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後,凌軒真的為蘇半月準備了一場盛大的婚禮,豪華度比葉琳的那場有過之而無不及。舒愨鵡
他更是讓媒體大肆宣揚他和蘇半月的這場婚禮,好似硬是要讓全世界都知道他要娶蘇半月了。
因此婚禮上,除了記者媒體以及生意上的合作者外,幾乎沒有兩家的親人。
蘇半月本來就沒有什麼親人,還好莫思琪來參加了她的婚禮,多多少少給了她點安慰。
置于凌軒那邊,因為凌瀚予極力的反對他和蘇半月的婚事,也就警告凌家所有人都不許來參加他們的婚禮。
對此,凌軒毫不在意,那一家子的親人,有和沒有對他沒啥區別。
而凌軒和蘇半月的這場婚禮則徹底的激怒了葉家,葉家甚至還和媒體宣言,以後斷絕與凌家往來合作。
而短短七天,葉凌兩家企業就開始相爭起來,主要是葉家懷恨在心,借助股市打擊凌家。
凌軒對那些事充耳不聞,一門心思的籌備著自己和蘇半月的婚禮,好似他真的有多愛蘇半月一般。
凌瀚予對凌軒的冷漠暴怒不已,當下就撤去了他在凌氏珠寶行業總裁一職。
然而凌軒對那卻只是一笑置之,仿佛這個世界上以為沒有他所在乎的東西,除了他即將迎娶的新娘。
婚禮上還是出現了兩個讓蘇半月意想不到的人。
一個是葉陌,一個是莫如楓。
對于莫如楓她不怎麼了解,只知道莫思琪看他的眼神有些不一樣,好似濃濃的敬愛中夾雜著點點的怨與哀。
而葉陌,那個她從一開始就喜歡的男人,如今卻來參加她的婚禮,她的心里真的很復雜,什麼滋味都有。
她有時候甚至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真的有那麼喜歡葉陌,不然為什麼她肯為了孩子而嫁給凌軒,說到底,她對葉陌的愛還沒有這個孩子來得重要,最可笑的是這個孩子還是凌軒的。
如果……如果那一晚葉陌不是那樣諷刺厭惡的看她,如果那一晚他真的要了她,那麼此時月復中懷的孩子會不會就是她和他的。
有時她真的會這樣想,可是世間並沒有如果,為了孩子她能心甘情願的嫁給凌軒,那便證明她對葉陌的愛並不深。
葉陌走到她的面前,優雅如高貴的紳士笑道︰「蘇小姐,恭喜你。」
蘇小姐?蘇半月心中驟然一痛,抬眸看見的卻已不再是那雙憂郁的深眸,而是深不見底的冷漠疏離。
他最終還是恨上她了吧,此刻,他一定以為她以前對他所說的那些愛慕的話一定是假的吧,他一定覺得她是一個虛偽得讓人想嘔吐的女人吧。
不管出于她以前的種種,還是出于葉琳的事情,他都該恨她厭惡她吧。
她玩弄了他的感情,又害他最疼愛的妹妹被世人所恥笑,是人都會厭惡她的吧。
蘇半月苦笑了一下,輕聲道︰「謝謝。」低沉的語氣中難掩著惆悵。
凌軒遠遠的看見他們站在一起說話,尤其是蘇半月臉上的惆悵和憂傷刺激得他怒火一股一股的往外冒。
看到葉陌,她終是後悔嫁給他麼。怎麼他感覺他娶了她是一件讓她很痛苦的事情。
眸色沉了沉,他走到蘇半月的身旁,攬著她縴細的腰肢,看向葉陌,笑得淡然︰「葉少爺,歡迎你抽空來參加我的婚禮。」
葉陌冷冷一笑,道︰「凌大少真是雷厲風行啊,剛剛才結束一場婚禮,這麼快又籌備了一場婚禮,還一場比一場盛大。」
他的語氣中含著讓人無法忽視的諷刺和恨意。
蘇半月心中一痛,她不想這樣的,她不想和葉陌弄成這樣不堪的局面。
凌軒嘴角一扯,笑得更是冷酷︰「我凌軒真心想娶的人,自然是要給她一個無比盛大的婚禮,不然又怎麼表達我對她的愛意。」
