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領個證 何敖,我們再也回不去了

作者 ︰ 楓翎魚

「何敖,你這樣做有意思嗎?」

八十八號房間內,紀雲秀這次沒有第一時間去開點唱機,而是主動坐到了何敖對面的沙發上。舒愨鵡這個男人,已經跟李玥結婚了的男人,已經有了一個孩子的男人,卻在婚後的連續七天都來夜色點她的名陪唱。

你說搞笑不搞笑,他最近和她說的話居然比過去的三年還要多。可是這些都已經不是重點,重點是,他現在已經是別人的老公了。現在每天都來找她陪唱,這算什麼?

何敖也覺得自己這樣做沒有意思,可他沒有辦法,他想見到她,瘋狂的想見她,所以他覺得自己只是遵循內心的想法,想見她所以就來了。

答不出個所以然,何敖只是簡單的說道︰「唱歌我听。」

紀雲秀深深的望了他一眼,然後去開了點唱機,然後出去,繼續喊上平時幾個要好的同事進來,反正她們的錢都是從房費提成出來的,何敖現在有的是錢,他不在乎,她就更不在乎了。

*

日子一天一天過,哥哥紀雲天來看過她幾次,爸爸也來看過她一次,他們說現在長鑫控股斷掉的資金鏈已經快要調整過來,很快公司就可以復活過來了。

她是明白的,這段時間何敖沒有再向爸爸的公司出手,公司會逐漸好起來的。

還有十天就是月底了,夜色都是在月底的最後一天夜晚發放當月的工資,她想拿完這個月的工資就離開a市,反正這兩個月的工資她都存著了。以前她不知道金錢的概念,買東西從來不用看價錢,可現在她知道了,以前買一個包包幾萬元,現在她知道幾萬元足夠一個普通市民一般消費半年多了。

今晚何敖沒有來,紀雲秀心里松了一口氣,雖然她的愛情已經過去,可是有些人想要忘記也不是那麼容易的,特別是你想要忘記的那個人經常在你面前出現。

十四號有客人點名,居然主動提出要帶上十六號紀雲秀,這讓她有點出乎意料,她又不是笨蛋,十四號和十五號平日里的挑釁和說些難听的話她也是知道的,只不過她不屑與她們計較罷了。

怎麼說呢,紀雲秀覺得自己其實不了解男人之余也不了解女人,就拿十四號和十五號來說吧,她紀雲秀的工資又不是她們姐妹倆發的,平日里有客人點名陪唱也礙不著她們姐妹倆什麼事,可她們偏偏就喜歡跟她過不去,你說奇怪吧。

不過既然人家今晚主動示好,她紀雲秀也不是一個愛計較的人,落落大方的跟著進了六十六號包房。

里面坐著幾個肥胖的中年男人,一見她們幾個陪唱的dj公主進來,眼神就已經開始放肆的在她們身上打量,紀雲秀很不喜歡這樣的客人,這種感覺就像她們是月兌光衣服的小丑一樣,任由他們打量和評估。

看著已經打開瓶蓋的十瓶軒尼詩藍帶,紀雲秀就明白這幾個男人根本就不是來找人陪唱歌的,他們是找人來陪喝酒的。

喝到最後,十四號和十五號居然笑眯眯的端著酒杯說要敬她,紀雲秀怔了一下,雖然二十六號在她進六十六號包房的時候提醒過她,千萬不要喝這倆姐妹敬的酒,可是她想,在這麼多人的情況下,應該喝一小杯沒事吧?

