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身聊發少年狂 第35章 邱氏揚名

作者 ︰ 絞刑架下的祈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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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亂入,等一小時 。

這是李銳舅父請來的兩位武藝師父在看過李銳的情況後,為他量身定做的「減肥方法」之一。顧卿先開始听李銳說他們給他蒸原始的「桑拿」,很害怕李銳長期被燻蒸會弄壞皮膚或者月兌水,結果等她去看過後,卻發現這兩位師父老道的很,水里放的都是些讓人皮膚舒緩清涼的藥物不說,每隔一刻鐘還讓李銳喝一點水。

每天燻的時間也不長,也就幾刻鐘。

「今天開始時間要延長!馬上你就要開始騎馬射箭了,我們可不是什麼會易筋伐髓的內家高手,只能讓你先把身上那肥肉減一減!」這師父叫王翔,擅長擒拿摔抱的功夫,他琢磨著信國公府估計也不是想練出個沙場猛將來,弄些防身的手段就夠了。

「我內急!」

「尿1水里!」

「大的!」

「拉水里!」小兔崽子,燻之前讓上過廁所了,給老子來這一套!

「師父,我,我,我中午就叫丫頭們收了你們的酒!」

「哼哼……」王師傅猙獰著表情,「敢停了咱們的好酒,你蔣師父第一個收拾你!你想跑圈跑死嗎?」

李銳結結實實的打了個哆嗦。

嗚嗚嗚嗚,武師父比文師父嚇人多了!

李銳覺得自己像是放在籠屜上蒸的饅頭,快要熟了。前天女乃女乃來,他還滿心以為女乃女乃會來救命的,結果女乃女乃來澡房看了兩回就滿意的回去了,臨走還囑咐兩位師父往水里放了一些其他東西。

女乃女乃啊!他又不是娘們,你讓師父放什麼干花瓣啊!傳出去了臉都沒有了好嗎?

「阿嚏!」顧卿揉了揉鼻子。

「太夫人,春寒料峭,您還是帶暖點比較好。」香雲將手中的裘皮斗篷給顧卿披上,「現在銳少爺可指望著您呢。」

這一陣子天天跟在太夫人和花嬤嬤身邊,夫人打的什麼主意,她也隱約著知道了。一面心疼年幼失去雙親的銳少爺差點被人養殘了,一邊又擔心著太夫人的身體一天天惡化,她們這群丫頭又要落到孤苦無依的地步,作為一個十七八歲的丫頭,香雲心里盛的事未免重了些。

旁人不知道,她和煙雲是近身伺候的,自然再清楚不過了。太夫人經常走著好好的兩眼發暈,手抖的頻率也越來越多。前幾天非說一道菜忘了放鹽,她們幾個後來偷偷嘗了,那菜是甜口的,老太太竟沒有吃出味兒來!

「我這不是著涼,怕是什麼人在念叨我,連耳根子都癢呢。」顧卿笑著披上斗篷,任煙雲丫頭給她頭上戴上昭君套。

「走,去擎蒼院那邊瞧瞧。」

「你是公府的公子爺,又不是以後要闖江湖的游俠兒,用不著從扎馬步做起,你學的也不該是殺人術那套!」

「咦?不是嗎?」虧他知道自己要學武,還讓那劉嬤嬤的佷孫給他在外面找了許多志怪小說呢,這幾天他腦子里全是那種「十步殺一人」,或者「取爾首級如探囊取物」之類的場面,結果蔣師傅一來,直接和他說沒那種東西。

「殺人術是真的要在人堆里殺出來的!你一個勛貴公子,難不成要當屠夫去?你現在要學的是‘御’和‘射’!我們涼州那邊的小孩,各個都五歲能上馬,八歲能拉弓,你現在都十二歲了,弓都拉不開!」

「以前沒人教得。」

「你屋子里那把弓我看了,是把好弓,你現在卻使不得。♀先從這個開始吧。」

蔣師傅來的時候身後背了一把鐵弓,威風無比,李銳已經盯了許長時間了。

莫非……

蔣師傅在李銳期冀的眼神里遞給他另一把弓。

「……師父,戲弄弟子很好玩嗎?」

這明明就是把小孩子的玩具弓好嗎?他四五歲的時候就不玩這個了!

