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長老……」
一位北恆宗弟子剛欲張口說出來,可是突然發現旁邊的青嵐宗的朱志海,又閉上了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青嵐宗弟子雖然滅了北恆宗的精英弟子,但是不免有幾個漏網之魚,這三個就是從那場屠殺中逃離出來的北恆宗弟子,他們親眼目睹了青嵐宗修士的殘忍,所以看著青嵐宗的朱志海朱長老,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
看到這位北恆宗弟子的樣子,各宗長老都用異樣的眼光看著朱志海。
「看我做什麼,難道我會不讓你說
四宗的長老都用異樣眼光看著他,他也泛起迷糊,他記得和這三位弟子沒有什麼交集,怎麼這三位北恆宗弟子都用恐懼的眼光看著自己,同時,他們行為也惱怒了朱志海,心里在想︰「你們看著誰不好,偏偏看著我
「別怕,實話實說,有什麼事情我替你們做主,我保你們無恙
杜景山看著自己宗門的三位弟子,居然畏懼其他宗門的長老,氣都不打一處來,自己就在他們身邊,他們也會如此,這無異于不把自己放在眼里,氣憤歸氣憤,杜景山還是要問出發生過什麼事情,讓他們如此驚慌。
「我們北恆宗的精英弟子,除了我們三個逃出來以外,全都慘死了
听到杜長老的許諾,這位北恆宗的弟子的臉色才略微好看起來,鼓起勇氣,帶著哭腔的聲音說道,但還是沒有說出慘死的原因。
「全部慘死!」听到自己帶來的宗門弟子幾乎全部慘死,杜景山差點暈過去,一臉的蒼白,自己自信滿滿而來,沒想到會遇到如此這番情景,讓他如何面對宗門長老,讓他如何對得起自己對宗主許過的諾言。
「怎麼會這樣?按理說,就算他們面對二階巔峰魔獸,也不應該沒有逃生之力啊!」其他四宗的長老面面相覷,他們雖然做好了自己宗門的精英弟子全軍覆滅的打算,但是真听到一個宗門的修士遭受如此的命運,還是會無比震驚。
「是啊,不應該啊,說,到底怎麼回事?」
陷入呆滯中的杜景山,听到柳強的一句話,立馬緩過神來,急忙厲聲向這位精英弟子問道。
「不……不是二階巔峰魔獸所為
這位精英弟子低著頭,不敢正視紅著眼楮的杜景山,顫著聲說道。
「不是二階巔峰魔獸所為?那是誰所為,說,你到是快說啊!」
杜景山的心里有點急切,看著這位精英弟子吞吞吐吐的樣子,他更是氣不打一處來,要不是想問出緣由,他都想狠狠地踢這個精英弟子兩腳。
「是……是青嵐宗的修士所為!」
三位北恆宗的其中一個精英弟子鼓起勇氣說道,說完便又低著頭,等待著杜景山的發話。
場面一時間非常冷清,連一向嘰嘰喳喳的宗門弟子都停止了談話,所有的焦點都集中在一個人的身上,那個人就是朱志海。
杜景山紅著眼,喘著氣,心跳頻率加快,腦海在那一瞬的時間里想過一萬個念頭,想過馬上就和朱志海拼個你死我活,可是自己又斗不過他;想過去二階魔獸區域殺掉那些青嵐宗的精英弟子,可是對方肯定會防範于他;想過回宗搬回救兵,可是自己來的時候,還能再見青嵐宗的人嗎?等等,等等的想法都被他一一否定。
「朱志海,你怎麼說?」
許久,杜景山冷靜下來,冷冷地看著沉默不語的朱志海。
「貴宗有如此遭遇,我也感到惋惜,但是千百年來,我們就有約定,不管資源掠奪戰都發生過什麼,我們都不能計較,資源掠奪戰的殘酷,我相信你們那個時候的同宗師兄弟也經歷過,以前也不是沒有發生過類似的事情,我想說的是,希望你們北恆宗不要太計較這件事情
朱志海不溫不火,不咸不淡地說道,他現在的話很溫和,但是溫和中又帶著一種凌厲,一種不容辯駁的凌厲。平時他可以狂傲,但是現在不行,畢竟自己的宗門的精英弟子傷了對方這麼多的精英弟子,心里有點過不去,但是青嵐宗的榮譽,他還是要維護的,所以聲音雖溫和,但是卻不低頭,畢竟其他三個宗門的長老都在這里看著,青嵐宗的臉面不能在他這里丟失。
旁邊的康東和柳強都在為北恆宗默哀,呂霞卻擔心起來西華宗的精英弟子,她翹首以待,向著二階魔獸區域看去,想看看西華宗的精英弟子有沒有出現,她的神色有點不安,想問問這三個北恆宗的精英弟子,西華宗的修士有沒有事情,可是場上的狀況,她又不好開口。
「若是我北恆宗計較這件事,你們又當如何?」
朱志海如此回答,讓原本不爽的杜景山的臉上更是增添一絲冷意,直直地盯著朱志海,問道,他的心里已經開始暗暗發誓,若是對方不給自己一個回復,以後有機會,他一定不會給對方的宗門好果子吃。
場上的人都明白,這次的青嵐宗恐怕是徹底得罪北恆宗了,心里非常幸災樂禍,尤其是柳強和康東,巴不得對方鬧得更僵,最好兩方的宗門能夠大規模的戰斗,那樣就能夠削弱青嵐宗的實力,讓他們這些宗門有機可趁,可以渾水模魚。
「我只希望你們能夠冷靜,畢竟你們的這種行為,違反了規矩,資源掠奪戰中生死不論是五宗自開宗以來就訂下來的規矩,希望你們能夠遵守,更何況我們青嵐宗也不是誰都能夠惹的,一個不好,反噬其果就不好了,杜長老你說呢?」
朱志海微笑地對著杜景山說道,同時余光瞟了瞟其他的三個宗門長老。
場上的長老都听出了朱志海話中的威脅,身體不禁一顫,朱志海一語雙關,在說杜長老的同時,也警告旁邊的人不要火上澆油,讓局勢一發不可收拾。
只是朱志海是多慮了,呂霞他們三個雖然有這個想法,但是不可能明著說出來,誰也不會為自己的宗門惹來是非,尤其是在這個關口上。
「哼,總有一天,你們青嵐宗會為你們的狂傲自大付出代價!」
杜景山很無奈,資源掠奪戰確實有這個規矩,但是心里卻是很不甘,這件事如果就這樣算了,他寢食難安。嘴上雖然如此說,但是心里卻暗淡無比,如今的青嵐宗不僅是五宗之首,和第二名的西華宗之間差距也是非常之大,讓人望洋興嘆,所有的天才都想到青嵐宗那里去,以求得到更多的發展,很少有天才想過去其它的四個宗門,這讓他們的發展受到阻礙,結果只會讓他們差距越來越大。所以這話他也只能嘴上說說,來安慰他的那份不滿。
「哈哈,我們青嵐宗永遠不會有那麼一天,你多慮了,你要是有那麼一份心,還是多關心關心你們北恆宗吧!」
「朱……朱長老,不好了!」
就在朱志海哈哈大笑,得意洋洋的時候,一個顫顫的聲音傳來,順著聲源看去,赫然是青嵐宗的精英弟子,他的的全身上下布滿血跡,走起路來顫顫巍巍,眼神黯淡,朝著朱志海的方向蹣跚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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