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突如其來的一吻,直接叫顧聿森愣住了。
是真愣住了,以至于唇上那嫣柔溫軟的觸感都叫他一時……接受無能。
其實也不算是接受無能,就是顧聿森有點兒……懵。
一向精干轉動最快速的大腦,竟是徹底的當了機,這感覺,就像是正在飛速旋轉著的尖端科技儀器,因為突然的斷電,猛地停止!
這蠢小孩,是怎麼一回事?
難道剛才受驚嚇的太厲害,以至于表現都失常了?還是因為心里沒了安全感,來向他尋求尋求安慰?
就連半聲招呼都不打,更沒有任何可供人事先做好準備的時間,就那麼不留余地的,撲了過來。
但即便她湊過來的太突然,顧聿森都只是愣了一秒便回了神。
胳膊霍的抬起,他下意識的就要去將寧艨扣緊,那霸道強勢的本性驅使著他去掠奪,去侵佔她的芳澤,然而,等到他的手掌心觸踫到寧艨的後腦勺,那披散著的發絲點點撩在他的掌心之間,毛茸茸的觸感,好癢。
簡直就好似是有貓咪在用自己的爪子撓他,就連心髒都要被撓酥了,驀地一軟,可就是這麼一下太過刺激的感官,將顧聿森震醒!
那眼看都已經模上了寧艨腦袋的手都停了下來,在半空中僵持一秒,握成拳頭又松開一下,再握緊再松開,如此反復好幾次,顧聿森最終還是選擇了——
「別鬧。」
低低一聲,顧聿森說這話的同時伸手去往寧艨的腦袋上面拍了一拍,這語氣配合著如此舉動,簡直就像是在……逗狗!
再加上他成熟穩重,寧艨窩在他懷里軟軟柔柔的一只,真就像是她在無理取鬧,像小孩子在蹭著大人討要糖果!
個壞大叔臭老頭子大魔神!老正經!
老神在在的,老這麼正經做什麼呀?!
她這方激動的要命,而且再認真不過了,他那邊卻把她當成了孩子鬧騰,這感覺,著實是太糟糕了一點,寧艨心再大也有些掛不住了,面子上就更是了,直覺丟臉。
寧艨只听出了顧聿森的拒絕,卻並沒有听出他那低啞倆字之中所傳遞出來的淡淡……遺憾。
還有隱忍,萬般的隱忍。
本來如此大好時機,尤其她還主動送上門來了,以著顧聿森的性格,早該直接出手強取豪奪了,可他卻硬生生的止住了,將那都送到了嘴邊的香甜都推開了……
親自。
為什麼?
還不就是因為在乎!?
在乎的越深,為她考慮的,也就越多。
要知道,他比她成熟太多,對她的感情也是絕對成熟的,絕對成年男人對女人的那一種,可她還是太小了,從心智到感情都不甚成熟,他不能因為一己的私欲就忽視了這,由著她傻兮兮的送掉純真,以至于日後後悔。
所以,再想也只能忍著,等她再長大一些,大到可以正式接納男人了。
這感覺,沒有經歷過的人絕不可能懂,是真艱辛。
顧聿森所想的確實都不錯,也完全是在為了寧艨考慮,然而,卻忽視了寧艨那一顆心的……本能。
不錯,她確實太單純了,腦子想的事情都太簡單,然而,感情這種事情,從來由心才最真,不是嗎?
不過寧艨這一刻,確實是不大對勁的,她被關在後備箱里面那麼久,梔子花的香氣就在她鼻尖纏繞,撓的她呼吸困難胸悶頭昏又腦漲四肢還無力的,直想放棄一切努力暈過去。
好不容易捱到後備箱門打開了,她被撈了出來,還以為得救了呢,心情陡然轉好,呼吸都跟著要開始暢快了,卻沒料到,對方竟是開始對她動手動腳?
