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妻王爺,刁妃難養 116 雲霄殿,下棋聊天

作者 ︰ 絮雨紛飛

「本宮豈敢戲耍族長。」棣繡兒笑容更邪更魅,「有拭憶符阻礙,本宮雖然沒有辦法解蠱毒,但鐘離珂兒自己卻可以,只要她內力變得足夠強大,再有人從旁引導,她便可以自己的力量沖破拭憶符,從而將釋放蠱毒,那樣一切就回到原位,毒自然就迎刃而解了。」

呼延鋒冷冷一哼,「若是蠱毒一旦沖破拭憶符,蠱毒釋放,珂兒便會立刻喪命,你的陰謀才會得逞吧,棣繡兒,你當我這般好戲弄嗎!」

「唉,你還是不相信本宮,本宮既然親自來找你,自然都是說的真話,拭憶符一旦沖破,本宮當然告訴你解毒之法,到時她也就能撿回一條性命了,若是不這樣做,你心中也應該清楚,蠱毒和拭憶符同時種在她身體里,時間一長,她早晚也會氣血爆溢,精氣神潰敗而亡。你想想清楚。」

棣繡兒循循善誘,將利弊關系都分析的清楚明了,而一邊呼延鋒的面色卻一直面冷如霜,他深深看著棣繡兒,深邃而神秘的眸子里散發出透徹的光芒,似是能夠將棣繡兒看得透徹明白。

知道他在讀心,早有準備的棣繡兒自然絲毫也不慌張,沉著應對。

半響後,呼延鋒眉頭微微皺起,眼中雖還帶著深究,卻已然有些疑惑朦朧,他忽然問道︰「你這樣做,到底想要得到什麼,我不相信,你真的會救珂兒。」

「誰說我這是要救她,不過是想要讓她多受點罪罷了。」棣繡兒笑容中突生出一絲狠辣,「她現在過的多開心啊,無憂無慮,身邊還有幾大高手時時守護,呵呵,不過這一切都是暫時的而已,一旦她想起了她身上所承受的罪孽,知道她本就不應該活在這個世上的事實,她就不會活的這般瀟灑了,呵呵呵,所以她必須得沖破拭憶符,才能活命!」

「棣繡兒,你果然還是這樣狠毒。」呼延鋒冷嗤,目光中帶著不屑。

棣繡兒轉頭看他一眼,看到那一副不屑冷然的表情,她眼中的痛色一閃而逝,而後又被邪肆的笑容掩蓋,「是啊,我在你眼里不過是一個狠毒的女人而已,但這一切都是被鐘離珂兒逼得,所以只要她還活著一天,我都不會讓她好過!」

「夠了!有我在,你休想傷她分毫!若不是看在老族長的份上,我會立刻殺了你,以絕後患!」呼延鋒大聲呵斥,面上厭惡之色了然。

棣繡兒一愣,繼而笑容更為燦爛,如同癲狂,「哈哈哈,你若殺了我,她也活不了,我還沒告訴你給她解毒的方法,不是嗎?」

看著呼延鋒面色又隨之一動,棣繡兒本是大笑的臉上倏地冷凝,眼風一轉,不再看呼延鋒那張溫潤清雅的面龐,冷冷道︰「下次再見,我會將施蠱本體帶到你面前,但在這之前,你必須要幫她沖破拭憶符,恢復記憶。當然,是否要這樣做,你自己決定,本宮知道,你心中猶豫害怕,你怕她記起一切的同時,也會想起你的背叛,你對她的放任自流,呵呵,真是有意思,看著你們這般糾結慌張,本宮就高興的很,哈哈哈哈……」

隨著一陣瘋狂的笑聲遠去,周圍的一片靜謐又恢復了正常,呼延鋒復雜的面色卻是依舊,棣繡兒說的對,他心中百般糾結,既希望珂兒想起他,想起他們之間的一切,卻又害怕她想起那些悲慘的過往,想起他不能被原諒的作為。

