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關東抽簽
時間如同流水飛逝。
仿佛昨日立海大上下還在矚望幸村的歸來，轉眼，他已經回家兩個多月了。
夏季學期即將結束，暑假即將開始。但對于立海大的全體學生來說，比放假還迫在眉睫的，是學期考試。
柳生作為網球部中英語成績最好的正選，毫無疑問地擔任起了切原的補習老師。可惜切原赤也大概天生腦中有一塊和英語相斥的磁石，以至于直到如今他都沒能成功掌握國小水平的英文單詞。這讓網球部上下都傷透了腦筋。
「嘛，如果實在不行的話，那就還是讓我來cos吧。」仁王揉了揉自己的一頭銀毛，「搭檔你要至少提前半個小時交卷，然後到我的考場來替我考試。然後我cos成赤也。」
「誒，為什麼不讓柳生前輩直接cos我？」切原瞪大了眼楮。
「baga，你的身高是搭檔cos的了的麼？反正我一貫駝背大家也看不清我到底有多高，假扮你足夠了。」仁王道。
切原一臉驚喜地點點頭。
「嘛，這個計劃里最關鍵的部分就是搭檔你了，如果你交卷太晚，我的英語成績就無效了。」仁王道。
「啊。」柳生淡淡地應下了。
「但是話說……讓學生會長幫忙作弊真的好麼？」作為同樣有軟肋科目國文的桑原絕對不會承認他是嫉妒。他可是老好人啊老好人……
「這個不重要啦。」丸井無所謂地聳聳肩，他是理科和數學苦手，不過就算苦手也是可以及格的，不像切原一掛到底。
「可是不通過的話，暑假就沒有辦法參加關東大賽了吧。」柳一本正經地說。「另外，雖然其他幾個人都可以合格。不過也是很懸的吧……幸村，你的化學本來就苦手，這麼久沒有上過課……」
「不會吧，部長……」切原驚訝地看著幸村。♀
幸村挑眉︰「沒想到赤也對我這麼沒有自信啊。」
「啊，不是不是……」切原連連擺手。
「這次考試還是要靠自己呢，赤也。」幸村勾唇，「我記得，你打算畢業之後參加職網吧。如果不會說英語，呵呵……」
真田鐵拳降臨︰「必須補上來。」
于是切原被苦兮兮地丟回了地獄，每天每夜地背單詞，弄得好幾次紅眼狀態差點就發作了。
幸村對此樂見其成，這樣可以免費地鍛煉赤也的紅眼狀態的好機會哪里找？
六月底，學期考結束了。
放榜的那天，公告欄烏壓壓擠了一片人。
「啊 ？」丸井文太蹦蹦跳跳試圖找到自己的名字，但還沒有看到自己的就先在第一張紅榜上看到了幸村精市的名字。
之所以這麼容易看到的原因是。
——他排在第一。
「這不科學！」丸井驚呼，「難道部長把我催眠了。」
「我也看到了。」桑原拍拍搭檔的肩膀，然後指了指後面，「另外，幸村也听到了。」
「看來丸井你對我的成績抱有很大的異議呢，嗯~」幸村的尾音上挑地越歡快，丸井就越膽戰心驚。
「當然……不是，部長。」丸井艱難地為自己介紹。
「嘛，我猜也是。」幸村說著笑眯眯地找到了自己的名字。
幸村精市排在第一名的位置，把萬年第一的柳生都擠到了第二。這對于立海大的學生不啻于一大地雷。倒不是他們懷疑幸村的能力，事實上就算有一科化學苦手，幸村也是能在總評榜上排名前十的資優生。只是柳生……
在立海大的《百川歸海》雜志中曾經登載過一篇柳生的詳細資料分析，當然，這是一篇很學術的文章。♀在文章中，筆者反復強調了柳生的擅長科目——「全部」。而苦手科目卻是可憐兮兮的零蛋。
誰會想到……
「不愧是部長啊。」切原在國二榜上找到了自己的名字，看到排名中上英語及格後才放心地湊到國三這里看榜。
「不意外。」柳拿著筆記本刷刷記錄。「柳生的英語比幸村稍好一些，但幸村的數學和化學都是滿分，所以……」
「搭檔，你此時此刻的心情如何？」仁王興高采烈地拍拍柳生的肩膀，「有競爭才會有進步麼，不要因為一次的失敗灰心喪氣啊。」
柳生拍開仁王的手，心平氣和︰「成績出來之前我就知道了。」
「啊？」丸井驚呆了。
「那天我去找部長的時候，看他在做練習，我的意思是，他在做大學的微積分。至于化學麼，部長不是說了麼，他不會給自己留下死角，所以我不意外。」柳生道。
「原來如此。」真田若有所思地看向幸村，「所以我的筆記你不是沒有看，而是已經全部掌握了。」
幸村輕笑︰「吶，大概吧。」
學期考的小插曲過去了。
關東大賽的號角吹響了。
