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木求魚 第3章 可憐玉體橫陳夜

作者 ︰ 綠意生涼

裴嫊跟著長喜公公了永壽宮,坐上弘昌帝特賜的肩與,一徑往弘昌帝所居的永安宮行去。

裴嫊初入皇宮,尚不熟悉宮中道路,只覺得七拐八繞的,在東苑轉了一大圈才終于了東苑的永定門。裴嫊想想剛才路過的各個宮殿,心中哀嘆,這下可好,只怕此時宮中已經傳遍了她裴嫊坐著特賜的肩與,大搖大擺的去陪皇帝陛下共進晚膳了。

她是想過爭寵,但可沒想過一進宮就被皇帝陛下這麼青眼有加,入宮第一天就被召去侍寑不說,還能嘗嘗皇帝陛下小廚房的手藝。女無不美,入宮見妒,太過風頭,總會被人惦記上的,她可不想成為眾矢之地。

眼見離永安宮越來越近,裴嫊的心也一點點揪緊了起來,從她決定入宮那一刻起,她就知道這一天早晚會來,可是卻沒想過會這麼快。入宮之前,她也想過一旦這一天真的來了,她該如何應對。可是,真到了身臨其境,危機迫在眉睫時,她才發現她之前想的還是太簡單了。

她看看自已身上的衣飾,她本想回扶蘭院再換一身的,可惜長喜怕誤了時辰不肯松口,若是早知今晚就會被欽點,她應該穿一身更艷麗的衣裙才是,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見機行事了。她模了模袖中的荷包,幸好,她的藥她總是隨身帶著兩粒的。

裴嫊到了甘露殿,里面卻沒有皇帝的身影,一個內侍上前道︰「見過婕妤娘娘,聖上還在勤政殿批閱奏折,說等批完了折子,便過來和娘娘用膳,還請娘娘稍待片刻。」

哪知這片刻一等就從申時等到了亥時,快三個時辰過去了,還是連皇帝陛下的影子都沒見著。♀

裴嫊就這樣餓著肚子,枯坐在榻上干等著,長喜和方才那個內侍早離了這里往勤政殿去侍候弘昌帝了,如今這正殿內只有她一個人,連個宮女都找不著。

她看看光禿禿的桌幾,別說點心,連盞茶水都沒有,她又不敢四處走動。裴嫊甚至懷疑弘昌帝是故意把她一個人丟在這里,不給飯吃,不給水喝,就這樣挫磨她。

她本就懷疑弘昌帝怎麼會第一個就選中她來侍寑,她本以為應該是那位鄭才人才對,畢竟

一個身影悄無聲息的走了進來。

裴嫊正想得入神,完全沒留意到這殿中又多了一個人。

弘昌帝隱在簾幕後看著那個坐在榻上的女人,她今天的打扮和那幅畫像上倒是有幾分相似,鵝黃色輕紗大袖衫,月白色的訶子上繡著一雙雨燕,下系一條天青色芙蓉花百褶裙,肩上搭一條白紗金團花披帛,一頭烏發在一側鬢邊堆成高聳的隨雲髻,別著一朵粉色的牡丹花,只在一側另插了三支珍珠簪子,再無別的發飾,白玉般的耳垂下一對翡翠玉環微微晃動。她斜倚在榻上的小幾上,一手支頤,怔怔的不知在想些什麼。

眼前的女子仿似從畫上走下來般,卻遠比那幅畫像更為美麗,活色生香,麗色逼人,只是明明如此艷麗的容貌,在這燈下遠遠瞧去,卻偏生給他一種人淡如菊的感覺,許是她那件素雅的黃衫吧,弘昌帝這樣想道。許是她的生母是江南女子的緣故吧,故而她的身形才這麼窈窕縴細,風致楚楚,瞧著倒和那些健美豐腴的裴家嫡女們有些不同,不過,她到底姓裴,她始終還是裴家的女兒。

