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血腥殘忍的畫面,周圍站的的人沒有一個吭聲的,包括這姑娘打賞過的丫鬟們,眼楮甚至都不敢動,大氣兒都不出。♀
蘇幕遮開口道︰「閣里規矩是什麼?」
眾人整齊答道︰「安守本分。」
蘇幕遮接著又問︰「逃跑者,越矩者,拒客者,該當如何?」
眾人不敢含糊︰「論罪當死。」
那姑娘一听,嚇得縮緊了身子,雙手抱著蘇幕遮的腿︰「公子我再也不敢了,這次我不該存私心把小丫鬟賣掉,我再也不敢了!饒命……」
嫦熹這才明白,原來害的她被劉章等人抓走,就是這個人,她雖有些怨恨,但心里還是感激的很,如果沒這姑娘,她又怎能知道劉章是朱虛侯的身份呢。
嫦熹是想開口替她求情的,不過一想,自己也被綁著,反倒沒什麼立場。她肯被蘇幕遮抓回來,心里早就有了打算。
蘇幕遮看嫦熹沒有吭聲,眼珠倒是轉了好幾圈,知道她定在打什麼鬼心思。
嫦熹察覺到了蘇幕遮逼近的眼神,她便突然張口大喊︰「公子啊,我也是被人突然綁走的,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先撇清關系,總不至于還撈個懲罰。♀
蘇幕遮把袖子口的護腕拆下來往地上一摔,站在旁邊的嬤嬤緊接著遞上來一杯清茶,他含了一口,坐在了椅子上,然後說道︰「我把你從雪地撿回來,又花錢找大夫給你治傷,你這幾天非但沒有好好報答我,還時常惹出亂子,我看留著你也沒什麼用了,倒不如跟這犯了錯的袁姑娘一起,宰了去後院喂狗。」
那姑娘听罷,一口氣兒沒上來差點暈死過去,用僅剩的力氣嚎叫著︰「公子我真的不敢了,我做牛做馬都成,求你饒命啊!」
嫦熹想了想,使勁拱了拱被捆綁的身子,也跟著大嚎起來︰「公子啊,我也不想死啊,我以後一定都听你的話——」
整個花廳,兩個女人像死了親爹娘似得哭天喊地,不過嫦熹哭得有些違心,倒不如那位姑娘兩淚縱橫。
嫦熹知道蘇幕遮不會殺了她,既然蘇幕遮要抓她,說明她還是有點利用的余地的。
蘇幕遮難得的挑起了一絲笑意,問道嫦熹︰「你的意思是,要頂替這姑娘的位置招客?」
嫦熹心里一想,蘇幕遮擺明了是命令她必須接客,她收起了哭聲,道︰「我能否,賣藝不賣身?」
蘇幕遮把茶杯 當一放,眯起眼眸︰「你憑什麼跟我談條件。」
嫦熹低頭,顯得很謙卑︰「公子心里應該也清楚,我本是才臨盆過的身子……」
這句話她說的非常小,有些丫頭們都听不太清楚。
她模了模自己尚未平坦的小月復,因為太瘦弱,懷孕時候的一圈肥肉並沒有留下太多,但始終不及別的女子的芊芊細腰,恢復還是要一段時間的。
嫦熹接著說道︰「待客之事我確實不精通,不如閣里的其他姑娘早已被教的熟練,但我卻有另一個絕技,保證能替公子攬下不少客人。」
「說。」
「琵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