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著痛,爬上島,若惜已經痛到渾身沒有力氣,趴在地上虛弱的喘著氣,歇了一會,沒那麼痛了,又爬了起,伸手摘下火靈芝,這火靈芝也怪,長在地上的時候燃燒著熊熊大火,可一旦離開了土地就變成冰的了,即使在這麼高溫的地方,也還是寒冰刺骨,和雪藕有的一拼的,放進包包里。
轉身,深吸一口氣,「撲通。」跳進岩漿中,往對面游過去,游到一半的時候,若惜體力透支,她覺得自己可能會死在這里了,真的游不動了,渾身又痛又沒力,想放棄了,這麼想著,她真的停止了手腳的劃動,慢慢的漂在岩漿里,眼看著就要沉了下去了。
「我會讓他生不如死的……」耳邊忽然響起野狼殘忍的聲音,若惜動了動手腳,不能讓以安死,她一定不會讓以安死的,這麼想著,若惜拼了命的劃動著手腳,希望盡快回到以安身邊,看著那麼近的距離,若惜覺得竟然有如遠在天邊的感覺。
最終,她還是靠著對風以安的執著游到了對面,踉踉蹌蹌的爬上岸邊,若惜終于體力不支倒地不起,倒地之前她好像看到了風以安的臉,做夢吧,以安還等著她救呢,怎麼會跑到這麼遠的地方來呢,頭一歪,徹底暈了過去。
看著倒地不起的若惜,站在旁邊的雲華露出猥瑣的笑容︰「主人真有先見之明啊,還真讓她找到了這兩樣聖物,要不是自己跟著來的話,估計以後再想害風以安都太難了吧。」扒開若惜捂著包包的手,拿出里面的雪藕和火靈芝,放在自己隨身帶的囊包里。
「真是可惜了。」流著口水看著若惜,這麼漂亮的妞不讓上,主人真不通情理,呃,還是算了吧,雲華想到被主人火球砸斷的大樹,咽了咽口水,打消心中的念頭,背起若惜,深一腳淺一腳的往迷霧森林外走著。
若惜醒來之後,渾身痛的要命,發現自己躺在玉龍雪山自己的洞內,連忙模了模,還好,包包還在,可是自己是怎麼回來的呢?難道是姐姐見自己沒回來,所以去迷霧森林找的她嗎?
倏然,若惜臉色煞白,急忙打開包包,里面空空如也,雪藕和火靈芝都不見了,怎麼會這樣?是姐姐拿了去救以安了嗎?一定是的,這麼想著,若惜稍稍平復了心情,可還是覺得心理不安,好像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一樣。
「你醒了?還有沒有哪里不舒服的?來,把這個喝了吧。」洞口傳來聲音,若惜听的脊背一僵,是野狼,他怎麼會在這里?難道是他救了自己?那火靈之和雪藕也是他拿走的?
「你怎麼會在這里?我姐姐呢?」口氣不善,防備的眼神讓野狼心里一痛︰「我不知道你姐姐在哪,我只是听說你去迷霧森林很久沒有出來,所以我才會進去找你,可是我進去的時候就看到你暈倒在地上,所以我才把你帶回來了。」自己是救了她,可是他不會告訴若惜雪藕和火靈芝也在他手上,他不會讓風以安有活路走的。
「你救了我?那火靈芝和雪藕在哪里?拿來!」直直的朝他伸出手,希望他不要再執迷不悟了,「我不知道雪藕和火靈芝在哪里,我趕到的時候只有你一個人,沒有那兩樣東西。」他才不會那麼傻把東西給她拿去救風以安。
「你知不知道你差點自毀道行,損失五百年的修為,你差點變成一只狐狸你知不知道?」看她只知道問自己要東西救那個男人,野狼失控的沖著若惜咆哮著,真是個傻女人,有什麼能比自己的命還重要的。
那個男有難道比她自己的命還重要嗎︰「如果不是我及時趕到把你帶回來的話,你現在肯定已經變成其它野獸果月復的食物了,你難道不知道迷霧森林從來都是有進無出的嗎?是什麼讓你想都不想就進去的?」雖然知道她的答案會讓自己心痛,野狼還是開口問著。
「你沒拿……那被誰拿了?我暈倒之前有看到一個人站在我面前,可是我看不清楚是誰,你到的時候你有看到有別人在嗎?」自己真的看到有其他人的,怎麼辦?千辛萬苦才得到的聖品就這麼不見了,這叫她怎麼辦?
若惜接受不了這個事實,放聲大哭,哭的眼淚鼻涕一把一把的,哭的一點也不顧形像,救不了以安,自己也差點受傷,為什麼她就是想好好跟喜歡的人在一起都不行呢?越想越難受,越難受哭的聲音越大。
「你別哭啊,不就是東西不見了麼,再想辦法就是了。」最怕女人哭了,尤其還是個他喜歡的女人,野狼手足無措,不知道要怎麼安慰若惜,可是這是他弄出來的事,自己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心軟的,只能拍著她的肩膀,柔聲勸著。
誰知道他不勸還好,一勸,若惜哭的更大聲了,想到這段時間所發生的事,感覺自己都快承受不了了,現在聖藥又沒了,如果以安真的變成妖去害人,那她要怎麼辦啊?
看著哭的梨花帶雨的若惜,野狼沒轍了,狠了狠心道︰「你再哭,我現在就去殺了那個男人。」別再哭了行不。
果然,若惜听到他這樣說,不在大聲的哭了,可還是抽抽噎噎的小聲哭泣著,野狼極度不耐煩的說著︰「你就這麼愛那個男人麼?」雖然問了很多遍了,可還是忍不住想問,自己真是腦子有問題的,自嘲的笑了笑。
「你笑什麼?是不是你已經對以安做了什麼?」看到野狼露出笑容,若惜覺得詭異,難道他已經害死以安,所以現在才會在這邊跟自己打馬虎,拖延自己回去的時間?
自己還是趕快回去的好,想到這里若惜想起床回去,誰知剛一動彈,全身骨頭都像斷了一樣的痛,怎麼會這麼痛?難不成真的骨頭都斷了不成,緊皺著眉,忍著痛堅持想下床,卻被野狼一把按回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