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一招還當真是出乎了顧聿森意料,一個不察之間,他竟沒躲開,真就被她……模上了!
她抓的極準,直接就扣在了他……那上面,顧聿森發誓,即便是第一次出任務,第一次在槍彈之中生死穿梭,他都沒有像此時此刻這般的……亂!
亂,顧聿森是真亂了,腦袋里面亂糟糟的,什麼應變能力都沒有了,他就像是座石雕,怔怔的坐在那里,怔怔的看著寧艨的爪子,按上自己的男人命脈。
再然後,五指一個用力的收緊,她在按住那兒的同時,竟是狠狠的……揉了一下,然後再……抓一抓!
那是個什麼地方啊?
豈能容得了她這般的肆無忌憚,發瘋亂來?
腦子都是「嗡」的一響,狠狠怔了一下,一貫的冷靜自持全部都沒了,就連這是在車里面,前頭還有司機都顧不得了,顧聿森騰然起身,儼如跳腳……
「寧小艨!」
低聲一吼,猶如春雨驚雷,瞬間將整座車廂震動,生生是撼動人心的……
前頭的司機很老實本分的在開著車,少將先生突如其來一吼,震的他耳膜都在顫,「嗡嗡嗡」,咚的一聲,他心髒都漏拍了,腳也跟著一抖,差一點就將油門當成剎車一踩到底了!
乖乖,少將先生有多冷淡涼薄,自己這個早幾年前就一直跟在他身邊的小兵,再是清楚不過了,以往,莫說吼了,他就連說話聲音都沒透出過情緒,更何況如此這般的……驚濤駭浪?
寧艨也是懵了的,對于自己竟然會突然做出這種舉動,她其實也沒料到,她原本打算的可是直接一拳頭砸倒他胸膛上面去的。
誰知道最後她的爪子會不听她大腦的使喚,自己徑自就奔向了他……那兒?
不過反正都已經做出來這種事情了,她也就懶得去後悔回頭補救什麼的了,不就是模個小地弟麼,誰怕誰呀!
不過你還別說,某人的鳥鳥兒還真是……挺大的!
不,不對,是真的很大喲,雖然並沒有全部掌控,可就這樣直觀的感受著,就已經沉甸甸的了,寧艨敢打賭,一定很有分量!
再加上他身材那麼好,體力又近乎bt……
嘖嘖,誰要找了這麼個大鳥無敵老公,得多有福氣呀!
簡直要嫉妒死她了!嫉妒死她啦!
嘿嘿!
寧艨就是這樣,越是懵了的境況她的腦子就會越亂,一鍋粥般在混雜著煮,熱氣咕嚕咕嚕的冒,直燻的她整個人都傻了,連帶著反應也跟著慢了,直至最終的……破罐子破摔。
緊接著做出來的舉動是連她自己都沒辦法控制的……
全無章法!
這不,她被顧聿森吼的腦袋都炸開了,嗡嗡震顫之間,她不僅沒有放手,竟然還按的更用力了。
用掌心勾勒著那形狀,很是直觀的感受了一下這都還嫌不夠,甚至還將其緊緊攥在掌心里面,很是好奇的……掂了一掂,就像是買東西在掂量斤兩。
「哇」的一聲,寧艨嘴邊很自然就蹦出話來,嘖嘖贊嘆之間,她很是真心實意的夸贊︰「嘖嘖,果然是成熟了,連這里都變大了誒,老實說,大了好多哦!」
「顧聿森,難怪你總是以大男人自居,一副「我很成熟」的欠扁樣兒,原來是真的長成了,我記得明明我六歲的時候模還軟……」
「寧、小、艨!」
冷著臉,面孔透著極為嚴肅森冷的光,眼瞳之中也是暗芒凜凜,顧聿森幾乎是在將她的名字咀嚼著一個字一個字從齒縫中扔出來的……
那氣度,那森森冷氣,絲毫不用懷疑,他其實是在把她的名字當成她的人來嚼的,骨頭都嚼爛和進他的骨血之中,讓她再調皮搗蛋放肆無禮!
寧小艨,這是顧聿森在生氣之時對她的專有稱呼,而且是在真氣極了的時候,輕易還不會听到……
仔細算起來,這也不過是她這麼多年下來的第三次听到,卻接連听到兩聲,寧艨再是沒心沒肺也該領悟了。
但她也在生氣呀,一肚子的委屈無從發泄,便也不打算讓他好過,抬起頭,她掀著眼皮子瞅他一眼,努努嘴,裝出一副「不良少女」的表象,頗為豪氣的說道︰「這有什麼好生氣的呀,以前又不是沒模……」
一把握住寧艨手腕,一個狠力,顧聿森直接將她手提了起來,讓某小顧聿森遠離了其荼毒,用力握著,他看著她的眼神,深諳無邊。
這丫頭簡直越長大越沒正形了,吼她一聲竟然當做沒听見,甚至還繼續去模啊抓的?