事實證明二十號給她的提醒是對的,之前她喝那幾杯酒都沒事,可是在她喝了那倆姐妹敬的那杯酒之後,她就感覺有點不不對勁了。

雖然她以前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覺,不過畢竟在這里上了這麼久的班,也是見過被客人下藥之後那些女同事的反應。就如她現在一樣,感覺口干舌燥,渾身發熱,而且是越來越熱。她狠狠的瞪了一眼笑得風騷的十四號和十五號,然後狠狠的掐著自己的大腿,好讓自己保持清醒。

很快她又發現了新問題,一同進來的同事好像中招了,被胖老板一手一個的摟著親,其中一個胖老板把爪子伸向她,被她躲掉了,胖老板也不堅持,隨手摟了一個女同事親了一口,然後笑道︰「走,埋單出去玩玩。」

紀雲秀這才松了口氣,松開掐著大腿的手,連忙沖出了包房,躲進換衣間的洗手間內拼命的把涼水往臉上潑,想讓自己的頭腦清醒一點,趁著清醒她立即換上了自己的衣服。

她怕,她會熱得理智全無,畢竟她穿的是褲子和襯衫,比這身裙子難月兌多了。

下班的時候,二十六號發現了坐在洗手間的她,過來扶起她,接觸到她發燙的身體時,低聲道︰「你中招了?」

紀雲秀胡亂點點頭。二十六號急了,這可怎麼辦?她曾經也中過兩次招,這種痛苦的感覺她領教過,更可恨的是這種情況必須得找個男人才能解決。

「你有沒有男朋友?」二十六號問,為今之計只能盡快的送她回她男朋友的身邊了。

紀雲秀搖搖頭,狠狠咬了一下舌頭,讓頭腦清醒一陣,然後快速道︰「幫幫我,扶我出去,幫我叫輛計程車送我回家。」然後她告訴了她租住的小區地址,只有回家把自己獨自鎖在房里就會有事了。

二十六號點點頭,快速換好衣服,扶著紀雲秀出來。

何敖斜靠在他的勞斯萊斯幻影的車門前,一根接一根的吸著煙,看樣子已經來了好一陣子了。

今晚他談一單生意耽誤了一點時間,等他趕來夜色的時候,被告知十六號已經有客人點了,建議他找別的陪唱。他來就是為了看紀雲秀的,而不是別的什麼女人,于是他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夜色,卻是沒有回家。

靜靜的坐在車上,然後他好像忽然懂了,他好像愛上她了,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好像是從黃媽辭職離開時告訴他,從來沒有見過一個千金大小姐肯放段去市場買田螺,也從來沒有見過一個千金大小姐肯放段進廚房學習炒田螺,就為了一句「他愛吃」,她練了一遍又一遍,你可知道你後來吃的炒田螺,她是經過炒了五十多次才成功炒出來的嗎?你又可知道在剪田螺時她剪破過五根手指頭嗎?

黃媽說︰少爺,就算你不愛她,你也不應該傷害她,愛一個人沒有罪。紀小姐不是一個心術不正的女人,如果她稍有那麼一點歪心思,她完全可以輕而易舉的上他的床,甚至聯合她父親奪取他的何氏。

何敖掐滅了煙頭,有點煩躁。和李玥的感情說不上有多好,一開始李玥于他只是一個透明人。直到結婚後一年,她通過某種渠道知道他在尋找一名女子,她來找他,告訴他,她就是當年用身體救她的那個女人。

在她說出那小巷的位置時,沒有任何猶豫,他就接納了她,盡管他知道她是紀雲秀的閨蜜。

二十六號扶著紀雲秀搖搖晃晃的從後門走了出來,何敖從過往的思緒中回過神來,大步朝她們走去,望了一眼已經意識迷離的紀雲秀,擰緊眉頭問︰「她怎麼了?」

「被人下藥了。」托紀雲秀的福,二十六號也見過何敖許多次,她對他的印象很深刻,他年輕帥氣,最重要的是他從不對她們動手動腳。

「把她給我。」何敖伸手想要接過紀雲秀。

「這個……」二十六號猶豫了一下,不過她還是把紀雲秀交給了何敖。作為一個過來人,她看得出來何敖對十六號有意思,不然也不會連續都叫她作陪了,平時看他正人君子的模樣,應該不會傷害她的。

