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城門口眼看送親的隊伍就要進宮了,卻不想被一個身穿玄黑色衣服的冷厲男子擋住了去路。
他就像來自地獄的勾魂使者一般,帶著濃重的黑暗氣息,騎著駿馬氣勢凌人的擋在迎親隊伍的前面,眾人見他皮膚蒼白可是那雙妖孽一般的眸子卻血紅的擰著仿佛要吃人似的,說不出的嚇人。
他越過眾人,眼楮直勾勾的望著那一頂高貴大氣華美的花轎,在他的眼里其他的人仿佛都不存在似的,這天地之間他只看著她。
「來者何人?竟敢阻擋太子妃的進宮之路?」一個侍衛統領大聲喝道,其他的侍衛立馬戒備的抽出了自己腰間的長劍對準前面身份不明的黑衣男子。
與此同時城牆上面的弓箭手也拉弓上箭對準了這個黑衣男子,可就算如此這個黑衣男子的眸子里也沒有絲毫的波瀾,縱然他現在已經被重重包圍,那張蒼白又貌美的臉上還是面無表情的凝著,只是他渾身上下駭人的氣勢卻讓這些侍衛的心里忍不住顫抖了一下。
恐懼,說不出來的恐懼,明明知道他是一個人,可是眾侍衛就是不敢輕舉妄動。
「上官寒雪,今天是本太子大婚之日,作為臣子你應該站到一旁祝賀,而不是擋在前面!」
所有人在看見宮城門口出現了一抹紅色的身影時全都跪在了地上,唯獨上官寒雪冷傲漠然的坐在馬背上,對于南宮幻說的話完全置若罔聞,他的眸子只專注的盯著那一頂美麗的花轎,別的他真的一點都不關心。
「給太子殿下請安,祝願太子殿下新婚美滿——」
宮城門口不管是迎親的隊伍,還是看熱鬧的群眾都跪在地上齊聲的祝福道。
南宮幻溫雅的臉上是止不住的笑意,他瞥了一眼暗沉著臉的上官寒雪故意大聲的說道︰「今日本太子迎娶大將軍之女蘇木木為妻,我南宮幻今生只有這一妻!」
蘇木木曾經說過,她不想與別的女人分享自己的丈夫,她要的是一生一世一雙人。♀他不能給她自由,那麼他就給她一顆真心,從此他的身邊除了她再也不會有別的女人。
「祝願太子殿下和太子妃情比金堅,幸福安康——」
上官寒雪冷冷的看了一眼南宮幻,其他人他一點都不在乎,現在他只想知道蘇木木的心里究竟是怎麼想的?
為什麼要欺騙他?為什麼要背板他?為什麼不要他了?
「攔住他!」南宮幻見上官寒雪騎著駿馬直奔蘇木木的花轎而去急忙出聲喝道。
「你以為憑這些人能攔得住我嗎?」上官寒雪極其狂傲的低吼道,這是一種對生命的漠視,對于他來說除了花轎里面的人兒外沒有什麼值得他重視的了。
「上官寒雪,如果你敢搶親的話那就是死罪,別忘了你是將軍府的人!」南宮幻臉色難看的冷聲喝道。
他雖然從上官寒雪的手里搶走了蘇木木。但是憑心而論他不希望上官寒雪死。一則上官寒雪死了。他無顏面對將軍府的人,二則玄武國又少了一個棟梁之才,三則蘇木木會因為上官寒雪的死而放棄與他聯姻。
「南宮幻如果你再敢多說一個字,我就殺了你!」上官寒雪低沉著嗓子冷厲的說道。他看向南宮幻的時候,眸子里的怒意完全燃成了熊熊大火。
南宮幻听此身體怔楞了一瞬,他在上官寒雪的眸子里看到了驚天的殺意,他是說真的!
如果他再說一個字,上官寒雪絕對會毫不猶豫的殺了他,不知道為什麼在那一刻他的心里竟然爬上了一絲恐懼。♀
蘇木木坐在花轎里面,外面的一動一靜她听的是清清楚楚,之所以沒有出來是因為她怕自己會毫不猶豫的跟著上官寒雪離開,可是現在上官寒雪什麼都不顧了。他擋在她的花轎面前,她知道他是在等著她的解釋,可是現在她除了狠心的傷害他外別的什麼都不能為他做。
她的身體忽然疼得一陣痙攣,不知道是心疼還是身體疼,仿佛生了一場大病似的。粉女敕絕美的小臉霎時變得蒼白,額頭上更是布滿了細密的汗水。
「啊——木木——」上官寒雪捂著胸口突然痛苦的一陣嘶吼,他的身體瞬間從馬背上掉了下來,在距離花轎不到十步的距離,他倒在地上可是那雙妖孽的眸子卻深深的望著花轎的方向。
南宮幻見此立馬一揮手,一群侍衛一下子圍在了上官寒雪的身邊,幾十把長劍,幾十把弓箭直直的對準了他,任他武功再怎麼高強也無法安全的走出這個包圍圈。
「回去吧,事情已經成了定局!」南宮幻走到上官寒雪的身邊沉聲說了一句。
「蘇木木——」上官寒雪仿佛沒有听到南宮幻的話一般暗自低語著,他的臉疼的煞白,一只手捂在左心房上,身體仿佛快要被撕裂了一樣,可是就算是這樣,他還是從地上踉踉蹌蹌的站了起來堅定的朝著花轎的方向走去。
她疼,他就會加倍的疼,她的心滴血,那麼他也就痛不欲生,種下相思蠱的他們又怎麼可能分離?早已簽下了生生世世的契約又怎麼會沒了彼此?
