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每次會議都要有會議紀要,而且還要整理歸檔,使我們的工作做到規範化。言情穿越書更新首發,你只來+好,我們開會。」馬一明宣讀發言稿,「同志們,這是金馬貿易有限責任公司成立以來第一次會議,有著繼往開來的重要意義,必將載入金馬公司的發展史冊……哦,我補充一下啊,以後我們要建立例會制度,就是每天上班要開踫頭會,下班要開總結會,每周有周會,每月有月會……」
員工們面面相覷,偷偷地咋舌。馬一明只顧接著往下讀稿子︰「啊……的發展史冊。它標志著,從今天開始,金馬貿易有限責任公司進入了一個新的發展階段……」
馬一明放下發言稿,帶頭鼓掌。馬一平緊隨著。其他人只好跟著,掌聲七零八落。員工小賈百無聊賴地在紙上信手涂鴉,畫的正是馬一明。馬一明誤以為他在作會議記錄,「小賈,你們認真听就可以了,不必作記錄。會後我會讓陳秘書把會議紀要整理出來,作為金字第001號文件下發給你們,你們再貫徹落實就可以了!陳秘書負責跟催一下!」
馬一平一直坐立不安,躍躍欲試。馬一明轉頭問他︰「馬副總有什麼要說的嗎?」
馬一平迫不及待地站起身,努力作出領導者的姿態,「跟大伙兒一樣,我的心情也很激動。我知道自己肩上的擔子很重,我要帶領大伙……哦這個團隊,做好決策,還要……反正主要是決策!也就是拍板!俗話不說嘛,兵慫慫一個,將慫慫一窩,咱不能慫一窩!我好好領導,反正我知道我沒問題!大海航行靠舵手嘛!」
馬一明听著不對,及時糾偏︰「我補充一下啊,馬副總的工作職責是協助總經理,對吧?主要是做好協助工作!正好,在這里我再強調一下公司的工作流程業務上的事情你們可以直接向我匯報,當然也可以向馬副總匯報,馬副總再向我匯報。」
會後,馬一平向馬一明提意見︰「這例會制度是不是沒必要啊?咱又不是機關!」
「開會就是管理!管理知道吧?你的管理意識首先要加強!」
「我還管理什麼?」馬一平帶情緒地,「員工有事兒都直接向你匯報,我管理誰呀?……」
「我不說了嗎,也可以先向你匯報,然後你再向我匯報!」
「那我不也不能拍板嘛!」
馬一明很嚴肅︰「馬副總,這我得重申一下,公司不是家里,咱們是上下級關系,我是總經理,你是副總經理,副職必須服從正職,這是組織紀律啊!」
幾乎就在馬一明知道「毒藥」的同時,情報也傳到了石紅這里。她專門到百貨公司買了一瓶「毒藥」,嘗試一用,期待著丈夫的熱烈反應。馬一明進得門來,一吸鼻一皺眉,五官痛苦地擠成一堆,打出一個響亮的噴嚏。
石紅笑吟吟地看著丈夫。馬一明警覺地問︰「什麼味兒?」
「這味兒你不是最熟了嘛……」
「毒藥!」馬一明恍然大悟,隨即很不耐煩,「哎呀,你怎麼也用這個呢?」
石紅沒成想丈夫會是這種反應,很掃興。
「許別人用就不許我用啊?我還是特意為你才買的呢!」
「為我?哎呀,我最受不了這股味兒啦!」
「你怎麼在外頭受得了,回到家就受不了呢?你嫌我是嗎?」
「又來了又來了!我在哪兒也受不了,我都讓陳西改用別的啦!」
「喲,你聞不慣她就改用別的,看來人家是專為你用香水啦……」
為「毒藥」的事,馬一明向石紅足足解釋了大半宿,結果還越描越黑。第二天,睡眠嚴重不足的馬一明頭一遭遲到了。結果定好一早發出的貨卻沒發,客戶打電話催問,馬一明匆匆趕到公司,發現員工們都無所事事地干坐著,登時就火了。
「你們不發貨,這都干什麼呢?」
馬一平聞聲跑過來︰「等你呢……」
「這都幾點啦?等我干什麼?」
「等你開會啊!每天上班先開踫頭會,這是制度啊!」
馬一明正叫苦不迭,門外來了一個髒老頭,聲稱要找陳艷霞。馬一平他們說公司沒這人,攔著他不讓進。老頭不好惹,跟他們吵吵起來,直到陳西露了面,大家才知道原來她就是老頭要找的陳艷霞。
「誰讓你來這兒的?」陳西態度冷漠。
「不來這兒我可找得著你啊!我那生活費呢?」老頭說,「還改洋名啦……怪不得呢,連你爸都躲著不見!嫌我給你丟人啦?」
「你走!」陳西氣急敗壞了。
老頭也不含糊︰「你把錢給我,我立馬走人!」
