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虛幻夢境vs天衣無縫
雙打二並不是一場很有看點的比賽，雖然青學的乾和海堂都很頑強，然而柳和切原的組合實在強勁，似乎被真田的勝利大大鼓舞了一般，切原簡直是活力滿滿。♀累的一向體力充沛的海堂都癱倒在球場上。
最終青學無奈棄權。
單打二的比賽就稱得上精彩紛呈了，不二的百腕巨人之守護、蜉蝣籠罩和升級的三重反擊技——白龍、鳳凰回閃、麒麟落地令人應接不暇。整個球場成為了天才的獨秀，仁王的手冢cos並沒能帶來很好的效果，最終遺憾落敗。
此時，立海大對青學的比分是二比一，只要再勝一場，立海大就提前鎖定冠軍。
立海大的雙打一是丸井-桑原，青學雙打一是菊丸-大石，兩隊黃金雙打賽場重逢分外眼熱。黃金搭檔同調升級，丸井-桑原卻也今非昔比。
「喲西。感謝部長對我們的殷勤栽培。」丸井體力充沛地對幸村比了一個v字博得美人一笑。
桑原一貫體力驚人，如今丸井也不遑多讓，兩人成功地拖死了親密無間的青學技術流雙打，搶七局打了足足五十多個。
至此，立海大衛冕冠軍已經搶先到手。
然而青學的單打一越前龍馬卻還沒到。
場外的觀眾有些焦躁。雖然勝負已經分出，但他們畢竟是為了取經來的，最重頭的單打一肯定是不可不看。這也是為數不多可以見識幸村實力的大好機會。
就在這時，四天寶寺的小金跳出來邀戰︰「既然怪物還沒來，立海大的部長，你就先和我打一球吧。」
「好啊。」幸村欣然應允，披著外套款款走上場。
「你披著外套怎麼和我打？」小金皺著眉頭蹦來蹦去。
「唔，你試試看就知道了。」幸村的笑容愈發絢爛。場外的立海大正選們戰戰兢兢地縮成一團。
小金發球。
幸村輕松地接到，移動飛快的他總可以搶先一兩個節拍到達落點。
小金笑︰「還蠻有意思的嘛，你好像很厲害啊。」
幸村但笑不語。
「哼，就算再厲害也接不住我這一招……」
四天寶寺的部長白石眼疾手快︰「全部趴下！！」
「超級無敵絕對美味大山輪車暴風雨！！」
小金跳得很高在半空中還屈體旋轉兩周半。
一聲爆破聲在場上響起……
煙塵滾滾之後是眾人忙不迭的咳嗽。
煙霧散開，小金沒有看到幸村的身影，得意地笑了︰「也不過如此……這是？」面前完好無缺的黃色小球滾到了他的腳邊。
小金猛然失聲了。
就在這時，球員通道中緩緩走出了兩個人。
——穿著青學外套的越前龍馬和穿著冰帝外套的跡部景吾。♀
「嘿，小景，你該不會是來當青學外援的吧？」幸村開玩笑。
跡部施施然走向了立海大看台，一邊還打了一個響指︰「哼。精市，給本大爺帶個冠軍回來！」
眾人一臉月復誹，在你來之前已經拿到冠軍了。
幸村勾起微笑，走上場。
「听說，立海大的部長幸村精市有神之子的外號，在正式比賽中未失一局……」對面的傲嬌正太壓了壓帽子，表情無比挑釁令人見之火冒三丈幸村卻不為所動，「但既然是神之子，那就還是個凡人，總有被拉下神壇的一天。」
碧色貓眼中的光芒熠熠生輝︰「而我，將會成為那個人。」
「哦~」幸村不置可否地走向後場。「那就來試試吧。」
越前龍馬發球。
開場就是外旋發球。經過越前龍馬自身實力的提升，這個發球也變得極具攻擊性，然而幸村連升級版的外旋發球（武士版）都破過了，難道會懼怕越前龍馬麼？
答案是否定的。
煙塵散去，小球落在越前龍馬的面前。
「挺有意思的嘛。」越前龍馬眯起眼。
幸村精市勾唇。
「出現了，出現了！」切原激動地勒住桑原的脖子。「幸村部長必殺之黑百合的微笑。」
「咳咳……放手，我快喘不過氣了，赤也。」巴西哥哥怒喝。
「那是什麼獵奇的名字啊？」丸井眨眨眼。
「入部兩年……」切原赤也激動地熱淚盈眶，「我只有幸見過幸村部長露出兩次這樣的笑容。而第一次，他的對手被秒殺得很慘，我至今刻骨銘心。」
「puri,那不就是赤也一年級時候挑釁部長時候的待遇麼？」仁王偷笑。
柳生淡定地推推眼鏡︰「說到這里，我很久沒有見到這麼勇敢（中二）的少年了。仿佛又看到了曾經的赤也，這種即視感真是奇妙的體驗。」