沒躲開還不是怕自己會不小心傷到了她,她就以為他真在允許她亂模胡掂的?
簡直放肆!
「誰教你的?」顧聿森問,森冷無邊,滿是緊迫。
「(☉_☉)?不過是報復人的招數而已,還用的別人教麼?」寧艨答,隨性坦然,渾不在意。
報復人的招數?
難不成,她在外頭也是這樣報復別人的?
如此這般的,無所顧忌,不分男女性別,不懂劃清界限男女有別?!
掌間力道越發加大,猛力將寧艨往自己懷間一扯,顧聿森冷眼睥著她,近似狂風驟雨在劈來︰「說,是不是對別人也這樣?」
「誒?別人?什、什麼意思?是指我會不會對外人生氣什麼的嗎?」
大眼楮水汪汪的,撲稜稜的瞅著顧聿森,寧艨的眼神何其懵懂,分明是什麼也沒放進心里去的,薄唇抿成一條線,刀鋒般,銳光湛湛,顧聿森心里還真不是一般的搓火!
死丫頭!
他在這邊氣急敗壞牽腸掛肚憂心思慮的緊,她卻連他是什麼意思都不知道?!
「不許這樣對別人!」
「這樣?」
哪樣?
「顧聿森你這話听著好別扭,到底什麼意思,是叫我別用剛才的招數對別的……男生麼?」
大眼楮轉啊轉,無辜不已的瞅著顧聿森,寧艨試探性的問出了口,他沒回答,甚至連表情都沒露出來,可她就是看懂了,他就是這個意思!
怒火「蹭蹭蹭」的直往上躥,燒的寧艨腦子都炸了!
「轟」的一聲,某顆檸檬徹底變成了火藥彈!
「顧聿森你把我當成什麼了?我會這樣做,還不就因為那人是你?你竟然懷疑我會這樣對別的男生?你不知道我都一直很听你的話,跟所有男生把界限劃的清清楚楚一點不親近麼?!」
咿呀氣炸她了,真是要氣炸她一顆大好又寬和能包容萬象的肺啦!
「嘖嘖,好不容易夸你一句,你竟然還這麼小心眼?」
腦子里面見天的想的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難道男人長大了,思想就也變壞了麼?
竟然一點都不念著她的單純她的好!
那行呀!
哼了聲,寧艨的表現完全不同于一般女子,因為她不僅不收斂,甚至還順著那被顧聿森緊緊鉗制住的手腕向著他的懷里湊過去,這般姿勢,從旁人的角度看過去,簡直就像是顧聿森在主動抱著她,以那一只健碩而有力的手臂。
這小小女子……
簡直不能用正常人來衡量!
做出的事情,就連半點正常女孩家家的尺度都沒有!
長眸眯起,幽邃的光度在閃耀,顧聿森簡直都要無奈了……
他知道,寧艨這樣做,無非是想讓自己主動將她松開,好讓她得到解放,偏偏他不想如了她的願!
他長了她快十歲,又出入各種暗色場合經受如此之多的腥風血雨,如果連這麼一個小丫頭都還制不住的話,那麼,他也就別想再繼續混下去了!
那麼,他就不是顧聿森!
冷著臉,顧聿森不僅沒有如寧艨的願想那般將她松開,相反的,他將她握的更用力了,胳膊上的肌肉同時一震,他將寧艨死死鉗住,單手之間,便將她制在了原地,輕輕松松就讓她進退不得……
要不怎麼說顧聿森冷血無情呢,就連從小圈養到大的寧艨都不留半分情面,說制住就制服了,使出的竟還是真正的對決招數,與對手過招那般。
而寧艨呢,也僵持在那,想進不能進,退又不樂意,當真上陣殺敵一般的僵持。
這太傷人了,半分情面都不顧,緋色彌漫的雙頰鼓鼓的,一雙藍眸簡直都要變成深眸了,死死瞪著顧聿森,寧艨當真是委屈壞了……
臭大叔壞男人沒心肝的大混蛋!
竟然當真這樣薄情待她!?
不過,也別以為她就是個會輕易服輸的,哼!
小嘴撅著,哼哧哼哧之間,寧艨賭氣一般,探出另外一只還抱有自由的手,再度往顧聿森的身下探了去……
這一次,她倒沒有直接襲擊他男人源泉,而是探向了他……腰帶。
少女的手兒可當真是靈巧啊,兩指頭隨意的一個撥弄之間,只听車廂蕩起「 嗒」一聲。
好麼,皮帶就被她挑開了,再緊隨而下,她以著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接滑向了軍褲的文明扣!如此干脆爽利,竟是沒有半分少女的嬌羞矜持!
額際間的青筋都是一凸,顧聿森差一點就要被氣樂了……
看樣子,她還想把自己褲子月兌了?
