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歡總裁請節制,第206章她忘掉了不想記住的你(虐)
身上的衣服還是昨晚的濕衣服,上面有紅色的血珠,彌散在他白色的襯衫上,特別的好看,卻也好看的有些觸目驚心。愛夾答列
他看向墨如陽,微微勾唇,邪魅的唇角即使這麼落魄的情況下依舊美幻的不成樣子。
「墨少,那你告訴我,我該怎麼對她,我真的很好奇,你是用什麼方法讓她愛上你的,讓她那麼倔強的,固執的,甚至不惜性命的愛著你的……我想听听,順便學一學……」
男人的聲音很淡,甚至是柔和的,墨如陽卻是怔在了那里。
「你說什麼?夏夏愛我?」半秒鐘的愣神之後,墨如陽陡然就笑了起來,笑得異常猖狂榛。
但是他說出的話,卻像一根利刃一般狠狠的扎進了冷炎楓的心里,成為他久久不能逸散的傷口。
他說,「冷炎楓,你真是可憐,你用強硬的手段將她禁錮在身邊,卻一直從未了解夏夏的心!」
「你只會傷害她,只會讓她痛,讓她苦,讓她流淚,讓她一次次的受傷,這樣的你,怎麼配得到夏夏的愛?這樣的你,怎麼配夏夏愛上你?已」
他說,「冷炎楓,我墨如陽活了二十三年,從來都是願賭服輸,我會讓夏夏重新愛上我的,我會讓夏夏的心里一心一意只有我的!」
「我會用我的手段將你從夏夏的心里徹底剔除的,你這樣的魔鬼,夏夏傻了呆了瘋了才會愛上你……」
空氣,一瞬間的窒息,所有的聲音冷炎楓似乎都听不見了。
他詫異的抬起眼楮,看向墨如陽,胸口的劇烈疼痛讓他悶賭難耐。
他咬著唇,幾乎是用盡所有力氣才找到自己的聲音,「墨如陽,你再說一遍,夜初夏愛的人,到底是誰?」
墨如陽愣了一下,隨即一下子掙月兌保鏢的束縛,一個拳頭就砸在了冷炎楓的臉上,伴隨著男人的怒吼,「冷炎楓,你他媽-的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混蛋!」
手臂,被男人扯住,男人的氣息冷冷逼近,帶著不容回避的氣勢。
「墨如陽,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夜初夏愛的人,到底是誰?」
墨如陽怔了一下,因為這個男人此時此刻的眼神,陰冷,卻深藏著弄得化不開的悲傷,跡象掉在水里的人,用盡力氣抓住一根救命稻草的絕望心情。
那一刻,墨如陽陡然就笑了一下。
「冷炎楓,如果可以,我真希望她愛的那個人,是我!」
夜初夏陷入了長久的昏迷,連續半個月。
她都不曾醒來,冷炎楓坐在床邊,整個人都消瘦了一半,但是那張臉依舊俊美而冷冽,邪肆而狂傲。
這是屬于他的氣質,也僅屬于他。
多少次這樣在病床上看著她多少次了,他已經快忘了,似乎和他認識之後,這個女人就在一直不停的受傷、生病。
自己以為給了她最好的一切,其實真正給的最多的,還是傷害。
夜初夏,墨如陽說的對,我根本就不配得到你的愛,也不配讓你愛上我,我真的不配!
她抬起手,撫向自己的臉,探向床上女人的手就那樣的收了回來,心痛在身體里悠悠彌散。
那個時候,他第一次恨不能殺了自己,也是第一次,他覺得自己其實一點兒也不堅強。
他想告訴這個女人,只要他醒來,只要她醒來,他會一輩子寵著她,愛著她,護她一生,保她一世,只要她醒來,哪怕讓他去死,他都願意。1
「奕晨,告訴我,她什麼時候能夠醒來?」
冷炎楓直接在姜奕晨的辦公桌對面坐了下來,無力的點起一支煙,眼里滿是疲憊的神色,但是這絲毫不能影響他的俊美。
他現場的手指輕輕夾著煙的手勢極其的好看,下巴上有青澀的胡渣,全身都有一種頹敗的唯美感。
這個男人,即使再落魄,都難逃一個「美」字。
姜奕晨斂了斂眉角,瞬息之間,他有些同情冷炎楓,甚至開始暗暗的
想著,眼前的這個他認識多年的兄弟,也許真的是愛那個女人至深,也不一定。
微微嘆了口氣,他咬唇,悠悠吐出三個字,「不知道。」
冷炎楓面色一沉,一記拳頭砸在了姜奕晨的桌子上,「這不是我要的答案,你知道!」
姜奕晨面不改色,看著這個男人在自己面前沉默的發出咆哮,他抿唇,手指骨節微微收緊。
他突然覺得,這麼多年,他們這群人跟在冷炎楓的身邊,是不是沒有真的去了解過他,是不是一直忽略了這個男人心底最需要的東西?!
