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幻很詫異蘇木木的反應,平常要是他想抱她的話,她肯定早就揮著拳頭過來了,可是這會兒卻乖乖的窩在他的懷里,兩只大眼楮水汪汪的瞅著他一副委屈十足的模樣。()
如果不是她眸子忽然看向王尚書時飄過一絲玩味恰巧被他逮個正著,他差點就快要產生幻覺了。
「南宮幻,游戲開始了!」蘇木木摟著他的脖子悄聲的趴在他的耳畔說道,這看在外人的眼里可就是親昵的表現。
「那我要當贏家!」南宮幻順勢將蘇木木摟進了自己的懷里說道。
兩人無視眾人的目光親密的相擁,在這樣一個濃情蜜意的氛圍下,有一個人卻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一般,一張臉煞白的凝著。
「王尚書听說是你將木木推倒在地上的?」南宮幻簡單的幫蘇木木包扎了一下傷口。
他知道這完全是多此一舉,上次尉城在蘇木木的臉上狠狠的劃了一刀,可是他們逃上岸後他就發現她臉上的傷疤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肌膚白瑩水女敕竟然沒有一點的傷疤,從那時起他就知道她的確與眾不同,也更加確信他的猜測。
「請太子殿下恕罪,微臣也不是有意的,只是蘇小姐突然走過來拽起微臣的衣袖,微臣因為驚嚇一失手才將蘇小姐推倒在了地上!」王尚書在回答之前先抬頭看了看尉辛,見尉辛若無其事的向他點了點頭,他才穩定了有些慌張的情緒淡淡的說道。
「好一個失手,那本太子將你一不小心關進牢房里那也是受到了驚嚇導致的。來人啊,將王尚書重責三十大板之後送進牢房里關上幾天,等尚書大人面壁思過後再放出去!」南宮幻唇角扯上一抹冷笑的說道,他的眸子將這一臣從頭到尾的掃視了一遍,特別是站在最中間的尉辛。如果在夢中能殺死人的話,那這個尉辛早就已經被他殺死了千萬遍。
只是奈何他總是抓不到尉辛老賊企圖謀反的證據!
「是,太子殿下!」段君莫和高雲風頷首答道。兩人迅速的走到王尚書的身旁一人一邊架起他的胳膊就抬往受罰的刑事庫。
「等等!」尉辛雙手背在身後暗沉的出聲說道,他不急不躁就那樣氣定神閑的和南宮幻對視。
「太子殿下現在是為了一個女人而重罰大臣嗎?古往今來只有昏君才會干這種事因為美色而耽誤了朝綱。有了一個那樣的父親,看來就連兒子也不例外!」尉辛明嘲暗諷的說道,陰險的眸子在看向南宮幻的時候瞬間凝滿了殺氣。
玄武國的皇帝陛下嗜好酒色早已經不是什麼秘密,就連其他三國也是知曉的,但是南宮幻知道他父皇是為了保護玄武國皇室,保護玄武百姓才那樣做的,他犧牲了自己與這些權臣周旋讓他們掉以輕心得以保全玄武國的天下
可是這樣偉大的一個人偏偏在天下人的眼里卻是一個沉迷于酒色整日流連花叢的昏君。南宮幻以為自己可以心平氣和的听別人說自己父皇的壞話,畢竟在之前的二十年里他早已听習慣了,可自從上次在南書房的那一次對話後,他發現自己從頭到尾都對父皇有著深深的誤解。從那天知道真相後他只要听到別人說自己父皇的壞話,心里都會萬分難受。
而這次尉辛是真真的惹惱了他!
