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本彪悍之爺別耍賴 第125章 皇帝昏睡,迷霧重重

作者 ︰ 粉雪蝶舞

夕陽的余暉灑滿大地,初起的月牙與之在天空相遇。

僅僅一瞬,便是明暗兩相隔。

日月之出,各司其職,相見便是錯過,注定,此生無緣。

司馬顏兒窩在軟塌上看著書,自然不要指望她能看什麼勵志好書,不過是江湖八卦,各種狗血事宜罷了。

一身素雅的紗裙,吊帶,清涼。

除了初次見過之後的震驚,在司馬顏兒不要臉的堅持之下,風斂墨也就默認了。

隨便穿可以,但是想要被別人看到,門都沒有!

沒人知道,此時一臉淡定認真看書的司馬顏兒的心中是多麼的熱血沸騰。

什麼沉吟宮宮主生死不明,沉吟宮可能就此沒落的標題大大的吸引了她的眼球,說的正兒八經,井井有條,有根有據的,若非是她這個深知內幕的人,估計也會被糊弄過去了。

風斂墨在一旁默默的處理著公務,對于司馬顏兒那偶爾竊笑的模樣,表示無語。

但是無語之後,背後竟無故的升騰起一絲涼意。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有了八卦的滋潤,司馬顏兒是一夜好眠,但是風斂墨卻是摟著心愛的小女人輾轉反側,要至天明,才緩緩睡去。

心中好似有了不舒服的感覺,讓人覺得有什麼事情就要發生。

次日一早,太陽還未睜開自己那惺忪的睡眼,就已經有人到他們的三皇子府來擾人清夢了。

「主子,有小太監前來傳話,要您進宮面聖。」屋外傳來了綠兒的聲音,司馬顏兒忍不住的翻了個身子,睜開了眼楮,那不悅的神采顯示了她此時的不滿。

到底什麼事情啊,竟然還宣他家男人進宮,討厭死了。

而且自家男人也不上早朝的,干嘛這麼折騰人?

「綠兒,你可知道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忍不住的問了一句,司馬顏兒伸出一只手揉了揉自己的腦袋。

真不知道那些人都在想什麼,整天使喚人使喚來使喚去的,很有成就感麼?

雖然見那皇上的次數不多,司馬顏兒也對他升不起一絲的好感,反而很想把他揪出來大罵一頓。

不就仗著自己是皇帝麼?你以為自己多了不起啊?

算起來,不也和普通人一樣,一雙眼楮一個鼻子一張嘴麼?

還真以為自己高人一等啊?

狗屁!

「听說皇上突然病重昏迷不醒,所以宮里急招各位皇子進宮,商量要事。」把那小太監的原話說了出來,綠兒忍不住的勾了勾唇角。

那皇上要是真的出了事情,那才好呢!

省的對他們做些什麼不好的事情。

反正夫人現在身上的蠱毒也解了,皇帝翹辮子了,他們正好可以走人。

跟在司馬顏兒的身邊久了,綠兒的想法也大大不同了,與其拘束在這種地方,倒不如出去好好的玩玩,瀟灑肆意,那多愜意了。

「這樣啊。」沉吟了一下,點了點頭,司馬顏兒也起身穿衣裳。

雖然她的身份還沒有徹底定下來,但是怎麼說,她也算是三皇子府的女主人了,這皇帝病重,她若是不去,還真的有點說不過去。

而風斂墨自從听到了綠兒的話之後,就沒有開過口,只是沉默的穿著衣服,眼底晦暗不明,讓人看不穿他的心思。

「墨,你怎麼了?難不成你還為那個老不死的在擔心?」她對那個皇帝真的是除了厭惡就再也沒有別的感情了,但是她不確定風斂墨到底是什麼心情,就算再恨他,那也是他的親生父親不是麼?

「顏兒,為夫無礙,你也莫要想太多,只是覺得這事情有些蹊蹺罷了。」皇上一向生龍活虎的,怎麼會突然病倒了?

這其中是不是有詐?

