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自己這樣做是否莽撞,因為我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哪天突然回去了,那麼留下他一人,又該怎麼辦?可是人生苦短,想那麼多,最後後悔的還不是自己?也就不再追究到底該怎麼做才是對對方最好的?
自從當了季非灝的女朋友,還真是福利多多。雖然大多數時候他還是一張臭臉,好像誰欠了他幾百萬似的,不過再近些日子我的教之下,已有了明顯的進步,確切的說是對我有了改觀,面對我的時候多了份情緒,之前見誰都是冷冰冰的,現在在面對我一個人的時候,情緒就好多了,但就是有一點不好,我這人沒什麼大的嗜好,就是喜歡帥哥,再加上古代的帥哥又多,有時不免就多看了幾眼,而他的醋勁又不是一般的大,這不就變成現在這樣。
一直到進了酒樓,他還是擺著一張臭臉,說話也不理,就像對牛彈琴。我不知說了多少個對不起,他還是一副無動于衷的表情,這丫的,沒想到還這麼倔,又不禁想到自己當初是不是莽撞了,不僅看的他出了神。
「你後悔了?」突然的聲音打斷了自己,他怎會知道自己想什麼?殊不知這樣的樣子更讓他生氣,不過我是誰,只是想想,又不會是真的,何況除過這個他對自己確實很好,而且關鍵是自己真的很依賴他,一會兒不見就開始想他,看來自己是淪陷了。
「不是。」怎麼能讓他誤會呢?
「即使後悔了也遲了,因為你已佔了我的身子,所以……」他霸道的宣布自己所有權,而後看都不看我一眼。
佔了他的身子?我有些傻了,這又是什麼邏輯?「所以……」相比對他後面的話更好奇些。
「你必須對我負責。」說的那叫一個擲地有聲,我徹底被雷到了,卻還搞不清原因,自己怎不知?
「什麼時候?」這要是讓其他人知道,不得笑死自己,而自己卻也一頭霧水,他這突然一個炸彈,又莫名其妙。
「你親了我。」他似有些委屈的看著自己,好像自己真做了什麼事。
嗯?不是他親自己嗎?怎麼又扯到*上了?況且親一下又不會懷孕,怎麼說也是自己的損失大?不過看他滿臉委屈,突然又不忍說了,這樣的他,要是讓其他人看到,不得跌破眼鏡。想想這樣的他是自己的,更加開心。
既然已栽倒他手里了,那就順其自然,讓他一下又不會少塊肉,「好吧,我負責,那你打算讓我怎樣負責?」突然很好奇他接下會說什麼?
「所以你只能看我一個,不能再看其他男子,否則我就會很傷心。」說完還真做了個傷心狀,今天太陽是從西邊出來的嗎?還是說他今天中邪了?要麼就是我昨晚沒睡好,出現幻覺了,這太匪夷所思了。
他讓自己很糾結,一邊是帥哥,一邊是他,本來毫無根據的兩方,現在要二選一,「可不可以不選?」討好的看著他,希望他能迷倒在自己的白衫下,哎,干嘛今天不穿女裝,那不是又加了籌碼?失算失算啊。♀
誰知他根本不領情,只是看著自己。不時地感覺一大波一大波帥哥正從自己眼前飄過,不時的回眸,滿月復委屈,無聲的譴責自己的無情。
哎,又怨得了誰,自己種的因,只能由自己承擔。現在只能和帥哥說拜拜了,真是心肝兒疼啊。
「好吧,那要是你以後看那個女子,我絕對馬上就去找帥哥,一定找一大堆。」即使失了領土,也不能把主導權失了。望著樓下來來往往的行人,誰是誰的誰,誰又會為誰駐足,誰又是誰的良人,而他,會是我的良人嗎?
