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yg為了慶祝這次日本演唱會的順利結束舉辦了慶功party,除了公司內部工作人員許,還邀請了許多圈子里各種有名氣做音樂的人。♀
安海架著腿坐在吧台椅上腳尖隨著音樂有一下沒一下的打著拍子,舞池內已找不到那人的身影,前面還在那可勁跳舞,現在不知道又跑到哪喝酒了,有些郁悶的把杯子里的果汁喝盡,點起一支煙。
「干嘛自己在這喝悶酒,不過去一起玩啊!」樸春快步走來,撐著她的肩膀向酒保要了杯酒,等酒的同時看著周圍一堆堆的人群,有的在拼酒有的在泡妹有的在跳舞有的在吹牛,管你是做包子的還是做音樂的管你是外國人還是本國人來到這都一樣。
等等,外國人?打著酒嗝目光突然一滯。
「怎麼了?」注意到她眼神不對勁,安海放下杯子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在視線盡頭出現的男人讓她怔了怔,樸春最先問出了口,「我,我我沒看錯吧?」
「應該沒錯。」那人似乎有所察覺也像她們這邊看了過來,兩人迅速背過身避開他的視線,壓低聲音討論,「他怎麼會在這?這不是yg辦的party嗎?我怎麼不知道有邀請他?!」
「打個電話問問joker吧。」手肘撐在吧台上,吐出口煙毫無目的看著酒櫃里被燈照出琥珀色的酒,「問問她不就知道了。」
「別,joker應該也好幾年沒和他聯系了吧,跟joker提他不是傷人心嘛,再說指不定不是他啊,會不會是我們看錯了?」
「怎麼可能,前兩年joker生小孩的時候我在倫敦醫院踫到過他一次。」那副瘦骨嶙峋落魄的樣子她還記得,「那時候他胳膊上都是針眼,可能戒毒了吧,你看他現在和剛讀書的時候差不多」
「我不行了!」將袖子撩到胳膊上一身汗濕的人撲倒在吧台上,頂著頭亂七八糟的金色短發抹抹胳膊上的酒,眼神略為迷茫的看著她們。♀
看到他來兩人都很默契的閉了嘴不再繼續剛才的話題,安海扶著他在椅子上做好開始念叨,「你腳傷還沒有完全好喝這麼多酒干嘛,到時候好不了怎麼辦?說都說不听。」
歪歪扭扭地趴在吧台上,微醺的臉貼在冰涼光滑的大理石桌面咧著嘴狡辯,「開心嘛~做人嘛,最重要的就是開心啦(港劇你懂得)。」
「開心個毛線。」
「bom!你怎麼還在這,我們找你好久。」一名身著黑色修身短裙的女子端著酒從後面攔住樸春的脖子,看樣子前面幾個人是在一起玩,樸春應該是過來取酒踫巧遇到她才逗留了這麼久。
樸春拉住那人的手將她帶到身前,笑著介紹,「這是vivian,來自中國。」
「你好,ann。」伸手與面前這個有著一張很東方面孔的女人握握手,那人撩起額前的發指指她的脖子說,「你的項鏈很可愛很特別啊,小美人魚。」
「恩?小美人魚我是人魚王子xi~」還沒等她答話,吧台上幾乎靈魂出竅的人听到小美人魚這四個字邊扭著身子開始瞎叨叨,安海扭頭有點嫌棄的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ann,一起過來玩吧?」
「我大姨媽造訪,實在是不敢喝酒。」遺憾的聳聳肩,「祝你們玩得愉快。」
「好吧,那我就把bom借走啦~」看樸春癟著嘴一臉苦瓜相的跟她道別,想來應該不是來取酒而是來——躲酒,剛才太沒默契了真是對不起她。
「安海,我跟你說」桌面上的人大概清醒了些,撐著腦袋在空中瞎指瞎指還一臉認真,兩頰一抹紅暈微眯著眼實在是怪可愛,「我跟你說,我第一次背你的時候,你喝醉了,死沉死沉的還背著個吉他,那個吉他還是你從酒吧里搶來的。」
看他那樣子就知道喝的差不多了,將煙蒂摁滅在透明的煙灰缸里喝著酒不以為意的敷衍,「什麼叫搶,那就是我的。」
「是啊也是,你吉他彈得比那些人還多了。嘻嘻告訴你一個秘密,你,你彈吉他的樣子可真好看。當時我就想,我一定要找個機會把你泡來,嘻嘻嘻。」露出一口大白牙有些得意的笑了幾聲繼續說,「沒想到還真被我泡來了。」
安海冷哼一聲,心說咱倆誰泡誰還不一定。假裝無意的看向剛才那人待得地方,紅男綠女中早沒見可身影。
「你還打了一對情侶,我就想你這姑娘可真有個性真有意思,可是後來我就後悔了,你吐了我一褲子你知道嗎,你知道多惡心嗎,媽呀你不知道我是怎麼拼命忍住都想把你扔在路邊的沖動。」