這是女孩子麼?
他這些年的用心到底都到哪里去了,怎麼會教出這樣一個狂放女子?!
果然,這世上唯小小女子最不能招惹!
對她仁慈她竟然還敢得寸進尺?
真以為他被她吃定了,不會對她下手麼?
手腕一個靈巧翻轉,寧艨那麼大個人了,竟然輕而易舉就被拎了起來?
這反轉來的太快,某人心中那極度欠揍的寧小艨簡直都沒有反應過來,「咦」了聲,她在被拎起來的好幾秒之後才有了反應……
這場景……某大叔這氣勢……這舉止……
是時光倒流還是她又穿越回去了?怎麼跟十五那年被他八光了褲子打屁屁如出一轍?
被整個提了起來,已經在長成的身板也被翻轉,臉都被迫朝下了,眼看著某寧小艨就要被扣在了某人的腿上,嗡然一聲,寧艨徹底了然︰「哇呀呀顧聿森你想做什麼?又是爭不過我就惱羞成怒了嗎?我警告你哦,我已經長大了,不許你再打我的屁……嗷!」
真打了?!
他竟然真又打了?!
不是當初就答應過她,她再鬧也會縱著她,無論如何都堅決不會再打她屁屁嘛?
「嗷嗷嗷」的叫喚不停,被按在顧聿森腿上的寧艨四肢撲騰不停,嘴巴里面也不斷的哼唧著︰「顧聿森你明明都答應過我的,我長大了,是大姑娘了,有人格有尊嚴,即便是犯了錯誤也不會再粗暴教育,怎麼又開始這一招了?更何況我又沒犯錯呢!」
還敢說自己沒犯錯?
都敢去掏男人的命根子了,如此無法無天,若他還不狠狠教育一下,這以後豈不得翻天了?!
今天是掏他的,明天呢?
冷眉冷眼的顧聿森面上全是冰,半點不留情面,他舉手投之間都是狂肅,捉著寧艨用力按住,照著她的就是幾下狠抽!
啪!啪!啪!
太響亮,瞬間填充這幽閉的車廂內,直叫正在前頭開車的司機都是渾身打顫直冒冷汗……
嘖嘖嘖,向來喜怒不形于色的少將都發飆了,這可是跟在他身邊近三年下來,破天荒的頭一遭!
想來這位姑娘是何等角色,竟然能引得少將情緒如此波動,連場合都不顧及了?
「嗚……」
喉嚨管里面發出近似于小獸嗚咽的聲音,抗議不斷,寧艨四肢一刻不停的在撲騰。
她當然也知道這場合太不對,實在是太丟人了,但是你若以為,她會就此罷休,甚至是因為沒臉見人了就把臉埋起來不做聲了!
那才不是她呢!
女人當自強,既然他要打,那行,她讓他打!
她倒是要看看,這破爛沒心肝的大叔能夠狠心到何等程度!
四肢在空氣中劃動,寧艨不是在閃躲,而是在借此給自己身子提供力量,好讓自己能夠拱的更高……
沒錯,拱的更高,她的……!
高高的撅著,在寧艨的奮力之下,她撅的越發靠近顧聿森了,到最後,簡直都不用顧聿森再多往下拍,某半月圓弧就能夠貼住他掌心了。
如此舉措,分明是在主動送來給他打!
尤其她這個小賴皮,竟然還一邊撅著一邊搖擺,嘴巴里面還跟著叫囂︰「來呀來呀,你再來打呀,看我多好,為了給你省點力氣,自己就送上門了,你來!」
顧聿森︰「………」
小丫頭不斷晃動著小,一個勁的向著自己撅來,顧聿森完全能勾勒的出來,那藏在那層布料之後的臀肉,在震顫出何等性感的波痕。
如斯的豪邁奔放,簡直堪比av女尤!
若非他深知她,絕對會以為,她是在……勾引他!
可真是皮啊,連打都打不好了?
薄唇輕凜,深深鎖住寧艨,顧聿森費盡了畢生的自持力才讓自己沒有對那緊緊包裹在仔褲之下的翹挺小臀再次下手……
指尖微微彎曲,就連手背處都要凸出青筋了,顧聿森冷著臉,煞氣森森。
偏偏寧艨一點不害怕,甚至還繼續叫囂︰「干嘛?送上門給你揍你還這副表情做什麼?臉黑的像鍋底,是想嚇唬誰?」
腦袋一直保持著扭過來的姿勢,看著顧聿森,寧艨的眼瞳清潤純淨,一臉的天真無邪,著實可人疼,偏偏她說出口的話,卻分外欠扁!