他們所有人可能關心的都是這個男人能夠飛的多高,可是從沒有人問過他,他會不會也會累,也會寂寞,也會想要一個溫暖棲息的地方停留片刻?
這個男人,即使再冷血,再可怕,他也是一個人,一個有血有肉的人!
姜奕晨斂了斂眉角,終于給出了其實自己都不確定的答案,「我會盡力!」
「呵呵!」冷炎楓發出一絲冷笑,目光灼灼,「當年,小洛倒在床上的時候你也說過你會盡力,可是小洛卻在病床上躺了整整九年多……」
姜奕晨抿了抿唇,任由著衣領被男人扯起,待男人松開手再次點起一支煙時,他才低低的開口,「炎楓,這一次,不一樣……」
「哪里不一樣?」聲音已經是極其的沒有耐性。
「當年小洛傷到了大腦,玻片也進入了大腦,對大腦的傷害很大,幾乎接近腦死……而夜小姐,是自己不願意醒來,她的潛意識,似乎在抗拒醒來……」
姜奕晨的聲音不大,卻還是很成功的在冷炎楓的心口上插了兩把刀子,硬生生的,利索的。
這兩個他一生中最重要的人,此時此刻,都在病床之上,醒不過來。
姜奕晨沒有听到男人回答,知道過了很久之後,男人才無力的轉過頭對他說道,「這一次,無論用什麼方法,請你喚醒她,一定要……喚醒她!」
說完,他便走出了姜奕晨的辦公室,身影極其的落寞。
十月底的時候,天上下起了一場冷雨,周圍的空氣陡降了好幾度。那個時候,夜初夏已經被接回冷宅調養有半個月的時間了,但是依舊是躺在床上的,她,還沒有醒。
這半個月,幾乎是所有的人都來過了,尤其是姜若葉,幾乎每天一放學就來到這里,晚上也在冷宅睡,和夜初夏說著大段大段的話,經常說著說著就掉了眼淚。
夜初夏不會知道,在她昏迷的這段時間,這些她以為和自己沒有關系的這群人,到底受了多大的折磨。
冷炎楓經常守著夜初夏,晚上抱著她入睡,就像當初一樣,會輕輕的吻著她的眉眼,親自給她擦澡,為她梳頭。
這段時間以來,他亦是沒有上班,公司所有的一切事物全權由沈竹然一人代理,甄杰和林若輔助,而他,將所有的時間都留給了夜初夏,那個躺在病床上的人。
夜初夏是在那天傍晚醒來的,似乎是雨水打在窗上的聲音驚擾了夢中熟睡的她,她皺了皺眉,隨即睜開了那雙空靈美侖的大眼楮。
她看著周圍的一切,就像新生的嬰兒看著這個陌生的世界。
她覺得身子很軟,動了動,卻一點力氣都沒有,一雙眼楮在暈黃燈光的暈照下特別的晶亮。
房門被推開,房間里登時通明的一片,兩個身影出現在她空茫的眼神里,隨即,她扯唇一笑,而不遠處的兩個人卻愣在了那里。
「哥哥,你掐我一下,告訴我,這一切,不是做夢,初夏她……醒過來了……」
姜若葉低低的說著,眼里是不確定,不自信,說話的聲音都是有些顫抖的。
姜奕晨抿著嘴唇,沒有回答姜若葉的話,而是徑直走到病床前做了下來。
待要開口詢問什麼,男人的手卻陡然被床上的人兒扯住,「你是誰?你長得好漂亮!」
說著,女人輕巧柔軟的手指撫上男人的臉,男人的眉心一皺。
那個瞬間,他竟然鬼使神差的沒有拿下她的手,任由著她輕柔的指月復摩擦在他的臉上。
姜若
葉站在那里,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如何是好。
門再次被推開,站在門邊的男人看著床邊的兩個人,目光陡然變得凌冽起來。
姜若葉听到聲響,連忙清咳一聲,姜奕晨頓息,不動聲色的扯下夜初夏的手,對著她淡然一笑,「夜小姐,你終于醒了!」
冷炎楓壓抑住心中的怒氣,起步朝著床邊走去,聲音低低的喊了一聲,「初夏……」
夜初夏循著聲音望過去,晶亮的大眼楮中一絲無謂,就像兩顆璀璨的寶石一般,隨意的瞥向來人。
隨即,她的表情立馬呆滯了起來,接著「啊——」的一聲大叫,伸手便抱緊了姜奕晨的脖子,口中喃喃的喊道,「不要讓他過來,不要讓他過來……」
冷炎楓的身形一頓,姜奕晨亦是一愣,姜若葉更是站在那里不明所以。
夜初夏的整個身子都在微微的顫抖,抱著姜奕晨的脖子怎麼都不願意松開,姜奕晨下意識的喊了一聲,「夜小姐?!」
「不要讓她過來,我不要見到他,好可怕,我不要見到他,你讓她走,讓他走……」
姜奕晨眯了眯眼楮,想起剛才夜初夏醒來時對她說的話,她問他是誰?難不成夜初夏她……