「宰相說得極好,有什麼樣的父親就有什麼樣的兒子,前幾日我從別人嘴里听到了一個故事,說是一對作惡多端的父子因為貪戀主人家的錢財所以起了野心。他們父子兩合謀將自己的主子綁架了,可是這世上總有些事不會那麼輕易的讓人如願以償,那對作惡多端的父子沒有成功,而且那個惡人的兒子還因此喪命了,你說這是不是就叫做「人在做天在看」?不是富貴命的人就不要妄想企圖霸佔別人的位置!」
南宮幻不緊不慢的說道。他這一番話剛說完就引起了軒然大波,周圍官員們的目光來回的在他和尉辛的身上瞅著。
能當上官的那就表示人至少不笨,而能來這皇宮上朝的官肯定不會缺心眼,任誰听了這麼一番話之後心里肯定都明明白白,只是大家都各自心照不宣而已。
尉辛說來也是一只老狐狸,就算被南宮幻狠狠的戳中了傷處臉上也沒有浮現半點動怒的神情,依舊雲淡風輕的看著南宮幻就好像前幾天死了兒子的人不是他一般。
「太子殿下,這早朝的時辰就快到了我們還是先進去吧,小女就暫且交給青龍國的小王子代為照顧一下吧?」
蘇震和張勉從一開始就站在人群之外一直注視著南宮幻和蘇木木的一舉一動,在听到南宮幻將話說得那麼直白時不禁皺緊了眉頭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恐怕經歷了這一鬧後,尉辛就會迫不及待的加快謀反的步伐了。
南宮幻恭敬的對著蘇震點了點頭,然後扭頭看著站在一旁的玄鄴說道︰「麻煩你了!」
「這是我的榮幸!」玄鄴也不推遲樂呵呵的應道。
待眾人上朝去了之後,蘇木木立馬卸去了偽裝的面具恢復了自身凶悍又調皮搗蛋的樣子。
「歐耶,走我們去刑事房湊湊熱鬧!」蘇木木激動的說道,臉上凝著興奮的神采和剛才窩在南宮幻懷里虛弱的模樣完全判如兩人。
如果不是知道這才是她的本性,玄鄴恐怕真的會懷疑自己的眼楮是不是出了毛病。
雖然這場鬧劇草草的收場,但是幸好網住了一條大魚,看來這幾天在牢獄的日子她要來多陪陪這個王尚書玩玩了,不然無聊的牢獄肯定會讓人抓狂的,她好心的跑去幫他解悶是不是應該給她頒發一個「好人獎」呢?
蘇木木這樣想著不禁兀自樂呵呵的笑了起來,她這一笑,笑得實在詭異,走在她身畔的玄鄴忍不住伸手揉了揉胳膊上的雞皮疙瘩,總覺得背後老的慌。
「大小姐你還要玩啊?」玄鄴說這話的時候怎麼感覺心里有種淡淡的辛酸呢?
「怎麼了?你不陪我去?」蘇木木扭過頭死死的盯著他,那模樣仿佛只要玄鄴敢點下頭她就咬斷他的脖子一般,看著實在駭人。
「去,怎麼會不去呢?你去哪我就去哪成不?」玄鄴雙手重疊捂在自己的脖子上,神情戒備的又弱弱說了一句︰「你可不可以不要這樣瞪著我,人家晚上會做噩夢的!」
「噗,哈哈,膽小鬼!」蘇木木突然捧著肚子大笑起來。
這一笑竟然將眼淚花子都笑了出來,笑到最後眼眶也變得紅彤彤的,臉上雖然在狂笑著,可是心里卻在不斷下雨。
上官寒雪你還沒有玩夠嗎?為什麼不快快的出現在我的面前?還要我等多久?一天,兩天?還是一個月?或者一年?你究竟在哪里?過得好不好?有沒有想我?
「呀蘇木木你怎麼哭了?」
「沒事,只是沙子迷眼了,揉揉就好了!」
「當我是傻瓜嗎?」
玄鄴既心疼又無語的拍了一下蘇木木的腦門,如果可以他真想將她腦海里有關上官寒雪的記憶全部抹掉,這樣她就不會再因為他而傷心落淚了。
從上官寒雪受傷墜江後,蘇木木雖然表現得和平常沒有什麼兩樣,可是她總會在莫名的一個瞬間就突然紅了眼眶心思也飄向了別處,而他卻只能在一旁傻傻的看著什麼都做不了。
蘇木木說除非見到上官寒雪的尸體,否則她絕對不會承認他就那樣死掉了,就憑著這樣的信念她一直硬撐到了現在,可是離墜江已經過去了好多天,就算現在沒有找到尸體恐怕上官寒雪也凶多吉少了,只希望到時候她不要崩潰就好。
人總是一種很奇怪的動物,對于得不到的東西企圖心會更加的強烈更加明顯,不管誰是誰的緣,也不管誰是誰的劫,相遇了就必定會有故事。
曾經在電視劇里看到行刑的地方總是陰森又恐怖,牆上地上擺滿了各種行刑的道具,就像秦始皇爺爺弄得十大酷刑一樣︰剝皮,腰斬,車裂,俱五刑,凌遲,烹煮,宮刑等等這些酷刑光听著名字就讓人心里發 ,沒有最變態只有更變態。
玄武國的刑事房也不例外,剛走到門口蘇木木就聞見了一股令人發嘔的血腥味。
「啊——」還沒等他們走近就听見刑房里突然傳出一聲哀鴻的嘶吼。
蘇木木嚇得一怔,雙手情不自禁的抱緊了玄鄴的胳膊,潔白的貝齒死死的咬在唇上,她可以說現在後悔了麼?
沒事干嘛瞎好奇非要跑來刑房呀?在里面走一圈出來之後她晚上還能睡著嗎?
「你要是害怕的話,我們就回去吧!」玄鄴打趣的說道,瞥著蘇木木悠然的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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