呼延鋒轉頭看向依然趴在石桌上沉睡的琉珂,看著微風吹起她鬢角的長發,露出一絲孩童般純粹的笑容,他卻覺得腦海中一片混亂,他不知道,他到底該怎樣做。

此時,遠在千里之外西境之地,一座高遠神秘的高山之巔,雲霄殿內,軒轅胤寒也正在面臨困難抉擇。

已是春夏交替之際,五月草長鶯飛,本該是一派蓬勃熱鬧的景象,在雲霄殿上,卻顯得格外沉重,每一草一木,一蟲一鳥,都似是耳濡目染了道經,沉著了身心,安靜得超然。

雲霄殿,位于雲霄山巔之上,若隱若現于白霧之間,恍若仙境,而雲霄殿在世人看來,便就是處于人間世外的一處仙境,只要是從雲霄殿出來的弟子,在天虯大陸都是被人推崇尊敬的,百姓們一到年初,也都會趕到雲霄山山腳之下跪拜行禮,如同跪拜佛祖般虔誠。

靜謐的雲霄殿主殿之中,一片空曠的大殿,處處都彌漫著沉沉的古木香味和凝神的檀香。除此之外,也就只有時不時傳來的隱隱鳴鐘聲讓人感覺到一絲屬于人間的動靜。

寬闊的大殿內,軒轅胤寒靜靜坐在殿中蒲團之上,閉眼靜心等待。他的上首,大殿正上方的一塊蒲團上,正有一位看不透年齡的白須老者巍然而坐,他坐的如同雕塑一般,一動不動,若不是那長長的白色胡須會被吹動幾下,一眼看去,竟看不出半點生氣。

「軒兒,你心不靜。」

一片靜謐中,忽然有沙啞厚重的聲音悠悠響起,軒轅胤寒隨之立刻睜開雙眼,看了一眼上座似是根本未曾開口的殿主,低了低頭,道︰「師祖恕罪,徒孫心中有所牽掛,心不能定。」

「罷了。」上面,雲霄殿主這才緩緩睜開一雙明亮溢光的矍鑠雙眸,隱在兩條白花花的眉毛之下,卻是透著看清世事的透徹華光,他聲音沉著如鳴鐘擴散之音,「你若非不能靜心,也不會只能當得俗家弟子。」

軒轅胤寒默,沒有說話,片刻之後卻又忍不住開口,「不知師祖叫徒孫前來,有何要事吩咐?」

上面,雲霄殿主的目光再一次直直的射在軒轅胤寒的身上,微微嘆息了一聲,似是對他的急切詢問稍有不滿,而後便開口道︰「你是看到天邊異象才回來的吧,但你不知,夜空異光,並非我雲霄殿作為,而是天象逆轉,紫微星動,有大變之勢。天生異象,也關系到我雲霄殿動蕩,在此之前,本座需得提前做好應對準備。」

他嘆息一聲,又道︰「本座大限將至,怕是等不到天生異數的那一日了。所以,正值逐雲大會展開,本座需籌謀雲霄殿候選之人。這次大會,軒兒你必須參加,雲霄殿中,弟子本就不多,有悟性有能力的弟子更是寥寥,你雖年幼,卻有你師父的聰穎,你師伯的沉穩,本座對你予以厚望,萬不能叫本座失望。」

軒轅胤寒靜靜听著雲霄殿主第一次說如此多的話,但他所說的一切卻根本不能打動軒轅胤寒的心。

他沉吟片刻,卻是冷靜道︰「炎軒不敢承受師祖厚望,執掌雲霄殿並非炎軒心意所鐘,炎軒認為,師兄師伯都可擔此重任,還請師祖重新思量,另謀他人。」

「唉,本座知道,你心中對外界權力之爭,兒女之情尚不能放下,但本座也相信你是最適合雲霄殿執掌者的人選,你先不用在此時回絕本座,在異象到來,天下生變之前,一切還都未可知,但是,半月之後的逐雲大會,所有弟子都需參加,你也不能避免,這是師命。」

