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契兩世戀八爺 良宵繾綣兩情諧

作者 ︰ 半闕折箋

听到胤的話之後,瑾萱心中的震動不是一點點,但是她明白他的身份。♀他現在能有這份心,能說出這樣的話,她便心滿意足了。所以,瑾萱沒有回答胤的話,只緊緊的牽住他的手,然後回了安親王府。

自打康熙賜婚的聖旨下來之後,瑾萱算是徹底的松了一口氣在家待嫁。免了選秀的繁瑣程序,自然也免了各種受各種教習嬤嬤的折磨。瑾萱每日都會偎在額嬤身邊看著額嬤給自己一針一線的做嫁衣,準備百子被。

每當此時,額嬤都會溫柔的模著瑾萱的頭發,「我們的萱兒穿上嫁衣,必是那最美的新娘子。八貝勒的府邸修好還有好些日子,額嬤慢慢給你準備,定讓我們的萱兒穿上最美的嫁衣。」

瑾萱看著漸漸成型的嫁衣,嘴角微翹,略帶粗糙的金線摩擦著瑾萱細女敕的手掌,那觸感仿佛幸福的感覺一般酥/酥/癢/癢,直入心扉。

春去秋來,康熙三十七年冬天來臨。

進入冬天,安親王的身體就變的很不好。一直咳嗽不斷,纏綿于病榻之上。

瑾萱憂心不已,每日親自侍奉湯藥,準備膳食。看著安親王日漸蒼白的臉,瑾萱心中的不安越發的濃郁,心中的擔憂讓她寢食難安,她老是擔心一覺醒來之後,她視作依靠的瑪法離她而去。

康熙知道安親王的病情之後,特意派了御醫前來醫治,前來的許太醫診脈之後,開了方子出門煎藥。瑾萱趁許太醫煎藥時悄悄詢問,「許太醫,我瑪法的病?」

許太醫看著一臉愁容的瑾萱,微微舒展了眉頭寬慰瑾萱,「王爺身體安好,只需好好調理。」

瑾萱何等的玲瓏通透?她明明看到了太醫緊蹙的眉頭,接過了蒲扇緩緩的扇著藥爐,「許太醫,瑪法對于瑾萱的意義非同尋常,還請太醫據實以告。」

許太醫嘆口氣,「王爺這是早些年征戰時落下的毛病,肺部受傷導致的。若是過了這個冬天,興許還能有個一兩年。若是過不了」

「若是過不了怎麼樣?!」瑾萱打斷了許太醫沒說完的話。♀

「若是過不了只怕是不超過半年。」許太醫只覺得作為大夫,救人性命,卻終究斗不過天,爭不過命。

瑾萱听到這樣的死亡判決書,只覺得萬念俱灰,天旋地轉。「格格!!」秋語尖叫一聲,上前扶住了倒地的瑾萱。

許太醫一見急忙上前掐人中,抽出銀針刺瑾萱虎口穴位。虎口的疼痛使得瑾萱醒了過來,許太醫出言安慰,「瑾萱格格,王爺此生為大清出生入死,立下汗馬功勞,還請格格萬望想開,切勿傷心過度。」

瑾萱雙眼茫然,點點頭。「許太醫,您是有名的宮中聖手。瑾萱請求您一定盡全力醫治瑪法。」

「是,老臣一定盡力。」

秋語眼看著爐上的藥已經煎好,「格格,藥熬好了。奴婢替格格端過去吧?」

「不了,」瑾萱撐著起了身,撢撢身上的土,「別告訴瑪法我剛才暈倒的事情,要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知道了麼?」

「是,秋語記住了。」

正當瑾萱端著藥碗要進屋的時候,就听到了安親王在殿內的說話聲,「咳咳,阿木爾,給本王拿紙筆來吧。」

阿木爾的聲音帶著顫抖的哭腔,「王爺!你這是要做什麼?」

「你只管拿來便是,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知道。咳咳咳」

瑾萱停在門口,遲遲沒有進屋。就在瑾萱愣神的時候,屋內傳來了額嬤的聲音,「王爺,你這是」

安親王嘆口氣,「阿木爾,你與我夫妻多年,你也深知這府中的情形不似以前了皇上沒有擼掉我的王爺,是看在我頗有戰功的份上。咳咳咳我時日無多,需早做打算啊你派人將這折子遞到宮中吧。」

「是。」

瑾萱雖不知道安親王在安排什麼,但是只要想到這是在安排後事,瑾萱的眼淚就像是泄洪的湖水,噴涌而出。瑾萱將托盤交給秋語,示意秋語進屋送藥,自己緊緊捂住嘴靠在牆邊啜泣不止。♀她不知道,若是她的瑪法真的沒有了,她該怎麼辦?