皇帝一向詭計多端,對自己的這些兒子看似不錯,其中心中是防範的很,以至于他到現在都沒有立太子。

誰知道他心中到底在打什麼算盤?

如果這事情是真的,不得不說,也是他自己做下的孽,沒有立下皇儲,有的人等不及了,偽造一份遺詔,也可以有個名正言順不是麼?

「好了,洗漱一下,我們一起去看看。」司馬顏兒握住了風斂墨那有些發冷的手,輕輕的說道。

不管前路如何,她會陪他一同走過。

他的人生不會再孤單,因為有她在。

風斂墨心中一暖,與司馬顏兒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收拾停當之後,司馬顏兒便與風斂墨一同入了宮。

進了皇帝的寢宮之後,司馬顏兒忍不住的抽了抽嘴角,這到底是怎麼一種情況?

屋子里站滿了太醫,幾個皇子也都立在一旁,不過也只有風斂墨是帶了媳婦過來的。

「見過三殿下。」宮女太監們給風斂墨行了個禮,便站在一旁不說話了。

擺了擺手,風斂墨並沒有什麼表情。

「五弟,父皇怎麼了?」淡淡的出聲,眉宇間盡是淡漠之色,那溫潤清冷的容顏之下是一片蒼白,顯然身子是越發的不好了。

「不知道,只是听宮人說,凌晨父皇突然昏迷不醒,若非是要早朝,根本就沒人發現。」風凌宇低低的開口。

對于這個父皇,他心中也是有怨的,雖然不及風斂墨的恨意深沉,他也不想與他親近。

「昨日父皇宿在何處?」眸子閃了閃,風斂墨狀似不在意的問了句。

「好似昨夜父皇有許多折子要看,竟是在御書房里歇下了,沒有妃嬪侍寢的。」早就打探了一些情況,風凌宇也一五一十的都交代了。

這沒有什麼異常,可是為什麼卻會突然昏迷不醒?

這有點說不過去吧?

「太醫怎麼說?」又詢問了一句,風斂墨眼底閃過一抹驚濤駭浪。

這若不是自然引起的,那便是人為的了。

轉頭看了眼神色淡定從容,卻也有幾分焦急的風雲霄,風斂墨的眼底閃過了一抹譏諷之色。

若是人為,估計與他月兌不了干系。

雖然皇上也有許多子女,但是真正長大成人的,也就只有風斂墨,風凌宇和風雲霄三人,這事情不是他做的,自然也與風凌宇無關,除了風雲霄,他想不到旁人了。

「太醫都沒有看出什麼端倪,都說父皇身子無礙,但是父皇就是醒不過來。」風凌宇苦笑一聲,輕輕的說道。

這情況,也讓他有些措手不及。

「三哥,你身子可好些了?」風雲霄見風斂墨與風凌宇寒暄幾句之後,便走上來與他攀談,那模樣,有幾分倨傲,也有幾分讓人看不懂的詭異。

「咳咳……三哥這破身子,還有什麼好不好的,總歸是沒多少日子了,就這麼拖著唄。」輕咳幾聲,風斂墨的臉色又蒼白了些,說出來的話也有股子心灰意冷的味道。

司馬顏兒不動聲色的掐了一下風斂墨腰間的軟肉,對他所說的這話,感到十分不喜。

什麼叫做沒多少時日拖日子?

這分明就是在找抽!

司馬顏兒可以容忍他在別人的面前裝,但是卻不想听到他這些詛咒自己命不久矣的話。

「三哥,你可莫要多想,誰能沒點個病痛,只要好好調養,你的身子一定會好起來的。」說著言不由衷的話,風雲霄那陰狠的眼底滿是狂風暴雨,微微勾起的唇瓣,看起來越發的顯得邪肆。

「借四弟吉言了。」說了一句,風斂墨就住口不言了,而是牽著司馬顏兒的手來到了龍榻前。

看著皇帝躺在龍榻上睡的安然的模樣,眼底閃過一絲不解。

這不是被人給點了睡穴了?

不然為何會如此安詳?

根本就不像是有什麼病痛之癥啊!