雲霄殿主的聲音雖然和煦緩慢,卻又帶著讓人難以抵抗的懾人之勢,軒轅胤寒還未來得及多說什麼,卻又被雲霄殿主搶了先,「本座听說你讓炎至幫你救一個孩子的性命?」

雲霄殿主的話鋒忽轉,軒轅胤寒怔愣了片刻,才答道︰「是,不知師祖是否有辦法?」

「既然本座已經得知,自然會幫你救她,不管如何,那孩子也是我雲霄殿弟子,你只需找到她所中蠱毒的本源,再帶著她來找本座,本座以內力,應該尚且能幫她逼出蠱毒,不過到時,那拭憶符也不會再有任何作用了。」

雲霄殿主的話自然讓本該要看不到希望的軒轅胤寒立刻精神大振,但轉念一想,他也心中明白,師祖這樣做,無非是想要他準時出現在逐雲大會上罷了,他無奈苦笑,沒想到被世人尊為神佛的雲霄殿主也會對一個弟子用計威脅。

他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更加恭敬的俯身到地,「多謝師祖,半月之後,徒孫會帶她回到雲霄殿。不知師祖還有何吩咐。」

「嗯,記得本座說的話便是。」雲霄殿主再一次閉上了雙目,「你去吧,走之前,去找炎至取三顆凝神丹,以免那孩子受蠱毒所蝕,難敵苦痛。」

「是,炎軒告退。」

軒轅胤寒恭敬退下,大殿之中再一次恢復到了遠離塵世的安靜清遠。

離開主殿之後,軒轅胤寒半刻也不耽誤,直奔藥仙炎至的住處。他一走進滿是藥香的竹屋內,藥仙便一臉了然,笑著迎上來,「已經見過殿主了嗎?」

「見過了,師兄你不該將阿珂的事情告訴殿主。」軒轅胤寒無奈嘆息道。

藥仙揚了揚灰白的眉毛,道︰「你難得蠢笨,你以為為兄不說,殿主便不知道了嗎,呵呵,這天下,就沒有什麼事情是他老人家不知道的,既然已經如此,只能怪你天資卓越,被殿主他一眼相中。」

聞言,軒轅胤寒也只能無奈苦笑,但他很清楚,他心底的那份堅定,就算是殿主,也不能動搖分毫。

「師兄還是快些將凝神丹送我吧,阿珂還在等我。」軒轅胤寒很快轉了話題,輕笑著道。

藥仙也跟著笑,眼楮笑成了一道縫,「依我看啊,殿主只要斷了你這情根,雲霄殿便就能穩穩交到你手中了。」

「師兄莫要說笑。」

「呵呵,不說了,天齊,將準備好的凝神丹拿過來。」

藥仙笑著朗聲道,隨之,便有一個身著灰衣道服的六甲老人端著一個盒子走進來,他步伐穩健,行動之中並不見六甲老人的遲鈍緩慢。

他一聲不吭,將藥盒放在了竹桌之上,微微福了福身,轉身便要立刻,卻被軒轅胤寒忽然開口叫住。

「且慢,若是在下猜得不錯,閣下應該就是鬼手天醫鶴齊鶴前輩吧。」

軒轅胤寒開口之下,正往前方走去的身影忽的頓住腳步,良久沒有言語,半響後才忽然開口,聲音沉沉,「弟子已拜入藥仙門下,世上再無鶴齊此人。」

「呵呵,在下明白,不過在此之前,在下對前輩也是有所耳聞,不知前輩可還記得,你的發妻……」

軒轅胤寒話還未說完,前面鶴齊便倏地轉過身來,緊緊盯著軒轅胤寒看,開口想要問什麼,卻又沒有說出一個字來。

「呵呵,看來前輩還是未曾忘記,既然未曾忘記,未曾放下,就不應該成為雲霄殿內家弟子才是。」他說著,轉身看向藥仙,道︰「師兄,難道你忘記了這個規矩了麼?」

「唉,為兄當時也是見他難放苦痛,也惜他才華,才錯讓他入了雲霄殿,不過雲霄殿來去自如,我自然也不會強加迫使,天齊,你若放不下,隨時可離開,但若想日後沉著于醫術道法,還是先了斷了塵緣的好。」

