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為妃不為後 皇上駕到

作者 ︰ 月半未了

壽安宮的大門終于打開了,水月微與韓太妃一人牽住景清一只手,緩緩步行而出,身後跟著三個宦官。

三個宦官其實是豆綠、雪青和唐思婉喬裝的,本來豆綠與雪青一個保護韓太妃一個保護景清正好,但唐思婉非要出來湊熱鬧,水月微也沒辦法,就讓她也換上宦官的服飾,吩咐她自己小心。

「德妃娘娘今日心情不錯啊,居然到壽安宮串門子來了,要不要進去坐坐喝杯茶。」水月微在十數丈停住,笑盈盈地說話,仿佛剛才啥事也沒發生。

「水月微,識相的便乖乖束手就擒,本宮可以讓你少吃點苦頭。」德妃已經下了輦,站著冷冷道。

「如果不識相要吃什麼苦頭?」水月微笑嘻嘻問。

德妃哼了一聲︰「你想嘗試本宮自然會如你所願。」

「我可不想試,不如你自己先試試吧,如果感覺不好,我幫你改進一下,我可是很擅長這個的哦。」水月微依然笑得開心,對比起來德妃的臉色就難看多了。

妃覺得自己是佔著上風,全然無懼,她冷冷道︰「死到臨頭尚要嘴硬,若是跪下求本宮,本宮便賜你個干脆的,如何?」

「你腦子真的跟豬差不多了,這種事你都想得出,不如你先跪著求我,我也給你一個痛快。」水月微口頭上可是半點都不肯認輸。

「周越,動手!」德妃覺得自己是忍無可忍了。

周越拱拱手,皮笑肉不笑道︰「太妃娘娘,昭妃娘娘,你們帶著清皇子走過來就得了,後面三位請留步。」他對剛才發暗器的人還是有些忌憚,又不知道究竟是誰,但猜想必定是後面三人中的一個。

水月微哼了一聲,心道對方打得好算盤,雖然她走過去更好動手,但可不能讓景清涉險。

「皇上駕到!」尖利的叫聲遠遠地傳來,在場的人都是一震,有人驚喜有人愁,更有人不敢置信。

德妃與周越狐疑地對看一眼,兩人的神情都是驚疑不定,

被十數人簇擁著的明黃色身影越來越近,水月微不動聲息把扣在掌中的一把暗器收回。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在場的宮人下跪齊聲高呼,有些人的腿在打著哆嗦。

就連周越,猶豫了一下也跪了下去,他身後的人自然也跟著跪下。

沒跪下的也有,韓太妃是不用行大禮的,景清小子是高興地蹦蹦跳跳,水月微是裝傻充愣,妃倒是似真的傻了,杵在那里呆呆的地瞪著前方。

唐思婉倒是想彎下膝蓋,可是左右的豆綠與雪青,還有前面的三人都沒跪,她在中間跪下倒是顯得突兀。

她輕輕咳了一聲,捅捅前面的水月微,示意她跪下迎接聖駕。

「哎呀!本宮好似閃著腰了,豆綠小雨快扶著本宮。」水月微略一作勢就驚呼起來。

豆綠和雪青自是出手迅速,馬上就架住水月微,景清擔憂地看著,還急忙在問︰「母妃疼不疼?」

韓太妃無可奈何地微微搖頭,唐思婉忍住笑,低頭上前攙住韓太妃,心想就暫且假充太妃身邊的宦官好了。

景辰自然看到地上鴉雀無聲跪著的一片和立著的幾人,他皺皺眉,開口道︰「有誰能告知朕發生了何事?」

妃死死盯住皇帝,突然道︰「不可能,這不是真的,皇帝早已駕崩,你是假的。♀」

「朕駕崩了,妃還穿得如此隆重妍麗,看來是高興得緊啊。」景辰冷冷道。

德妃一窒,低頭看自己真紅色的平金繡鸞鳳紋袍服,雲鳳牡丹襖裙,突然回過神來,腳一軟,癱坐在地上。

不可能的,明明趙家接到密報,皇帝十余日前已經在溫泉宮駕崩,這個眼線是趙家經歷千辛萬苦才安排到皇帝身邊的,消息定然無誤,怎麼又冒出個皇帝來?

可是他的容貌聲音無一不是大瑞皇帝景辰的樣子,還有身邊恭恭敬敬的程大海,都是一模一樣,除了幾個侍衛看著面生些,其他的分明都是皇帝的人。

皇帝精神氣色好了很多,眼神銳利冰冷得讓人寒氣從腳底竄上腦門。

如果皇帝無礙,那麼大哥—,大哥擅自回京又圍困行宮,皇帝會怎樣對他?

