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聲音雖然不響亮,但是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听見了。
別人听的見,建元九重天的朱志海更是听的到,此時,他的臉色異常難看,北恆宗的弟子慌慌張張也就罷了,畢竟人家的精英弟子差不多全軍覆滅,肯定心驚膽顫,但是作為五宗之首的青嵐宗,不可能會發生如此的事情,而這個弟子居然會如此的不淡定,這讓朱志海如何會有好臉色。
在朱志海眼里,強大如青嵐宗,是不可能發生全軍覆滅的事的。
「怎麼回事,要知道你是青嵐宗的精英弟子,怎麼能和一些不入流宗門精英弟子一樣,慌慌張張?」
朱志海責怪這位精英弟子的同時,不忘損一下其他宗門。
「朱志海,不要仗著你們青嵐宗實力強大,就可以隨便侮辱其他宗門的人,你是不是不把我四個宗門放在眼里?」
杜景山怒聲道,朱志海責罵自己的宗門也就罷了,還要連帶把他北恆宗的弟子也羞辱了,這讓他非常難堪,尤其在這麼多長老和弟子面前,他不站出來不行。
「朱長老,這話還是少說點吧,先底發生什麼事情
西華宗的呂霞也非常看不慣朱志海,但是這事和她沒關系,她也不想多管,只是想盡快了解里面發生了什麼事情,有沒有西華宗的消息,發生的事情會不會和西華宗有關。
「哼,發生了什麼事情,說!」朱志海冷哼一聲,對著趴在地上的青嵐宗弟子問道。
朱志海沒有再去和杜景山計較,他也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才會讓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青嵐宗精英弟子都會感覺到驚慌。
「我們青嵐宗的精英弟子幾乎都損失殆盡了
這位精英弟子努力地鎮定下來,隨後一鼓作氣,回答道,說完便低著頭,繼續跪伏在地上,沒有看也不敢看朱志海一眼。
听到這句話,朱志海腦袋轟隆一聲,那一瞬間,他的思維仿佛停滯了一般,沒有任何思維。
「怎麼可能?」
朱志海狀若痴呆,不敢相信青嵐宗會如此。
「這是假的,告訴我這是假的!」
朱志海緊緊地抓住這位青嵐宗的身體,使勁地搖晃個不停,後者在劇烈的搖晃之下,逐漸地閉上了眼楮,他沒有回答朱志海,也不可能再回答朱志海。
這位精英弟子是回來求救的,在那場屠殺中,他已經受了很重的內傷了,可是沒想到會遇到這種情況,朱志海不但沒有救他,還加快地讓他昏死過去。
「別死,是誰,到底是誰,是誰滅了青嵐宗的精英弟子,青嵐宗的精英弟子怎麼可能被全軍覆沒!」
朱志海繼續搖晃著精英弟子的身體,想要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可是他也只能得到青嵐宗幾乎覆沒的消息了。
朱志海心若死灰,他不知道此次回去之後,該怎麼面對青嵐宗的宗主,他可知道這次的資源掠奪戰里,連宗主的兒子的上場了,而事到如今,他連對方的尸體也沒有帶走。
「是誰,到底是誰!」
朱志海非常憤怒,元力帶動的聲音,引動飛沙走石,鳥兒向四處驚散。
這氣勢連在場的其他四宗宗門長老都感到畏懼,連剛才的杜景山也為之一滯,本打算奚落朱志海,此刻也打消了那份念頭。
「建元九重天巔峰,才二年不見,他居然已經從建元九重天後期突破到建元九重天巔峰了
听到朱志海狂嘯,康東暗暗心驚,從這聲波中的元力濃厚程度,他已經知道朱志海已經達到建元九重天巔峰,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從那次宗門考核之後,對方的進步如此之快。
就在朱志海認為再也不可能知道發生過什麼事情的時候,二階區域的方向,慢慢顯現出一個黑點,黑點越來越近,身上的衣服也逐漸為在場的修士所見。
「是青嵐宗弟子!」
場中不知道是誰忽然說出了這麼一句話。
的確,出來正是青嵐宗的弟子,衣服上的兩個字‘青嵐’清晰可見,落在大家的視線當中。
這個青嵐宗弟子不是別人,正是楊宇放走的于河,他的身上雖然帶著傷,但是卻不嚴重,眼眸中卻帶著一絲黯淡,一群師兄弟氣勢高昂而進,如今卻只剩他一人落寞而出。
朱志海看見了于河,于河當然也看見了他,兩個人的眼中都看到了彼此的落寞。
「難道朱長老他知道了?難道還有一個同門師兄弟逃得性命?」
于河心里猜測道,可是在那些站著的人中,他並沒有發現什麼,就在他眼光往下微掃的時候,他恍然大悟,他終于知道了朱長老落寞的原因。
「朱長老
于河的聲音非常低沉,向著朱長老打招呼,他也不知道該怎麼樣面對朱長老。
「你們看,還有一個青嵐宗弟子出來了!」
場中的其他宗門的弟子,指著從二階魔獸區域出來的一個人影,這個人影飄忽若仙,在空中如驚鴻般掠過,除了一絲疲憊,身體沒有帶一點的傷痕。
「是青嵐宗的仙子,顧銘的伴侶駱佳
看到這個身影,大家都認出了來者的身份。
「駱佳沒事?」
順著大家的眼光看去,朱志海果然看到了駱佳,想到駱佳沒事,那麼顧銘就非常有可能沒有事情,朱志海的心里就好受了許多,若是那樣的話,他雖然對不住宗門,但是宗主也就不會特別地怪罪他了,失去十幾個精英弟子,也動搖不了青嵐宗的根本,這十幾個精英弟子對于青嵐宗弟子來說如九牛一毛一般,不值一提。
「朱長老
駱佳輕飄飄地落地,動作很是飄逸,無視那些暗中流口水的宗門子弟,對著朱長老恭敬地問候道。
「嗯,駱佳,既然你出來了,想必顧銘也在後面吧?」
朱志海用期待的眼光看著駱佳,希望她能給個肯定答案。
「顧銘,顧銘他不幸身隕了!」
說完,駱佳的眼眸還濕潤起來,流出晶瑩水滴,淚眼朦朧,惹人憐愛。
「死了,還是死了!」
最後一抹希望被駱佳這句話無情地抹殺,他的心再一次跌入低谷,潮起潮落的心已經讓他的表情有些麻木,他也懶得責罵駱佳,只是默默地站在那里,許久未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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