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定制之第一冷妻 第一百零八章 震怒中的裴

作者 ︰ 陽乖乖

厲老爺子吹胡子瞪眼楮,氣得頭頂差點冒煙。舒愨鵡

他活了這麼一把歲數,只有他嘲笑威脅別人的份,從來沒有別人騎到他頭上囂張的料。

鐘振濤活膩了赴了黃泉,沒想到他女兒也急著想要步他後塵,果然不愧是父女,天性是如此的相似。

柿子時挑軟的吃,他厲景天從來就沒甘心屈居于人下過。

鐘意情這幾句話都戳到了他的痛處,若是別人他尚能冷靜以對,可一想到這刁鑽利齒的女兒是鐘振濤的女兒,還想毀了之沛,他就再也冷靜不起來了。

他的確被鐘意情給惹毛激怒了,用了挑釁的不屑眼神,不客氣地反唇相譏,「我綁走你,難道還會讓他知道你的下落嗎?」

厲老爺子才不會被這女人唆使泄露行蹤,他還沒老糊涂,之沛在意這女人已經不是一朝一夕了,如今他是愈發不在乎流露出這種強烈的希望了。

他要趕走這女人,但並不想讓他們祖孫之情被這女人毀了。

鐘意情聞言,拼命按耐住內心的狂喜,嘴上卻不饒人,恨恨而堅決地道,「我才不信你能只手遮天。」

「那就等著瞧。」

厲老爺子是一刻也不願意等下去了,不把這女人囂張的氣焰給滅掉,他一顆心就在烈火上炙烤般反復煎熬。

「哦,那我還真等著瞧。」

鐘意情瞧著二郎腿在沙發上閑閑地納涼,宛若厲老爺子擲地有聲的那番話,她根本就沒往耳朵里進。

厲老爺子氣得胸膛大力起伏,而她卻悠哉愜意地撥弄著自己修剪得整齊圓潤的指甲,雲淡風輕地問,「老頭子,你打算把我送哪里去啊?我其實挺喜歡青城的,要不你就綁我去青城,我就當舊地重游?」

燈光下,她縴細的手指滑膩白皙,肌膚如同嬰兒。

長長的睫毛覆蓋下來,如蝶翼般輕輕煽動,她明明在笑,語氣卻染上了幾分若有似無的譏誚,讓厲老爺子氣頭更甚。

「厲老頭,你不是怕了吧?青城可是之沛昔日的地盤,你要是綁我去了那,我保證不會主動聯系他,除非他找到我,躲貓貓的游戲也挺好玩的,你說你要是真把我綁去那,是不是很有趣啊?」

厲老爺子一愣,忍下了對她的厭惡與鄙夷,正要開口,沒想到又被她給搶先了一步。

「厲老頭,你是不是怕了?還是你不信我說的?」

鐘意情彎起嘴角,冷笑一聲。

「自然是不信你的鬼話連篇。」

厲老爺子那是多精明的人啊,哪會隨便任由一個看著恨不得踩死的人在他面前作威作福,拿喬成這姿態。

「這還真是可惜了,你不信,那些有趣的游戲,我就經歷不到了呢,我還試下之沛對我到底在乎到怎樣的程度呢。」

她頓了頓,又慢悠悠地接著嘆息。

「我在清水都能被找到,想必在青城被他找到那更是易如反掌。不過麼,青城是生我養我的地方,他估計也料不到我會去那吧。最危險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這句老話,我一直覺得挺不錯的。」

「你拿什麼讓我信?」

厲老爺子實在看不慣她這副趾高氣昂的模樣,橫眉怒瞪。

「你說我拿我肚子里的孩子跟你做個游戲行不?我去青城想把我肚子里的孩子弄掉呢,都聯系好了人,可之沛看得太緊,根本就沒機會呢。」

鐘意情似真似假地道出自己的真實意圖。

厲老爺子眯起眼來,布滿皺紋的老臉沒有掩飾自己的錯愕跟懷疑,「你真要把你肚子里的孩子拿掉?」

「這個我騙你有什麼意思呢?不信你可以派人盯著我,我保證不會主動去聯系你的寶貝外孫。我不是要報復他麼,拿掉他的孩子,這不是最致命的報復嗎?他可是把我肚子里這孩子盯得跟眼珠子一樣。」

鐘意情漫不經心地站了起來。

「行,我送你去青城,你別給我玩花樣。」

厲老爺子自然不完全信她的話,不過這不妨礙

他的大計。

這女人是個難纏的貨色,先把她從之沛身邊揪開才是王道。

何況青城是她主動要去的,到時他還能找人盯著她,看看她葫蘆里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他最好奇的是,她真的會拿掉這個孩子嗎?