藥仙有些許無奈,似是想到了鶴齊的情況,平生惻隱之心。

鶴齊垂眸,「弟子明白,弟子會潛心修行,早日斷卻紅塵,請師父放心。」

說完,他轉身便走,行走之間的利落,毫無留戀,似是真的已經忘記,竟是連多問一句軒轅胤寒的話都沒有。

軒轅胤寒看著鶴齊遠走的背影,听著耳邊藥仙無奈輕嘆的聲音,他勾唇輕笑,道︰「三十年前,鶴齊也是聞名江湖的厲害人物,手執利刃,還能救人性命,實屬神術,師兄對他青睞有加也是當然,師兄放心,半月之後,我會幫鶴齊前輩了斷往事,讓他能夠潛心鑽研醫術道法,成為師兄的得意門生。」

藥仙轉頭看了一眼軒轅胤寒,不知他其中深意,卻也只能又嘆息一聲,道︰「那為兄就在此多謝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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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晴好,玄火教中,琉珂度日也是悠閑,閑暇之時,和呼延鋒兩人對坐下棋,一局棋下了一個時辰,竟還沒有分出勝負,卻將琉珂下棋的*勾的越加濃烈興奮,她眼楮發光仔仔細細的盯著棋盤,忽然琉璃眸子閃過一道亮光,她不禁大聲叫道︰「將你的軍!」

隨之一聲木頭相拍的驚響,宣告了一句一個時辰的戰局,最終是琉珂勝利的結果。

琉珂興奮不已,她沒想到,在古代竟然還有下象棋水平如此高超的人在,她一邊整理著棋子,一邊道︰「真沒想到啊,你這麼厲害,我好幾次一不小心,都差點被你over了,還好我聰明,哈哈,來來來,再下一局,別總讓我贏啊,那樣多沒意思。」

「好。」呼延鋒如暖陽般的微笑,連眼楮里都染上了一層熒輝。

琉珂似是突然想到了什麼,頓住整理棋子的手,問道︰「對了,這個象棋在天虯大陸出現應該是從二十年前開始的吧,所以說,你學了有十五年時間了?」

「是啊,有十五年了。」呼延鋒低垂的眼神忽然有些縹緲,「十五前,我下棋也總是輸給一個人,後來,時間長了,也好歹能從一刻鐘輸一盤棋,到半個時辰輸一盤棋。」

他淡淡開口,琉珂卻沒有听出他語氣中淡淡的傷感,道︰「這麼說的話,那個你總是輸的人還比我厲害啊,我也就只能讓你一個時辰輸一局了,哎呀不行,下次你讓她來給我對陣一局,我還就不信了,我下了一輩子的棋,還輸給這里的人!」

「呵呵,好,等有機會我一定會讓你們二人對一局。」呼延鋒被琉珂可愛的模樣逗樂,笑著將話題帶了過去,「該你了。」

「哦。」琉珂走了一步棋,又開始神游起來,她眉頭輕皺,道︰「呼延,你說這戰場打仗不就跟下棋一個意思,若是都只是紙上談兵的這種打發,那也就不用勞民傷財,大打出手了,打仗,真不是件有意思的事情啊。」

「戰場廝殺,都是權力相爭,國土守衛,戰爭在所難免,若想要保護一片樂土,那就只能讓自己擁有更強大的力量,來征服一切,讓所有的人都听你的,那便再無真正的廝殺,這便是天道皇權。」

