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女江湖 尋找小魚

作者 ︰ 孤月流霜

三天後,黎彥初他們啟程去了西域,黎承賢又調了一百名侍衛來,又給兩人安排了個會武功的丫鬟,給青蔓的叫阿凝,給青露的叫阿霜,是對雙生姐妹,別看名字冷冰冰的,人卻是機靈可愛,絲毫看不出會武功,這樣也好。♀

黎承賢早和寒城官員打好了招呼,凡事都會照看著她們一點,黎彥初在這也有些朋友,有事解決不了,也可以找他們。

一切打點好了,他們才離開。

「好無聊啊……」青露趴在桌子上,盯著那大老遠從江南運過來的水果,「這地方不是人待的……」

青蔓穿著清涼的薄紗裙,歪在榻上,蘭屏在一旁用團扇給她扇風,她看著阿凝用刀切著胡瓜,那紅紅的汁液、水靈靈的果肉,讓人垂涎不已,「怎麼,那幾天的熱情怎麼沒了?」

「當然得沒了!」青露接過阿凝遞來的胡瓜,大大咬了一口,清甜的滋味讓她舒暢不少,「天天對著漫漫黃沙,放眼望不到幾座青山,連條河都少見。」

往常這個時候啊,她們都會在山莊里泛舟,吃著新鮮的瓜果,晚上能叫個戲班子來唱戲,別提多愜意了,哪像現在熱得只能困在屋里?

「你啊……」青蔓不知說什麼好,「當初誰吵著要來?要不……把你送回去?」

「別啊!」青露跳起來,「在這至少自由些,而且你不在山莊,我找誰玩?」

青蔓又給她推了一塊胡瓜過去,「那就好好呆著吧,」青蔓想了想,又道,「要不,今晚陪我出去走走?」

青露眼楮一亮,「好啊好啊!」

寒城的天氣,用冰火兩重天來形容也不為過,中午熱道極致,晚上卻有些寒涼,得穿多一點才能出去,這種天氣的變化,也是最容易生病的。

「哇,真熱鬧!」青露拉著青蔓在人群中穿梭,身後跟著阿凝、阿霜和江河。

寒城的夜晚街市熱鬧毫不亞于中原,紅紅的燈籠掛滿了街道,各樣店鋪燈火明亮,街邊的小吃攤子冒著陣陣香噴噴的熱氣,最好玩的,莫過于那充滿異域風情的舞蹈。♀

寒城的人大多都有西域血脈,高鼻深目,身材姣好,舞者們經常穿著花花綠綠的衣服,手持小鼓,在街頭巷尾踩著鼓點舞蹈。

「姐姐,你看你看,」青露指著前面那站在高台上的舞者道,「居然是男女同台而舞啊!我還沒有看過男子跳這樣柔美的舞蹈呢!」青露高興地拍手。

青蔓也看得有趣,望著前面,「這的人都比中原開放些,這點很不錯。」不說那些舞女,就連平常的女子,衣著也是經常露著雙臂,甚至小腿,在中原,只有那秦樓楚館的人才能這樣吧?

「我有點喜歡這里了!」青露拍手笑道,「雖然氣候不好,但這的風俗太對我脾氣了!」

青蔓笑著捏捏她的鼻子,調侃道︰「以後嫁個本地人,你就能永遠呆在這了。」

青露不理會她的調侃,轉而問道︰「你今晚不是有事嗎?要做什麼?」

「跟我來。」她拉著青露往前走,身後三人連忙跟上。

青蔓帶著幾人曲曲折折地走著,有時穿過熱鬧的街區,有時走過僻靜的小巷,仿佛對這里極為熟悉。

「姐,」青露看著越來越黑的小巷,有些害怕,「要去哪啊?」

身後的三人也很疑惑,「小姐,您是要買什麼嗎?讓我去吧。」阿凝開口說道。

「是啊,」青露接口,「而且你怎麼好像對這很熟悉?」

「笨蛋!」青蔓輕說了一句,「教你平日不多看點書,這些道路書里都有記載。」

「哦……」青露點點頭。

青蔓帶著幾人拐入了一條狹仄的小巷,小巷各家各戶都沒有燈光,黑漆漆地一片,也不知是睡了還是未歸。走了幾步,卻看到小巷盡頭處,有一處昏暗的光芒透出來,忽明忽滅,顯得詭異陰森。

就是這了,青蔓加快了腳步。

「姐,這、這好恐怖啊……」青蔓揪著她的袖子說,身後三人也這樣覺得,阿凝、阿霜當即上前,擋在兩人身前,江河護在身後。♀

「沒事的,相信我。」青蔓安撫這青露,說道。

沒記錯的話,那里應該是一個書店,前世小魚和她說過,如果來西域,就在晚上到這里來,找到右手邊第三個書架上的第三排,拿出一本《左傳》,把寫著她名字的紙條放在里面,他就會來找她。

來到那燈光處,抬頭看見一方歪歪斜斜的招牌,寫著「藏塢」兩個大字,筆鋒蒼勁,是晏于游的筆跡,青蔓微微一笑,走了進去,青露緊挨其後。

書屋內有一股潮濕的霉氣,燻得人鼻子發癢,「阿嚏!」青蔓打了個噴嚏,然後就听見前方櫃台傳來一聲響動。

一張暗黃褶皺的臉露出來,用渾濁無光的眼楮望著他們。阿凝、阿霜把兩人擋在身後,青蔓卻上前一步,問道︰「老伯,您是店主嗎?」

那人目光緩緩移向她,看了一會兒,又低下頭去,將自己藏在了櫃台後面。

「老伯?」青蔓又喚了一聲。

「真是個怪人,」青露捏著鼻子說道,「姐,你是要買書嗎?」這麼個破地方,能有什麼好書?