馬一明是孝子,認為不能無視這種虐待老人的現象,何況當事人又是他的員工。于是,他讓會計拿錢墊付了三個月贍養費,以後再從陳西工資里扣,然後,馬一明又對陳西進行了嚴肅的思想批評。不料,陳西卻委屈地哭了。原來,陳西很小的時候,父親就拋棄了她們母子,多年杳無音信。如今老無所依,又返回頭來找陳西要贍養費。因為對父親舊怨未消,加之父親嗜賭,陳西拒付贍養費,所以才出現了方才這一幕。
馬一明萬沒想到事情這麼復雜,很是尷尬︰「這麼說,是我……把問題簡單化了……」
陳西的啜泣戛然而止︰「馬總,我覺得您太善良了,老頭兒都能騙您!……我能抽煙嗎?」
不等馬一明表態,陳西就熟練地點燃一根煙,性感地吸了一口。
「那剛才那錢,他可能……去賭嗎?」馬一明很擔心。
「不是可能,是肯定!您太善良了!是我見過老板里最善良的!」
「壞了!我這不成了提供賭資了嘛!真沒想到你父親……」
「他最會裝了!其實他吃喝嫖賭!他非要跟我媽離婚,我媽怎麼求都沒用!我媽死了,就是讓他氣死的……」
陳西說起傷心事,狠狠地抽煙,一不小心煙頭掉在衣服上。她驚呼一聲蹦起來,連連拍打,馬一明也過來幫她,不成想煙頭滾進里頭,把衣服燒得冒起煙來。陳西嚇得大呼小叫地月兌掉衣服,哪知這一月兌不要緊,上身只剩了,馬一明只覺得眼前白花花的眩目,正巧馬一平和呂姐等人聞聲沖進來,都看了個滿眼。
這事第一時間傳到了石紅耳朵里。馬一明再次陷于被動。
「有一句話說得真準確」石紅譏諷地,「男人所說的內在美,指的是里面,不是內心!」
「你別又捕風捉影!我腳正不怕鞋歪……」馬一明盡量理直氣壯。
「你還身正不怕影斜呢!行啦馬一明,這回可不光是我一個人,你也不想想,公司員工都怎麼看你?」
這話令馬一明心里一沉,這正是他最為擔心的。
「你要有本事讓我包括員工相信你清白,當然最好。不過這有點兒不可能。然後你還有兩個選擇,要麼你把女秘書開嘍,要麼我把你開嘍!」
看來這回,石紅要動真格的了。
公司接連發生的幾件事情,石紅總能第一時間了如指掌,這令馬一明百思不解。他和馬一平想來想去,斷定公司內部有石紅的眼線。眼下的當務之急是如何澄清事實消除影響。馬一明決定使出他的不二法寶開會。
于是,全體員工被召集到總經理辦公室。馬一明面對眾人,神情凝重。
「嗯,現在開會啊。今天的會議議題是關于昨天我和陳西同志因為煙頭著火引起的誤會……嗯嗯,雖然這只是個誤會,但卻在公司內部造成了不好的影響。如果處理不好,將對我們公司兩個文明的建設尤其是精神文明建設產生負作用。所以,我們特別組織這次會議,就是為了按照實事求是的原則,澄清事實,以消除影響。」
首先,陳西被馬一明叫到前面︰「你昨天在這兒坐著,你還坐這兒。我坐這兒。」
馬一明和陳西按照昨天的現場位置落座,接下來就是一一還原現場情景。
「那咱倆就像昨天一樣再來一遍」馬一明要求陳西,「當時你說……」
「直接從我抽煙說起吧。」
「那也行。」馬一明向大家解釋,「有些情況涉及到陳西同志家庭**,我就省略了。反正就是陳西同志心情不大好,她想抽煙……」
為了配合馬一明的描述,增強現場真實感,陳西抽出一根煙,點燃吸了一口。
「當然了,我是反對女同志吸煙的,這個問題我們以後再說。」馬一明繼續描述,「她想抽煙呢,下面,不該發生的事就發生了陳秘書抽著抽著,煙頭突然掉了……」
陳西噴了一口煙︰「掉在衣服里了。」
「對,掉在衣服里了!大家注意,是里面。接著衣服就燙糊了,燙糊了就冒煙,一冒煙我就趕緊過去幫她拍打……」
為還原當時的情景,馬一明從老板椅里蹦起來,跑過來幫陳西拍打衣服。陳西也只好站起來配合,一邊還抽著煙,顯得有點漫不經心,與馬一明的全心投入形成強烈對比。
「一拍打,沒想到煙頭掉到更里頭去了……一掉到里頭,我們就害怕了,萬一燙著人怎麼辦?萬一燒著衣服怎麼辦?萬一那什麼怎麼辦?」馬一明一連提出幾個嚴峻問題。
「所以我急中生智就……」
陳西很配合地月兌衣服,露出一團雪白的肌膚,引得馬一平登時看直了眼,眾員工連聲嘖嘖。馬一明連忙閃身遮擋住那團白肉,弄得大家意猶未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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