「墨……皇上是不是被人點了穴道啊?」司馬顏兒囧了一下,把風斂墨心中所想直接說了出來,那天真爛漫的話語,讓一屋子的人無語凝咽。

若是真的被點了穴道,這麼多人豈會看不出來?

所以說,這個無知女子,當真是想多了。

「司馬姑娘,這般大逆不道的話,你可莫要再說了。」風雲霄意味深長的看了司馬顏兒一眼,說了一句讓人模不著頭腦的話。

大逆不道,她特麼的哪里大逆不道了?

這是侮辱人的節奏吧?

眨了眨眼楮,司馬顏兒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了。

「司馬姑娘,你不懂這些,大可以不必開口,省的讓人笑話你什麼都不懂。」慕卿璃突然冷冷的開口了,神色很不好,隱隱有些憔悴。

也是,她才入宮沒多久,又沒有子嗣,若是皇上真的出了什麼事情,那她可就真的是無依無靠了。

皇帝若是死了,無子嗣的妃嬪都會被遷到皇陵太廟,為世代帝王祈福,她可不要這樣的結果!

她還貌美如花,還年輕,怎麼能去那種地方受苦?

詫異的看了慕卿璃一眼,司馬顏兒剛剛還真的沒有注意到她,多日不見,這女人消瘦了不少啊。

「還多謝貴妃娘娘提點了。」冷哼一聲,司馬顏兒涼涼的回了一句,然後就靜靜的盯著皇帝看了幾眼,眼中閃過一抹晦暗不明的光。

這事情絕不簡單!

在別人不在意的時候,司馬顏兒突然從袖中飛出一根透明銀絲,若不仔細看,根本就看不出來有根銀絲在那里。

用自己練習了千百遍的裝逼手法將銀絲纏上了皇帝的手腕,閉上了自己的眼楮,靜靜的感受著他的脈搏跳動,開始了——懸絲診脈!

脈搏跳動的確與常人無異,但是……

太醫們都忽略了一點。

那除了皇帝本身的脈搏跳動,也多了一個若隱若現的脈動幅度。

瞪大了眸子,司馬顏兒眼底的驚訝是越發的濃了。

尼瑪,還好她知道眼前的是個男人,不然她還真的會以為這人懷孕了呢!

輕笑一聲,大概是想明白了什麼,司馬顏兒不動聲色的收回了自己的銀絲,旁若無人的挽著風斂墨的手臂,輕輕的捏了捏風斂墨的手。

「大膽,司馬顏兒在皇上面前,你怎麼可以如此不知羞恥?竟做出這般傷風敗俗之事?」慕卿璃看著司馬顏兒與風斂墨相親相愛的畫面,心中一怒,忍不住的開口,那語氣,與其說是質問,不如說是在發泄。

「不知羞恥?傷風敗俗?顏兒不過是挽住自己病弱的夫君,礙著貴妃娘娘你哪里了?還是說你羨慕嫉妒恨?也是,父皇如今躺在那里,你就是想要如我們這般,那也不能得償所願。」這完全是氣死人不償命的節奏,雖然有些讓人無語,卻讓慕卿璃的臉一陣青一陣白的。

「皇上如今都已經躺在這里了,你們這般,可是在炫耀?」慕卿璃突然拿起帕子擦了下自己的眼楮,那哀怨的語氣說出來的卻是咄咄逼人之語,听在耳中,讓人萬份不喜。

擦!炫耀?

他們有什麼好炫耀的?

「貴妃娘娘這是何意?炫耀?我們有何可炫耀的?殿子不好,顏兒扶著他,難道也是錯麼?」委委屈屈的開口,司馬顏兒的眸中出現了些許的淚花,只是那微微翹起的嘴角,卻顯示了她那與表現出來的完全不同的心情。

這個女人想要與她斗,那也得看她有沒有那個心情!

被司馬顏兒的話一堵,慕卿璃的臉色一黑,拿著帕子的手不住的握緊,美麗的眼中劃過了一抹陰狠之色。

那個小賤人,她一定要讓她生不如死!