「呵!對她的愛意?」葉陌唇角的諷刺更甚,「凌大少果然是*之人,你以前對思顏也承諾過這樣的話吧,那麼,你給她的婚禮呢,為何讓她獨自一人在地下忍受著冰冷和孤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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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腰間的手驟然收緊,蘇半月知道,那個男人發怒了,因為徐思顏發怒了。
此刻她不知道自己的心里是什麼感覺,有點心痛,有點氣憤,又有點悲哀。
她更加不知道這種心理到底是因為葉陌還是因為凌軒,畢竟他們兩人都深愛著那位叫徐思顏的女人,她突然有些羨慕那個女人了,即便她死了,但是卻有這樣兩個男人深愛著她。
冷冷的看了一眼蘇半月黯然的臉色,葉陌冷漠的離去,他幾乎都沒怎麼參加宴會,仿佛只是來看了一眼他們就走。
看著那個男人挺拔又孤寂的背影,蘇半月心里忽然覺得很是蒼涼,連臉上都浮現出一抹化不開的憂傷。
腰間驟然一疼,她下意識的側頭看去,一眼便撞見他一雙翻涌著滔天怒火的眸子。
蘇半月很多時候都不知道這個男人到底在氣什麼,更多的時候應該是她生氣才對,可是這個男人每次生氣都生得理所當然,而且每次欺負她也欺負得理所當然。
她淡淡的看著他,問︰「你掐我做什麼?」
「你不是看那個男人看得痴迷麼,我好心提醒你現在是我們的婚禮。」凌軒冷冷的開口。他有時真的很想殺了這個女人,竟然在他們的婚禮上當著他的面看別的男人看得入迷。
蘇半月依舊淡淡的看著他,答非所問︰「我以為你在想徐思顏。」
凌軒听罷,卻是一愣。
剛剛葉陌提起徐思顏的時候,他的確在想著徐思顏,而且心還因為徐思顏刺痛著,可是一看到她看葉陌的神情,心中的那抹刺痛瞬間便轉化為了憤怒,因為她而憤怒。
再抬眸,蘇半月已經走向休息室。他看著她縴瘦的背影,良久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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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台上很靜,厚重的玻璃窗隔絕了宴會上一切的熱鬧,宛若兩個世界。
莫思琪看著面前俊美邪肆的男人,良久才嘆道︰「哥哥……你真的不肯再認我了麼?」
男子淡淡的笑,幽深的眸中無半點情感︰「我想不到你會去勾/引凌瀚予,怎麼,*到了那種地步還想做我妹妹?」
說罷,唇角緩緩浮起一抹嘲諷瞬間刺痛了她的眼。
莫思琪抿了抿唇,忽然悲哀的笑了笑︰「我*成那樣又是誰的過錯,哥哥,就算你不肯認我,你又何苦逼我在這座城市里活不下去。」
「有你的地方我都覺得惡心。」莫如楓再一次無情的開口,頓了頓,俊臉上的神情忽然浮起一抹讓人看不懂的情緒,似嘲諷又似悲哀,「你去勾/引那個男人,就不怕那個男人是你的父親?」
莫思琪一怔,轉而又釋懷。
曾經知道還有凌軒那位哥哥的時候,她就問母親她和凌瀚予有什麼關系,母親很堅定的說沒有關系,所以她絲毫沒有懷疑過自己會是凌瀚予的孩子。
更何況她根本就沒有……
「哥哥,你在擔心我麼?」莫思琪抬眸看著面前美得令人*的男子,幽幽的笑著。