因為她不僅去對顧聿森叫囂,甚至還滿是挑釁︰「哦……我知道了,是因為我沒有月兌褲子對嗎?早說就是,我反正也不是第一次給你這樣欺負了,再月兌一次就是了!」
「閉……」
「你懶得動手是吧,那我自己月兌,哼。」
當著司機的面都一點沒顧忌,很是好意思的說出這種話,語畢,寧艨就伸手去解自己的褲腰帶了……
月兌了!她真就月兌了!
若非顧聿森手腳快,就這麼幾秒鐘,她真就能把褲子一扒到底了!
在這一刻,看著那已經有了松動的仔褲,顧聿森再一次確定自己心中所疑——這丫頭絕對非正常人類!
褲子都已經拉下來一些了,小褲褲都已經露出來了,那蕾絲小花邊,純粹的少女情懷,純白色的,似雪的顏色,分明半分都不容人污染褻瀆,偏偏因著她是撅著對準自己的,襯的她那兒形狀越發優美,好似天邊的半月圓弧,不帶半絲贅肉……
顧聿森眼瞳都要眯起來了,緊緊釘在其上幾秒鐘,比子夜還要黝黑的色澤,無形的傳遞著男人的谷欠念,對女人的。
如此放任自己幾秒鐘,將其深深刻入骨髓中,顧聿森不著痕跡的吸了口氣,這才勉強把如海浪般澎湃的心中波動壓住,拳頭緊緊握住一下,就一下,他便松開!
旋即向著寧艨方向去,以著龍卷風一般的速度和態勢,他將她那微微下拉的褲子提好,扣緊,最後再把她這個人提了起來,放在了座位上……
這一次,彼此之間的距離更遠了,雖然後車座內遠也遠不到哪里去,但寧艨就是知道,他故意的,在拉遠跟她之間的距離。
她心里當然不好受,一直以來的堵塞源泉就是這了,剛才所有的鬧騰也差不多都是因為此……
但,她沒再發飆,只「哼」了聲,嘟著嘴不無抱怨的道︰「就知道假正經,真要遠離我,剛才就不該模我!」
听,明明是打她,從她口中兜轉而出竟然就變成了模……
偏偏她的表情可愛極了,混雜著委屈的無辜神色,分明一受了欺負的瓷女圭女圭,任是她嘴巴里面的話語再不靠譜,也都變成真的了。
方才的凌雲怒氣立刻就消散無蹤了,甚至都隱隱有了一絲笑意,顧聿森把寧艨的可愛靈透看進心里,也懶得再多做回應,只說了句︰「矜持點。」
「叔叔現在已經不流行小媳婦樣的驕矜女人了!」
什麼矜持?
她的字典里面就沒有!她甚至都不懂是什麼意思!
「我就喜歡熱情奔放一點!」
下顎高高揚著,挑釁般的看著顧聿森,寧艨如此一句,分明在氣他,奈何顧聿森的情緒剛才已經波動完了,根本再撼不動……
如刀刻般的五官混雜著強烈的男子氣概,淡淡挑起的眉梢透出了凌厲厚實的氣度,顧聿森神色很淡︰「可我希望你矜持點。」
「那你還是去找能夠順著你的心意矜持害羞又保守的吧!」
說來說去,寧艨其實就是在氣這里……
其實也不是氣,而是在擔心,擔心顧聿森是真在外面找了別的女人。
到底今時不同以往,一來他長大了,是個絕對成熟的男人了,有性谷欠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二來則是他幾乎都在外面,天知道他執行任務的時候會進什麼魚龍混雜之地,三教九流什麼都有,女人也自是不請都自來一大把!
如此便利,天時地利人和的,是個男人也得提槍上陣狠命的干呀!
反正換做她若是沒上,她都會覺得好可惜……
寧艨也知道自己是無理取鬧了,她是他一手養大的,雖然已經是一家人了,可他的這種生活,她是不能也沒資格干預的。
可是怎麼辦,她就是難受,好難受,只要一想到他找了女人,她就堵的慌!
偏偏這塊冷木頭移動冰山,就是不肯松口!甚至就連半句好听的話都吐不出來!
她想听到的,更是沒有!
深知顧聿森的脾氣,不打算解釋的堅決不會開口,寧艨也懶得再多鬧騰了,反而更顯得她無理取鬧,于是,扔下這句話,他就直接打開了車門……
恰好已經到了他和她的家了,車子也已經停穩了,顧聿森就沒做阻攔。
凝眸將寧艨背影鎖住,眸色深深,一刻不停的在將她線條勾勒,從美背到柳腰,從臀到腿再到腳踝,最終,重又回到了她那挺實翹緊的臀上,做了停留……
這丫頭還挺高,十二三歲就在拔高了,近兩年更是,身高幾如雨後春筍那般不斷的向上躥,這才不過堪堪十六,就已經有了成年女子的身材了,雖然略略還有些縴瘦,但那雙腿,是真長!