「司馬姑娘說的是,只是你現在還未嫁給三殿下,就這般逾矩,可是不太好?」剛剛她那「夫君」二字,她可沒听錯!

沒有想到,這女人竟然是這般沒臉沒皮,還未舉行大婚,竟已經用上了「夫君」二字。

「誰說顏兒沒有嫁給殿下?我們可是拜過天地的,排場什麼的都是浮雲,而且殿子弱,也經不起那種折騰,我們自己拜個天地就已經足夠。」司馬顏兒輕柔的說著,絲毫不覺得委屈,反而臉上多了一抹明艷的光,好似對這樣的結果十分滿意。

「你……你們……」不敢置信這二人已經私下成婚,這讓慕卿璃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我們夫妻二人的事情就不勞貴妃娘娘操心了,現在父皇還沉睡著,與其在這里嘲諷顏兒,貴妃娘娘還是想想如何能讓父皇早日醒來吧,畢竟沒了父皇的庇佑,某些人在這皇宮中,那是連個屁都不算的。」睜眼說著讓人憤慨的話,司馬顏兒心中那叫一個爽。

風斂墨不著痕跡的捏了捏她的小手,無聲說著她的調皮。

聞言,慕卿璃的眸子一暗,看向司馬顏兒的目光宛若淬了毒般,狠毒的讓人不知所措。

但是司馬顏兒卻毫無畏懼。

這兩姐妹都以打壓她為樂趣,可是她豈是會讓她們得逞的?

也不看看自己到底是什麼水準,竟敢與她這個多了他們幾千年道行的人相斗,真的是秀逗了!

有時候她真的很想問一句︰親,你們這麼逗比,你們家人造麼?

慕卿璃雖然怨恨不已,但是心中也明白,她雖然是貴妃,但是這一切全是因為皇上的寵愛,她進宮不久,根基不深,皇上若是一直這般,她根本就存活不了。

那些根基深厚的人,想要弄死沒了皇上庇護的她,那簡直就是易如反掌!

頓了頓,慕卿璃的眼中閃過了一抹堅定的光,不管如何,她都要在這宮中立足,之前她沒有想過這些問題,總覺得時間還很多,現在發生了這麼個事情,她才知道……

自己該早做打算了。

「朕這是怎麼了?你們怎麼都在這?」突然,皇帝醒了過來,看著一屋子的人,眼中閃過一道寒芒,更多的還是不悅。

「皇上,您可嚇死臣妾了!」突然,慕卿璃哭著撲到了床榻邊,兩眼哭的通紅通紅的,那晶瑩的淚珠從眼眶兒當中滑落,那模樣,看在眼中,好不可憐。

「朕這不是好好的麼?愛妃這是怎麼了?」皇帝還有些模不著頭腦,初醒的遲鈍讓他搞不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慕卿璃只是低低的抽泣著,沒有說話。

她若是說什麼,只怕會惹得皇上不滿。

「回父皇的話,今日早朝的時候,父皇沒有同往常一般醒過來,伺候父皇的總管便來喚父皇,卻發現父皇怎麼都喚不醒,這可把大家急死了。」風雲霄低著頭,緩緩的回道,那模樣,好似在為皇帝擔心,但是他那緊握的手,卻讓人覺得這似乎並不是他的真心之語。

「竟有這麼回事?」皇上顯然也覺得十分詫異,他什麼時候竟會睡的這般安穩了?

人喚都喚不醒?

「現在是什麼時辰了?」皇上忍不住的問道,眼底是一片幽深。

「已經快晌午了。」風雲霄繼續開口,但是額頭上明顯出現了幾滴汗珠。

不知道是因為熱的,還是被皇帝的氣勢給壓的。

沉吟了一下,皇帝緩緩的從龍榻上起來了,他目光變幻不定的看著周圍的一切,沉默一聲,讓人伺候自己穿了衣服。

「你們都下去吧,沒有朕的召喚,不許進來。」冷冷的開口,那語氣中卻多了抹危險。

「咳咳咳……」突然,風斂墨忍不住的咳嗽出聲,他有衣袖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待不咳嗽之後,拿開手,衣袖上赫然多了一片嫣紅之色。