莫如楓眸色卻是一凝,冷笑道︰「你死了,這座城市也干淨了。」
莫思琪垂眸不再說話,心中卻滿是酸楚,如今她覺得跟他說話都是這樣的無力。
她不由得想念年幼時那個處處呵護她疼愛她的少年,那個少年仿佛要將天下最好的東西給她一般,可如今那個少年又在哪里。
是什麼讓他們變成這樣,上一輩的恩怨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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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結束,凌軒沒有回凌家大宅,而是載著一襲婚紗的蘇半月去了他獨自在外面買的一座別墅。
別墅為兩層,不大不小,看著挺溫馨,院子里還種了各種各樣的花草,院子中央還有一個噴水池,旁邊有桌椅以及秋千。
推門而入,蘇半月看著暖色調的裝潢,溫馨的格局,忽然感覺自己有一種回到了家的感覺。
凌軒停放好車輛也跟著進去,看見她看著屋子發呆,心下莫名的劃過一抹復雜。
這座別墅當初是為徐思顏買的,那時候,
他還答應徐思顏以後將這里當做他們兩人的家,可是如今,物是人非。
若是以前,他絕對不會帶任何女人來這里,自己甚至也很少來這里,因為在這里他會很想念徐思顏,想到心痛。
可是今日,他不知道怎麼就帶她來了,那種復雜的情緒他自己都有些迷惑。
「這里好溫馨。」
耳旁傳來她低沉的聲音,凌軒瞬間回過神來,看著她溫潤的小臉,心中有一處開始慢慢的動搖。
凌軒唇角勾了勾,走到她身旁攬著她的腰,輕聲笑著︰「喜歡這里麼?」
蘇半月沒有半點猶豫的點了點頭,比起凌家大宅,她真的更喜歡這里,感覺這里才更像一個家。
凌軒的心再一次扯動著,或許今夜過後,她就不會再喜歡這里吧。
想到這里,他的眸色悄然劃過一抹黯色,然而很快,那抹黯色又被冷酷所取代。
凌軒攬著她上樓,笑道︰「我帶你去看看我們的新房。」
蘇半月怔怔的看著他的側臉,總覺得今日的凌軒有些反常,似乎對她太過溫柔了。
難道真的是因為這個孩子?可是,他真的相信這個孩子是他的麼?
即便他因為這個孩子和她結了婚,可是她仍覺得很夢幻,這種夢幻的感覺讓她的心很不安,生怕輕輕一踫就碎了。
「凌軒……」她看著他,認真的問道,「為了和我結婚,你失去了凌氏的所有股份,這值得麼?」
她怎麼都不肯相信凌軒會為她做到這種地步,她寧願相信這個男人另有陰謀。
凌軒笑了笑,邪魅的俊臉上滿是不羈︰「區區一個凌氏我還不放在眼里。」
或許沒有人知道,他在接管凌氏珠寶行業的這些年,已默默的將自己的企業壯大,即便沒有凌氏,他一樣可以叱 整個商界。
而蘇半月卻是目瞪口呆的看著這個男人,該說這個男人是太狂傲了,還是該說他視權勢名利為糞土。
那麼大一個凌氏企業都不放在眼里,那他還將什麼放在眼里。
進了房間,蘇半月的小臉上又一次出現了呆愣的表情。
柔軟碩大的chuang上鋪著大紅色的chuang褥被套,被套上甚至還散落著新鮮的玫瑰花瓣。
chuang頭的牆壁上還掛著一副相冊,那是她和他的結婚照,她終于明白那日他為什麼那麼急著要她去和他拍結婚照,原來只是為了趕制出這副碩大的結婚照。
窗台邊上還擺放著一架鋼琴,她知道這個男人很喜愛彈鋼琴,不可否認,這個男人彈鋼琴的樣子真的很迷人。