那只髒手不僅僅開始撕扯她的衣物甚至還專門往她的胸、她的下半身尋去,那臭氣燻天的嘴巴也在同時往她的嘴上貼來。
她哪里會肯?她怎麼可能會肯?
就連踫都不讓踫一下,立刻就奮力掙扎了起來,即便身體再難受再沒有力氣也是豁出了命的!誓死護住自己的清白!
也真是幸虧顧聿森一直都在有意識的訓練她,教過她一點跆拳道之類的防身術,這才讓她可以跟那小流氓抗爭那麼久,即便她腦袋脹痛隨時能暈厥過去。
本來她都踹中了那小流氓的胯下,他都疼的捂住那兒蹲在原地直哀嚎了,她欣喜若狂,還以為終于可以擺月兌他了,也確實拔腿開始逃跑了,誰知道那小流氓竟然不顧疼痛的撲了上來,直接從身後抓住了她的腳踝,一下用力就把她給拉倒了?
身子直直的墜落地面,剛硬粗糙的水泥地,她穿的又單薄,好痛!
就那麼一下,她渾身的骨架子都要被摔散了,七零八落的!好不容易清醒了一點的腦袋又跟著要暈開了!
偏偏那小流氓在這時候又撲了上來,直接將她壓住。
她實在不知道那小流氓從兜里面掏出的是什麼,竟直接往她的鼻子下面探,並沒有戳進去,只是讓她聞了一聞,
好嗆!
異常古怪的味道,她當場就被燻的連連咳嗽,才剛想再奮起反抗,卻是全身的力氣,都突然開始消失。
只不過一瞬間的事情,簡直就像是有什麼東西在她體內發力將她力氣抽干,讓她變成了一個廢人,一具干尸,只躺在那里,任人予取予求。
寧艨當場就明白過來,是那古怪味道做的怪,看她自己的狀況,怕是什麼禁藥。
說白了,不是迷藥就是藥!
更甚者會是兩者的結合!
讓她喪失一切反抗能力的,而她也確實沒了力氣,就連想動一下手指頭,都很艱難。
好熱,好難過,腦袋暈乎乎的,真想閉上眼楮,就這樣直接睡過去。
可是她不能放棄啊。
不說其他,哪怕只是為了某大叔對她經年的用心,她也不能放棄!
即便他從來一句好話都沒有說過,寧艨依舊很清楚,自己在他心中的分量——他視她如至寶,至純至白毫無瑕疵的心肝寶貝!
他護她如斯,何曾讓她受過一丁點的傷害?
雖然常年癱著一張臉,卻是連捧她在手心護著都嫌太輕巧。
回想這麼多年,他的任何舉止,簡直都是在掏出心窩子待她。
分明是從來只等人伺候的大家少爺,卻十余年如一日的在照顧著她,小到生活起居,大到她的情緒。
分明是那樣狂傲冷漠的一個男人,竟可以為了她,硬生生的轉了性子,用著比對自己還要更足的耐心,將她那一顆被傷的七零八落千瘡百孔的心,一點一點的……黏住撫平。
這麼些年,愣是讓曾經尖銳如小刺蝟的自己,硬生生的變成了一只無害小白兔。
她活的肆意瀟灑,吃穿用度全部都是最好的,在很多生活細節上面是連上流社會的千金小姐都比不上的,沒有人敢欺負她,更沒有誰傷過她。
她是真干淨,活在他的世界里面,被他圈養由他寵愛,有他為她遮風擋雨,為她提供一切盛世繁華。
這麼多年,她的身上,只有他的味道,獨他一個人的。
這樣干淨純粹的自己,寧艨怎麼可能允許被別的男人踫?
別的男人都好髒,那氣味,簡直能燻死人,她聞著就覺惡心,怎麼可能容忍被污染到自己身上?
誰都不準踫她!就連半丁點氣味都不準留!堅決不準!
正是因為抱著這種決然的心態,寧艨儼然是視死如歸,不顧一切的跟那小流氓拼著,可她是真的沒有力氣了,四肢簡直就像是被什麼繩索捆縛住了,就連抬起一下子,都不可能!