「听起來很有趣。」柳刷刷記錄著隊員語錄。「我一貫認為柳生是我們中最深藏不露的人，極具大智慧。這本柳生語錄已經快收集完畢了。」
「真是太松懈了！你們能不能認真看比賽？」真田怒喝。
六位正選回以無辜的微笑。
跡部不著痕跡地向旁邊移動了一個位置，遠離立海大的正選們。
此時場上的局勢堪稱一邊倒。
「wonbyyukimura，4-0。」
越前龍馬氣促地喘氣著。
「小不點怎麼了？」菊丸看得一頭霧水，「他怎麼會這麼容易失誤？我感覺他根本沒有看到球的落點。」
「是對方的絕招干擾了他吧。」不二睜開了藍眸，「幸村精市，不愧是在網球界被譽為神之子的男人……」
「越前頻頻揮空拍是因為他失去了觸覺、視覺、听覺，所以根本感覺不到球的方位，仿佛被幽禁在密閉空間一般。♀」乾放下手中的筆記，「幸村精市的絕招，yips，果然是絕對恐怖的招式。」
「難道，越前就束手無策了麼？」大石憂心忡忡。
手冢的目光牢牢鎖定在場上劇烈喘氣的年輕支柱身上。
「不，你們別忘了。越前可是被他的父親南次郎前輩帶到深山中修行了那麼久，還因此失去了記憶，他一定領悟了什麼很厲害的絕招！」桃城大喊著想要振奮大家。
「嘶~他可是打敗了我的人，絕對不會輸在這里的。」海堂皺眉。雖然青學的敗局無可挽回，但他還是無條件地信任著自己的隊友。
仿佛印證了桃城的話一般，越前龍馬茫然空洞的表情漸漸鮮活了起來，身後有隱隱的光芒閃出。
越前龍馬的眼前籠罩著一層黑霧。
「網球……」
他拼命想撐開眼楮，想要撕開這黑霧，卻無能為力。他看不到，听不到，模不到任何東西……整個世界仿佛都拋棄了他。那種油然而生的對網球的恐懼感讓他連握拍都不能夠。但他卻松不了手。
「越前，成為青學的支柱吧！」
手冢部長的話點亮了一線光芒。
「我可以。我可以成為青學的支柱。」
不二學長縴細的聲音漸漸清晰。
「龍馬，你是為什麼打球呢？」
老頭子的話還在耳邊回蕩。
「我走了，龍馬。我要去尋找更遠更大的夢想！」
橘子少年帶走了那個夏天最美好的記憶。
可是……
「打網球，應該是一件快樂的事啊！我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懼怕它呢！」明亮的光芒將黑霧驅散，仿若白晝。
越前龍馬停止了喘氣，目光恢復了往日的清明。
他走向後場。
「madamadadane.」
幸村看著他的背影神色莫辨。
「怎麼了？那個越前龍馬的表情變了！」切原驚訝地說道。
柳生沉默地將後輩壓在位置上︰「認真看。」
「難道說？」柳的心中涌起一種不太好的感覺。
跡部卻一臉淡定地看著幸村。曾經被天衣無縫狀態下的武士打敗，幸村你一定是時刻想著反擊的吧。既然和越前南次郎的一戰是為了試驗天衣無縫的實力，這是否說明你已經找到了破解之法呢？為了這最後一刻。
幸村雙手握拍。
越前龍馬將小球高高地拋起。
「哈！」
小球勢如破竹地闖進幸村的半場。
幸村紋絲未動。
「15-0。」
「怎麼了？幸村為什麼干站著不動？」桑原急了，「這是送分數給對方嗎？」
越前龍馬也有些意外幸村一動不動，他身後的金色光芒似乎在慢慢積攢著力量。
四發ace球，越前龍馬拿到了一局。
「開始了。」幸村顛了顛手中的小球，低垂的紫藍色頭發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小球帶著金色旋風席卷全場。
越前龍馬被這強風吹得睜不開眼楮。
「這是什麼……」
「審判時刻。」幸村的笑容愈發燦爛。
小球重重地擦過底線，將白色的痕跡磨得一干二淨。
「好，好可怕的威力！！！」青學一年級三人組齊聲感嘆。
「這就是幸村精市。」跡部笑容滿面地站了起來。永遠，永遠不會讓人看到他的底牌……
然而滿血復活的越前龍馬可不是吃素的。天衣無縫的加成，讓他的速度、力量、反射神經都提高了好幾個層次，他的目力加強了，大腦在高速運轉著，不停推演這對手的下一步。終于，身後的金光大盛……
「還沒有完全覺醒麼？」幸村看著越前再度迷失的眼楮說道。
然而縱然是不受控制的天衣無縫，其威力也不是常人可以企及的。
