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罷了,我大方的很,這次你是被蠱蟲所惑,才會被那個女人控制著,像牽線木偶一般,我不怪你了!」那廝清了清喉嚨,沉下嗓子去,彎著笑眼學著男人說話的聲音道。♀
以前在暉國的時候,她不是也時不時的學著她軒宸叔叔說話的聲音,樂此不疲。
這話不說便罷,一說就正好將胤雪心底里被遺忘了七八的東西又扯了出來,衍生成一股濃濃的好奇心。櫻花般的唇瓣輕啟,吐出了那句埋藏了許久的疑惑,轉化成溫熱氤氳的氣︰「我中的蠱,是不是你動了什麼手腳,才會莫名其妙的就被解開了?」
「非也,非也。」傾凰晃著腦袋,故作高深。
她這般回答,胤雪就更加好奇起來。原本是知道她的血曾解開了母妃身上的蠱,可現下到了自己的身上,似乎並不那麼簡單了。他確實也不記得,自己服下過什麼有血腥味的東西。但如若不是凰兒動的手腳,蠱又是怎麼被解的呢。這一大串疑問, 里啪啦的在他的腦海里閃過。
「你別想了。」她嗔笑,似乎是琢磨到了他所想的,以血解蠱的法子。♀「我的血是可以解普通的蠱物,可你身上種下的豈是尋常之物?血蠱跟傀儡蠱啊,可是我手上都沒有的好東西呢!」她轉過眸子,「我哪里敢貿貿然的就用血給你解,要是蠱蟲反噬了,元澈不就沒有父王了,好慘的。」說著,她還做了一個鬼臉。
「那蠱究竟是…」
未待他說完,傾凰狡黠的眸子與他四目相對,宛若四汪泉水,印下彼此的剪影,沉入水底。「你還記不記得我也曾在你身上種下過一只蠱的,叫做一念相牽?」
他點頭,也不知是不是手麻了,干脆直起身子坐了起來。
「福兮禍兮,我倒真沒想到那只用來感應你是不是遭遇險境的蠱蟲竟然會成了解開血蠱跟傀儡蠱的引子。」她也順勢動了動身子,將頭枕在他的腿上,十分舒服的樣子,才接著娓娓道來。「一般來說,兩種截然不同的蠱物是會相斥的,必損其一。可我卻發現紫玉簪里的子蠱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動靜,更沒死,也就是表示母蠱無礙,當時我便有些好奇。」
「直到我發現點點原來是能解開你身上蠱蟲的關鍵,記不記得師公說過的,點點也是蠱,所以才會跟我身上的蠱王產生牽引與共鳴。」
原來他們都忽略了,點點這個來歷不明的小家伙,曾經像耍猴般帶著他們在死亡山谷里面七彎八拐的找到了藥王隱居之處,大抵著實是有些能耐的,只是誰都說不清楚,它究竟有多大的能耐。傾凰有時候也在琢磨,這個神秘的小家伙,說不定是能與蠱王媲美的呢!
不然,血蠱跟傀儡蠱,就算是師公在,解解也是十分困難的吧,而它做的,只是時長在阿雪身側晃悠而已。
胤雪終于明白,為何那段時間這小東西總神出鬼沒般的出現在自己身邊,還不遠萬里陪自己去了天瀾,而自己,為何莫名其妙的就記起了一切,也並未被傀儡蠱控制太久。
「細節我也不太清楚,總之是歸功于點點就對了。」她總結了一句,轉過頭看見胤雪正垂首注視著自己,目光如水,五指流暢的在自己的烏絲間淌過。
「凰兒…」
「嗯?」
哪知才發出一個簡短的音節,他就俯身下來唇瓣相磨,堵住了她的嘴巴。許久才緩緩的分開,輕輕的在她耳邊說了句︰「我們生個女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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