星期六的早晨，幸村、真田和柳來到東京參加關東大賽的抽簽。
此時會場已經是人聲鼎沸了。
「吶，那個立海大到底有什麼強的啊，我覺得他們的部長看起來就弱不禁風的，沒有什麼實力呢。」
幸村一進門就看到兩個銀華中學的正選正在討論立海大，準確地說是討論幸村本人。
「不論怎麼看，都是真田比較強吧。」另一個同伴道。
「對啊。所以我覺得立海大的實力恐怕不如青學呢，今年的青學可是來勢洶洶啊。」
「兩位……」幸村輕柔的聲音宛如天籟，但他身後的真田、柳已經自覺地退避三舍了。「你們擋住立海大的路了。」
幸村的一語雙關對方顯然沒有听出來。
「你是誰啊？」其中一個人不耐煩地說。
「我麼？」幸村一笑天地失色，「就是你們口中弱不禁風，實力不如真田，空有部長身份卻沒有相配實力，在你們眼中即使是你們上場也可以輕易打敗的弱者呢。」
這兩位銀華中學的正選雖然缺心眼，好在還有一絲直覺能夠感受到幸村身上的危險氣息。
「嘛，立海大本來……本來就不怎麼厲害啊。」其中一個還在嘴硬。
真田眼楮一瞪，立即讓對方嚇得摔倒在地。
「弦一郎。」幸村輕飄飄的三個字讓真田馬上退後了一步，「立海大是不是弱旅，不是你們可以評價的呢。之前很多人曾經問我，立海大究竟有多強，我沒有回答他們，但今天……看看我們社辦的十五座關東大賽冠軍獎杯和兩座全國大賽冠軍獎杯或許能夠讓你們清醒一點。」
兩人對視一眼，不再多說退到一旁。
抽簽開始了。
青學的手冢和大石第一個上台抽簽，緊接著城成湘南、不動峰……
很不巧的是，手氣一貫不佳的跡部抽到了十五號，這意味著，第一場便是青學和冰帝的淘汰賽，這兩所傳統關東大賽強校，必定有一所會在第一輪就止步。
最後上台抽簽的是幸村。
「幸村的手氣一貫很好呢。」柳感嘆，「第一輪輪空的概率是百分之八十七。若不是因為立海大每年抽簽都運氣極佳地分到b組，避免了提前遇上二三種子號的情況。也不至于現在還有對手會認為立海大很好欺負呢。」
「哼。」真田顯然對剛才兩個銀華中學正選說的話還耿耿于懷。
幸村從抽簽箱中拿出了一張。
「二號。」柳驚訝，「竟然沒有輪空呢，以幸村一貫的運氣……」
「一號是銀華中學。」真田淡淡掃了一眼就明白了。
「所以幸村，果然是有意識地抽自己想要的簽吧……真是可怕啊。」柳說著，臉上卻沒有什麼懼怕的表情。
「青學是十六號，太棒了！」剛剛前一刻還在慶祝的銀華中學看到自己對戰的對手的時候，瞬間驚呆了，「怎麼會？是立海大！」
真田和柳平靜地往銀華中學的區域掃了一眼，立即讓對方噤若寒蟬。
「怎麼樣，對我抽的簽還滿意麼？」幸村一邊笑眯眯地坐了下來，一邊理了理披在肩頭的隊服。
「啊。」真田點頭，「我猜那群家伙應該好好了解立海大的強大。」
「我想也是。」幸村笑。
離開抽簽會場前，幸村走到了剛才對立海大大放厥詞的兩個銀華中學的正選面前。
「嘛，還是觀看比賽比較容易體會我們的實力呢。」幸村抬起頭，俯視那兩人。
「真是太自大了……」不明真相的圍觀群眾們議論紛紛。
「這不是自大，是自信呢。」說完，幸村環視了一周，記下每個人的長相之後才帶著柳和真田離開。
「嘛，我一直以為小景你是最擅長拉仇恨的，不過今天看到了幸村，還真是小巫見大巫啊……」忍足笑。
「我該為此感到榮幸麼？」跡部斜睨了忍足一眼，施施然地離開了。
在門口，跡部追上了幸村為首的立海大三巨頭。
「景吾。」幸村笑著和跡部打招呼。
「我還以為本大爺的存在感薄弱到讓你已經無視我的存在了呢。」跡部挑眉。
「當然不是。」幸村失笑，「但今天的確有點特別呢。」
「嗯？」跡部的尾音微揚。
「嘛，要是第一輪抽到冰帝就尷尬了。」幸村笑得別有深意，「萬一立海大讓冰帝第一輪就止步關東大賽，我們豈不是做不了朋友了。」
「本大爺可不是那種心胸狹窄的人。何況立海大和冰帝，孰勝孰負還難以預料呢。」跡部自信一笑。
身旁的真田和柳看到兩人如此熟稔都格外驚訝。
真田望向柳。
柳沉吟了一下︰「資料不足。「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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