看著眼前溫馨的房間,她一度以為自己真的會很幸福,然而很多傷害往往來得措手不及,總能將你從天堂打下地獄,那種苦痛比凌遲一個人還要殘酷。
「你先去洗個澡。」
凌軒突然附在她耳畔輕笑一聲。蘇半月瞬間回過神來,緊接著面色一紅。
今晚是他們的新婚夜,洗完澡之後又要做什麼呢,蘇半月的臉色越來越紅,好吧,她承認她腦袋里又開始浮現出那些不純潔的畫面了。
看著她嬌羞的樣子,凌軒的眸色黯了黯。
對她,他有時候會不忍傷害,但是,她月復中的孩子絕對留不得,他不會為別的男人養孩子。若那個孩子真的誕下來,他面對他時每日還會想著這個女人曾經和其他的男人*悱惻過,他估計他自己會更加瘋狂。
為了掩飾臉上的嬌羞與尷尬,蘇半月慌忙往浴室跑,然而下一刻她又急匆匆的跑出浴室,沖向衣櫃。
打開衣櫃,櫃子里面滿滿的衣服,有男士的也有女士的。
蘇半月在里面翻了好久好久才找到一件略微保守一點的睡衣,上面的標簽還沒有拆,看得出是剛買不久。
她突然覺得這個男人還是蠻細心的,不過,看著一大推的性/感睡衣,她又囧了,沒想到凌軒那樣冷酷的男人還這麼……這麼滴……下/流。
他看著蘇半月扭曲的臉,不禁有些莫名其妙,抬眸
看向衣櫃里的衣服才明白,那些睡衣的確挺性/感的,簡直就是情/趣睡衣。
他突然意識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這個女人不會以為這些衣服是他買的吧。
俊臉一瞬扭曲了,他明天一定去將那個調皮的秘書給教訓一頓。
蘇半月關上衣櫃,爆紅著一張臉往浴室走,整個過程中連看都不敢看那個男人一眼。
此時,凌軒在她心目中的無恥形象更一步加深了。
見那個女人關上浴室的門,凌軒沉著一張臉走到衣櫃面前,拿出一件黑色的情/趣睡衣,臉色扭曲得就好像要將手里的衣服給捏碎一般。
這睡衣也太……太暴露了,薄紗不說,簡直就是幾根帶子組合而成。
他的一世英名算是毀了,那個女人一定以為是他買的,他的形象啊啊啊……
某男在心中哀嚎的時候,貌似忘記了自己在那個女人心中早已沒有什麼形象可言。
浴室的門忽然開了,凌軒一怔,下意識的將手里的睡衣往衣櫃里塞。
這急促的樣子就好像*的貓突然被人發現了一般。
轉眸瞪向浴室門口的女人,凌軒臉色不自然的開口︰「這麼快就洗完了?」
她進去貌似才一兩分鐘的說,什麼澡能洗得這麼快???
蘇半月很明顯怔愣了,呆呆的看著他,貌似還在回味剛剛他狼狽的一幕。
凌軒臉色一沉,有些氣急敗壞的吼道︰「看什麼看,不認識啊。」
蘇半月抖了抖,瞬間回過神來,詫詫的開口︰「那個……那個……」
「有pi快放。」凌軒惱怒的關上衣櫃的門,陰沉著一張臉坐到沙發上,其實你若仔細看就能發現他耳根子有點紅。
蘇半月瞬間驚悚了,這囂張男人還會害羞啊,真是太陽打南邊出來了。
心下暗笑,蘇半月蹦到他面前,剛剛還覺得有點不好意思的她此時一點不好意思的感覺都沒有。
她在他面前轉過身,很自然的開口︰「那個這件婚紗後面的拉鏈太隱蔽了,我夠不著,你幫我拉一下唄。」
連這男的都會害羞,她突然覺得自己再害羞就有點裝了。
凌軒怔了怔,半天才意識到她說的是什麼意思。
沉沉的看著她的背影,凌軒站起身,找到那個隱蔽的拉鏈,隨即輕輕的拉下。
姣好的白希肌膚印入眼簾,凌軒的眸色沉了沉,呼吸忽然有些急促。
感覺到背後有些涼意,束胸的地方也輕松了許多,蘇半月回過神來對著有些失神的凌軒笑了笑︰「謝謝。」
