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還在夢中的蕭寒,伸手在身上隨便亂模想找一些御寒的東西,但他失望了,什麼也沒有,無奈只好起身,但四周漆黑一片,黑色像暗流一樣流動,抹去了一切可以飛入眼楮的東西,「真黑啊」他喃喃道,冷風還在割裂這他的皮膚,絲絲寒意透過皮膚直達骨髓,他渾身狠狠地哆嗦了一下,伸手去模石床的邊部。♀
隱隱約約記得,他是昏死在一個石洞里的石床上,石床並不大,應該伸手就可以夠到床邊,可是他沒模到,他的心狠狠地抖了一下,一下子清醒過了,他一直有種不對勁的感覺但是說不出理由,現在他知道了,石洞怎麼可能灌進怎麼大的風?能說明的理由只有一個,他沒在石洞,這里應該是曠野,可是問題是誰把他弄來的?哪個頭發糟糕的老頭?不可能,老頭雖然性格古怪了一點,但是感覺不是那種半夜隨便把人扔出去的人啊?哪可能是誰?難道還要另外一個人?他很快就否決了自己這個想法,沒有人可與忍受哪個性格古怪,頭發又亂糟糟的老頭吧。
蕭寒使勁的晃了晃腦袋,好像想清醒一些又像想把那些糟糕的思緒甩出去,總之,他站起來了,躡手躡腳的,好想怕吵醒什麼危險的東西,他確實該這樣,畢竟天是黑的,又是一個人在不熟悉的野外,野獸什麼的大概最喜歡他這個點心吧,也不用太過擔心,要死早死了,現在還活著,說明沒危險,活著危險不大,他這樣的想著,心狠狠地哆嗦了一下,他閃電般的縮回了正在模索的手,他踫到一面石壁,冷到徹骨的石壁,這時一個珠子冒了出來,緩慢閃耀著冰冷的光芒,蕭寒又驚又喜,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無意間觸動了機關還是別的什麼,他踮起腳尖竭力想看清哪個珠子,但它太高了,什麼也沒看出來。算了,明天再仔細看看吧,或許能摳出來也不一定,蕭寒這樣想著。
接著微弱的光亮,蕭寒慢慢的打量著周圍的一切。這是一片廣闊的荒原,除了身後著一面石壁外,沒有什麼東西能抵擋他刺破黑暗的視線了,腳底下是枯黃的野草,其他的什麼也沒了,他狠狠地吐了一口吐沫,裝作惡狠狠的樣子環顧四周,他其實是心虛的,但他從小跟在叔叔身邊,知道,被野獸盯上的時候,一定不能害怕,要勇敢的跟他對視,讓它知道你不怕它!這樣,你或許還有可能活下來。♀可是,媽的,連個鬼影都沒有,怎麼對視!?整個大地都在顫抖,身後到處都是石壁龜裂的聲音,蕭寒回頭看了一眼,心中一陣惡寒,哪個珠子正在看他!
山體裂開了,一個猙獰的長著骨刺的頭顱率先伸了出來,蛇頸一樣修長的脖子朝蕭寒扭動,粗壯而巨大的前肢重重地踏在蕭寒的面前,鋒利的骨指深深的插入地底,厚重的雙翼急速的伸展開來,宛若遮住了天空。
它是巨龍!本該存在神話里的東西真真切切地站在蕭寒面前,巨大地轟鳴聲重重地捶地他的鼓膜,巨龍嘶吼了,整個黑夜在顫抖!
他面無表情地看著巨龍,沒有什麼表情可以表達他這時的驚駭了,他忽然佩服起自己來了,他竟然還可以站著,被這樣的大家伙一口吞了或許也不賴,不,不能說吞吧,估計只夠塞牙縫吧,蕭寒胡亂地想著。
懸崖邊上了,一個黑影站在一個死去魔獸的尸體旁邊,那是一個幾近干枯的尸體,除了頭顱和一些瑣碎的肢體之外,其他的什麼也沒有,不知道被什麼東西給吃了吧,黑影沉默了,炙熱的雙眼冷漠的掃視著周圍的一切,似乎想找到點點痕跡,除了一點熟悉的氣息之外什麼也沒有,他站在懸崖邊上,沉思良久,搖了搖頭。
蕭寒盯著巨龍,巨龍盯著蕭寒,蕭寒盯著巨龍,眼神雖然冰冷但卻沒有殺意,就如同——看著同類!
蕭寒當然不會把它當同類,他其實是在好奇巨龍在想什麼?難道是被清蒸還是燒烤給難住了?突然巨龍嘶吼了,好似被什麼給激怒了,鋒利的牙齒在蕭寒的眼中急速放大著——它選著了生吃。
蕭寒猛的坐了起來,絲絲冷汗從他背後冒出,虛驚一場,原來是作夢啊。可是為什麼那夢感覺那麼真實!?他自己從來沒見過那種生物,可是為什麼那些紋路那些細節異常的清晰!?
「哼!還不起,打算在我這白吃白住!?」一個異常親切的聲音在蕭寒耳邊響起。
「你打算讓一個受傷的人干活嗎?」
「受傷?」老頭好似听了個最不好笑的笑話,冷冷地說道「自己動動看看!」
蕭寒真的照做了,全身骨骼 里啪啦一陣亂響,他舒舒服服伸了個懶腰,除了背後有一塊輕微的灼熱和麻木之外,什麼不適都沒有,大概是哪個藥丸的後遺癥吧,看了是個好東西,怎麼重地傷一夜就好了。
「把石缸里的水打滿,再打點野味」,老頭冷著臉「這點小事應該可以辦到吧」
「你昨天喂的東西應該很貴重吧?」蕭寒悠悠的問道。
「千金難求」
「既然那麼貴重,」蕭寒一下光棍起來「那就對我好點,不然我跑了,你損失可就大了」
「跑?你大可以試試」老者淡淡道「哪東西雖貴重,但對我來說是可有可無的東西」
說吧,轉身往隔壁走了,留下了發愣的蕭寒。
「哼!」蕭寒喃喃道「看在你幫我治傷的份上,我就幫你做一些事!」當他看到石缸的時候,他的臉色凝固了,這是多少年沒沾水了?細膩的灰塵積累有一掌厚,石壁上布滿了細小的裂紋,嘴角狠狠地抽搐了一下。
忙了半天總算清理完了,打水倒水不費什麼事,洞外十步就有一條小溪,溪水清澈甘甜,倒是好水,不過這峽谷之內,應該有兔子吧,蕭寒這樣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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