呼延鋒冷靜的開口,如同多少年前一般,他和對坐的女子下棋拼殺同時,口中兵法政治也辯論不斷。

沒想到呼延鋒真的會應和自己,琉珂愣了愣,才點點頭道︰「你說的對,這才是這個世界的規則,我雖然不贊同,卻也不得不接受這一切,不過我還是很疑惑,在這天虯大陸上,所謂天道,所謂皇權,都被世人稱頌敬奉的最多,但這兩者,到底誰更為重要一些呢?」

「天道為天行之道,闊以天下所有,皇權為天子,卻終究是上天之子,天道天命,才決定了天子之命,皇權盛世。因此,天下之事,凡生天道,都需……」

呼延鋒朗朗開口道,卻在說到一半時,忽然頓住,面上生出沉思異色。

琉珂疑惑的抬頭看了一眼呼延鋒,道︰「你怎麼不說啊,我听你說的也挺有意思的。」

「呵呵,剛剛不過是我鄙薄之論罷了,你不用當真。」呼延鋒調開了目光,道。

琉珂撇撇嘴,「沒辦法,身在這里,我必須要對這些加以了解才行,雖然在我看來,這些東西都是狗屁。」

「欸,對了,我上次進入離蒼國的皇陵,好像發現了一句和天道天命相關的深奧言論,我說給你听,你幫我分析分析,解解謎。」

她忽然眼楮一亮,俯身湊近呼延鋒,壓低了些許聲音,道︰「那皇陵中香案上寫著,玄火初上,千口于陰,從卅曳長之。我好像能夠讀得懂一些,卻還是連不起來,讀不明白,你听出來什麼了嗎?」

「這是在離蒼國皇陵之中看到的?」呼延鋒忽然面色一變,急聲道。

琉珂怔愣,坐回到位子上,疑惑道︰「是啊,有什麼問題麼?」

「哦,沒有,我也是第一次听到如此深奧的言說,需深思幾日才能探得其中奧秘,不過這兩句話既然是出現在離蒼國皇陵之中,自然應該關系到離蒼國,你大可不必深究。」

呼延鋒面色在極快的變幻之下,淡淡開口道。

琉珂想了想,覺得也對,「我若是能猜出來,等蒼雪當了皇上,我就告訴他,若是我猜不出來,那就算了,也省的浪費我腦細胞。」

她說著,拿起棋盤上的一子,頓了頓,又放下,幾經反復,才走了一步棋,而後道︰「話說回來,蒼雪大軍也應該到達了皇城外才是,他們不會這兩天就要攻進來了吧,唉,我都被關在這里了,又不能出去幫他們一把。」

「想知道外面的情況嗎?」呼延鋒抬頭,揚眉道。

琉珂眨巴兩下眼楮,「你知道?你不是這兩天一直陪著我解悶的,你怎麼會知道外面的情況。」

「呵呵,你又忘記了我昨日對你說的話。」呼延鋒*溺的看著琉珂笑了笑,忽然轉頭,朝著亭子外,一棵大樹上正飛來休憩的鳥伸出手去,五指彎曲微微成爪,直直對著那只鳥,琉珂奇怪的看過去,卻見那只鳥竟是受到了什麼牽引力般,隔空朝著呼延鋒的手心飛過來,被他緊緊抓在手中。

琉珂睜大了眼楮看著他的動作,伸手指著他手中的鳥,問︰「你不會是要問它吧?」

「當然。」呼延鋒說著,手輕輕覆在鳥兒的雙眼之上,緊閉起雙眼,琉珂不敢置信的看著,原來讀心術的運用還有這麼多的可變通之處啊,看來還是她腦子不夠用,沒有想到。

片刻後,呼延鋒睜開雙眼,他伸手撫了撫手中的鳥兒表示安撫,這才伸手送它飛出手心。

他轉頭看向琉珂,道︰「外面的情況並不樂觀,三皇子雖是先一步到達皇城之外的四方城,卻不知四方城內早有二皇子設的埋伏,大軍折損五萬,在四方城中整頓一日之後,二皇子和四皇子的二十萬大軍已經追來,此時,兩隊大軍應該都一起朝皇城而來,看來,今晚的一場廝殺是避免不了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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