「好快！」菊丸睜大了眼楮，「什麼時候小不點比我還靈活，比神尾速度還要更快了呢？」
「真強啊，越前。」桃城羨慕地說。
「能跟上實力翻倍的越前還不落下風，這樣的幸村，難道不更加可怕麼？」龍崎教練幽幽反問，「手冢，幸村還沒有打開三扇門中的任何一扇就敢和南次郎挑戰了。」
「納尼？！」桃城和菊丸驚呼。
「比分六比四，兩人都未盡全力。」龍崎教練的目光很深沉，「南次郎說，幸村沒有使用任何一個絕招。」
而場上的幸村也似乎正是用這樣淳樸的一招一式慢慢克制住了越前龍馬。
幸村跳起。
越前龍馬迅速上網。
然而他卻遲遲沒有扣殺。
「動作太快了。」幸村直到越前跑到擊球點才毫不留情地向後場扣殺。
「不可思議，這強大的滯空。部長的實力更上了一個層次。」切原一臉崇拜。
場外偷偷觀戰的越前南次郎看著幸村將越前龍馬耍得團團轉忍不住黑線，果然幸村是記恨他們的那場比賽，被他用同樣的招式擊敗了吧。
使用天衣無縫的越前龍馬氣喘吁吁，幸村卻仍氣息均勻，仿佛只是剛剛熱過身一般。
幸村將手上的球拍換到了左手︰「是時候了。」
「立海大的部長是左撇子？」青學一片驚呼。
「不。」乾的眼楮反光著，「根據我的數據，幸村在正式比賽中從來沒有使用過左手。」
而事實上，幸村用了，也用得很好。左手的控球雖然不如右手，但強大的爆發力已經讓越前龍馬吃盡了苦頭。
場上的觀眾都有些不盡興，不是說天衣無縫不精彩，也不是說幸村的穩扎穩打不精彩。他們只是有些遺憾，越前龍馬畢竟沒能十成十發揮天衣無縫的威力，使得幸村的實力無法盡情地發揮。如果對手的實力能再強一點，那會是何等的精彩……
想到這里，球場上的場景瞬間變了。
幸村精市對面站著的人，由少年變成了中年。
「武士！」觀眾席上有人看出了那個邋邋遢遢的大叔。
「怎麼可能，現在不是在進行全國大賽決賽麼？」觀眾們不敢置信地大喊。
然而事實是……
精彩地拼殺、搶球……兩人火力全開。天衣無縫在越前南次郎的手下如魚得水精彩紛呈，幸村卻每每能夠險中求勝。
刺激的比賽讓觀眾們大呼過癮。
青學和立海大的正選們卻都一臉茫然。
「怎麼了，大家的熱情突然高漲起來了？」雙方面面相覷。
「從剛才開始越前打得就很奇怪啊……」桃城模模頭，「我怎麼覺得場上的越前根本就是被人操縱著呢？」
所有的目光都匯聚在那個紫色的身影上。
「難道……」
「wonbyyukimura,6-1。」
伴隨著裁判的聲音，所有人的面前仿佛濃霧散去一般撥雲見日。
越前龍馬倒在場上，神志不清。
幸村獨自握著球拍佇立在場上。
他的身影縴弱而寂寥。
「越前！越前！……」青學的人紛紛沖下看台。
「他只是累暈了。」幸村淡淡地說完，走回了立海大的看台。
突然，立海大的正選們齊齊沖下看台圍住了幸村。
幸村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抬了起來，高高拋起。
「怎麼連弦一郎你也……」
「話說我們如果就這樣放手讓部長摔下來怎麼樣？」小豬和小海帶竊竊私語。
「一定會死的很慘。」小海帶瞪大了眼楮，害怕地沖上去英勇救主。
于是……
「yukimura！yukimura！yukimura！……」立海大的看台群情洶涌。
一張巨大的橫幅展開。
「獻給我們永遠的王者——幸村精市！」
幸村愣住了。
「去吧。」跡部輕輕地推了他一把，「今天你是冠軍。」
「立海大！立海大！立海大！……」
幸村打了個響指。
全場安靜。
他彎起唇︰「我們，是冠軍！」
「常勝立海！常勝立海！常勝立海！……」
這一刻，時光屬于他們。
「 嚓。」
未完待續的畫布上印刻著五十名部員的笑臉。
這個夏天，將永遠銘刻在他們的記憶中，那樣清晰。
立海大三連霸的傳說將被不朽地傳頌。
人們會記得，
是那個縴細的少年，身披外套，帶領立海捍衛了屬于他們的傳說。
——幸村精市
是時候褪下神之子的光環了。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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