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我的艷遇變成了麻煩
昨晚我把邵幼萍領回自己家里,同居一室卻又相安無事。♀尋找網站,請百度搜索+像我這種出生在上世紀六十年代末的中國人,在性生活上的確較為保守,跟七十年代末出生的人、跟新新人類相比簡直是不可同日而語。
事實上,隨著某個人的權力或者財力大大提升時,他的****自然也會按正比例而提升。老同學聚會,如果沒有女同學在場,大家最津津樂道、暢所欲言的話題自然是升官發財,但是真正的共同話題卻是各自的艷遇,泡到多少美眉。我最要好的一個老同學,我一直認為他是最老實不過的了。他最近發了點兒小財,就慫恿我和他一起去找三陪小姐。我想,他肯定覺得有我這個警察做伴,在進行那種不道德的交易時就會處于安全狀態。在警察內部,交流泡妞經驗的,比知識分子更加廣泛和熱烈。
有時我也想過,和一個女人偶爾發生一夜,也不能算是道德淪喪吧?因為我沒有**,我倒不害怕艾滋病。
當我想起我詢問楊麗童的性生活問題時,我不由自主地想到邵幼萍,因為目前她是離我最近的女人了。
上午我要離家上班的時候,邵幼萍還躺在沙發上,好像還在酣睡。她頭一次在我家里過夜,昨晚自然沒睡好。我還是愛護她的,沒有當即叫她起來,而是把鬧鐘調好,放在茶幾上,準備十時喚醒她。我還留下一張便條兒,告訴她冰箱里有面包和牛女乃,讓她吃了東西再走,還請她務必把門關好。
下班的時間到了,幸好沒有突發事件,我可以回家了。我不得不去想現在邵幼萍在哪里呢?我正要給邵幼萍打電話,張賓卻走進我的辦公室。
張賓說得有點兒可憐︰「頭兒,我王老五一個,你也只有半拉家。咱們只能方便面對付著吃了。我營養不良,可又沒開工資,快彈盡糧絕了。到你家增加營養,怎麼樣?」
我說︰「明晚吧,今晚我有事兒!」
張賓說︰「哦,跟邵幼萍約會!」
我說︰「不是!別瞎猜!」
張賓將了我一軍︰「如果是,那就明晚吧!」
我不能重色輕友,只好假設邵幼萍不在我家里,說︰「好吧,張探長,你就增加營養吧!不過,老規矩,誰提出的誰埋單!你去把東西買回來!」
張賓說︰「頭兒,我不蹭你的飯!單我可以埋,不過,我不會買菜,還得有勞你親自出馬!」
張賓確實不會買菜,買回來的東西,不是不新鮮就是次貨。他吸取經驗教訓,不穿警服就不去買菜,看誰敢騙到警察頭上!我就不同了。我曾經當過七年第一線法醫,解剖過將近四百具尸體,還天生愛動腦筋。即使那些巧舌如簧的奸商,也別指望能把爛魚臭肉賣給我。買螃蟹和西瓜是最容易受騙上當的,但是我也能得心應手地挑選到上等的貨色。
張賓拉上我一起去農貿市場買了不少菜。
回到家門前,我沒有任何預感。當我打開家門的時候,聞到一股清新的氣味兒,還差點兒摔了一跤。原來地板剛打了蠟,光滑如鏡。
我家里簡直是舊貌變新顏。
沒想到邵幼萍還在我家里。她笑眯眯地走過來,就像女主人一樣向我和張賓打招呼。張賓有點兒吃驚地吐出舌頭,我也大為尷尬,不知道如何跟張賓解釋。
邵幼萍說︰「飯燒好了,還炖了老母雞湯。三個人,正好,足夠,不用浪費了!」
「我這人就有口福!這兒還有菜,全干掉它!」張賓把買回來的菜遞給邵幼萍。
我看了張賓一眼,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雖然整個下午我都想著要約會邵幼萍,但是現在當著張賓的面,我應該表達自己應有的態度。我硬邦邦地對邵幼萍說︰「你還沒走嗎?」