顧聿森再生性淡泊也是知道欣賞的,女子的美,于男人而言,本就是一種本能的欣賞力,更何況又是她,他自是多了份注目。
那麼修長的腿,筆直直的包裹在緊身牛仔褲內,臀渾圓又翹,這線條再完美不過,生生就是勾人魂的,顧聿森想,怕是再清心寡欲的男人也會化身為狼恨不得撲上去從後面侵佔!
你問他為何這般篤定?
因為僅就他,也是這般心思!
眼瞳深諳如許,許是因為不用再直面向寧艨,顧聿森再沒有了那一份顧忌,任憑那一份欲念,在他眼底,粼粼盡顯……
肆無忌憚的將她線條鐫刻入眼,長眸凝定著她,最後在她身影消散在門口的那一剎那,顧聿森無聲閉了下眼楮。
就一下,興許連一秒都不到,被他用來回味了一下方才撫在她線條上的觸感,顧聿森再度睜眼,竟就又是一派……清淺冷淡,幾許如冰。
他最是能忍,近幾年尤其,都是這樣隱忍過來的,再難受他也早就已經習慣了,根本不覺得什麼了,因此,簡短三秒鐘,他的一切情緒就都歸了位,恢復至了慣常那個冷峻顧少,外界盛傳的……鐵血軍王!
「少、少將……」
「你守著她。」
淡淡一聲囑咐,顧聿森便也跟著下了車……
他很高,多年訓練身材是再標準不過的,一襲軍裝穿在身,披露在盛夏夕陽之下,愈發凌氣風發。
這真的就是個天生的王者,老天爺對他的眷顧最是多,任何人,只要是站在他旁邊,總會不自覺被卷進他的強大氣場中,無論其他人多麼出色優秀,都會淪為配角……
而這一刻,這天生的主角,癱著一張臉,踱著長腿走進了一座四合院。
那是他跟寧艨一直以來的居所,自從她五歲那年被他領回來,就一直是在這里被圈養的,這就是他對她的圈屬地,也是她心中的——家!
當然,在這中間的幾年,彼此還是出去過的,就是他最開始去軍隊那幾年,她竟是跟著去了,分明還那樣小,卻倔強如斯,一步一個腳印的跟在車後面追著跑,連他那麼硬的心腸都沒抗住,愣是從車上跳了下來……
她便赴死一般沖了上來,飛撲進他懷中,小手兒死死攥著他的衣服角,仰頭看著他,眼眶通紅,卻沒哭出來,而是一個字一個字的咬的清晰,說︰抵死都要跟著去,有他的地方就有她!
顧聿森哪里舍得?
自是不肯的,讓她回來就在四合院住著,承諾他只要一告假就會趕回來看她,不是不要她,偏偏她嫌離他太遙遠,一定要跟著,哪怕是住在窮鄉僻壤之中,一個人在一間破爛民居過活,都一定要跟著!
想起那幾年,他吃了苦她也沒好到哪里去,偏偏每次見到自己都笑嘻嘻的,半分怨言都沒有,顧聿森的心,就徹底軟了……
她真的還是一個孩子,內心的不安定感太多,離了自己就沒有安全感,所以才會那樣黏著自己,方才那般的撒嬌耍賴,何嘗不是她的不安表現?
算了,一會再尋個機會跟她解釋一句,安了她的心吧。
顧聿森決心倒是下的好,偏偏寧艨是個不按常理出牌的,她是真傷心了,一個人躲在房間里面怎麼都不肯再出來……
老實說,顧聿森也確實沒怎麼當回事,他是大男人,哪里懂的那麼多女兒家的心事?
于是,便也沒有怎麼去喊寧艨,還想著,等到吃晚飯的時候,這氣性不大心很寬的小丫頭自然就會想通出來了,可是誰知道,等到王媽把飯菜都端上了桌,他卻恰好接到了一通電話。
電話那端只說了一句話——「嘿,借點錢?」
這其實是一句暗號,跟顧聿森最近在出的任務有關系,為的就是近兩年全國最大的軍火走私案。
原本他是在雲緬那一帶走動的。
憑借顧聿森的本事,短短幾個月就已經打進了毒窩內部,並且探出最新交接消息了——臨近最後一步,毒梟頭子竟然改為了往北走。
具體目的地,顧聿森至今都是不明了,但這並不妨礙他繼續追蹤,他此次臨時回京,就是要與東城的八爺打交道,興許能夠探出點蛛絲馬跡……
果然不出他所料,竟然一回來就有消息了?!
確實是個聰明角兒,臨陣更換地點,且是在管束最為嚴格的京城,天子腳下,確實夠有膽色,也難怪國家屢屢放出人手去抓了他們兩年,都沒有模出真正的門道!
不過今次,顧聿森想,再不可能逃的掉了……
只要他顧聿森想,還沒有抓不到的,在他顧聿森手下,迄今還沒有人逃月兌過!