「沒有,」青蔓搖搖頭,「只是听人說有這麼個地方,所以好奇來瞧瞧。」

青露聞言,哈哈一笑,用青蔓平日說她的語氣說道︰「姐,你又調皮了。」

「噗……」阿凝兩姐妹都笑出聲來,江河也勾起了嘴角。

青蔓瞪她一眼,然後看了看櫃台,想著晏于游也沒有說過要理會這老伯,自己找到書就行,當下往書架看去。

右手邊第三排書架,是放書最多的一個書架,而且都用白紙包好,與其他書破爛的模樣不同,保護得很好,可是……這樣就看不到書名了,讓她怎麼找?

是不是自己記漏了小魚的話?青蔓仔細想了想,也沒有啊,估計是當時小魚也沒有想到這一點吧。

「小姐,您要什麼書啊,這里都看不到,要不我們幫你找?」阿凝說道。

「不用了,只是隨意看看。」青蔓說道,她想了想,第三個書架的第三排,都是「三」,會不會也是第三本呢?

她往右邊開始,數了三本,不是,又從左邊開始,數了三本,微微一笑,就是了。

青蔓稍稍轉身,快速地把紙條夾在書里,然後再把書塞回去,回頭對幾人說︰「這也沒什麼好看的,我們還是走吧。」

青露問道︰「這就走了?」走了這麼半天,才呆一會兒就走了?

「難道你想在這?」青蔓反問,「我只是好奇這地方而已,現在看來也沒什麼。」

「你真會折騰人,」青露嘟著嘴說道,「我一定要告訴爹娘,讓他們看看你有多調皮,省的他們一天說我。」

「彼此彼此。」青蔓點點她的鼻子說道,「走吧。」

幾人走出「藏塢」之後,那老伯又抬起了頭,望著他們離開的方向出神。

「呀!」一不留神,銀針扎進肉里,青蔓疼得叫起來,「壞了……」指尖滲出的鮮血浸紅了正在繡著的羅帕。

「小姐,」蘭屏連忙拿了藥膏出來,給她敷上,「您沒事吧?」

「她沒事,」青露端著盛滿冰鎮胡瓜的水晶碗靠在門框上,「她呀,只是不知道想誰想的經常走神而已。」

青露說的沒錯,自從那天從書屋回來後,青蔓就有些心神不寧,坐立不安,尤其這大半月都沒見晏于游來找自己,他以前說過不出三天就會找來的,會不會是出了什麼事?當然,還有另外一個可能……這一世里的青蔓,于他而言並不重要,他不想見她。

「我……」青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現在的她,就像話本里說的與情郎私會的小姐,懷揣著忐忑激動的心情等待情郎到來。她不止一次暗笑自己,黎青蔓啊黎青蔓,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和黎安有什麼區別?

「給。」青露將碗遞給她,「吃一點,可涼爽了。」

「哦,」青蔓接過吃了一口,果真清甜爽口。

青露挨著她坐下,抱著她的手臂說︰「姐,下個月十五有個什麼舞神會,咱們去看看吧。」

「好啊,」反正沒什麼事情要做,「十五那天……十五,十五!」青蔓忽然一拍腦袋說道。

「是啊,十五,怎麼了?」

青蔓懊惱,她怎麼給忘了!前世小魚跟她說過,他十六歲以前,每年六月十五都會有一次內力反噬,極為危險,需要他師傅和長老們為他護法,只要能渡過這天,雖然身體會受些傷,可功力卻會大增。而十六歲以後,功力漸深,對武功的控制也更為嫻熟,也就不會這樣了。

六月十五正是她去書屋的後兩天,他當然不能來找她!

想通此節,她原本失落彷徨的心平靜下來,卻轉而擔心起他的身體,「按他的說法,十多天也就好了吧?」她不知不覺說了出來。

「什麼?」青露沒听清。

「沒、沒什麼。」青蔓掩飾地又吃了一口胡瓜,「那天我陪你去就是了,天氣熱,你快去屋里呆著吧。」

「太好了!」青露拍著手跳起來,「我要準備一下,也許可以找個舞娘來學學舞蹈,說不定到時候我也能拿個舞神什麼的。」她興奮地轉身往屋里跑去。

「等等!」青蔓叫道。

「怎麼了?」青露回頭,不解地道。

「那個……這幾日你先回自己屋里住吧。」這兩天青露都是和她同吃同住的,萬一哪天小魚來找她,這多不方便啊?青蔓見色忘妹地決定攆走她。

「為什麼?」

「因為、因為我……我小日子來了,不大方便。」青蔓紅著臉解釋。

「哦,這樣啊,確實不方便呢,」青露理解地點點頭,「那我過兩天再來陪你。」

「嗯。」

青露就去招呼著丫鬟收拾一下東西,可她忽然想起什麼,回頭問青蔓︰「姐,你是不是生病了,我記得你月初小日子才過,怎麼又來了?」

「……」青蔓覺得,有一個知道你小日子什麼時候來的妹妹,真不是什麼好事,「嗯……可能是吧,過兩日請大夫來看看。」

「那你可得記著了。」青露不放心地囑咐。

「好啦好啦,什麼時候這麼嗦了?」

「還不是跟你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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