邵幼萍倒顯得較為輕松︰「說來話長,先吃飯吧!」
張賓打個圓場︰「民以食為天,洗手吃飯!」
我走進衛生間,發現我扔在洗衣機旁邊的一堆髒衣服全不見了。看來邵幼萍早把它們處理掉了。平時我下班回來,踏進家門就不想動,換下的髒衣服隨手隨地一扔。除非等著衣服換,否則我懶得動洗衣機一個指頭。
張賓滿臉壞笑,原來他發現邵幼萍的行李也進了我家,放在客用臥室里。他小聲地說,好像這兒的女主人回來了。
忙了一天也夠累的,我不想再演戲了。我和張賓在飯廳坐下來,享受酒店式的服務。邵幼萍把香噴噴的菜端出來。我想,她大搞室內清潔衛生,還做了滿桌子的菜,肯定也忙上大半天了。
張賓拿起筷子,喧賓奪主地吃起來。他看了我一眼,說︰「教授級名醫,你也吃呀!」
我朝廚房看了一眼,邵幼萍還在里面忙著。♀我覺得應該等她一起吃飯,就讓張賓停下來。
張賓說︰「頭兒,你的確要搞好警民關系啊!」
我就大聲地說︰「邵小姐,出來一塊兒吃飯吧!菜夠多的啦,別弄了!」
邵幼萍在我身邊坐下來。
張賓繼續狼吞虎咽︰「我是美食家。不過,我餓了。就像慈禧太後,躲八國聯軍餓了好幾天,吃嘛嘛香!」
邵幼萍說︰「我知道,你是說我燒的菜不好吃!」
張賓說︰「沒這回事!」
我覺得應該表示友好,就對張賓說︰「去拿瓶酒來。」
張賓從客廳的酒櫃里拿來一瓶紅酒。
我一時忘記開瓶器在哪里,邵幼萍竟然準確地知道它的位置。張賓也注意到邵幼萍儼如這里名副其實的女主人,竟然問她家里有沒有好煙,拿來讓他享用。
我覺得應該再次表達自己應有的態度。我喝著紅酒,考慮著得體的措辭。
我對邵幼萍說︰「這菜,你用了胡椒粉嗎?」
邵幼萍說︰「怎麼啦?」
張賓說︰「恰到好處,好吃!」
我笑著說︰「那是我愛人買的,至少有……有兩年以上了,還能吃嗎?」
邵幼萍說︰「這道菜就別吃了吧!」
張賓說︰「不吃白不吃!全給我吃!我不怕變成大胖子!」
我對張賓說︰「你就吃吧。剛才在沃爾瑪停車場那兒,差一點兒見到溫如心了!」
「是嗎?嫂夫人回來了嗎?」張賓對我在邵幼萍的面前提到我的妻子反應敏感。
邵幼萍卻不為所動︰「許教授,你怎麼說差一點兒見到了?見到就是見到,沒見到就是沒見到,沒有‘差一點兒’見到的道理吧?」
我說︰「是這樣的。我在沃爾瑪停車場那兒,看到一輛車牌號是32356的奧迪。溫如心以前那輛破本田不是32357嗎?就差那麼一點兒,我不就見到我老婆了嗎?」
張賓說︰「32356,32357,就差那麼一點兒零頭啊!不過,差得遠啦!」
邵幼萍也取笑我︰「是錢的話就差那麼一塊錢,是電話號碼的話你就永遠也打不通!」
我說︰「我老婆這會兒在澳洲,買了一輛豐田吧,牌號是多少我倒不知道?」
邵幼萍微笑著︰「是大眾高爾夫。」
一開始我並不在意,但是我無意中又一次看到邵幼萍的笑容充滿神秘的成分,倏地聯想到她似乎在更正一件事兒,溫如心在澳大利亞用的是大眾車而不是豐田車。我隨即記起來,溫如心在電話里隨口說過這樣的一句話︰她購買的那輛轎車是大眾高爾夫,這種車在當地頗受歡迎。
我有點兒吃驚。
我問︰「你認識溫如心?」
邵幼萍平靜地喝著雞湯,說︰「她是你老婆,我听你們說的。但我不認識她。」
張賓這小子吃完飯喝了湯,就做出知趣的樣子要溜掉。我不讓他走。因為張賓在我家里看到的有關邵幼萍的事兒,根本不像他所看到和所想到的那樣,如果他走了,我就說不清了。
「頭兒,我什麼也沒看見!」張賓小聲地說,就要奪門而出。
我下死命令︰「不能走!第一次警告!」
張賓見狀只好留步。我讓他洗碗,他卻說洗碗是女人干的,他不能搶著干。他只是幫忙把餐桌上的東西搬進廚房里。