「老三,你留下來讓太醫好生幫你診治一番吧。」風斂墨的一舉一動都被皇帝看在了眼中,他冷冷的說道,語氣里卻沒有多少關心之情。

「讓父皇費心了,兒臣無礙,先行告退。」頭也不回,風斂墨就拉著司馬顏兒的手臂離開了。

這皇宮多待一會兒,他都會覺得要窒息了。

「混賬!」風斂墨如今頭也不回的離開了,讓皇上覺得十分沒面子。

再怎麼說,自己也是他的父皇,他這般目無尊長,當真是氣煞了他。

「父皇,您也別與三哥置氣了,三哥那身子也不知道能撐到幾時了,您就別……」風雲霄上前扶住了皇帝,忍不住的說道,看似是在寬慰皇帝,其實暗中則是在說︰風斂墨再不把你看在眼中,他也活不了幾日了,你若是對他寬容些,旁人也會看到你的仁慈,只會覺得風斂墨不上道而已。不管你退讓與不退讓,他總是要死的。

似乎是了解了風雲霄話中的深意,皇帝也就不說話了,任由風雲霄這般扶著自己。

這風雲霄性子雖然詭譎了些,但是終歸是自己的嫡子,而且比那幾個要孝順多了。

「父皇,兒臣也告退了。」見那兩個人父慈子孝的,風凌宇也忍不住的說了句,就轉身離開了。

看著他們那虛偽的父子情,他都覺得惡心的想吐。

他這個父皇可比別人不同,他最大的心願就是將所有的權力都握在自己的手中,只要他不死,就不能讓任何人做大。

好似兒子都不是他的兒子,都是與他爭奪皇權的敵人一般。

真真是讓人心寒。

「三哥!三嫂!你們倒是等等我啊!」快速追上了風斂墨與司馬顏兒,風凌宇忍不住的開口喚道。

在這皇宮之中,他唯一能感受到情義的,便是眼前的二人了。

說起來,還真的是有些諷刺。

「喲,你怎麼也出來了?」司馬顏兒看著追上來的風凌宇,輕笑一聲,有些揶揄的問道。

「我難道就不能出來了麼?」囧了一下,看了司馬顏兒一眼,風凌宇萬分無奈。

這個三嫂,他這輩子是不能從她的魔爪下翻身了。

「能能能,我剛剛還在默默的數數呢,就想看你多久能追上來。」笑的花枝亂顫,司馬顏兒無良的開口。

有些鄙夷的看了司馬顏兒一眼,風凌宇選擇沉默。

和這個女人說什麼,自己就是純粹的找死有木有!

而且就算他佔了口頭便宜,他家三哥也絕對不會放過他的!

有了媳婦就忘了兄弟的壞人。

「夫君,好熱啊……」眨了眨眼楮,司馬顏兒伸出一只爪子遮擋天上的太陽,雖然一點用都沒有,但是她自己從心理上得到了些許的安慰。

嗯……

涼快點了。

「對了,三嫂!」突然風凌宇眼楮直勾勾的盯著司馬顏兒看,那如狼似虎的目光,看的司馬顏兒覺得自己就好像是一塊被餓狼看中的肥肉,小身子忍不住的顫了顫。

「干……干嘛……」呆呆了回了一句,司馬顏兒忍不住的往風斂墨的身後躲了躲。

「你這般防備我干什麼?」被司馬顏兒的動作弄的無語了,風凌宇忍不住的詢問。

他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吧?

「你……你突然這麼熱情,誰知道你想干什麼?你可千萬別說你突然看上我了,我可是有男人的!」抓緊了風斂墨的手臂,司馬顏兒甕聲甕氣的開口。

「……」這到底是個什麼節奏?

「我不會對不起墨和如煙的,你就死了那條心吧!」氣勢洶洶的開口,絕無寰轉的余地。

「三嫂,你是想多了吧?」風凌宇撫額,忍不住的開口,小眼神還忍不住的往風斂墨那邊飄了飄,似乎在說︰三哥,你女人,你也不管一管!

