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達終于把兩個難纏的改造獸人給切成了八段,此刻抬頭看到投射出來的景象吃驚的問迪爾蘭多︰「殿下!那不是假的麼?」
迪爾蘭多抬手又是一箭直接把禮台給炸飛了,也是滿頭霧水︰「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那明明是假的!」隨著禮台的破損,投影在天頂上的圖案也跟著消失了。♀
三具女尸因為這一箭的威力終于被炸的四散紛紛落地,那些懸浮在她們殘軀之上的血影人如同失去了牽引的氣球一樣飄了起來。瑞塞斯不確定的靠近了那三團血霧,似乎拿不定主意,吃還是不吃。那力量太黑暗,不是幼龍平時所習慣的口味。
就這麼一瞬間的猶豫,血霧突然分成了幾十個小團,嗖的一下對準了剛才那些被照出藍色圖案的位置飛去,啪的一聲融入了石頭的里面,留下一個血紅的樹葉型的印記。
瑞塞斯追著最近的一團血霧,也跟沒入了看上去和旁邊岩石沒有區別的天頂。
「……它們在破壞……沉睡陣!……」昂賽騎士躺在地上,痛苦的喊了起來。「那些藍色的都是被交織在城堡建築之中的密法龍柱!」
「什麼!」迪爾蘭多吃驚的看了一下天頂上的大概有二十多個的紅色樹葉標志,現在那些樹葉正在逐漸的擴散,從原來巴掌大小漸漸的彌漫滿了整個一尺見方的大小。只有瑞塞斯跟進去的那個,紅色的部分在減淡。
迪爾蘭多沖到法伊爾身邊,提著他捂著耳朵的手把他拎了起來,著急的問︰「法伊爾,你知道這是什麼麼?有什麼方法能對付?快說!你現在害怕是沒有用的,忘了你和瑞塞斯的契約了麼?現在你已經不屬于魔龍王了,我命令你現在就跟隨我來戰斗!」
法伊爾的臉色真的和死人差不了多少,他喃喃的說著︰「他發現我了!他發現我了!」
迪爾蘭多啪的一下給了他一個耳光,讓他清醒清醒︰「對!他發現你了,現在你不和他對抗,就等著他慢慢干掉你。要不戰,要不死,你選一個!」
法伊爾被打的臉歪到一邊,踉蹌了一下,不過總算從見到費凱倫的恐慌中清醒了過來。他怨恨的瞪了迪爾蘭多一眼,然後掏出青銅骨杖,開始念咒語,念完後又劃開手掌把自己的鮮血拍在了地板之上。
一個紅色的氣旋從他腳下爆發開來,迅速的擴滿了整個祈禱堂,原本都被魔音困住動彈不得的人此刻嘩啦一下跌坐在地。
「我已經解開了費凱倫的攝魂咒的余波影響,讓這些人趕快滾出去,他們的心中的恐懼會給費凱倫的血魔法更大的力量!」法伊爾重重的喘了口氣,接著說︰「還好他只是通過媒介來釋放的鎮魂歌,要是他本人在的話,現在你應該被所有人圍攻——包括我在內。」
肯達聞言,立刻開始組織禮堂里面的人疏散,雖然不少人嚇得腿軟,甚至尿了褲子,不過此刻逃命要緊,爬也要爬出去。霍姆撕了兩大塊裝飾窗簾,鋪在父親和昂賽騎士的身下,找人一起抬著把人送出去,肯達夾著昏迷不醒的馬丁,對迪爾蘭多點點頭,也先沖了出去。
瑞賽斯突然從天頂上的岩石中鑽了出來,體形比原來大了一倍,它在迪爾蘭多的腦袋上繞了一圈,然後對著另一塊已經徹底變紅的方塊沖了過去。
迪爾蘭多看到幼龍的那塊石頭顏色變成了純白色,估計里面的血魔法已經被清除了,但是這樣一塊一塊的速度太慢了。他著急的問︰「有什麼方法能快點把那些血液都清除的麼,我擔心瑞賽斯一只只淨化動作太慢了。」
法師看了看天花板上的三十多個血紅的方塊,沉吟了一下說︰「費凱倫是血精靈,他的魔法以血液為媒介,聲音為載體。♀我看眼下,只有用龍笛的魔力與其對抗試試。它現在全都滲入了這些石頭,我的魔法更本對他無效。因為那首先是龍的魔法,我不能對抗星光巨龍的魔力,因為我是它的奴僕。」
迪爾蘭多甩了甩長弓,把它轉變成了龍笛的模樣,然後猶豫著問︰「我該吹什麼?」
「你只要想像要把那些紅色的血液,從石頭里面抽出來就好了,你的心會告訴你吹什麼的。從剛才的格魯德之戒看,你與龍的魔力已經達到了一個非常高度的同步。」見迪爾蘭多流露出困惑的樣子,法伊爾又解釋了一下。
「知道為什麼假的戒指也指出正確的龍柱麼?因為你那已經不是偽裝術,而是轉化術了。你造出了一個新的格魯德之戒……我原本只是有所懷疑,但事實證明龍的力量和你的思想已經達到非常完美的協調。」
迪爾蘭多苦笑了一下,早知道這樣,就不要把戒指仿的那麼像阿!不過現在說什麼也晚了,他舉起了龍笛,開始全神貫注的吹了