站在窗邊,單手夾著煙,另一手握著手機,顧聿森頓了一下,才用指尖在手機殼後有節奏的敲了一敲︰「多少?」
「最少一百萬吧,美金。」那端說。
總價值一百萬美金?看樣子這次是想走國際犯罪路線了?
長眸微眯而起,危險冷芒凜凜盡顯,屈指彈了彈煙灰,顧聿森聲色微冷︰「現金?」
「那是當然,急著要錢如果不當面拿到手,誰還借啊?更何況現在銀行都下班了,再等上一晚上,豈不是黃花菜都涼了?」
「在哪?」
「就東城區這邊,烈焰紅唇酒吧,你來了就知道。」
「我馬上到。」
甩下這話,顧聿森便收了電話,將煙頭放在唇邊,他狠狠抽了一口。
一百萬美金的軍械,今晚就交貨,可真夠雷厲風行的,果然,今天還當真是回來對了!
薄唇間有煙霧吐納而出,淺灰色淡淡繚繞在空中,顧聿森的整張臉都被籠罩,勾勒的他面容越發剛硬,氣質越發冷峻。
將煙頭往桌上用力一摁,他轉身就走,腳步沉穩有力,每一步都透著肅殺,龍卷風過境也不過如此了……
王媽正要上樓來喊他和寧艨吃飯,乍然一見到他身影,那種凌銳之氣,嚇的她膽肝都是一顫!
少爺是當真霸氣,無論見過多少次,都還是不免被震懾。
「少、少爺……」
「我有事出去,你哄她吃飯,記得,一定讓她吃。」
「可、可是少爺啊,小姐她除了您,誰哄都沒用啊,要不您去跟她說一聲再走?」
王媽很真誠的建議著,可顧聿森卻連半秒的考慮都沒有︰「不了,你哄。」
顧聿森很清楚,某寧小艨正在氣頭上,他若是去打招呼,又是不陪她吃晚飯,就絕對不會只是簡單兩句話的事兒了,就她那性子,纏都能纏死他!
所以他還是先去,再盡快趕回來,好好的哄上她一天,陪她幾天,就不信她還會再鬧!
出于此考慮,顧聿森就當真連去寧艨房門口打聲招呼都沒有,直接就走了,臨走前卻又不忘囑咐王媽︰「讓她早點睡,別等我。」
對他的守衛兵,他也是一句吩咐︰「守著她,別讓她亂跑。」
不得不說,顧聿森當真再了解寧艨不過了,知曉她那性子一上來,真就會跑出去了,這才嚴令警衛員跟著,保護好她……
然而,就連他自己都有些沒轍的少女,老實木訥的警衛員又怎能管束的住?
也正是因為如此,才會有了接下來的事情,某人心尖的小艨艨,才會差一點就……出了事!
事關清譽的終生大事!
◆
幾乎是顧聿森前腳剛走,寧艨後腳就跟著出去了。
她氣啊,氣某座移動大冰山,竟然這樣不解風情不知哄人!?
這才剛回來呢,怎麼連晚飯都顧不上吃就跑了?這麼著急著出去,是去見誰?不會是某只小狐媚子騷狐狸精吧?!
臭男人,有根大棒子就了不起了是吧?
行啊,趕明兒她也去找一根,去跟那根一起過,看他還敢不敢不著急!
哼!
氣鼓鼓的,寧艨渾然不顧王媽的勸阻,穿上鞋子就蹬蹬蹬的出門了。
別問她去哪,她就是不想再在家里面待著了,越待心情越是煩躁!
恰好今天晚上有同學過生日,也是有錢的主,不過一十六歲生日,就開什麼生日大party,在酒吧大肆慶祝,年輕的少男少女嘛,這種好玩的事情自然都想去參與參與,再加上明天又是周末,不用上課,自是幾乎都跑去酒吧了……
寧艨本來還真沒打算去的,可是被顧聿森這麼一攪和,她竟也跑了去。
寧艨雖然好相處也能跟同學們打成一片,但是像這種紛亂湊熱鬧的場合,她還真是頭一次來,而且還是主動的,簡直稀奇!
乍然一見到她的倩麗身影,多少傾慕于她的男孩子都樂瘋了,立刻就涌上去招呼她,紛紛圍著她打轉轉,這里討好那里諂媚的。
◆
而與此同時,顧聿森那方。
顧聿森出門的時候穿的還是軍裝,下車的時候竟就變了裝,換成了夾克,里面是件純黑色的工字背心,墨綠色的工裝褲和純黑色馬靴,褲腿塞在鞋子里,手里還夾著一根煙,如此裝束,與方才軍裝的禁欲少將氣質是截然的反差,活月兌月兌一黑幫太子爺!
狂放不羈,野性十足!
尤其他肩寬腿長,純黑色的皮夾克大敞開,里頭的背心裹著腰身,絕對的八塊月復肌,還有那隱隱暗顯的胸膛,野性的男人魅惑,絕對的真爺們!