風斂墨只是微微的掃了風凌宇一眼,眸子當中依然清冷一片,只是還帶有絲絲警告。

擦!他這是做了什麼孽啊!

「那你為何突然像是狗狗看到了肉骨頭一般的盯著我?」憤憤不平的開口,司馬顏兒的語氣不是很好。

狗狗看到肉骨頭?

天,這到底是什麼形容?!

不過……這意思說他是狗?

有他這麼高貴帥氣的狗麼?

三嫂真不會形容!

「三嫂,弟弟我只是想問,你那個啥水果碎冰還有麼?」撓了撓自己的腦袋,風凌宇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

那日綠兒給如煙送來了幾碗水果碎冰,他起初也沒甚在意,但是吃過之後,那味道就忘不掉了,今日見到三嫂,自然想在討些來吃。

原來,風凌宇這家伙也是個吃貨!

司馬顏兒囧了一下,然後忍不住的想著。

「我以為像你這樣的高大上是不會喜歡吃那玩意兒的。」白了風凌宇一眼,司馬顏兒故意開口。

啥?高大上?那是什麼玩意兒?

「三嫂,你就別調侃兄弟我了,民以食為天,尤其還是出自三嫂你之手,怎麼可能是普通之物?」風凌宇那叫一個低聲下氣,從來都沒有這麼窩囊有木有,但是為了那水果碎冰,他豁出去了,誰讓自家女人也喜歡呢?

哼哼,這家伙還是有點眼色的,這時候知道拍馬屁了。

想吃就去買啊,干嘛找她要?

「那個……風凌宇啊,你知不知道一件事?」司馬顏兒突然詭異的笑了笑,然後詢問出聲。

「什麼事情?」眨了眨眼楮,有些不能理解這突然間的跨度。

「現在大街小巷都有水果碎冰賣了。」繼續眨眼,司馬顏兒十分好心的開口。

「是麼?」不敢相信,他怎麼不知道?

「你不知道麼?」賣萌眨眼。

「不知道。」同眨眼。

看著那兩個貨開始旁若無人的眨眼賣萌,風斂墨的臉一下子就黑了。

這都什麼事情!

把司馬顏兒與風凌宇那對視的眸子阻隔開來,風斂墨心中冒起了酸酸的泡泡,這兩個人當他是死的不成?

「我們名下的茶館和酒樓里都有水果碎冰賣,你若是喜歡,可以去多買一點,反正你也不缺那幾個錢。」司馬顏兒說了最後一句話,然後才轉身歡快的走了。

風斂墨也緊追上去,徒留風凌宇一個人在原地發呆。

剛剛三嫂說……酒樓茶館里都有的賣?

那他剛剛這般低聲下氣是為了啥?

罷了罷了,就當是為自己的無知而付出代價了吧!

風凌宇在原地暗自後悔,司馬顏兒和風斂墨卻早已看不到身影了。

回到府中,司馬顏兒就招來了楚辰,她心中一肚子的疑惑想要與楚辰詢問。

「小顏顏,怎麼一回來就找我了?莫不是想我了?」無視風斂墨那黑漆漆的表情,楚辰萬分得瑟的開口。

隨意的坐在一個凳子上,倒了杯茶水,喝的很歡快。

「是啊,想你了,想你什麼時候死?」沒好氣的回了一句,讓楚辰那端著的茶杯不知道是朝著司馬顏兒丟過去好,還是放下的好。

「小顏顏,你這樣可真的是太傷人家的心了,這可讓人家該如何是好?」楚辰一副西子捧心狀,看的司馬顏兒忍不住的抽了抽嘴角,一個大男人這麼賣萌裝可愛,你的小伙伴們造麼?

「好了,別貧了,我有事兒問你。」看著自家男人有些受不了的模樣,司馬顏兒不耐的開口。

讓她家男人不開心了,她怎麼還會繼續任由楚辰這般禍害人下去?

「什麼事情啊?」從宮中轉了一圈兒,小顏顏怎麼就變了個模樣了?