景辰也不理會癱倒在地失魂落魄的德妃,目光掃向壽安宮前的幾人,不知是不是錯覺,水月微覺得皇帝看她的時間似乎停留多了那麼幾秒。

他看韓太妃時的眼神變得柔和,溫聲道︰「太妃受驚了,回宮歇著吧。」

「老身無礙,謝過皇上。」韓太妃欠了欠身體。

「凌霄殿唐思婉見過皇上。」唐思婉感覺到皇帝的目光看向她,忙上前行禮。

「起身吧。」景辰淡淡道,似乎對唐思婉為何出現在這里,為何打扮成宦官模樣絲毫不感興趣。

「請皇上恕罪,臣妾扭著腰了,不能行大禮。」水月微見皇帝的目光又盯著她看,忙苦著臉道。

「那昭妃也回宮好生歇著,沒好之前便不要出來。」景辰語氣略顯冷淡,水月微听到卻大為欣喜,強忍住要咧開的嘴角,嬌聲道︰「謝主隆恩。」

景辰微不可見地皺眉,這女人,裝病裝得這麼高興,是怕他追究還是不待見他。

「清兒見過父皇。」小人兒景清終于等到老爹看他了,忙欣喜上前行禮,還貼心地問了句︰「父皇身體可大好了?」

景辰嘴角有了一絲笑容,回答卻很簡短︰「唔,好了。」說完之後便不再看景清,把目光投回德妃身上。

水月微覺得皇帝笑得似乎有點勉強,不過景清卻很高興,雀躍著悄悄拉了拉水月微衣襟,揚起笑臉道︰「母妃,我父皇好了,你也要快點好哦。」

水月微笑笑,心中有些震驚,皇帝哪里還有一月多前病得要死的模樣,雖然還有些蒼白,可是面上的死氣已消失無蹤,有誰能這般妙手回春,當真是咸魚翻生般神奇。

「妃,你說朕駕崩之事,朕想一听緣由。」景辰的語氣又恢復了冰寒。

德妃霍然抬頭︰「皇上,所有事都是臣妾的錯,臣妾領罪,臣妾兄長是听到傳言,擔憂皇上,故才星夜回京,作出圍宮之事,他是一片忠心,請皇上明察。」

景辰冷冷一笑道︰「你倒是兄妹情深啊。」他還未提外頭的事呢,德妃就急于洗白,這德妃也是蠢的,公然說出這事,可不就證明了趙家宮里宮外互通消息互相勾結了。

其他人听到皇帝這樣說又是一種不同的想法,通過剛才听的一耳朵的八卦,自動腦補皇帝這一句是意味深長,兄—妹—情—深—啊!

「送德妃回宮,著人守住淑和宮,沒有朕的旨意,擅出擅入者死。」景辰似乎懶得與德妃多說,冷冷下令道。

這就是軟禁了,德妃咬了咬嘴唇,有痛覺,證明自己不是在做夢,她也就一言不發,任由宮人攙她起來,恍恍惚惚回宮去了。

「這些侍衛查明姓名,緣何由宮妃私自調動。」景辰冷冷道。

「遵旨。」一名侍衛躬身領命,帶著兩個人向周越等人走去。

周越心中暗暗叫苦,原以為大局已定,外有兵權在握的武威大將軍趙慶海,內有掌六宮之權的趙德妃,跟著趙家定能榮華富貴,錦繡前程。趙家信誓旦旦說皇帝已駕崩,他才毫無顧忌地听趙德妃之令,沒想到形勢有變,皇帝回來了,活生生站在他前面。

若只是相助德妃之事,或許可以扯點理由搪塞過去,但他身後有幾人是趙慶海的人,暗扮侍衛混入宮中相助,若是身份一查出,必是死罪。

眼見來人就快到跟前,他一咬牙,向後打了個暗號,同時身形猝起,刀已在手向前襲去,身後的人也跟著紛紛拔出武器,身形暴起,

打頭的侍衛也警覺,刀光一閃,他便向後縱躍,避過了幾把刀劍的襲擊,他身後的便沒有這般好運了,一個左肩中劍,一個被刀險險削去頭皮,頭發紛紛揚揚散落。

景辰身邊的侍衛也都拔出刀劍,上前阻擊,宮人們嚇得紛紛尖叫亂竄,有人甚至高聲大叫︰「有剌客!」

周越這邊有十幾個人,景辰身邊人數雖多,侍衛卻不多,剛才有幾人押送德妃去了,剩下的侍衛只得七八人,其他都是不會武功的宦官,一時有些落在下風。

周越並不敢戀戰,他知道雖然現在自己佔優勢,但是皇帝在此,就不定對方很快就有援兵來,還是月兌身要緊。

想雖如此想,但是景辰身邊的侍衛人數雖少,實力卻是不弱,尤其是幾個面生的,武功比一般侍衛還高些,他們也是拼了命要把周越他們攔截住擒拿下來,周越這邊一時竟無法全身而退。

周越也是機靈之輩,很快便有了盤算,佯攻幾招後忽然沖向水月微的方向。

他的目標不是水月微,而是景清,挾持了皇子對方怎麼也得顧忌,帶上一個小孩子逃走的時候也容易。

「保護清皇子!」有人發現周越的意圖,驚駭大叫,他不叫還好,一叫之下其他周越的同伙也醒悟過來,一時戰團沖著壽安宮這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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