他這樣一個人一出現在烈焰紅唇,幾乎全場被震懾,要說他的裝扮頗有那麼幾分痞子氣吧,偏偏他一身的冷峻氣息烘托的他這個人威整嚴肅,絕對的生人勿近,誰靠近誰死!
尤其他的眼神,再正直不過,這樣一個人出現在烈焰紅唇這等艷俗場合,竟硬生生似天降神祗,凡塵俗世都不可沾染他分毫……
前來接顧聿森的人看著都是一愣,將他來回打量了遍,對方在心里偷著樂了一下︰「咳,正想去接你你就來了,老實說,我還真怕你那脾氣會直接穿著軍,咳,就來了,沒想到還不錯,還知道改,倒是白為你事先準備好衣……」
「話太多。」
只夾著煙並沒有抽,顧聿森拿它作為道具捏在指尖彈了一彈,淡淡一句將對方話語打斷,他眼如鷹,將周遭不著痕跡的掃量了遍……
「確定是今晚?」
「恩,你安插進去的線人傳來的準確消息,八爺就在這里,地下室包層,你直接下去,我已經安排好了人手,只等你騙過八爺。」
「走。」
不動聲色的對對方使了個眼色,顧聿森將煙頭往地上一扔,踩著馬靴就跟了過去……
別看是地下室包層,布局的卻是古色古香,青花瓷的古董等人高大花瓶之中,美人蕉長的枝繁葉茂,大屏風繡著侍女出浴圖,欲露還迎之間俱是嬌媚,老唱片咿呀咿呀的轉著,靡靡之音在傳蕩,更顯得氣氛婬靡曖昧,而這其中,有一人正翹著腿躺在貴妃椅上。
是個男人,至少都五十多了,鬢角微微發白,穿著純黑色的絲綢唐裝,嘴里叼著根漆了金的黑色煙斗,眯著眼楮斜斜看向顧聿森,似笑非笑,眼神直接露骨且肆無忌憚……
「喲,這次來的很上檔次嘛,這面相這氣派,不知情的人還以為咱這是在辦什麼選秀大賽吶!」
「八爺,請開箱。」
請開箱,這是倒上的接頭暗語,不深諳此道是不可能知道的,顧聿森此話一出,八爺臉上的不正經便止住了。
「你還真是蒼狼派來的?」
「八爺若心存疑惑,又何必放我進來?」
其實八爺找的不是顧聿森,而是蒼狼,只不過因為顧聿森的人早先一步把消息截住了,這才讓他有了可乘之機,再加上他確實在蒼狼身邊潛伏好幾個月,對蒼狼,對軍火交易這里面的門道都是研究的很透徹的,裝的極像那麼一回事,確實挺能唬人……
八爺雖生性機警,可敗在太過自信,並沒有料到自己強大的消息輸送線竟會被顧聿森打通了,消息根本都還沒有傳到蒼狼那邊,就被截住了。
但他卻也不是那麼輕易就能松口的,手頭上的煙斗一揚,八爺指使著保鏢上前,將顧聿森團團圍住,其中兩個還開始去搜他身。
這群保鏢都是西裝革履,然而,流氓氣質一旦上身,再怎麼衣冠楚楚也撐不起來,胳膊上那壯的快爆出來的肌肉是怎麼都遮不住的,看著凶極了,隨時都可以一拳頭將人砸死,然而,顧聿森卻神態自若。
就連看都不看他們一眼,任憑他們對他進行搜身,他都紋絲不動,長眸定定直視著八爺,一言不發……
他如此鎮定,倒還真叫人看不出破綻,八爺握著煙斗眯著眼楮去將他打量,雖然已有幾分相信,偏偏心頭有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總覺得這家伙不是那麼簡單,一旦招惹便會見血!
八爺最疑惑的是,到底是這樣一個明顯的人中之龍,豈會甘願做交接送錢這種下等工作?
顧聿森又豈會看不出八爺這麼點小心思?
他也懶得多說,挺直身板站在那里,一動也不動,看著八爺的目光,清明直白,是要奪取目標的精準狠勁,心頭一震,八爺哼了一聲,正要示意保鏢們停手。
恰是此時,一保鏢突然轉過身來,手上捧著塊玉牌,向著八爺的方向遞了去︰「八爺,搜出了這個。」
「恩?」
眯著眼楮看過去,只一眼,八爺眼底的光就迸發了,霍的抬起頭,他重新看向顧聿森,探究的神色之中,多出了一抹警覺。
顧聿森也不在意,任憑他打量,心中掐著秒數在算,果然,不出十秒,八爺就開了口,如同他預想的一樣。
八爺說的是︰「哎呀這一直跟蒼狼打交道都是老規矩,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的,不知怎麼的,我突然就膩了,要不這樣吧,你先回去,跟蒼狼帶句話。」
「什麼?」
顧聿森問,依舊不帶半分波動,那冷淡眉間,更是半分表情沒顯現,就連八爺這樣的人精都看不穿!