這種身體不听從意志指揮的局面,當真恐怖極了,簡直就像是在……等死。
在那骯髒污濁的小流氓壓上自己的身,一邊撕扯著自己的衣物一邊yin笑不斷之時,寧艨真真切切的體會到了——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境況!
不怕說一句難听的,她都已經做好了去死的準備,就連牙齒都在開始要咬上舌頭了。
可她舍不得。
好遺憾,最後跟大魔君叔叔的相處,竟然是在鬧脾氣。
他心里面肯定不耐煩極了,覺得她就是只重度炸毛犬!
所以才她出來那麼久都不聯絡她,更不來找她。
好遺憾,好難過。
眼睫毛顫抖著,就連嘴唇都在抖栗,小銀牙咬上舌尖,寧艨猛地閉上眼楮,在這種簡直就徹底心碎了的心境之下,就要去了結了自己,竟突然有人來了?
其實她听得出他的腳步聲的,可是她腦袋暈乎乎的,心又疼,連帶著耳蝸都在嗡嗡嗡的顫,有飛機碾過去的那般,根本就辨識不出來!
但她還是听到了聲音的,而且正在身上造亂的人也停了,心頭涌起一陣狂喜,強壓住想要吐出來的惡心感,她張嘴就喊——救我,救我!
那可簡直是絕境了,沒成想還真有人回應?
那回應來的是那樣的快,低而有力,沉甸甸的往她心上一砸!
一顫,她立刻不再絕望。
這聲音……
是他,是他啊!
嗚嗚,好開心,就知道他不會丟下她,哪怕是她再鬧脾氣使小性子,他都一定不會不管她的!
就像五歲那年,她那樣不懂事的鬧他,他都還是把她撿了回來。
嗷嗷!
全世界就顧聿森就最好了!大魔神壞暴君最最好啦!
◆
寧艨是真高興,再加上他又那樣縱容著她,簡直就和小時候一模一樣!
她摔疼了抓著他的衣角,昂著頭渴求無比的看著他,眼圈通紅眼淚啪嗒搭的直掉著哭鬧的時候,他再黑著臉也會彎下腰來把她抱起,用臂膀托著她,讓她抱著他,枕在他的肩上,安心的哭,放肆的鬧,縱情的撒嬌任性。
不,還是有些地方不一樣的,至少,他絕少這樣親她,那本該涼薄的唇落到她的額頭上面,輕輕的,柔柔的,好似羽毛拂過一下,再來一下。
哇哇,好溫柔!
簡直沒有再見過比這時候更溫柔的他了,那一刻,寧艨內心深處的殤,徹底被熨平。
而方才的那股子委屈勁,也消散的徹底,腦子一懵,她就抬起了頭,照著他的唇,就……親了過去!
親了,是真的親了!
可她不會呀,就連半毛錢的經驗都沒有,又是主動的,就已經耗掉了她全部的心力,偏生他不僅不回應,甚至還冷著臉訓她別鬧!
別鬧?
還、還拍拍她腦袋?
真當她是小狗狗哦?隨意一句就能給打發了?
再說了,人看的狗狗重的,連狗狗的親吻都會接住呢!有的時候還會主動去親狗狗!
哪個像他一樣?
這待遇,簡直比小狗狗還不如!
還不如哇!!
心思如此這般的兜轉,腦子里面已經在如此的咆哮了,寧艨是真委屈壞了,她好想揍某位面癱哦,可是她……
哼!
將雙手環住顧聿森的脖子,雙腿跨坐在他的腰上,頭手腳並用的將他的健碩身軀纏住,貼在他那雄健的胸膛上,完全被包圍在了他的男人氣息之中,寧艨撅著嘴看著他,眼楮瞪的大大的,一臉的不高興。
明明臉上都還掛著淚珠呢,小雨人一樣,卻就鬧起了小脾氣,臉色很不好看,但是顧聿森卻莫名的安心了。
「小炸毛!」
嘴角勾了勾,若有似無的笑了一下,顧聿森再度伸手去拍了拍寧艨的腦袋,這在她看來,越發的像是在逗狗了!