突然一下子又有了不確定,這個世界誘惑太多,人的*也太多,想要的幸福又太簡單,卻又不相容。不只是電視劇看多了,還是被這里的事物感染了,自己也竟變得如林黛玉般,患得患失。
「然,相信我,我不會負你的。」是我的目光太熾熱,還是我的情緒太蒼涼,但他的話有無疑是一丁鎮靜劑,讓迷惘的我有了一絲光亮。或許我們也可以。
「季非灝,你相信神靈嗎?」其實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說什麼,只是不想自己太讓他擔心,他的責任已很重。
「神靈?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有些事只能靠自己。」雖不知他到底經歷了什麼,但他的沉著冷靜、處事游刃有余,絕非一般人所比,如果生在一帝王之家,絕對是一代明君。
「季非灝,你要是皇子,以後肯定是太子的不二人選。」秉承一貫的做法,沒想到他突然一怔,目光也有些渙散,不過一瞬間又恢復如初。
「怎會如此說?還是你希望我生在帝王家?」他這人真不厚道,每次都將問題丟給自己,一副閑適的看著自己。
「只是突然想到,再說帝王有什麼好的,雖說至高無上,可是站得高的人往往都是最孤獨的人,一生猜忌,不敢付出真心,每天都活得心驚膽戰,連晚上都不敢睡覺,誰也不知道哪天就被刺殺了,連枕邊人都得防,你說這樣的人是不是活得很累?人這一生何其短暫,可能還沒開始就已結束,也可能功成名就了卻發現丟失了最想要最珍惜的,可能追逐了一生到頭來卻發現不過最初。你看,人一生下來就被分成了三六九等,有的人只有努力才能得到想要的,而有的人只要伸手就可以得到;有的人出生高貴,有的人出生貧賤;有的人碌碌無為的過一生,而有的人戎馬江山的精彩一生……其實,最初與最終都是一樣的,一樣的生不帶來、死不帶走。」雙手支撐著下巴,依舊看著窗外,似乎這比什麼都美。
對面不知在想什麼,半天不出一聲,轉過頭,發現他正探究的看著自己,難道自己臉上有東西?用手模模,沒有啊,「你在看什麼?」
「在看你,說了這麼多,你想要什麼?」眼中竟多了份期待。
「我?」
「嗯。」
我想要什麼呢?在沒遇到君皓軒的時候,最想要得就是賺好多錢,讓孤兒院的孩子有更好的生活,讓阿姨不在那麼累。遇到他之後,就是嘗遍天下美食,然後去一些美麗的地方,這樣當自己老的時候還有回憶。可是誰知突然的一天,自己來到了這個陌生的地方,從一開始的無措到現在的慢慢接受,卻也沒想過自己想要什麼。是親人嗎?那是一種責任與義務,那是什麼?有些迷惑的看著他。
「不知道嗎?」淡淡的聲音卻充滿磁性,如舊藏得佳釀。
我點了點頭,突然想到「其實我最討厭的就是三妻四妾,和那麼多女人共用自己的丈夫,想想就恐怖。」既然沒有最想要得,那討厭的也行吧。
「你還真是獨特,恐怕也只有你敢這麼說了。」不知是我的話娛樂了他,竟帶些笑意。
「是真的,我是真的很討厭那個。」再次強調自己確實是。
「那如果你遇到的那個人也是這樣呢?」突然很好奇她會怎麼說?總覺得這會對自己很有用。
「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如果他已不愛自己,那我繼續留在他身邊又有何意義?如果真有那天,我會成全他,即使他仍愛我,那也不是我要的,我的愛很完整,一旦殘缺,就再也回不去。」目露堅定,既然如此,何不放手,與其兩個人痛苦,不如離開。
他似被自己嚇到了,竟出了神,久久才恢復,見自己看著他,不覺得有些尷尬,才緩緩而出,聲音淡淡的,蒼古而悠遠,「這樣的人很少,至少在這個朝代。」
不知為何竟感覺他話中有話,是在說明什麼嗎?可是卻又不確定。
一世一雙人,白首不相離。季非灝,你會是那個人嗎?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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