這就更加堅定了他的想法,握著煙斗在貴妃椅上敲了一敲,他似笑非笑的扔出一句︰「未見蒼狼,就不開箱。」
八爺這話說的極慢,尤其在說到蒼狼兩個字的時候,更是停頓了一下,分明就是在試探顧聿森,只是,顧聿森早在來之前就做好了萬全準備,否則何以會留那樣一塊玉牌在身上?
他雙手原是抄在兜中的,這會子拿了出來,同時被拿出來的還有煙和打火機,取出一支叼在嘴邊,顧聿森慢慢悠悠的打著火,慢慢悠悠的抽了一口,最後再慢慢悠悠的抬起頭,看向八爺……
「哦。」
他應。
八爺是真沒料到他會是這反應,脾氣一上來,直接就惱了︰「蒼狼的人可當真是越來越不上道了,就這樣一個字打發了我麼?!」
「你不是想見蒼狼?」
夾著煙,眯著眼楮鎖住八爺,顧聿森于吞吐煙霧之間,緩緩吐出幾個字——「我就是狼。」
「什麼?!」
一聲驚叫,一直懶骨頭般躺著的八爺霍然坐直了身子,看著顧聿森的臉,那種君王氣度,那勢在必得,那冷靜淡然,忽然的,他就笑了︰「哈哈,果然我猜的沒錯,你就是蒼狼!」
「八爺好眼力。」
斜眼看著八爺,顧聿森勾著嘴角似笑非笑,手上更是在慵懶的把玩著打火機蓋子,那樣的隨性自在,更襯得他什麼都不在乎。
到底是顧聿森,就這麼一個細微的小動作,便叫八爺再沒有了懷疑,再度用煙桿敲了下椅子,他仰頭「哈哈」一笑︰「哪里是我眼力好,分明是你那塊玉牌露了底,再說就你這氣度,也不可能是個小嘍啊!」
「我說蒼狼啊蒼狼,我們合作這麼多次,這還是第一次見面吧,是什麼風,能把從來只在背後操縱的你都推出台面?」
「日後再詳談,有的是機會,現在,先開箱驗貨。」
顧聿森倒是真我本色出演,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將大佬的氣勢展現的淋灕盡致,短短一句話,不似命令卻更甚壓迫,八爺也是道上叫人聞風喪膽的角色了,多少年沒被這樣壓制過,偏偏對方那事情本就該是由他掌控的魄力,叫他挑不出半分毛病!
越發篤定這就是蒼狼,八爺將他不斷打量,嘴里連連咋舌︰「嘖嘖嘖,常听人說蒼狼一出誰敢爭鋒,爺我還一直以為是訛傳,沒想到竟是真的?你這氣勢,這身材,還有這等長相,果然對得起你的地位!」
「八爺。」
低低啟唇,顧聿森口氣听起來沒什麼情緒,實則壓迫力已經在增加,臉色一僵,八爺忍不住眯了眯眼楮︰「是爺我怠慢了,頭一次見到神秘的蒼狼,忍不住多說了幾句,見諒。」
「老五!」
揚起手,將手中的煙桿子一揮,八爺一聲令下︰「開箱,讓蒼狼驗貨!」
食指微一往下按,「啪」的一聲,打火機蓋子便被蓋上了,在八爺的炯炯盯視之下,顧聿森非常自然的將其收進褲兜之中。
只不過食指指尖在鑽進褲兜中的那一剎,便在機身上的那顆小碎鑽上面,不著痕跡的摁了一下!
◆
顧聿森負責獲取八爺的信任,檢驗的貨物一抬出來,他埋伏在外面的人就沖了進來,接下來的局面,就不必他來收拾了,與負責人接了下頭,交代了幾句,他便折了身走人。
自己必須盡快趕回去,某丫頭本來心里就有委屈,再一見不到他,指不定得怎麼鬧騰了!
老實說,顧聿森不怕槍林彈雨不怕只身闖進龍潭虎穴更不怕與殺人狂魔對決,卻獨獨拿……寧艨沒轍!
長腿獵獵,顧聿森速度極快,出了烈焰紅唇,有車在等他,是他在京的專車。
一進車廂,下屬就遞了手機過來,是顧聿森進去之前交給了下屬保管的,他關了機,這回一拿到手就開了。
顧聿森有料到會有未接來電,卻沒料到會這樣多,且都是一個人的——那被他特意留在了四合院守護寧艨的警衛員的!
反倒是寧艨,一個都沒打。
不好,出事了。
這是顧聿森的第一念頭,皺著眉,指尖飛速,他立刻撥了回去。
果然,那端一接起就喊︰「少將!您總算有信了!寧小姐、寧小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