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臥**不起的人兒把脈診斷,越是拿捏的真切,依依的眉頭越是蹙的緊。果真如先前心中揣度的那般,陛下這是中了殲人的道。
且听這脈象,不似是某種毒藥單獨引起的中毒跡象。
見依依面色凝重,一旁所有人都是屏氣凝神專注地盯著她的一舉一動。忽而只見柳依依站起身來側耳趴在陛下的胸膛之上,閉眸傾听;而後則是拾起他的眼皮,觀察陛下的雙眸有無渙散。
一系列動作下來,已是將周遭之人驚得魂飛魄散。
依依來到桌前提筆欲書,只寫了幾味藥材便是又沾了點墨將先前的自己抹掉,自覺甚為不妥。這一陣陣的只覺得自己腦仁子生疼。
要問怎麼著,還不是讓這皇帝身上染得重毒愁得。
陛中重毒,並不是只有一味毒藥。而是由于不同的草藥相輔相克、循環往替而成。所謂是藥三分毒,融了相克之物更是毒素發揮的異常猛烈。在人不察覺之時便是已經用毒之深,能以此等手法害人于無形之中的,定是精通藥理之人,且是陛邊之人。
究竟是誰人這麼能耐,那是陛下該關心的事兒,此時依依只有如剝繭抽絲一般細細的下藥才是。萬一稍有差池,便不知又是融了陛體里的哪味藥材而鑄成劇毒。得是一點兒一點兒照最新的毒素來解。
嘆了口氣,先將人救過來再說吧。
依依重新提筆只在紙上寫了一味草藥,在不知下層毒素為何物的時候,一樣一樣解開是最保險的。只是這一味草藥,便是惹得眾人哄堂大笑,甚是不以為意。
「哈哈哈,我說依依小姐,您這是在逗我們呢吧。別說陛下病的這麼重,您只單單一味藥材就能給陛下治好了病。」齊忠國瞧了更是發笑。
「我看看。」說著,秦雨寒便是一把抽走了齊忠國手中的方子,奪過來查看。待他看明白方子上寫的什麼時果斷的吩咐人照著依依的說法下去煎藥。
這回,在神醫面前,齊忠國可是不敢再造次了。這小丫頭片子竟是有那麼兩把刷子。
一整夜,都是一味藥材一味藥材的給陛下食用。待其將哭湯汁飲下,依依又上前再次為其把脈診斷,反反復復竟是沒有閑著。
周圍圍著的以秦雨寒為首的太醫們,也從原本的不解、看熱鬧、不齒,轉為了謙遜、敬佩、伸手幫忙。因為他們瞧見,自家主子的面色總算是有點兒了血色紅潤。更是明白秦雨寒這依依說什麼便是怎麼做的態度,乃信任她,相信她的醫術。
而不遠處坐著的柳雲卿則是托著腮默默的看著忙碌著的依依,這**誰都沒有合眼,依依的能耐柳雲卿也是看在眼里。
依依兒時說想學醫術,他便是傾盡所能的為她創造條件,本以為只不過是依依心血來潮想尋個謀生的法子。曾幾何時,身邊的女乃女圭女圭醫術已是凌駕于當朝神醫之上的存在。就這般,柳雲卿只靜靜的端詳著依依。
終是明白,她所說的自己的法子留在他的身邊,不是逞強之語,更不是玩笑之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