在何敖抱著紀雲秀上車的時候,二十六號想了想,補充了一句︰「好好照顧她。」

何敖點點頭,上了車,為紀雲秀扣好安全帶,輕聲問道︰「秀兒,你住哪兒?」

「嗯,好熱~」紀雲秀覺得身上像有一把火一樣,熱得她不停的拉扯著身上的扣子。

何敖眸色微暗,這種情況他經歷過,她是被人下藥了。啟動車子,最後在一家五星級大酒店門前停下,有點猶豫。結婚三年他從來沒有踫過她,現在離婚後,他要踫她嗎?他會踫李玥,是認準了她就是當年救他的那個女子,是他以後要娶的妻子。可是對于紀雲秀……

「秀兒,你……」何敖把手扶上她的臉。紀雲秀卻無意識的抓著他的大手,往她的衣服里面放,舌忝著唇瓣,呢喃著︰「熱,好熱~」

他抱著她下車,開好房間,把她放到床上,見她已經解掉下面的幾個扣子,何敖轉身出了房間,乘電梯到了一樓的大堂。

他不確定要不要踫她,可是要讓他幫她找一個別的男人,他又覺得內心生生被撕疼,找別的男人踫她,他辦不到。

抽了兩根煙,他再次回到樓層的時候,發現一名女服務員正站在他開的房間門前,似乎是剛好關上門。

看見他,女服務員禮貌的解釋道︰「先生,我看你的房間門沒有關好,所以順手把門關上了。」

何敖不以為意的點點頭,或許是他剛才心煩意亂忘記關門也說不定。他走進房間鎖好門,紀雲秀還保持著剛才的樣子躺在床上,嘴里一個勁的喊

著熱,手解了許多次,卻依然沒能成功解掉上面的扣子。

「秀兒,」何敖低聲說道︰「我這就幫你,你很快就不會這麼痛苦了。」

在看見她胸前那顆紅色朱砂痣的時候,何敖的腦海里轟的一下有那麼一剎那的空白。他記得的,當年在黑暗的小巷子里,他雖然看不清她的長相,可是在一輛車子經過巷口的時候,車燈一閃而過,他瞧見了她胸口前面的有顆紅色的痣。

李玥的身上並沒有,他曾經問過她,李玥告訴他當年是他看錯了,又或者在黑暗中沾上一些紅色的東西也說不定。他信了,想來也只有這種解釋了。

可是,如今,他腦海里那顆痣竟然清晰的出現在紀雲秀的身上。對了,她曾經說過,在巷子里救她的女人是她而不是李玥……

「秀兒,你快醒醒。」何敖心急的想知道答案,他輕輕的拍打著紀雲秀的臉頰,紀雲秀睜大眼楮看了他一會兒,然後皺著眉頭,道︰「何敖,你怎麼又出現在我的夢里了?也好,我現在好熱,這次換你來救救我吧。」

「你、你剛才說什麼?」何敖覺得自己的心都在顫抖,她說的換是什麼意思?