裴嫊終于覺得有些不大對勁,似乎有一道目光在暗中審視著她,她抬起頭,迎著那道視線望過去。

恰在此時,一陣風起,揚起重重簾幕,一個身穿白衣的挺拔身影落入她的眼中,而她的目光則落入一個如墨般深沉的眸子里。

她呆呆地看著那個男人,全身僵硬。

她就坐在那里,眼睜睜的看著那個男人的身影一步步走到她的面前,緊抿的薄唇忽然綻開一絲笑意,「怎麼,愛妃是被朕的美色迷住了嗎?」

只是一句玩笑話,裴嫊卻從里面听出了一種說不出的冷意和嘲諷,她不由打了一個冷顫,急忙低頭跪下道︰「臣妾參見陛下,還請聖上寬恕妾失禮之過。」

白色的衣擺又朝她逼近,一雙烏皮*靴停在她的膝旁,白色的衣袖動了動,裴嫊急忙閉上眼楮,極力克制住自已想要顫抖的身體。

一絲冰涼抵在她的下頜上,她原本低垂的頭被迫向上抬起,那冰冷的觸感完全不像是手指的感覺,她大著膽子睜開眼楮,暗中松了一口氣,原來是一柄竹制折扇。

弘昌帝沒有收回他的折扇,依舊用它托著裴嫊那小巧光潔的下頜。方才遠觀的美人此時在燈下細細看來,別有一番風致,特別那一雙眼楮,尤其生得美。

只可惜,妝末免太濃艷了些,眼神也太過閃爍。弘昌帝在心中冷冷的想。唇邊卻彎出一個更深的笑容,「愛妃果如傳聞所說,是個國色天香的絕色美人。」

折扇涼涼的竹柄順著裴嫊的脖子緩緩下滑,帶著一絲挑逗的探入她的訶子里,不知輕重的刮擦著她胸口的皮膚。

就在裴嫊快要忍耐不住胸口處傳來的刺痛感時,那柄該死的折扇終于離開了她的身體。

這一次,裴嫊好半天才敢再睜開雙眼,弘昌帝已經斜倚在榻上,一臉玩味的打量著她。

裴嫊忽然覺得她面對的不是高高在上,九五之尊的皇帝,而是一只殘忍的狸貓,而她則是這只狸貓爪下正在玩弄的一只小耗子。

「是朕的不是,讓愛妃久等了,*苦短,不如——」弘昌帝拖長了最後兩個字的尾音,懶洋洋的說道,話里的意思再清楚不過。

這一切怎麼會發生的這麼快,裴嫊強忍住一陣眩暈,顫聲道︰「那,那臣妾來為聖上,更,更衣,可好!」

「不如愛妃先自行更衣如何!」雖是問句,卻明顯不容拒絕。

裴嫊腦中嗡的一聲,弘昌帝他這是要,要……

見跪在地上的女人遲遲沒有動作,弘昌帝不耐煩道︰「朕讓你月兌,你耳朵聾了嗎?」

裴嫊終于顫抖著手,緩緩褪去罩著的薄紗衫衣,再解開天青色的裙子……

弘昌帝眼中的顏色暗了暗,把玩著折扇,沉聲道︰「繼續,一件都不許留。」

裴嫊深吸一口氣,「總會有辦法的,總會有辦法的!」她在心里默念著,強自鎮定的解開訶子的系帶,再將身上僅剩的褻褲也緩緩褪去。赤身*地陷在她剛剛月兌下的一堆衣服里,這讓她多少還覺得有一點安慰。

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又下了一道金旨玉言,「起來,躺到那邊那張春凳上去。」

裴嫊不知道自已是怎麼站起來,又是怎麼走到那張春凳前,木然的躺上去。恍惚中,她看見斜對面似乎也有一個女子正j□j地躺在一張春凳上,春凳邊上立著一盞宮燈,燈光映的那女子的肌膚越發白晃晃的刺眼。

裴嫊第三次閉上眼楮,她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侮辱,即使她在裴家也沒有。這個男人,竟然這樣侮辱她,讓她月兌光了在他面前玉體橫陳就罷了,最最可惡的是,居然還在她面前擺一面鏡子,讓她自已也清清楚楚的看到她受辱的模樣。

裴嫊的指甲緊緊的掐著身下的春凳,心中又燃起那種無能為力的憤怒,然而她什麼也不能做,只能順從的躺在春凳上,玉體橫陳,任人欺辱,被他放肆的目光一寸寸凌遲。

「燈下看美人,愛妃這一身冰肌雪膚可真真是欺霜賽雪啊!」弘昌帝仍舊倚在榻上,玩味地看著裴嫊光潔如美玉的曼妙*,把玩著手里的折扇,漫不輕心的說道。

裴嫊不知道自己還能撐多久,難道宮里這些女人都死了嗎?她今天在翠華宮那樣挑釁盧賢妃,她不可能什麼也不做的,不是都說她最是小j□j吃醋的嗎?為什麼到現在還沒有任何動靜?

心跳的越來越快,越來越慌,即使半個時辰之前她為了以防萬一,已經把那兩顆藥全吞了下去,她還是覺得也許她撐不了多久就會崩潰了。

就在她已經不抱希望,甚至希望弘昌帝干脆直接撲到她身上,給她另一種解月兌時。她听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接著她听到長喜在外面低聲道︰「聖上,小奴有要事稟報。」

裴嫊忽然很怕弘昌帝直接就讓長喜進來跟他奏報,她已經相信沒有這位皇帝做不出來的事。幸好,她听見腳步聲從身旁經過,他應該是自已出去了。

她听不到長喜說了些什麼,腳步聲很快又響起,停在她的身後,「看來,今晚要讓愛妃白忙一場了。長喜,找個人把裴婕妤送回去。」

裴嫊睜眼的瞬間,恰好從鏡中看到弘昌帝離去時冷冷的目光,那目光不止冷的像冰,更含著深深的憎惡,根深蒂固的憎惡,對她的憎惡。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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