「你說如果一個人的脈搏多出了一個微小的脈搏跳動,這是為何?」眨了眨眼楮,司馬顏兒眼底閃過一抹狡黠的光,忍不住的開口問道。

「小顏顏,你莫非是傻了?這麼簡單的脈象,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雖然司馬顏兒在醫學上很多方面的造詣比不上他,但是這最基本的脈象,她不可能不知道。

「我現在是問你,不是我知不知道的問題。」正了正臉色,司馬顏兒十分嚴肅的開口。

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情。

「自然是有了身子了。不然還能是怎麼了。」回答這個問題,楚辰都覺得是在侮辱自己的智商。

「那對方若是個男子呢?」沉下了眸子,司馬顏兒又拋出一顆重彈。

這才是事情的關鍵!

若是女子,十有**就是有了身孕,但是若是男子,這應該是怎麼回事?

「啥?什麼時候男子也能懷孕生子了?真的是太稀奇了,小顏顏,你告訴我是誰,我也要去瞧瞧!」楚辰突然變得有些興奮,很想見識一下那個有懷孕脈象的男子。

「好了,別耍寶了你,那人乃是當今皇上,你覺得你瞧的了麼?」楚辰與他們的關系別人是不知道,若是被別人知道了,那他們的偽裝就會被暴露了。

再說了,楚辰乃江湖中人,若是被發現了,那事情可就不是一般的糟糕了。

風雲霄那個人的奸詐詭譎,她現在還有些模不透那個人的底線在哪里,若是被他知道了楚辰,那風斂墨就是齊景軒的事情,很快就會人盡皆知了,到時候,誰都討不了好。

「噗……皇上竟然會有這種脈象?小顏顏,你在看玩笑吧?」楚辰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忍不住的開口。

這事情,的確有些棘手。

不過這脈象,他也真的是好奇。

「他今日沉睡不醒,別人怎麼喚都喚不起來,但是後來他卻自己醒了,太醫們也查不出他的身子有什麼問題,這就是問題所在。」司馬顏兒將皇帝的癥狀與楚辰說了,心中也有些猜測,卻沒有直接說出來。

她總覺得……

這事情有些太過蹊蹺。

「這……」楚辰怔了一下,眸子有些閃躲。

這癥狀,有可能是……

出現了一次,兩次,再有第三次,他也不覺得奇怪了。

第一次不會朝那方面想,但是有了這麼多個前車之鑒,他要是再不往那方面想,豈不是傻子?

「你覺得有可能麼?」明白楚辰也是想到了那個方向,司馬顏兒這才沉聲問了一句。

「正常醫理現象無法解釋,那就只能是那個了。」頓了頓,楚辰忍不住的開口。

「那你可知道,這應該是什麼麼?」司馬顏兒心中雖然有猜測,但是卻不敢下定論,這事情,事關重大,而且疑點重重,讓人不敢輕易下結論。

再說了,那兩個人都已經死了,又有誰會做這種東西?

「睡蠱。」沉默了半晌兒,楚辰緩緩的吐出了兩個字。

「當真有這種蠱?」司馬顏兒睜大了眼楮,忍不住的詢問出聲。

她搞不懂,為什麼自己身邊的人全部都是中的蠱毒,這太不可思議了。

都說蠱很稀少,而且會制蠱的人更少,但是為什麼蠱毒卻頻繁的在她的面前出現?

這不科學!

太不科學了!

「自然,連情蠱和死生子母蠱都有了,睡蠱又算得了什麼呢?」譏諷的一笑,楚辰的眼底閃過一道冷芒。

「中睡蠱的人可有什麼癥狀和後果?」疑惑的看了楚辰一眼,司馬顏兒輕輕的問道。

既然有人費盡心機的給皇帝下了這樣的蠱,那其中的事情肯定不會很簡單。

「睡蠱,顧名思義就是讓人沉睡的蠱,剛開始被植入蠱蟲的時候,那人只會偶爾沉睡不醒,但是時間不會很長,時間久了,他沉睡的時間就會越來越長,而那些蠱毒也會啃噬中蠱人的內髒,讓中蠱之人的內里開始敗壞,等到被人察覺不對的時候,基本上已經是藥石無靈了。」楚辰幽幽的說著,這玩意兒他挺感興趣的,但是不知道誰才有這種能耐,把各種蠱蟲玩弄于鼓掌之間。