邵幼萍在廚房里洗著碗。
張賓說︰「頭兒,最近幾天沒跟漂亮的美眉談情說愛吧?」
張賓用這種設置有正反兩個陷阱的智慧語言來考驗我。他所用的這種說話方式,也是從我這兒學到的。如果我簡單地回答沒有,就像說明了最近幾天沒有,但是過去就有了。
我當然能輕車熟路地反擊他︰「什麼最近、漂亮的?過去也沒有,丑陋的也沒有!除溫如心以外。說了你也不會相信,我跟這女人沒做過任何事兒。」
張賓笑著說︰「我相信。我是鬼!」
「鬼才相信?」我說,「我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那你說,我該怎麼辦?」
「即使做過什麼事兒,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啊!你們!」張賓說,「頭兒,老實說,如果你過好那種生活,內分泌就平衡了,你會更加得心應手地處理日常工作,就是罵起我們兄弟也沒那麼狠!」
「氣死我啦!要是我說了假話,這輩子我就別想開寶馬坐奔馳了!」我發了毒咒。張賓知道我最喜歡寶馬轎車。對我來說,這個毒咒的狠毒程度比常說的不得好死有過之而無不及!
張賓只好說︰「好,我相信你!」
我解嘲地說︰「這女人,充其量是個鐘點女工。」
張賓說︰「頭兒,在我記憶里頭,你可不是那種尖酸刻薄、翻臉不認人的主兒啊!」
邵幼萍正端著一壺茶從廚房走出來。她顯然听到我和張賓剛說過的話,想退回去已經來不及了。
邵幼萍笑了︰「我不介意,我就是鐘點女工!往後每天我都來做鐘點工!記住,民工工資不能拖欠!」
我說︰「別價,邵小姐,我鄭重道歉,你壓根兒不是鐘點女工,而是白領精英!」
邵幼萍說︰「行行出狀元!鐘點女工同樣值得尊敬!」
我苦笑不已。
張賓說︰「邵小姐,可以給做點兒夜宵嗎?」
邵幼萍說︰「當然可以,想吃點兒什麼呢?」
張賓說︰「冰箱里有什麼,就做什麼吧!」
「你來什麼勁兒!」我瞪了張賓一眼,「剛飽餐一頓,又餓了?」我對邵幼萍說︰「邵小姐,你這鐘點女工,也該下班了。」
「我自願加班,這不違反勞動法吧?」邵幼萍走進廚房。
張賓站起來︰「頭兒,我還是消失吧,給你騰個地兒。」
「不許走!」
「頭兒,你放心!我是警察,有權利有義務維護你的**權!我仍然尊敬你!」
「別貧了!今晚你得留下來,就住我這兒!」
「你這兒?我睡不著。」
「這是命令!」
「好,我服從。求之不得呢!」張賓早就想搬進我家住。
張賓走進廚房。
一個小時後,邵幼萍把面條和咸菜從廚房端出來,放在餐桌上。
我還飽飽的,根本沒有食欲。可是張賓硬拉著我走進飯廳。
邵幼萍又端著一盤熱氣騰騰的黑椒牛肉走進飯廳,放在餐桌上。我特別喜歡吃黑椒牛肉,就像古人嗜痂成癖一樣。川菜是我的最愛。當年我渴望娶一個川妹子做老婆,假如她會做地道的川菜的話。我曾經認識一個湘妹子,愛吃虎皮尖椒和麻婆豆腐,人長得也水靈靈的。我真的很喜歡她,可是她根本看不上我。認識溫如心是後來的事兒。她也是不錯的姑娘,而我也到了非娶不可的年齡了。事後我才注意到她是浙江省金華市人。溫如心受不了辛辣的東西,說那東西容易讓人長青春痘。我想,如果溫如心也愛吃川菜的話,我和她的關系就不會搞成這個樣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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