如果她真的拿掉,這更加證明這女人不能繼續留在之沛身邊了,這女人的心腸太狠毒了,連自己的骨肉都能拿來利用,之沛根本就不是她的對手。

如果她不拿掉,這女人也不能留意觀察,這孩子如若生下來,之沛肯定不願意與她斷了牽連,今後……

一想到他要接納這女人成為外孫媳婦,厲老爺子的牙就疼得莫名的厲害。

听到厲老爺子的許諾,鐘意情總算是暗暗松了口氣。

跟厲老爺子這樣精明的老頭玩心眼,她真的是累得慌,精力完全透支。

「厲老頭,那你啥時送我走啊?」

「現在。」

厲老爺子可記得自己跟之沛提過讓他晚上回祖宅來住,他說有應酬,推到明晚了。

正好,若真的是今晚,那指不定自己就被懷疑上了。

今晚他參加了一個無法月兌身的晚宴,時機正好。

厲老爺子可沒耐性再陪鐘意情磨蹭了,他催促道,「你快點收拾下,這外頭監視你的人,離得不遠,我派人引開最多只能撐半小時。」

「ok。」

鐘意情拋下老爺子回了主臥室,收拾只花了五分鐘便收拾出幾件干淨的衣物。

她給孫琦打了個電話,跟她說了下自己的逃月兌計劃要提前進行了。

孫琦听了嚇了一跳,暗叫她膽子真大,不過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孫琦也知道此時多說無益,只把她姑媽的地址跟聯系方式給了她,說等她到了青州安全了再聯系。

說到底,孫琦還是有些擔心厲老爺子會對意情使壞,不過鐘意情倒是無所畏懼。

厲老爺子頂多給自己教訓或者把自己扔遠,性命安全基本能得到保障。

否則,若是真相曝光,厲老爺子無法面對裴之沛。

她活著,跟她死了,這兩者情形截然不同。

所以,厲老爺子再惱再恨,都不會對她痛下殺手。

厲老爺子果然靠譜,這辦事效率極高,幾個小時後,鐘意情已經安全入了青州,而且有了孫琦事先的囑托,她直接聯系了孫琦的姑媽。

孫琦的姑媽很熱情,讓她住進了家里,說其它事情,明天再議。

厲老爺子的人,在她跟孫琦姑媽聯系上後,就消失了,當然也許是在周圍暗處監視著她。

不過,鐘意情漠不關心,反正厲老爺子不會拖自己的後腿。

躺在孫琦姑媽家的客房里,鐘意情的心情有些復雜,並不是那種如釋重負逃出生天的歡喜,而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閉上眼,她居然想起了他陪自己去產檢的那一幕,腦海里浮現的全是他拿著單子激動的神色。

還有……還有他的那個吻。

明明是恨他恨得要死,為何這個時候滿心滿腦都是他惹人厭的人呢?

就是因為肚子里孩子是他的種嗎?

鐘意情捫心自問,卻找不出答案來,頭痛欲裂了起來。

該死的。

她現在手中用的手機,是孫琦私下為她配的,原先的那一只,她怕他查出來,所以就留在青州沒有帶走。

黑暗中,她依稀看到了天花板模糊的影子。

不知道,他此刻知道她不見了嗎?

*

孫琦這一晚輾轉難眠,心不在焉,雖然听姑媽說了意情已經住到了她家里,孫琦還是有些放心不下。

原本她們商定的是自己親自陪著,這下只有意情一人獨自面對,也不知道…

孫琦這一顆心是七上八下,她有時候覺得她這操的是哪門子心啊,意情又不是小毛孩,有時候又覺得意情這世上的親人已經沒了,自己若是不多關心她點,她也忒可憐了。

閻子夜推了她一把,「孫琦,你下班回來後就老是走神,你老實告訴我,你到底背著我干了什麼虧心事?」

最讓他可恨的是,剛才在他求歡,都被拒絕了。

他耐著性子磨著她撩起她的火,她明明也想要,卻一把把他揮開,還說他成日腦子里裝的是這個,一點都不憐惜她。

他哪里不憐惜她了?

tmd,先前她姨媽光臨,他已經忍了一星期了,好不容易把姨媽盼走了,這到嘴的肉還是吃不到,饞死他了。

這欲求不滿的男人,心浮氣躁不已,火氣也不由往上躥了三級。

孫琦這心情不好,哪願意哄他啊,平日里兩人拌嘴,從來都是他主動道歉,低聲下氣賠罪,她才重新理他的。

「你別疑神疑鬼行不,我工作壓力大,很累,你別煩我了行不行,我想睡了。」

孫琦心中有鬼,但又不能跟他吐露,誰叫他跟裴之沛是莫逆之交。

一想到裴之沛的緣故,才害得意情要四處躲藏,孫琦就來氣,對閻子夜也不待見了。

他跟裴渣的關系好得要命,有時候她批判裴渣幾句,他還要為裴渣出頭,讓她咬牙切齒不已。

咬他,都不帶解恨的,這死男人,下次還是老樣子,在裴渣這問題上,他就沒有退讓過。

這也就罷了,她只能忍了。

這會,她情緒不高,他不該煩著她的,活該沒好臉色給他看。

「我都說了讓你辭職,你不肯。」

閻子夜說起這來,也有氣。

她三天兩頭抱怨工作壓力大,又不肯辭職,他都說了他的錢都放她那,隨便她花,她自己不同意,他還能怎樣?