安親王的折子遞上去沒幾天,李德全便親自來了安親王府傳達皇上旨意︰「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新年將至,朕甚為憂心安親王病情,特準郭珞羅氏瑾萱于康熙三十八年二月二十六與皇八子胤完婚,以沖安親王之病勢。」

「臣岳樂,謝皇上隆恩。」

「王爺,皇上說了,八貝勒的府邸暫未完工,就先在宮中成婚。」李德全彎腰說道。

安親王連連點頭,「咳咳咳,這便是最好的了。多謝皇上細心考量。」

瑾萱感動康熙的用心,她心中也升起了一點希望,希望她的婚事能給瑪法帶去好運,沖沖喜。可是她哪里知道,安親王那日的折子就是專門請皇上下旨讓瑾萱和胤提前完婚。因為他知道他時日無多,若是真的逝世,瑾萱就要守孝三年,三年之內不能嫁人。按說這瑾萱的年齡等上三年也無妨。只是,安親王放心不下太子,便提前去請了旨意。

康熙的旨意一下,安親王府籌備婚禮的腳步明顯加快,生怕趕不上二月的婚禮。

安親王府布置的時候,宮中也在布置。正好臨近新年,到處張燈結彩,一片火紅。安親王看著府中紅火的景象,倒是真的身體見好。咳嗽少了些,臉色也紅潤了起來,這讓瑾萱心頭安慰,這沖喜果然是有效的。

除夕前,宮中的聘禮抬進了安親王府,豐厚的聘禮堆滿了安親王府的正殿大堂。瑾萱一大早就由嬤嬤打扮妥當,正襟危坐在屋內,接過了全福太太遞上的一秉玉如意。這算是禮成了。

二月二十六。

瑾萱一大早就被嬤嬤叫起了床,開臉,上妝,更衣。在喜娘的攙扶下前往前殿叩頭,安親王撐著病軀起了身,和福晉正襟危坐在正殿大堂。看著瑾萱一步一步從殿外進來,安親王和福晉都百感交集,福晉偷偷擦掉眼角的眼淚。

「瑾萱給二老叩頭,感謝二老多年的養育之恩。瑾萱只盼瑪法,額嬤身體健康,萬事如意。」瑾萱含淚叩了三個頭,起了身。

「吉時已到,新娘上轎!」

「萱兒啊,這是額嬤親手給你做的蓋頭,望它保佑你和八貝勒夫妻舉案齊眉,恩愛一生。」額嬤顫抖著手替瑾萱蓋了上去。

「額嬤,瑪法多保重,瑾萱走了。」瑾萱蓋著蓋頭福身,垂淚。

瑾萱透過紅蓋頭看到了前來迎親的胤坐在高頭大馬上,一身喜服襯得他英姿非凡,轉身進了轎子。一路上轎子搖搖晃晃,瑾萱緊緊的握住手中的隻果,心中百感交集。

皇子成婚,肅穆非常。街道兩邊的百姓看到這樣浩蕩的隊伍,無不跪地低頭不敢抬頭觀看。胤騎在馬上走在最前頭,他時不時的回頭看看後面的轎子。他知道他的瑾兒就在那轎子里面,不禁咧開了嘴角。