隨即一溜煙的往浴室跑。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浴室門口,凌軒還在失神的看著那個方向,良久他才轉身坐到鋼琴前。
骨節分明的手指附在琴鍵上,黑白相間的琴鍵將他的手指襯托得越加的白希和修長,很漂亮的一雙手,卻也是殘忍的一雙手。
手指靈活的動著,美妙的音樂瞬間從琴鍵上溢出,輕靈的音樂響徹在溫馨的房間里,一切都是那麼的美好。
坐于鋼琴前的男子眸色幽深,俊逸的臉上布滿復雜的神色。
良久,他的雙手忽然按在琴鍵上,美妙的音樂戛然而止。
他站起身,仿佛做了什麼重大的決定一般,往房間外走去。
蘇半月洗完澡還特意探出頭來看了看那個男人還在不在房間里,確定那個男人不在,她才幽幽的從浴室里走出來。
視線下意識的瞥向窗台邊上的鋼琴,她剛剛貌似听到鋼琴音樂了。不可否認,那音樂真的很動听。
坐到chuang沿上,蘇半月輕撫著柔軟的錦被,心中有些復雜,又有些緊張。
今天是她和那個男人的新婚夜,她不確定那個男人將會怎樣對待他,若那個男人真的想要她,她要拒絕麼,事到如今,拒絕他的話會不會顯得太過矯情了。
腦袋里胡思亂想著,想
得她都有些頭痛了。
甩了甩頭,她嘆了口氣,躺倒在chuang上,今日累了一天,全身骨頭都有些酸軟無力。
她撫著自己的小月復,臉上浮現出一抹柔和的母性光輝。
她也要做媽媽了,真好……
正在這時,房門突然開了,蘇半月側頭看過去,只見凌軒靜靜的站在房門口,手里拿著一個碗,碗里還冒著熱氣。
不知為何,看到他手里的碗,她的心忽然漏跳了一拍,心里沉沉的。
轉而她又暗自安慰自己,不會是她所想的那樣的,那個男人不會這樣殘忍,他剛剛還表現出那樣柔情的一面,他不會那樣殘忍的,一定不會……
凌軒走進房,反手關上門。他一瞬不瞬的盯著她,走向她的腳步有些緩慢。
蘇半月看著他,似乎提了一口氣,小心翼翼的問道︰「那是什麼?」
凌軒沒有說話,只是將碗擱在chuang頭櫃上,面如表情的開口︰「把它喝下去。」
蘇半月坐起身,凝視著碗里濃黑的湯汁,心再一次下沉。
可是她不相信,她真的不願意去相信這個男人會是這樣的殘忍。
她固執的看向他,再一次沉聲問道︰「這到底是什麼?」
清澈柔弱的小臉上緩緩浮現出一抹倔強和堅定,仿佛他不給她一個答案,她死也不喝一般。
凌軒面無表情的看著她,淡淡的吐出三個字︰「墮/胎/藥。」
……心中某個地方仿佛突然間碎裂了,尖銳的疼痛,痛得她有些喘不過氣來。
她從來都不曾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因為他的所作所為而如此的心痛,因為她很清楚自己的心,她不愛這個男人,所以這個男人對她做什麼,她都無所謂,更談不上心痛。
然而此刻心中尖銳的疼痛卻怎麼也忽略不了,仿佛嘲諷她一直以來的自欺欺人,她其實是在意著這個男人的,不是嗎?
不然,為何在他說要娶她的時候,她會高興;為何在他維護自己的時候,她會幸福;為何在他要傷害她的孩子時,她會心痛……
原來,他所有的舉動,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會讓她的情緒放生翻天覆地的變化,這樣,她還能自欺欺人的說自己不在乎他麼。
她突然很想笑,深深的嘲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