聞君只戀墨陽某帖吧
起來。他不知道自己吹的是什麼曲子,但是隨著音樂的音樂的響起,四周的岩石之中開始出現了共鳴。
一塊塊的岩石開始變透明直至消失,整個大廳似乎變成了一片虛無,只有一根根一尺見方,三十尺長的藍色柱子懸浮在一片灰色之中。柱子呈現五層塔狀的結構分布著。底層最多,有四十多根,在自己的腳下,然後就是頭頂的二十多根,在往上是十多根,然後是最高處的三根和一根。
此刻頭頂上的這片柱子幾乎都被紅色的東西給污染了,紅色的血液象墨汁一樣在藍色的石頭內部翻滾撕扯。瑞賽斯在其中的一根中,追逐著那些紅色的漩渦,吞下那不祥的液體,用自己的身體去過濾那些黑暗的雜質。這讓迪爾蘭多感到很不安,停手把幼龍召喚了回來。
感受到迪爾蘭多的召喚,瑞賽斯的身影從龍柱中消失了,回到了迪爾蘭多的肩膀上。幼龍不滿的吐著口水,顯然對于吃下去的東西覺得很不舒服。
龍笛一停,四周的景色立刻恢復了原來的樣子,法伊爾正捂著耳朵在三具女尸身上翻來翻去。見迪爾蘭多停下了,他舉起手上那個巨大的鮮紅的寶石項鏈說︰「用這個做為容器去裝費凱倫的魔力,里面本身就有,更容易成功!」
說完法伊爾就把項鏈給丟了過來,這正是原本佩戴在阿黛爾•丕斯胸口的那個。迪爾蘭多握住寶石,感覺到它里面傳來冰冷刺骨的能量,立刻再次吹響了龍笛。
當四周的一切再次消失,迪爾蘭多吃驚的發現,頭頂著一層的密法龍柱除了瑞賽斯清理過的,已經全部變紅,而那紅色已經蔓延到了更上面一層。
有了引導物,這一次紅色的血霧終于開始受到影響,呈螺旋狀的被往下吸引。迪爾蘭多感覺到龍笛的力量仿佛一張鋪開的網,正在包住所有的被污染的柱子,並且漸漸的收攏。
困在這張網里面的血開始突然往中間聚攏,漸漸的最中心位置的那根密法龍柱呈現出一種紫紅色並逐漸泛黑。就在音網收緊的最後一瞬間,那根柱子猛的一下破裂了,一股黑色的能量沖天而起,直接擊穿了最高一層的那根單獨的柱子。
迪爾蘭多感覺有什麼人突然抱住了自己,然後用一股蠻力把自己狠狠的撲倒在地,正要反手去攻擊對方,卻發現是去而復返的肯達。劇烈的青白色光芒照在肯達的臉上,這個房間正陷入一片轟鳴之中。一股金屬的洪流從地底直沖而上,擊穿了地板和天花板,正灼熱的噴發著。
法伊爾躲在在房間的另一端角落,這個巨大的祈禱堂的中心現在已經一片焦土,要不是肯達把自己撲到,估計自己一天之內要第二次被烤焦了。
「……我失敗了?」迪爾蘭多翻身坐了起來,難以置信的看著那不斷噴發的金屬熔岩,握著龍笛的手因為用力,爆起了青筋。
「不……你只是慢了一步。」法伊爾正好傳送了過來,听到迪爾蘭多的疑問,難得的安慰了一下迪爾蘭多。「費凱倫唱的那個奇怪的歌謠有可能就是針對這個法陣的魔鑰,這些柱子他只要破壞掉一根,就可以打破最後的牢籠,把關著的東西放出來了。」
迪爾蘭多鐵青著臉,這樣的安慰毫無意義,他蹦了起來直奔大門。既然吞金獸已經放了出來,眼下只有硬踫硬的對著干了。當他跑出城堡的時候,一片陰影籠罩在本該被陽光照射的廣場之上。
仰頭就可以看到一團巨大的金屬液泡正在頭頂上聚集,一絲醒目的紅色,正在金屬熔液的表面游來游去,似乎在找什麼東西。
迪爾蘭多重新架起了龍笛,這一次他的目標非常的明確,就是針對那一絲紅色,尖銳的呼嘯之聲響起,空氣在他的周圍形成了一個小型的風暴。當肯達和法伊爾趕出來的時候,發現已經無法接近迪爾蘭多。
急速的氣旋如同一把筆直的長劍,直指那絲紅色,狠狠地插入了金屬的溶液之中,卷動之力讓很快在金屬的表面形成了漩渦。片刻之後那股紅色的血霧被卷入了氣旋,高速的往下拉。
整團血霧在迪爾蘭多上方的十尺的地方被音波死死的困住,左突右轉無法逃月兌。幼龍隨即噴出了一個大大的水球,包裹在了空氣團的外面。亮光一閃,那團東西已經變成了冰冷死灰的金屬,再沒有一絲一毫魔法的氣味。
幾百里外的地方,賈•費凱倫重重的跌回了自己的椅子,一道猙獰的傷口出現在他額頭的中央,紫紅色的鮮血正順著眉心糾結的紋路緩緩的流了下來。
「呵呵呵呵呵……不錯麼……」陰沉的男人用手指沾了一點自己的血在舌尖上品嘗了一下,然後爆發出森冷的笑聲。
*d^_^b*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