「八哥,你可算是如願了。」胤看到胤臉上的笑容打趣他,「今兒晚上,兄弟幾個必是不會放過你了。」

「哈哈,老九,哥哥自當奉陪!」胤大喜之日,自然是眉開眼笑應了下來。

轎子抬著抬著,進了紫禁城南三所的擷芳殿。

「新娘跨火盆!」瑾萱被這一路上的搖晃弄的頭暈目眩,听到這樣的高喊,才定了定心神彎腰出了轎子。

跨過火盆之後,喜娘拿走了瑾萱手中的隻果,遞上了一個裝了五谷的瓷瓶,瑾萱通過蓋頭,看到了胤拉開了弓,當當當連著三箭射進了瑾萱懷中抱著的瓶子。周圍響起了叫好聲,「好!八哥好箭法!!」

瑾萱也微微的咧開了嘴角,透過紅蓋頭崇拜的看著胤,心中感嘆這就是她以後的夫君了,他是這樣的英俊神武。這時,喜娘拿走了瓶子,往瑾萱的手里塞上了大紅的綢緞。

可是瑾萱還沉浸在剛才胤的英武之中不能自拔,半天也不邁步。胤笑了出來,心知這丫頭估計是愣神了。緊了緊手中的紅綢,示意瑾萱往前走。瑾萱這才反應過來,臉上一陣發燒,趕緊邁開了步子。

進了喜房,瑾萱端坐在喜床上,透過蓋頭環視屋內的擺設。龍鳳燭,百子帳,百子被,還有桌上的合巹酒。瑾萱臉上的紅暈就一直沒有退下去,手心緊張的微微冒汗。

這時胤進了屋子。瑾萱的心騰的收緊,挺直了後背。胤接過喜娘手中的秤桿,臉上洋溢著喜悅和興奮,拿著秤桿的手甚至有點微微發抖,挑開了瑾萱的蓋頭。

挑開蓋頭的那一刻,因為眼楮不適應屋內的光線,瑾萱微微的眯了眯眼楮。抬頭看到了呆呆看著自己的胤。瑾萱心中喜悅,對著胤嫣然一笑。那一刻的瑾萱美的晃了胤的眼楮。

「請貝勒爺福晉喝合巹酒,從此長長久久。」喜娘自然是看到了平日里春風拂面的八貝勒剛才那一刻傻呆呆的樣子,抿著嘴兒說道。

喝過了合巹酒,喜娘端過來了子孫餑餑。喜娘夾起一塊送到了瑾萱的嘴邊。瑾萱咬了一口,听到喜娘問,「生不生?」

瑾萱臉上通紅,點點頭,「生。」

喜娘又夾了一塊送到了胤的嘴邊,還沒等問,胤就已經搶著說了出來,「自然是生的。」

旁邊的喜娘沒忍住噗哧一下笑了出來,上前將兩人的衣角緊緊的系在了一起,口中念著吉祥話,「祝貝勒爺福晉百年好合,早生貴子。奴婢們先告退了。」

「賞!」胤心情大好,大手一揮。

看著屋里的人都退了出去,瑾萱稍微放松了一點,抬起頭看著胤,略帶撒嬌,「我餓了」

胤微笑,不著急起身,回應道,「我也餓了。」

說完沒等瑾萱反應便把瑾萱抱在了懷中,吻覆了下去。瑾萱被胤的舉動有點嚇到了,有點不敢呼吸,一直秉著氣。胤也怕嚇到了她,只是在她的嘴唇上摩挲著,但是她的甜美讓他有點情動。感覺到懷里的人僵硬的不敢呼吸,胤呼出一口氣,拍拍瑾萱,壞壞的一笑,「瑾兒,喘氣兒吧。」

瑾萱這才急促的開始呼吸,胤點了點瑾萱的額頭,解開了衣擺起身來到桌子前,夾了幾塊點心,端到了瑾萱的眼前,「吃點這個,我知道你折騰一天必是餓壞了,早早的讓人備下了你愛吃的紅豆茶酥還有桂花糖蒸栗粉糕。快嘗嘗看。」

瑾萱拿起糕點就往嘴里塞,胤看她吃的這樣急,連忙倒水順背,「沒人跟你搶,你吃這樣急做什麼?」

瑾萱抓起一塊糕點,塞進了胤的嘴里,「你怎麼知道我愛吃栗粉糕?」

胤被她塞的猝不及防,連忙咀嚼咽了下去,「你這個壞心的丫頭,你什麼事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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