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椅子上突然覺得肚子一抽一抽的疼,不會是痛經吧,要不要這麼倒霉?扭頭往廁所方向看了一眼,tom去了這麼久怎麼還不回來?拿起包不打算再等下去,不辭而別就別吧,反正也沒什麼好再聯系的。♀
「安海。」就在她起身要走時,tom肩上搭個人站在她身後,那人看到她委屈的癟癟嘴,「頭好暈。」
「誰讓你喝那麼多,真是!」在tom的幫助下將他扶好坐在椅子上,看他幾乎喝懵到意識都有太不清醒的樣子嘆口氣,問他們兩人怎麼會在一起。
「在廁所踫到就聊了會兒天。」說著抬手看時間,拍著額頭說,「糟糕,跟你們聊天都忘了時間,我朋友還在等我。」
「恩,好。」沒力氣管他,隨手跟他揮揮手。發現要死不活趴在吧台上的人都醉成這樣指間還不忘夾根煙,男人啊男人。丟了也怪可惜的,于是伸手將他指尖的煙拿過吸了一口,馬上就感到不對勁,這股似曾相識的味道,在國外的你時候她跟著joker吸過這玩意兒,不會?
看著已經燃了一半的煙,一把拽起桌上的人急急問道,「你煙哪里來的?!」
「你朋友給的啊,就剛才那個,在廁所給我的」睜著眼帶著些迷瞪勁,「外國煙味道還挺沖的」
手里拿著煙僵住,這東西在國外不算什麼,可是在亞洲是明令禁止的,tom給他這樣一支煙到底是無意還是?轉頭往他離開的方向看去,夾著煙快步跟了過去。
「他抽了呢。」tom仰頭一口將酒飲盡,和朋友描述在廁所分了支他們唱抽摻了東西的煙給別人的事,「估計第一次抽,表情都不太對,哈哈真是」
「哦是那個韓國人?」
「嗯嗯,真是可惜了煙,不會享受」
「tom」安海正好听到這段對話,故意還是無意水落石出。
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tom轉頭,誰知迎面而來便是一只還燃著的香煙,下意識的往後一躲煙頭無奈還是被燙到眼角,他身邊的朋友看朋友被人欺負,嘴里罵罵咧咧迅速站起一把將安海推開。
安海被推的連人帶椅子摔倒在地,悶哼一聲扶著鏤花裝飾的屏風起身,抄起別桌上的酒瓶直接朝tom的腦袋砸了過去,「踫——」地一聲很大的動靜,連他身邊的朋友都往後躲了躲。
「tom,你難道不知道在亞洲這個是違法的嗎?!」拿著尖利的酒瓶頭指著tom質問,「你到底想干什麼?!」
「我想干什麼?」扶著流血的額頭,tom起身湊到她耳邊壓低聲音極快說道,「別忘了,我說過,遲早有一天你會付出比二十刀更大的代價。」
然後偏過腦袋,笑著在她唇角輕輕一吻,眼楮卻充滿挑釁地看向听到動靜後才趕來的權志龍。
瞳孔有一瞬間放大,安海抹著唇角轉頭看向周圍越來越多的人,以及,站在人群里一副難以置信表情的權志龍。緊握啤酒瓶口的手松開,巧克力色的酒瓶口掉到地上濺起些許玻璃渣,有些落進她的腳底,她往後退了一步,張張嘴卻什麼都沒能說出口。
玻璃渣扎進了腳底,一瞬間將她拉回現實。對,她該理智些,不能把事情鬧大,不能讓別人知道這件事,一定不能。
聞訊趕來的酒吧負責人招手讓酒吧里的侍者過來把東西收拾掉,tom伸手阻止還想理論的伙伴,用手摁住還在往外冒血的額頭一言不發率先離開,而人群暗色中金南國死死拉住了往前沖的權志龍,將他快速拉出人群。♀
事情解決後,權志龍的經紀人金南國將她帶到空包廂問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安海想想搖搖頭說只是喝多了,喝多了就容易起口角,沒什麼的。而臥在包廂沙發上酒醒了一大半的人則陰著張臉一言不發的看著她,待經紀人離開後,才開口說,「安海,你今晚滴酒未沾。他到底是誰?是你那個前男友?」
「不是。」
「不是?不是前男友好好吻你干什麼,不是你前男友攔住我聊你干什麼,是不是很害怕被我知道所以才去砸人家腦袋?看看你的反應吧安海,在那麼多人面前被親居然還淡定的不得了。」舌忝舌忝嘴唇諷刺,「果然,在國外呆過就是不一樣,砸人、接吻,這些都不算什麼事兒啊。」
「誰說他是我前男友了?他要親我我有什麼辦法?!你不要在那里瞎想好不好?還有權志龍你怎麼一點防備心都沒有,根本就不認識的人給你的煙你也接,你有沒有腦子啊!」