「也就是說,有人按耐不住了,想要弒君篡位了?」司馬顏兒涼涼的開口,她的腦海當中第一個閃過的人影便是風雲霄,當初在懸崖上的一幕幕她還牢記在腦海當中,除了他,她再也想不到旁人。

但是也不能排除是那些有野心的大臣做的事情。

可是,能給皇帝下蠱,那也絕對是他身邊值得信任的人,這到底該從哪里下手查呢?

「墨,你說我們現在該怎麼辦?想辦法給皇上解蠱麼?」司馬顏兒轉頭,就看到了一臉深思的風斂墨,她不知道自家男人到底是怎麼想的,因此才開口問道。

「顏兒,他是死是活,我們不要管了,只需要把幕後之人查出來便可。」對于皇帝,他是恨,但是他不會親自下手去殺他,但是若是有人下手,他也不會去幫忙,靜觀其變,他是生是死,就順其天意吧。

「好,就听夫君的。」突然,司馬顏兒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臉,然後湊到風斂墨的身邊,在他的臉上輕啄了一口。

別人的事情都與他們無關,只要不損害他們的利益,別人做什麼他們都不管,但是若是想要對付他們,那就不要怪他們有所反擊了。

那個皇帝,根本就不配當自家男人的父親,更不配當自己的公公,墨不管他的事情,這是情理之中的。

既然沒有父子情,那又何必去裝腔作勢,演繹父子情深呢?

那老不死的,就這樣翹掉才好呢。

「喂喂喂……小顏顏,你這是利用完我,就直接扔掉了的節奏麼?」看著眼前這秀恩愛的夫妻二人組,楚辰哀怨的開口。他們這絕對是刺激他孤家寡人的節奏,想著,楚辰的腦海中竟閃過了一張清秀可愛的小臉,只是那小臉的主人現在還在昏睡中,不知道何時才能醒。

這樣想著的楚辰,完全沒有考慮到,為什麼那張小臉會在這個時候鑽入他的腦海里。

「不然呢?和你相親相愛永不離?」白了楚辰一眼,司馬顏兒冷不丁的來了這麼一句,與此同時風斂墨的冷凍視線也掃了過來。

無語的模了模自己的鼻子,楚辰那種自己就是炮灰的感覺又濃厚了幾分。

這對無良的夫妻,要不要這麼對待他啊?

把他當僕人使喚也就罷了,平時還這般欺負他,真的是太過分了。

「好了,不打擾你們夫妻恩愛了,我走,我走還不成麼?」哀怨的出口,楚辰拍了拍自己的衣服,就起身離開了。

他就是一個被人折騰的命啊!

「楚辰果然需要個人來陪著了。」看著那孤寂的背影,司馬顏兒忍不住的開口。

「等事情了結了,就讓他去找個心儀的女子成親吧,若是他找不到,我就幫他塞一個。」笑眯眯的開口,司馬顏兒的眼底也出現了一抹愁絲。

這世界上最傷人的就是感情,最讓人捉模不透的也是感情,不管別人的情感路如何,她覺得自己至少是幸運的。

早就遇到了自己的另一半,不需要跨越萬水千山去尋找,這樣的結果她真的很滿意。

若是知道司馬顏兒是這般想的,風斂墨肯定會無語一陣子。

顏兒是沒費心思去找尋他,但是卻是他跨越萬水千山,差點把小命玩掉了去找她的好麼?

這個沒心沒肺的小女人,還真把他的「努力」給忘到腦後了啊?

當真是該打屁屁!

愁腸百結心如許,化作相思寸寸灰。

愛情也罷,親情也好,有來必有回,有始必有終。

情感是相互的,不付出就想得到回報,怎麼可能會有那麼容易的事情?

只是這點點陰謀織成的網將大家困住,背後是誰?何以見天日?

------題外話------

又是蠱……o(   )o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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