「我沒炸毛!我才沒有炸毛!而且我也不是小炸毛!」
渾身的毛都炸了起來,某分明已經在重度炸毛狀態的小炸毛鬧騰的厲害,手腳並用的纏在顧聿森的身上,不斷的叫囂著沒炸毛沒炸毛……
就連頭發絲都快要炸起來了,還敢說沒炸毛?
誰信呢?
嘴角一翹,往寧艨那簡直都翹飛了的毛發上一揉,感受著那毛茸茸的抓手感,顧聿森罕見的從喉嚨處發出了低笑聲……
是真的笑了,這絕對是多年來都屈指可數的,寧艨一方面被那低笑聲震的心肝顫顫,另一方面又是惱怒的。
「你、你笑什麼?都說了我不是小炸毛了,還有什麼好笑的?」
「恩。」毛都炸開了還能不好笑?
「我不是小炸毛!」
「恩。」才怪。
「我是小乖乖!」
「恩。」更是才怪!
「你就知道恩,是不是不贊同我的觀點其實在敷衍啊?」
「恩。」這回對了。
「你!」
氣嘟嘟的,寧小艨同學把一雙藍色眼眸瞪的大大的,死死的瞪著顧聿森,簡直恨不得將他從頭到腳每一寸都剜下一塊!
他是當真太不解風情了,雖然她自己也不清楚,為什麼會突然撲過去親他,平常鬧騰著都不過是親臉,親嘴確實是頭一遭。
她也知道自己不是小孩子了,親嘴嘴可是要負大責任的,確實不應該這樣魯莽。
就算是她一時沖動了吧,可是,可是,好歹他也跟那麼一丁點的反應嘛!
而最叫寧艨懊悔的是……
麻蛋!初吻就這麼葬送了?
車廂內,幽暗無比,連他的臉都看不完全,自己還狼狽不堪,身上甚至都還殘留著那髒東西的氣息,衣服凌亂不堪,分明一派受害少女形象!
在這種氣氛之下去親他的嘴,又是初吻,是最糟糕不過的了,智障腦癱都不會這樣做的,偏偏就她,跟著了魔似的。
這也太太太……沖動了!
一點都不過癮好麼!
下次一定要找個沒有人氣氛又好環境又上佳自己又最最漂亮的時候好好的浪漫一下,狠狠的嘬著他的嘴巴舌吻一把!抵死賴在他身上跟他連成根,看他還敢不敢拒絕?!
哼!
頭暈外帶腦袋脹痛,鼓鼓頰,寧艨的鼻子里面哼哧哼哧的不停噴著氣,好不爽。
她好想生他的氣,可是卻不知道為什麼,那張她看了這麼多年、簡直都要免疫了的熟悉面孔,在這一刻,在自己的眼楮看來,竟會那樣的……誘人?
突如其來的,就那麼一下子,寧艨覺得,面前的顧聿森就像是剛剛出爐的美食,渾身沒有一個角落不是在散發著誘人香氣,伴隨著那蒸騰的熱氣,盡數撲往她的鼻端……
怎麼辦,她想撲過去!撲過去!
完蛋了,不會是那藥效又要發作了吧?
會嗎是嗎?
難不成,自己今晚就要把第一次送出去了?
而且是送給……顧聿森?
咿呀呀,好害羞好嘛!
一點準備都沒有好嘛!
連牛女乃浴都還沒有泡一點都不香香好麼!
關鍵是她連一套好看一點的小內內都沒有穿呢,一點不性感,就連外衣都被扒了,身上還到處遍布著傷痕,好難看,顧聿森會不會好……嫌棄?
