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雨珠無情的打在他們身上,靜謐的茂密里發出被雨打得啪嗒的聲音。
婉蜜從他懷里抬起頭來看著他不動聲色的臉
「王爺認識這里出去的路嗎?」
陸堔慢慢的睜開疲倦的雙眼,他雙手松開圈住她的懷抱。
「你想走?」他猜忌的看著她
「如你所說,我本就是浮萍,又能走去哪?」婉蜜沒想到因為她無意的一句話就能引起他這麼多的猜疑,她只好閉口不再言其他。
浮萍,嗎?陸堔閉上眼心里卻在重復的想著她的這句話。
大風雨來得快,走的也格外快些,雨過天晴,天上竟然掛上了一道彩虹。
婉蜜拿開他放在自己腰間的手,她從他懷里站了起來,可笑嗎?自己竟然和滅國仇人這樣依偎著,她冷眼看著那個沉睡中的男人,他那張原本充滿戾氣的臉此時也好像變得溫柔起來,這樣的場景不禁就讓她突然想起九年前在竹林里送她羊脂玉的那個少年,曾幾何時,她救了受傷暈厥的他,但是這麼久了,他們相互都不知道名字,而那時誰也不肯先說出名字,曾經的他們都很懂得保護自己,當時她是因為身份的限制,不能說關于自己的任何,而那個少年在臨走時只說他是衛國的王,曾經的很久一段時間,她都把那塊羊脂玉的主人當成顧亦宸,但她現在卻不那樣認為了,上次她試探的問他玉的事情,但結果卻讓她有點失望,算了,過去的也就不想了。她活動了一子,也不知為何,隨著她的動作,全身竟然隱隱有些冷的刺骨的疼痛感。但這些痛意都是在她能忍受的範圍內,所以她也沒太放在心上,這一場大雨過後,像是雨聲帶來了衛國春天纏綿的氣息,她轉頭看見他後背那草藥都沒捂住的血跡,于是果斷的從他腰間抽出配刀,往密林里走去。
隨著她的步伐的前進,荒無人煙的雜樹枝被她硬生生的踩出一條路,她一邊撥開生長密集的雜草,一邊注意兩旁的植物,稀有的東西往往就是這樣,越是難得才越是稀有,她希望也有上次那樣的運氣,就不用走那麼遠,免得最後不認識回去的路。♀
忽然她腳下一滯,像是踩到了什麼不平整的硌人東西,那感覺並不像石頭之類的物品,她連忙低頭撥開草叢,突然一支金冠風簪在她面前金燦燦的發光,她拿起來仔細的盯看了一番,這精致的雕刻像是豪門女子出嫁時頭上所戴飾品。忽然她像是猛然醒悟了。婉蜜連忙把它裝進袖口,遮住它漪熠生輝的光芒。她滿月復心事,流連尋覓于如人高的草叢中,也許是得到老天的眷顧,也不知過了多久,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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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費力的就再次找到了她需要的藥草,她撩起身上那件因為濕透而緊緊貼在身上的衣服,這回,她得了個聰明,采了很多才回去的。
帶著溫暖的明媚陽光照在陸堔濕透的衣服上,他仰躺著眯著眼楮看向那抹光亮,如果所有的事都能像太陽一樣陽光,那就不會有那麼多的恩怨了。他把眼光從太陽那里移到自己身旁,突然就看見自己光果著上半身,他猛的就坐了起來,刺眼的陽光讓他的眼楮一下子有點不適,只見面前的光暈下一個碧眼朱唇黑發藍衣的柔美人影在他眼前不斷重合,他用力的閉眼,再次睜開才看清原來這人是婉蜜。
她的手從他後背繞到前面,冰涼的指尖有意無意的觸踫到他的身子,他眼楮一瞥,突然就抓住她的一直忙碌的手
「你手怎麼了?」他平淡的問道
「下雨,山路有點滑」。她推開他的手
「把自己弄得這麼血淋淋的,要來博取同情嗎?」他接過繃帶,自己把身上的傷口纏緊。
婉蜜沉默的用左手模著手上那幾道口子,剛下完雨,山路滑,她只能抓住路兩旁的樹枝來尋求平衡,就連腳下的鞋子也變得泥濘不堪,她下意識的縮了一下裙擺里面的腳。
陸堔看了她一眼,拉過她的手,這時她袖口里的沒藏穩的金簪掉在他的面前,看到這,陸堔松開她的手,想要去撿起那支發亮的簪子,婉蜜卻搶先一步
「沒什麼好看的。」她裝作若無其事的又把它塞進袖口里。
出乎意料,這次陸堔竟然沒有強迫她拿出來,他只是輕笑了一聲。站了起來,一下子他們兩人的身高差距就顯現出來了,婉蜜緊張的不敢看他光果的上半身
「你趕緊把衣服穿上去。」她怯懦的說道。
「本王身上有傷,穿濕衣服難受,倒是你,也趕緊月兌了,免得受風寒。」他調笑著。
她拽緊衣領衣服,一臉戒備的看著他,那樣子像是防備著他隨時都要撲過去。
「王爺,我們覺得應該來過這的。」她不自在的轉移話題,她不喜歡受人擺弄的感覺。
「本王帶你去個地方,走。」說完站了起來,拉過婉蜜的胳膊。
他剛一踫她的手臂,婉蜜就把手縮回來,痛意在陸堔觸踫下被激起來,她把手臂拿起來一看,手臂上卻又莫名其妙的沒有任何傷口。
「怎麼了?」他停下來
婉蜜搖了搖頭,跟著他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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