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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空氣都散發出清冷。
這種冷,顧千夢無法抵御。
招手,想攔下計程車。
手背卻被人牢牢握住。
茫然地轉過身,顧千夢意外看見祁城,下意識要掙開他。
祁城蹙眉,特別是見她一臉蒼白去,卻還是從內心里排斥他。
「不要逞強,顧千夢,我命令你,跟我走。上車……」
「我只想一個人。」
其實顧千夢並不是逞強,而是覺得,在除去祁宅之外的地點和祁城做戲,顯得沒有必要。
「顧千夢!不要讓我生氣!」
「祁城!」
這道聲音,幾乎和祁城的吩咐同時響起!
瞪大眼珠,顧千夢看緊祁城身後的皇甫聿。
皇甫聿意外看著顧千夢,最後用質疑的眼神,望著祁城!
那眼神像是在問,祁城,你和顧千夢,到底是什麼關系?
稍頓幾下,皇甫聿恢復平淡,大步走來。
「祁城,我特別要謝謝你。」
說著,皇甫聿單手,輕拍著祁城的肩胛,調笑的聲音中,甚至還帶有幾分詭異味道。
「謝謝你在最後的時候沒有攔著我,沒有攔著我用你的女人,去救我的妹妹。回頭我會考慮生意上的文件,祝我們合作得愉快。」
霎時,顧千夢終于恍然,原來這一切,都是祁城的意思。
為了和皇甫聿合作,祁成不惜用她的身體,去救皇甫聿的妹妹。
以此來安撫皇甫聿。
哈,原來,她只是救人的工具。
但是她,真是傻,從手術台上下來之後,居然對祁城那樣說,要求祁城給她唱歌。
眼神發緊,顧千夢嘲弄地望著皇甫聿,「用別人的生命,去救妹妹,真是好感人啊,你全家人都知道嗎?地球人都知道嗎?不如給你宣傳一下吧?怎麼利用別人對你的信任,做出傷害別人的事。♀」
暗下眼神,皇甫聿說,「對此,我無話可說。我能做的,那就是之後的補償,有任何要求,給我電話吧,你應該有我的名片。不是麼?」
皇甫聿確實無話可說。
但為了讓妹妹繼續活著,他幾乎別無選擇。
妹妹已經不能等了,要等多久,才能等到配型合適的骨髓啊?
這點,皇甫聿不能用妹妹的生命來賭。
看來,在這些人眼中,別人都是沒有人權的。
哪怕是抽走了屬于別人身體的部分,卻還能用施舍的口吻說,我會補償!
「那個女人,真的能心安理得的接受別人的骨髓?她知道這一切麼?知道了之後,會不會遭報應啊?」瞪大眼珠,顧千夢幾乎是哭著,又笑著,暢所欲言地揚起臉,口吻囂張!
頓時,祁城和皇甫聿的臉色,都是劇烈的一變!
大步上前,皇甫聿捏緊顧千夢的領口,手指,在一分一分地用力。
「听著!不要用你可笑的言辭,去傷害她。如果讓她出事,我絕對不會放過你!沒有人會放過你!這,不僅僅是威脅,更是警告!懂麼?」
對上皇甫聿那森冷的目光,顧千夢絲毫不退讓,只雲淡風輕地笑,「不如,你先來弄死我,然後她也同樣沒辦法活。你敢下手麼?」
「你!」
皇甫聿自然不敢用妹妹的生命來賭!
顧千夢便黯然失笑,「皇甫少爺,現在你可以走了,接下來,我和祁城少爺有話要說。」
听著,祁城先是一愣。
「顧千夢,如果可以,我也不想傷害你……」
皇甫聿恨透自己的後退,因為顧千夢的言辭並沒有錯,他不會對她怎樣,因為她有更大的用處,皇甫綺還需要她!
說完,皇甫聿只好轉身離去。
看著皇甫聿漸行漸遠的後背,顧千夢問,「祁城,是你麼?讓那些人,來抽我的骨髓……真的,是你麼?」
直到皇甫聿駕車離開,顧千夢冷笑地抬起臉,扭頭,那麼天真地望著祁城。
扯起一抹安靜,顧千夢的聲音,哪怕是沒有任何重力,卻也透出了十足的冷漠,好似突然換了一個人。
「是你麼?」
即便心中已有答案,顧千夢卻仍要堅持追問。
說實話,顧千夢的做法,更令人感到折磨,難安,和諷刺。
如果顧千夢完全信任皇甫聿的言辭……
那麼,顧千夢的心中,只認定他在利用她的身體,和皇甫聿達成某種協議,目的是祁氏,前提是她能救皇甫綺,結果是他將會得到整個祁氏,並且傷害祁燁。
哈,如果顧千夢真這麼想,那麼他祁城,人渣一樣的男人,除了卑鄙,就是冷血,就是算計!