這年頭,求著女人花自己的錢,犯賤成這樣的,估計也就剩自己這麼一個奇葩了,沒想到自己找的另一伴更加奇葩,對他的錢不屑一顧。

他偶爾給她買買奢侈品,她還是樂意接受的,但把錢全放她那隨便她揮霍,她倒是不肯了。

閻子夜有時真的是弄不懂女人心,女人太難懂了。

「這年頭工作壓力大的比比皆是,憑什麼我就要辭職?我辭職了讓你養,地位就低了,長而久之,我就成了你的附屬品,我才不干。」

孫琦是自立自強的女人,她又驕傲,最恨的是低聲下氣討好男人了。

她有時候是挺想辭職的,但多數都忍下來了。

身邊太多女性友人成了全職主婦後,男人出軌的例子。

她可不想步她們後塵,或許以後,她會換一份輕松的工作,但全職在家伺候老公孩子,她不干,也干不來。

「你這思想是不對的,我媽還不是沒工作嗎?你看到她地位比我爸低了嗎?」

閻子夜忍不住反問。

真想不通這女人腦子里裝的都是啥玩意,怎麼被男人養這女人的地位就低了呢?

他自己樂意養她,又不是每個女人都有她這麼好命。

以前那些巴上來的女人,明明都很喜歡自己給她們房子車子,珠寶首飾的,倒了孫琦這里,他只允許他偶爾送她珠寶首飾,房子車子這類的,不接納。

孫琦一股腦兒從床上起了來,雙腿交叉盤坐,高聲質問,「你真覺得你媽過得幸福嗎?她活得很累,她是不用討好你爸爸,但是她要討好你爺爺。要知道,如果她能夠選擇,她肯定更樂意討好你爸爸,而非是你爺爺。」

閻父跟閻老爺子,換成自己,如果二選一的話,自己也是更傾向于討好前者。

閻子夜堵得說不出話來,這話,倒不是她胡說八道,是有依據的。

他舉例舉得失敗,他承認,得了,他媽不算,可別人呢?

不對。

他嘴角抽了抽,總算是想到了語病問題,「你一口一個你媽,一口一個你爸你爺爺的,孫琦,話說你到底有沒把我真正當成你家人過?你是不是根本就沒想真心實意跟我過日子?否則,怎麼我屢次跟你提結婚的事情,你都老跟我打馬虎眼,轉移話題避而不談呢。」

閻子夜目光如炬地盯著她,想要看穿她。

孫琦不禁愣住了,怎麼又無緣無故扯到這個了。

是,她還沒做好結婚的準備,所以每次絞盡腦汁繞過這個話題,可他卻跟她杠上似的,非要她給出個明確的答復才肯罷休。

跟他同居是一回事,真正要結婚是一回事,她說過她需要時間,而他卻等不及一樣,總是一再催促。

次數多了,她也就煩了,覺得兩人之間,還需要磨礪。

話不投機半句多,這兩人彼此都心里不快,最後直接步入了冷戰。

孫琦巴不得冷戰,冷戰了更好,免得自己心驚肉跳,露出馬腳。

*

閻子夜很不痛快,他卻殊不知裴之沛更不痛快,腦子都快爆炸了。

好不容易從應酬中得以月兌身倉促趕了回來,結果發現某人不見了。

整個公寓找遍,也沒她的跡象。

他把林一他們召集起來問話,小陳那會不在崗位上,只有林一林二附近放哨似地監控。

因為距離遠了,也不確定結束的時間,所以兩人明顯都是有疏忽的,大意失荊州的下場,便是杳無音信。

林一林二臉色都極為難看,他們也沒料到一時大意會釀成這樣的後果。

先前幾次,都沒有發生任何的偏差,以至于他們的神經被麻痹了,下意識認定也會理當如此。

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這一回……

林一看了林二一眼,恭敬有加地道,「裴先生,是我們的錯,我跟林二願接受一切懲罰。」

裴之沛的臉色並沒有半分緩和,反而越來越沉,渾身的戾氣,濃得融化不掉。

「你們都先給我出去找人。」

是他事先吩咐讓他們撤離的,不能全怪他們。

裴之沛還沒到理智全失的地步,他一直是個賞罰分明的上位者。

林一跟林二快走到門口了,林二轉過頭來,欲言又止。

裴之沛注意到了他的異常,「什麼事?」

林二這下直接坦白了自己的疑惑,「裴先生,在我跟林一在小區看來往出入人員的時候,有一位年輕的小姐問我們三號樓怎麼走,還問了好久的方向,一直強調她本人沒什麼方向感。」