櫻桃小嘴微微張開著,寧艨的呼吸正在一點點的變急促。
看著顧聿森那張臉,在眼前越來越模糊,也越來越誘人,自己的心也越來越癢癢,尤其都已經意識到有可能要發生什麼了,自己的第一想法卻竟然是這個?
臉蛋「轟」的一炸,徹底爆了血管,寧艨整個人都……懵了!
(☉o☉)啊!?
自己這是怎麼一回事?
雖然平常也總是跟他鬧騰,撅著嘴巴想要去親他,在他面前就連絲毫的顧忌都沒有,不懂男女授受不親,不知害臊不會矜持,但是,那也不過是開開玩笑的……
說到底,她並沒有真就這樣想,誰讓他太冷酷,總是癱著一張臉?
這也實在是太浪費了那麼耀眼讓人垂涎引女人犯罪的臉蛋!她看著都覺得可惜!
所以,真就是在逗他,而且說到底,她在這個世界上只有他這麼一個親人了,有他在的地方才是她的家,她若是連他不親近,那還能親誰呢?
妹妹跟哥哥撒撒嬌鬧騰鬧騰,其實也沒什麼的吧?
這就是寧艨的真實想法,所以她才會在顧聿森的面前那般的……肆無忌憚。
她一直一直都沒有對自己的心思產生過絲毫的懷疑,到底她還太年輕,哪里就到了考慮感情的時候?
可是為什麼,真到要走這一步了,自己竟然一點不反感甚至還很期待?
心髒「撲通撲通」的狂跳,就像是黃花大閨女坐上花轎即將被掀開蓋頭洞房花燭的心情,對顧聿森,養了自己這麼多年的大魔神,比親哥哥還要親的家人,這真的……對嗎?
完蛋了,自己不會是……性bt吧?!
骨子里面是個bt,隨著年歲的增長就開始發芽,否則何至于就連自己的家人都不放過?
想著能夠跟他親密無間,乃至是把第一次送出去,都心跳加速熱血沸騰激情澎湃的,關鍵是,還很……期待?!
這太不對了!
于情于理于道德上,都是不應該的!
寧!艨!
你給我冷靜一點,理智一點,不要辜負了顧聿森這麼多年的辛苦教養!
忍著時顯時隱的痛楚,急急喘息著,雙頰酡紅雙眸迷離,寧艨的腦袋亂糟糟一片,各種烏七八糟的思想都在躥,各種聲音也在叫喚,轟轟轟的響,簡直是剪不斷理還亂,攪的她整個人都要壞掉了……
然而,再當機她也明白,自己已經是處在崩潰邊緣了,怕是再不躲開來不及了,是一定會把他撲倒的!
這可是她的第一次,對象是他,她不要這樣隨便,才不要!
對!才不要!
雖然其實好想的……
心頭萬般情緒在翻涌,強忍著不舍最終作出此決定,深呼吸著,寧艨猛地將顧聿森放開了,蹭啊挪著的一鼓作氣要從他腿上下來,卻發現,自己身體的每一寸都在因為過度繃緊而疲累不堪,身體,更是不听頭腦的指揮了。
「恩?」
她失控的太明顯,身體都在顫抖了,顧聿森看了她許久,在她呼吸都喘出聲來之時,這才終于開口低問︰「怎麼?」
牙齒咬著內嘴唇,是那樣的用力,直到舌尖都嘗出了淡淡的血腥味,刺痛讓她有了一瞬間的清醒,寧艨這才敢開口︰「不……沒……唔!」
「不舒服?」
將寧艨的所有反應都納入眼底,顧聿森的眸色漸深,眼底閃過一絲意味不明,眯了眯,他將胳膊收緊一些,破天荒的把寧艨主動攏進懷中,那扣在她背上的手,也在開始摩挲她,帶著很明顯的安撫意味。
他摩挲的很輕,分明不帶半分,只是關懷,但是對于已經深陷在藥效反應陣中的寧艨來說,卻如火星子,將她身體里面那正在瘋狂躥動的熱欲……點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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