「是,我沒腦子。你有腦子行吧,你有腦子他媽讓他在那麼多人面前親你!你想過我的感受嗎?!」
「你不要在這里耍酒瘋行不行?!」
「我耍酒瘋?我耍什麼酒瘋了?憑什麼每次你干什麼說什麼都有理由,我都無權過問是吧?你看看外面多少人在等著看熱鬧,不丟臉嗎?」煩躁的搔搔頭發端起桌上的酒就要喝,那人卻彎腰想要奪走酒杯,動作間酒踫了他一身,「干什麼你!」
「還喝不夠嗎?!喝死算了!陌生人給什麼也敢放心的拿!」
「你巴不得我死是不是?」將酒杯一甩直接砸在地上,啤酒暈出一圈白色泡沫,「安海我告你就你這種破性格也就我忍受的了!!」
「好好的吵什麼架啊!」站在門外放風的teddy听到房里越來越大的爭吵聲,開門伸進半個頭,「還嫌別人听不夠嗎?!」
前面落在腳底的玻璃渣好像扎進了腳底心,安海突然覺得疼的厲害,果然酒後吐真言啊,她笑笑,「是啊,我破性格,那我問你我求著你忍受了嗎?你愛忍不忍吧!」
說完在teddy訝異的目光下,推開門頭也不回地離開。
「滾!滾了就別再回來!」房里的人沖著開著的門喊道,teddy嘆口氣走進來順手帶上門坐在他身邊打開一瓶啤酒遞給他,「你又是何必呢?」
安海跑到酒吧外攔了輛出租車,坐在車上時實在忍不住給joker打了個電話,對方那邊的時間大概是凌晨兩三點,很久才被接起,帶著濃重的鼻音問她什麼事。
她握著手機顫抖著唇半天沒說話,那邊覺察到不太對勁問了好多遍怎麼了,她穩穩情緒說,「我遇到,不是我我和我對象吵架了。」
「吵架很正常嘛,情侶之間哪有不吵架的。為什麼吵?」
「別的男人在他面前親了我。」摳著開門的把手,「他認定那人就是我前男友。」
「我去,你居然讓別人在他面前親你,瘋了吧你,在國外也不帶這麼玩的!我要是你那朋友直接上去就把你倆的皮扒了!」
「可是別人要親我我也沒辦法啊,我又不知道t他會親我。」怕再說下去會忍不住扯出那人的名字,不應該再用tom的事讓她難過,如果再讓joke攪合進來,她不知道最後會變成什麼樣,靠著車窗換了個話題,「算了不說他了,我干兒子怎麼樣了。」
「很好啊,最近晚上睡覺乖了很多,哎不對啊,我說你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問我這些不痛不癢的事不太像你會干的事,說,到底什麼事?」
「就是吵架了很難過啊這可是天大的事。」
「你在乎他才生氣,他也是在乎你才生氣,要是不在乎對方就算你跟一條街的男人上床他也不會管你。」
「那我要不要去道歉去哄哄他?」
「不管事情是誰對誰錯,男人才是永遠應該來哄你的一方,如果他連哄你都不願意那也沒什麼好繼續的。」
「是啊,是啊。」窗戶上倒映著的人眼妝因為淚水花了一半,用手背抹了抹咧嘴呵呵笑了兩聲,說那你睡吧,我掛了。
joker掛掉電話鑽進丈夫溫暖的懷中,反反復復想著安海電話里欲說還休的態度,我遇到t到底是什麼原因讓她改了話?越想越不對勁,起身拿過手機撥通樸春的電話。
回到酒店,安海踩著高跟鞋進了電梯才反應過來包落在車上了,除了一直抓在手上的手機和坐車找到零錢,房卡現金都在里面,心存僥幸的想著司機大叔會不會很善良的把包給送回來,于是走到門口等了等,期間還把扎進腳底的玻璃渣子一個個都挑了出來,最後在酒店大堂經理的勸說下才坐回大堂等待。
坐在冷清寬闊的大堂,安海突然有些難過,她知道現在應該打給誰,可她不想當先服軟的那個人,要不要把煙里含了不好的東西的事情告訴他,是不是該找樸春商量一下,算了還是少一個人知道的好tom最後那個笑容讓她慎得慌,他既然是故意的,那肯定會把這件事說出去,如果他說了出去
一陣鈴聲打斷了她的思緒,把手機拿到面前看了看,安城?
「什麼事。」不耐煩的接起,不知道他又想和自己吵些什麼。
「你在哪里。」
「你管我在哪。」
「我沒時間跟你吵嘴,趕緊回來吧。你,李叔叔去世了。」
「什麼?!」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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