裴之沛眸底溫度驟然直降十幾度,從齒縫間擠出幾個字來,「你是說你懷疑你當時被人纏著問路是有人刻意安排的?」

林二點頭,「我之前也沒懷疑到這點上,這問路什麼的很正常,可那個時間點,也太巧了點。」

「里應外合。」

他真是太低估情情了,想必她早就開始籌劃了,一直委曲求全,原來為了這一天的到來。

她真的是夠隱忍,為了離開自己,處心積慮謀劃了這麼久。

連自己都被她騙了,還以為她有了孩子後……。

孩子。

想到孩子,他不由倒抽一涼氣,她這般費盡心機離開自己,為的……。

不行。

絕對要在她拿掉孩子之前找到她,決意不能在此事上慢一秒。

「林一,你去盤問之前來過的情情的那幾個同事,從她們嘴里最好問出有用的信息來。林二,你去找那位找你們問路的女人。其它的,你們不用管,我會讓小陳接手。」

裴之沛厲色命令道。

林一林二領命而去。

裴之沛立刻給小陳打電話,給他下了一通命令,然後自己驅車出去漫無目的找人。

獨留在這處公寓,他覺得壓抑得不行,連帶地,呼吸困難。

三個小時後,林一林二跟小陳還是毫無所獲。

他臉色晦暗,光線明明滅滅映襯下,更顯得他面色駭人。

情情,你到底去了哪里?

孫琦。

在青州,論交情跟關系,她跟孫琦最鐵了。

或許……或許孫琦知道一二也不一定。

他緊握著的拳頭青筋暴起,然後徑自掉頭往閻子夜的公寓而去。

明知道這時間段不對,他還是一刻也等不了。

他連門鈴也懶得按,直接打電話,知會某人立刻開門。

閻子夜這跟孫琦鬧了個黑臉,這會心里正不爽著,沒想到裴還在這個節骨眼上登門造訪,真是怪了。

自打自己跟孫琦同居後,自己似乎對裴接觸也少了。

這會,裴上門所謂何事?

最好有重要的事情,否則他一定不會給予好臉色。

閻子夜從被窩里氣勢洶洶爬了起來,背對著他而眠的孫琦並沒有睡著,他起床的動作,自然是驚動了她。

然而,她並沒有轉身。

他接的那通電話,是裴之沛打來的。

看來,情情暫時是安全的,裴之沛肯定是過來找子夜幫忙找人的。

孫琦唏噓了一口長氣,心里稍安。

她卻並不知道,其實裴之沛上門的真實目的是為了自己,而非是她家的那一位。

閻子夜明顯一臉欲求不滿的怨夫神色,裴之沛置之不理。

「孫琦有沒住這里?」

閻子夜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這不住他這里,難道孫琦還跟別的男人睡去?

一想到這種可能性,他就有怒發沖冠掀瓦的沖動。

「當然住這里。」

被人無端質疑自己的男性魅力,閻子夜都有暴走的沖動了。

「你去把她叫出來,我有話要問她。」

裴之沛深邃的眸中泛著冷寒滲人的光芒,態度強勢,不容置喙。

閻子夜本來是不高興裴用這般命令的口吻跟自己說話的,尤其是事關自己的親親愛人孫琦,哪怕孫琦跟他正鬧著別扭,那也不能被這般不客氣的對待。

他暗自慶幸孫琦沒親耳听到,否則非要炸毛,她那性子,可不是能忍氣吞聲的,尤其她因為鐘意情的緣故一直看裴不順眼。

「什麼事?」

閻子夜懶洋洋地問,但並沒有任何動作,沒有個能說服他的理由,他今晚是不會沖過去把孫琦從床上喊起來的。

「情情跑了。」

裴之沛咬牙切齒地交代。

他其實一點也不想跟子夜分享這個壞消息,但生怕孫琦是知情者,他還是來走這一趟。

「你說什麼?鐘意情跑了?」

閻子夜不敢置信地逃了掏耳朵,生怕自己听錯了。

怎麼可能?

他無比震驚,真的是震驚到了。

裴對鐘意情的監控,她根本就不可能在銅牆鐵壁中消失啊?說插翅難飛倒是有可能。

「你的監護團呢?」

閻子夜匪夷所思。

「不在崗位上。」

「這怎麼可能?」

……

直到閻子夜听完某人言簡意賅的陳述後,才恍然頓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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