姜奕晨側過臉,對著冷炎楓搖了搖頭,示意他出去。
冷炎楓站在那里,第一次,有一種被拋棄的感覺,夜初夏醒了,可是,她不想見到他,她躲在別人的懷里讓他走……
冷炎楓覺得心里頓時被人狠狠的揪了一下,他抿著嘴唇,接著慢慢的退出了房間,姜若葉也跟著走了出去。
冷炎楓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再次開始一支一支的抽煙。
這段時間以來,他的煙量變得極大,閑下來的功夫酒會抽煙,一根一根,似乎只有在抽煙的狀態下才能平復自己你內心那些脆弱的隨時可能突跳的神經。
他的身子在微微的顫抖,這是姜若葉感覺到的,可是她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是突然覺得,眼前的這個男人,很絕望,從未有過的絕望。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姜奕晨終于下了樓。
冷炎楓那時候已經吸掉了第三支煙,姜奕晨一坐下,他就冷冷的拋出一句話,「姜奕晨,如果不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今天,你走不出這個宅子!」
姜奕晨沉默了片刻,從桌子上抽出一支煙點上,姜若葉真的是愣在了那里,她真的不敢相信她的炎哥哥竟然會對她哥哥說出這樣狠絕的話,而從不吸煙的哥哥,竟然也開始抽煙。
冷炎楓的瞳孔亦是微微縮了縮,姜奕晨吐出一口煙圈,隨即淡然開口,「炎楓,我剛才給夜小姐做了一個初步的檢查,如果我的判斷沒錯的話,夜小姐可能……神經出現了錯亂,換句話說,她現在根本記不得我們中的任何一個人,包括你!」
冷炎楓的瞳孔一縮,「姜奕晨,你什麼意思?剛才你喊她夜小姐,我喊她初夏的時候,她明明是有反應的,而且如果她失憶了,記不清任何人,為什麼會如此的害怕我,排斥我?」
「這個大概是潛意識里留存的信息,她的精神受到了極大的刺激,而且在昏睡期間自行選擇忘記和排斥醒來,現在醒來了,那一部分她認為不好的記憶,全部被遺忘了……」姜奕晨低聲解釋道。
「你是說……?」
冷炎楓幾乎不敢相信的驚呼出聲,腦中緊繃的神經猝然斷裂,一節一節,碎裂的掉在地上,夾著煙支的手指就那麼沒來由的抖了一下,聲音,都是嘶啞的。
姜奕晨抿了抿唇,最終無奈的點了點頭。
之後姜奕晨又給夜初夏做了好幾次檢查,夜初夏的身體,其他方面都毫無問題,甚至會笑,會鬧,重新認識了姜若葉,和她也能玩到一塊兒,只是,忘記了所有人,包括冷炎楓。
姜奕晨說,夜初夏的神經似乎在很早以前就受到過刺激,選擇性的忘記了一些東西,能夠記得的東西少之又少,現在再次受到這樣的刺激,腦中幾乎算是一片空白了。
智力還在,都是潛意識中的留存,而冷炎楓也終于明白了她為什麼會忘記了自己,忘記了十一年前的事情,忘記了他。而他卻將這所有的罪責全部加在了她身上,他真是該死!
 
因為夜初夏一看到冷炎楓就會精神失常,很恐懼很害怕的樣子,所以姜奕晨只能將夜初夏接到江宅,有姜若葉陪著她,她也不至于太寂寞。
在姜奕晨的建議下,元奎元凱,墨如陽,甚至是曾經照顧她的小麗也被找回來,可是夜初夏依舊不認識,一點都認不出來。
墨如陽因為這個事情還照顧冷炎楓,鬧了一場,鬧得很過分。
若是以往的冷炎楓,墨如陽恐怕早就死了好幾次了,但是那次,冷炎楓沒有追究墨如陽的任何責任。
現在的他,已經沒空去管別人了,她只希望夜初夏能夠不要這麼排斥他,如果她愛他,就不該排斥他,果真是他給她的傷害,抹殺了那些愛嗎?
從什麼時候開始,冷炎楓開始躲在姜奕晨的閣樓里,從上面遠遠的去看姜宅院子里奔跑嬉鬧的夜初夏和姜若葉。
她穿著水粉色的針織衫,長褲,帆布鞋,頭發扎成高高的馬尾辮,笑起來的樣子未月兌稚氣,青春靚麗,美好的不成樣子。
似乎與和他在一起想比,現在的她,快樂了很多,幸福了很多,只是那個幸福,不是他給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