沒用。
現在看樣子,是能用的上了。
聞言,司馬顏兒是氣得磨牙,太坑爹了,她要是早就知道的話,今日怎麼還會選擇出去?
不止曬了那麼久,還被慕卿溪那個女人給惡心了好一會兒,弄了半天,她是沒事找事啊。
沉默,沉默。
司馬顏兒此時只能用沉默來表達自己的心情。
她特麼的就是一個傻缺,放著好東西不要,去外面淘些次的!
「綠兒,你去讓人把那些布匹都拿過來,另外找幾個做衣服的婆子過來。」許久,司馬顏兒來了這麼一句話,便窩在風斂墨的懷中不說話了。
「怎麼了?這是不開心了?」感受到司馬顏兒的沉默與無聲的怨憤,風斂墨輕笑一聲,忍不住的開口。
「你說呢?」抬起頭,直視著風斂墨,那眼神很是無辜可憐。
「你這個當家主母也不知道上點心,不讓你操心,你好歹也該知道府中有什麼吧?」伸出一只手,點了點司馬顏兒的眉心,風斂墨萬分無語。
要是所有的當家主母都如自家小女人這般,那府中豈不是要亂了套了?
綠兒的辦事效率很高,很快便讓人將布匹送了過來,那些做衣服的婆子也很快就到了。
挑了幾匹自己喜歡的顏色,司馬顏兒讓那些婆子給自己和風斂墨量了身子,讓他們用那匹冰蠶絲給他們一人做一套飄逸的衣衫,她也要情侶裝的有木有!
「夫人,您還有什麼要求麼?」听著司馬顏兒對衣服的款式的要求,那幾個婆子又多問了句,生怕做的會不符合自家主子的要求。
「你們等下,我畫幾張圖給你們,你們只要做出圖的效果就成。」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司馬顏兒小跑進了書房,然後開始低頭畫起了畫。
一幅畫是展現自己與風斂墨的情侶裝的,一幅畫是吊帶裙,一副是層層重疊的紗裙,但是除了那情侶裝,別的圖,似乎都有些不堪入目。
連花樓里的姑娘都沒有這麼穿的!
司馬顏兒又多畫了幾張,還有男式的幾種款式,她也畫了個遍。
沒多會兒,司馬顏兒就拿著那幾張圖出去了,每張圖上也表明了用什麼顏色的布料做。
那幾個婆子接過司馬顏兒手中的圖,頓時驚訝的說不出話來了。
這做出來的衣服……
能穿麼?
幾個人不淡定了,用詢問的目光看向司馬顏兒︰夫人,您確定您沒拿錯圖麼?
「你們就照著做,別的不要問,若是做的讓我滿意了,回頭有賞。」司馬顏兒笑眯眯的開口,那模樣好像很開心。
幾個婆子也不敢多說什麼,雖然這麼些年做了不少衣裳,也懂得潮流,但是這般衣裳,她們還真的沒做過。
可是夫人讓做,她們也沒辦法。
偷偷的看了眼自家的主子,那幾個婆子就帶著布料和圖紙離開了。
「顏兒,你畫了什麼圖,讓她們這般遲疑?」風斂墨模著司馬顏兒的腦袋,忍不住的問道。
「你猜?」歪著腦袋反問,說不出的可愛。
「……」他若是能猜得到,現在就不會問了好麼?
「好了,等做好了以後你就知道了。」神秘兮兮的開口,司馬顏兒也不確定,等風斂墨看到那些「傷風敗俗」的衣裙的時候,會不會一怒之下,把它們全撕了。
當然,這絕對是有可能的!
不過也許是驚喜也說不定。
那些衣裙,只有兩套是現在大肚子的時候可以穿的,其余的都是修身的,絕對是展現好身材的有木有!
時間過的很快,轉眼七天過去了,那些婆子也就把做好了的衣衫送了過來。
司馬顏兒把那些修身的藏了起來,只留下了兩套韓版的裙子。
至于風斂墨的,她倒是沒怎麼遮掩,當然也沒必要遮掩,給自家男人穿的,要是都藏起來,那還穿個屁啊!
夜晚,清風吹拂,帶來了點點涼意,司馬顏兒換上了一套黑色的紗衣,整個人顯得妖嬈而嫵媚。
風斂墨從外面辦事回來,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副場景。
沒人如斯,全身散發著誘人的光,那嫵媚的模樣,讓他忍不住的口干舌燥。
「顏兒?」輕喚一聲,風斂墨擔心嚇到了眼前的人兒,那般神秘,宛若夜空精靈,似乎他只要大聲一些,那小妖精就會隨風而逝,消失在這夜空當中。
「墨,你回來了啊?」轉身,含笑,那荷葉邊的紗裙隨著她轉身,在空氣中勾起了一個夢幻的弧度,在夜明珠的映襯下,顯得柔和而空靈。
香肩微露,如玉的肌膚**在外面,修長的脖子也直接入了人的眼。
手臂縴長,上面無一絲遮擋物,美腿誘人,也這般大喇喇的展現在人前。
喉結滾動了下,風斂墨的眸子又深了許多。
這小女人!
「墨,對你看到的可還滿意?」司馬顏兒見風斂墨沒有回答自己的話,又補充了一句,而這一句話也趁機將風斂墨拉回了現實。
「該死的,誰準你穿這樣的衣服的?這……這……這能算的上是衣服麼?連身子都遮不全!」回過神來的風斂墨,看著眼前這讓人流鼻血的一幕,然後怒了!
「這怎麼不是衣服了?」囧了一下,司馬顏兒就知道風斂墨會有這般反映。
但是……
不管如何,這都阻止不了她穿的決心。
「這叫什麼衣服?」怒氣沖沖的開口,風斂墨有種想要把眼前的小女人給掐死的沖動。
「當然是熱天穿的衣服了,你不知道麼,熱天就要穿涼衣!」理直氣壯的開口,在氣勢上絕對不能輸給他。
「顏兒乖,不許穿這樣的衣裳。」風斂墨知道與司馬顏兒死磕,那是沒有用的,于是開始轉換策略。
「怎麼了嘛?這該遮的全都遮了,三點完全遮得嚴嚴實實的好麼?再說了,人家又不在別人的面前穿,只在院子里穿嘛。」上前拉住風斂墨的衣袖,司馬顏兒死命的搖啊搖的,那小模樣,看的風斂墨心都軟了。
「不行,萬一有人進來了怎麼辦?」雖然司馬顏兒的那句「只在他面前穿」,讓他很心動,但是萬一不長眼的人進來看到了,那可如何是好?
「不會的嘛,讓門衛在外面守著,誰要進來,那必須通報一聲,然後我就躲在簾子里,不見人不就可以了嘛?」反正有了這樣的衣衫,她不願意再穿那些繁雜的衣服了,真的是太特麼的繁瑣和熱了,她受不了的。
尤其是她現在的脾氣有時候很火爆,控制都控制不了,被束縛著,她只會更火大。
「這個……」沉吟了一下,風斂墨也不知道該如何說了,他是不願意自家小女人穿成那樣被別人看到的,但是若是她自己,他自然也不想違背她的意願。
「墨,你就答應人家好嘛?以後等孩子出生了,那幾件更好看的,人家只在晚上穿給你看怎麼樣?」曖昧的眨了眨眼楮,司馬顏兒繼續勾引著眼前的男人。
被司馬顏兒誘惑的直撲上去,深深的吻住了那喋喋不休的紅唇……
輾轉纏綿,氣息不穩……
至于風斂墨到底答應沒有,那就看司馬顏兒的努力程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