眼下,顧千夢沒理由不信皇甫聿。
畢竟,那是皇甫聿,親口在顧千夢面前承認的。
即便皇甫聿的做法,只是為了保護皇甫綺,企圖祁城和顧千夢之間,只保留交易的關系。
因為在顧千夢最疼痛的時候,所要面對的人是祁城,興許,她最脆弱的時候,心里會亂。
那麼狠狠地,利用祁城來傷害顧千夢幾分,之後,顧千夢絕對不會相信祁城,更加不會付出可笑的那點愛情。
祁城干澀地笑……
那是嗤笑和自嘲。
他竟然,不希望顧千夢誤會自己,想做解釋。
他不要自己,在顧千夢眼中,只是那個會利用她的人。
但,即便解釋,又有什麼用?
那種焦急,又心亂的時候,他還是選擇了妥協,選擇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選擇沒有攔下皇甫聿。
甚至那個時候,他真希望,顧千夢能救皇甫綺。
每次看見她痛得死去活來,再設想她的溫柔,甜美的笑,祁城閉上眼。
每個男人,再冷漠的男人,心中都會有一片安靜,對于祁城來說,皇甫綺,就是那片溫暖的雲。
「疼麼?」抬起顧千夢的下顎,祁城沒忘記,顧千夢說的那一遍一遍疼。
在皇甫綺疼的時候,他會第一個出現,甚至整夜守護。
然而,顧千夢身邊,卻就連一個給她愛的人都沒有。
如果有,卻是祁燁,她無法觸踫的男人。
更是,讓她哭泣不止的男人。
再加上她懷孕……
甚至,就連那個孩子,也是他的。
但是他,卻讓這個無辜的女人,本和他的人生,沒有絲毫瓜葛的女人,這麼疼。
再想到那個黑暗的晚上,海邊……
那天,是母親的忌日。
他天真地哭著,去找祁赫,但祁赫的態度卻很決然!
于是,他喝醉了。
滿心都是仇恨。
卻傷害了顧千夢,不知名的女人……
祁城眼神倏然之間的睜開,緊盯著顧千夢。
「告訴我,那個時候,疼麼?」他問她。
或者,對于女人這種容易感動,也容易恨的生物來說,有多疼,就代表了有多恨!
那麼祁城突然想知道,她對自己,到底有多恨!
「不疼。」
她怎麼會和,那個真正傷害了自己的人說疼呢?
開始,顧千夢只以為,這一切都是皇甫聿的設計,因為皇甫聿要救妹妹。
事實雖然殘忍,但皇甫聿是為了救自己的妹妹。
對她的殘忍,正對比著皇甫聿對親人的憐惜。
但如果,這一切,都是祁城的設計,那麼這個男人,該是多麼危險,又冷酷無情啊。
將她帶進祁宅,讓她卷入祁氏的是非之中,竟還對她的身體打主意。
這個男人,惡魔一般的男人,幾乎真的要掏空了她的一切。
如果她求饒,哪怕哭出來,祁城也不會感受到心里無底。
疼到忘記疼,那是什麼級別的疼?
雙手捧起了她的臉,祁城雙腿再走近,讓彼此之間的距離,不停地挨靠著。
不等顧千夢反應過來,祁成俯身,一口攫住她的唇瓣,再用力地撕咬。
甚至咬出血絲出來。
唇被咬破,終于,除了慘白,還有了一絲絲紅色。
手臂用力,讓她無法動彈,這時祁城繼續追問!
「說……疼麼?」
眼下,祁城無法接受她的一直沉默,手背便更加用力,幾欲要刺破了她的肌膚!
「那個時候,是你!一直,在電話里說你疼!你還哭……」眼神發緊,祁城想听實話,他曾經警告過這個女人,不準欺騙,不準撒謊,任何時候!
眯眼,顧千夢勾著唇,一字一字,說得也很囂張!
「我哭,難道都不可以嘛?人的哭,分為很多種,激動的時候會哭,傷心絕望的時候會哭,甚至就連高興的時候都會哭,我屬于最後一種,因為我對你有用處,因為我可以得到那點自尊,我高興,我哭!難道不行麼?」
「但是你!」
頓了幾下,祁城的口吻,漸漸地低沉下來,變得有點低緩,「當時,那麼對一個男人哭,說那種話,不就是想得到點……」
說到這里言又止。
下面的話,堅決不能說出來。
「我想得到點什麼?」顧千夢擦著自己的眼淚,她不知道自己做什麼不爭氣,也許是因為,自己一直想要掩飾的傷疤,卻被人無情地揭開來。
她恨啊,恨自己當時那麼傻,還對祁城說了那種話,哪怕當時,她求饒的人,是任何一個人也好,也不會讓她現在這樣,變得這麼可笑,這麼傻。
哭著,牽扯傷疤,那里還沒有完全縫合好,顧千夢幾乎要暈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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