「寒雪,不要過來,不要過來,我要嫁給南宮幻,你回去好嗎?」蘇木木疼的倒在了馬車上,她狠狠的咬著下唇想用疼痛來讓自己清醒一些,好不容易才說出了這幾個字。
她的聲音甚至帶著乞求,上官寒雪听見了,南宮幻自然也听的清清楚楚。
「我只問你一句,在你手上戴的是什麼?」上官寒雪站在花轎的面前沉聲問道,他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來,本想扯開簾子狠狠的質問她,可是經過這番蝕骨的疼痛之後,他的腦袋反而更加清晰了。
蘇木木是愛他的,否則她的心絕對不會痛,而她也不是那種會違背自己心意做出選擇的人,這其中一定有什麼緣由或者目的。
「狗尾巴草戒指」蘇木木淡淡的笑了,只是水靈靈的眸子卻含著滿滿的淚花。
她雖然迫不得已要嫁給南宮幻,但並不代表她要和南宮幻過夫妻的生活,南宮幻只不過是用了一道聖旨束縛了她的自由,而她的心和她的身只屬于上官寒雪。
上官寒雪听到這個答復之後冷薄的唇角釋然的扯開一抹淺淺的笑意,他沒有再說任何的話,靜默的退到了一旁讓迎親的隊伍進宮。
他相信她,就算現在她什麼都沒有給他解釋,只此一句便足矣。
「南宮幻你永遠的輸了——」上官寒雪在經過南宮幻的身畔時邪唇一勾低沉的說道。
他的意思很明顯,南宮幻已經永遠的失去了喜歡蘇木木的資格!
他說的很平靜,臉上的神色也很淡然,剛才身上駭人的殺氣也收斂了起來,只因為他已經確信在蘇木木的心里只有他一個。
愛情不是每天卿卿我我膩在一起才叫愛情,愛是需要信任和愛護的,他和蘇木木非常清楚這一點,所以即便現在她為別的男人披上了嫁衣,但是在他的心里蘇木木也依舊只是他的女人。
南宮幻放在身側的雙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臉上的笑意也慢慢沉了下去,溫雅的眸子在看向花轎的時候莫名的一顫。
「愣著干嘛?起轎起轎——」一個迎親官見上官寒雪已經不再阻擋在隊伍的前面了,不禁著急的尖叫道。
要是錯過了吉時,受罰的可是他們,而不是這些主子。
南宮幻跳上駿馬,一身鮮紅的禮服襯得他更加溫雅神武,只是他現在的神色可是沒有半點喜氣,反而面無表情的凝著。
他現在心里的滋味說不出來的難受,娶到了自己的心上人,可是他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心里反而覺得有些不安,總覺得蘇木木是離他越來越遠了。
「下轎——」掌管禮儀的太監公公們早就在各個流程要點等候著听到他們的聲音便知道接下來該做些什麼了。
南宮幻跳下駿馬走到花轎的前面,他伸出手將蘇木木從花轎里面牽了下來,而此時在他們的面前已經準備好了一輛金黃色的鸞車,待他們坐上去之後,在侍衛的簇擁下這才向舉辦婚禮的軒轅宮殿走去。
蘇木木除了在走下花轎的時候牽了一下南宮幻的手外,從頭到尾她都與他保持著非常冷漠的距離。
太子大婚自然不同于一般民間的婚禮,雖然將軍府一直都沒有做什麼準備,可是皇宮里卻準備了半個多月,如果時間不是很倉促,這場婚禮的準備期還會更長。
宮內的禮儀十分繁瑣,程序又多,拜祖廟,邁火盆,跪拜皇帝陛下,然後才是拜天地,蘇木木從早上起來就沒有吃飯,這一折騰肚子早就開始唱空城計了,奈何在軒轅殿上文武百官都在觀禮,她就算再不滿意這場婚禮也不想丟將軍府的臉。
終于將她送到洞房後,蘇木木已經累得癱倒在床上了,她伸手掀開蓋頭將頭上沉重的首飾花釵鳳冠統統取了下來,這才順暢的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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