「唔,好熱~」紀雲秀熱得昏頭轉向的,沒有再說話,而是直接用行動告訴他,她現在真的好需要他的解救。

*

頭疼欲裂,紀雲秀茫然的睜大眼楮,望著蓋在身上雪白的被子,這不是她租住的地方。動了動,才發現她渾身上下都酸痛無力。

頓時想起昨晚中招之後遇到了二十六號,她記得讓她幫忙送她回家的,然後她還記得夢里面跟何敖纏綿了許久許久。

猛然轉頭,赫然發現何敖就睡在她旁邊,而且一手還摟著她的腰身。

怎麼會這樣?就算何敖是她的最愛,但那只是曾經,她從來就沒有打算過傷害任何人,更沒想過要當李玥家庭里的小三。

或許是她起床的動作過大,讓原本熟睡的何敖醒了過來,他睜眼就看見正在手忙腳亂穿衣服的紀雲秀,忍不住皺了皺眉,然後下床一把摟住她,重新跌倒在床上。

「再睡一會兒。」何敖道。

「你放手!」紀雲秀一點也不想再扯上關系。

「不放。」何敖干脆撒賴。

紀雲秀怒了,她一口咬在他摟著他的手臂,怒道︰「何敖,別妄想著我會感激你,當年我救過你一次,昨晚你也救過我一次,我們扯平了。」

何敖倏然睜大眼楮,定定的望著她,道︰「原來在巷子里面救我的那個女人真的是你!」

「呵呵。」紀雲秀呵呵一笑,勾起一抹諷刺的笑容,道︰「是呀,就是我,早告訴過你了。」

「秀兒,我們重新開始吧。」何敖認真道。

紀雲秀一時忘記了掙扎,她轉頭認真的望著何敖,忽然輕輕的笑了,說道︰「何敖,我們不可能了,在你背著我和她好上了的時候,我們就注定沒有可能了。你不會再是我深愛的男人,她也不會再是我好朋友,我們,再也回不去了。」

「不是這樣的。」何敖連忙解釋道︰「我當初以為她是你,所以才會跟她好上的。」

紀雲秀閉了一下眼楮,然後睜開,道︰「何敖,你是不是听見她能說出小巷子的位置所以才認定是她救的你?你是不是認出了我的胸口的痣才認出我才是救你那個人?」她也是記得的,當時車燈一閃而過之後,她能感覺到黑暗中他炙熱的眼神停留在她的身上,然後他很用力很用力的吻上了那顆痣。

「我給了一千零九十五個日日夜夜你,讓你發現我就是當年救你的那個女人,可是你都沒有發現。還記得嗎,在我們結婚一周年的夜晚,我故意穿了一件低胸的連衣裙去書房找你,如果你有那麼一點點的用心看過我,你就會知道我就是那個救過你的女人,可是你都沒有發現。」紀雲秀回憶起過往追著他跑的日子,自嘲的笑了笑,又道︰「之後我不死心,總是在你面前穿低胸的衣衫,可是你卻從來都沒有發現過。在你結婚前的一個晚上,我還告訴你,我才是救你的那個女人,可是你不信我,還嘲笑我。」

「如果愛上你是一種錯,那麼在李玥找上門的時候,我已經知錯了,不會讓自己繼續犯錯了。」紀雲秀一番話說出來,何敖怔住了,他沒想到自己竟然傷害得她如此之深。

>趁著他怔住之際,紀雲秀成功掙月兌了他的手,從他的懷里出來。

「何敖,不要再來找我了,我不想再看見你,好好跟李玥過你們的幸福生活吧。」

見她要走,何敖很想追出去,可是他身上沒有穿衣服,急得他在後面吼了一句︰「紀雲秀,你休想離開我,你別忘了,你還欠我一個孩子,你得還我。」

門外的紀雲秀停頓了一下腳步,然後快速離開。

*

紀雲秀一上班連衣服都沒有換好,媚姐就叫她到三十三號房,里面坐著的女人是李玥。

沒想到她會這麼快就找上門來,媚姐是個見慣大風大浪的人,只是安慰性的拍了拍紀雲秀的肩膀,然後把空間留給了她和李玥。

李玥端著一杯紅酒,優雅的搖晃著杯里的紅酒,勾起紅唇笑了笑,道︰「秀秀,好久不見。」

「有話直說吧。」紀雲秀不覺得李玥找上門純粹就是跟她敘舊。

「呵呵。」李玥呵呵一笑,然後眼神定定的落在她的身上,道︰「我覺得我對你太仁慈了,沒有趕盡殺絕,讓你還留在a市勾引何敖。」

「紀雲秀,你以為何敖是真的想跟你重新開始嗎?別做夢了,你害我流產,就等于害死了他的孩子,你以為他這麼一個瑕疵必報的男人會真的對你動心動情麼?」李玥一臉的意味深長,「雖然你已經不把我當朋友,不過我還是把你當朋友,所以特意前來告訴你,明天你就會知道推你跌進萬劫不復的那個人不是我,而是你最愛的男人—何敖。」

「無所謂了。」紀雲秀只是淡然的笑了笑,道︰「如果李小姐是特意前來告訴我這些,那麼,你可以走了。」

「哼,不識好人心!」李玥瞬間冷了臉,拿起一個紅色的lv錢包,驕傲得像只孔雀從她身邊經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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