听他說她也覺得怪惡心,但被吐槽成這樣她自然不甘示弱,「這都一年前的事了好嘛,我為什麼喝酒?還不是因為你請客,你為什麼要請客難道你忘了嗎!在倫敦的時候我他媽以為你快跳樓,在天台上陪了你那麼久,結果我生病還被關進醫院,我跟你計較了嗎?!我跟你計較了嘛!」
「對喔!對哦!你還送了我一瓶香水,那香水我現在還在用。」起身抬起手靠近她,「安海,你聞你聞你可勁聞,我告你,非重大場合我都不噴這香水!」
目光瞟過匆匆從自己身邊走過的人,他伸著兩只胳膊呆呆地喚了聲,「誒,choice37哥?!」
「你躲這來干嘛!跟我過來,我給你介紹個人,超牛逼的。」
「恩?超牛逼?我不去,安海還在這呢,我們家安海還」
「去吧去吧。」剛才上了趟廁所發現大姨媽造訪,好在知道自己這幾天大概會來包里隨時備著,現在也不能喝太多酒,過去肯定被灌酒,到時候拒絕不喝又不好,「我等會兒就走。」
「行,你走的時候跟我說下,我」
「好,你放心去吧。」看他一臉不放心被chioce37拖走的樣子就好笑,跟小孩一個樣。
「givemeabottleofcoldbeer」看他倆踉踉蹌蹌消失在人群中,她扭頭剛要坐下時,發現自己身邊不知何時竟站了個男人正向酒保要冰啤酒,注意到她的目光,轉頭對她笑了笑,湛藍色的瞳仁笑起來像是擁有一片海,「安海,好久不見。」
「是啊,好久不見,tom。」
「前面我看到你和樸春坐在這里還以為看錯了。」仰頭灌了大半瓶冰啤酒,「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氣走過來。」
「我們也以為自己看錯了,所以你現在都在日本做音樂?」
「是啊,歐洲那邊的名聲太臭了,機緣巧合到了日本,怎麼說都算是有經歷的人吧寫的歌還算受歡迎,勉強養活自己唄。」听他的話安海突然無限唏噓,要是放在以前他們怎麼可能會這樣心平氣和的聊天。
從他的講述里知道他這兩年過得不算太好,09年在醫院難得听了安海的話,一個人蹲在醫院廁所里哭得一塌糊涂,是啊,明明是你也最愛我,可是最後我卻只能看你眉眼溫柔的依偎在另一人懷中。
于是痛下決心打算重新來過,雖然這幾年都在吸毒不務正業,但好在本身還是有些能力,加上這幾年不算光彩的事最後在時間的沉澱下變成了一個個故事,最後在朋友的幫助下在日本混的還算不錯。
「安海,她現在過的怎麼樣。」
「什麼?」
「你知道我問的是誰。」垂下眸子笑得有些無奈,「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听听關于她的消息罷了。」
「joker過得很好,孩子已經會說話了,挺乖的。」
「是嗎。」安海看著那麼大個男人,听到她說孩子二字時突然手足無措的撓撓頭,又轉轉手表最後舌忝舌忝唇干笑著說,「挺好的,挺好的,她過得還挺好的,咳咳我先去下衛生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兩年,第一次听到關于她的消息,他以為躲到了再也看不到她的國家,待在再也听不到她消息的地方,就可以把她忘掉然後很好的生活下去,可是他忘了,這輩子能那樣愛下去的人大概就那一個了,每次听到她的名字,心口還是會忍不住跳快一拍。
在衛生間抹了把臉顫抖著手從後的口袋掏出煙,滴著水滴的手顫抖著打下火苗,他太需要冷靜一下了。
「麻煩讓一下。」洗了半支煙總算平靜下來時,有人從後面喊了聲讓路,知道自己擋住別人的去路,于是往旁邊讓了讓,在那人從他面前走過時認出了他,好像是剛才趴在吧台上跟安海說話的人,于是開口問,「你認識安海?」
那人往前走的腳步一停,眼光有些探究的停下,然後點點頭。
「我是她朋友。」
「我沒見過你啊。」
「以前大學一個學校的。」隨意遞了支煙給他,「伯克利音樂學院。」
權志龍看看遞給自己香煙卻並不太熟悉的人,有些猶豫,可想到今天是他們舉辦的party如果拒絕的話應該不太好吧,而且他還認識安海
再說了,一支煙應該不會怎麼樣。
他笑笑,伸手接過了煙。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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