蔣師傅倒被他這個悲憤的眼神逗笑了。

「以你現在的體格,拉開普通尺寸的弓,弓梢會被肚子擋住,然後被自己的弓弦傷到。好在我們現在先學正確的拉弓姿勢和弓箭的禮儀,小弓也無妨。君子的‘射’和士兵的‘射’是不同的,我們先從如何站立,如何行禮,如何拉弓開始學起。」

李銳失望地「哦」了一聲。

等顧卿到了李銳的擎蒼院,李銳已經滿臉淚水了。

倒不是累哭了或者被師父訓哭了,李銳拉弓時老是手滑,弓弦撞到鼻子後出血或鼻酸是常有的事。鼻酸之下難免流淚,這是常人無法控制的,剛學弓箭之人,除非天賦異稟,滿臉涕淚再正常不過了。

顧卿到了西園,既不讓人通報,也想不打擾師徒兩個授課。西園有個小校場,就在擎蒼院後面不遠處,如今給李銳練武倒是便宜。只是小校場長久不用,收拾起來花了好幾天。現在顧卿來看,各種兵器、草靶等設施倒是像模像樣的全了。只是不知到底是方氏來布置的,還是李銳自己找人解決的。

他現在已經在下人中建立了自己的威望,要個什麼東西,便宜的很。

要說李銳這孩子,雖然身嬌體胖,卻遺傳了李老國公的某些特點——個子高力氣大。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營養太好,他愣是比同齡的孩子高出一個頭還多。這也是顧卿剛來時覺得李銳不可直視的原因之一。

若小孩子白白胖胖,清秀可愛,就算胖點也還能接受。可這李銳,既高又胖,好在不黑,不然黑壯胖,料誰看了也要崩潰。

正因為他力氣比常人要大,練弓箭時發力的技巧更要磋磨。蔣師傅一邊贊嘆著李銳是個好苗子,可惜太胖,一邊打定主意回頭要和王師傅參謀參謀,盡快讓他瘦下來才好。

這王師傅久在兵營教新兵,什麼憊懶的家伙沒見過?還不是沒多久都老實起來了?何況這公府小少爺倒不是太嬌氣,吃苦也就嘴上嘮叨嘮叨,沒真的撒潑耍賴不干了,不然他們肯定撂挑子走人。

「女乃女乃!」李銳眼尖的看見顧卿穿戴著厚重的毛皮衣服,站在校場的門口笑吟吟看著他,不由得欣喜的叫了起來,然後又扭頭可憐巴巴地看了蔣師傅一下。

蔣師傅故意板起臉,但很快就破了功。

「咦,也練了一個時辰了?你去歇息歇息吧。」

「謝蔣師傅!」

李銳丟下小弓,邁開步子就朝顧卿沖去。

「慢點慢點,別撞到牆!」顧卿無語的看著李銳像個小火車頭一樣咚咚咚的跑了過來。自從上午習武,下午學文以來,李銳的精氣神明顯變了很多,人也瘦了一大圈。現在他自己知道克制了,大葷和甜膩的東西不吃,加上運動多,倒真有了點「五岳朝拱」的雛形,至少,看的出來不丑。

呃,就是也看不出來將來帥不帥就是了。

「女乃女乃,你怎麼來了?」李銳親熱地貼了過來,一臉的鼻涕眼淚加汗水就往顧卿身邊擠,有些潔癖的顧卿看不過去,拿了帕子給這花貓擦了擦。

李銳看了眼帕子,不好意思地傻笑了下。

顧卿從荷包里拿出兩個物什,遞給了李銳。

「給,听說你今天要射箭,女乃女乃給你準備了這個。」

「這是?」李銳看著這個像是戒指一樣的東西。

「你可以叫它扳指,大戒指,或者隨便怎麼叫。」顧卿听說李銳要開始學騎馬和射箭以後,就開始讓內外準備起箭袋、騎服、韁繩等物,並親自再三檢查過,才送到西園去。

其實這些東西,府里早有準備,老國公以武立府,府里怎麼可能沒有這些東西?所以方氏早早就送了過去。

無奈顧卿從知道方氏這個人面善心惡開始,就對她各種防備。剛听說方氏送了馬具等物過去時,顧卿倒是沒什麼想法。但挨不住多想。

這里的夜生活實在無聊,顧卿穿的邱老太君是個老太太,睡眠質量也不大好,晚上通常要睜著眼很晚才能睡著。

那一天晚上她照常無聊的數羊,突然腦中電光一閃,就想到了過去看過的各種宅斗小說里用的爛俗的那些情節。什麼「馬鞍下放針驚了馬」啊,什麼「騎服上燻了會讓馬興奮的香」啊,什麼「馬韁繩突然斷掉」啊,擔心的顧卿一晚上連覺都沒睡好,就怕李小胖摔的缺胳膊斷腿。

第二天一早,她就親自去了趟西園,把方氏給的那些東西都給帶回了持雲院。

她和花嬤嬤將那些騎具統統檢查了一遍,確實是沒有什麼問題。孫嬤嬤的丈夫是管著府里車馬的,這馬上應該也沒有什麼問題。

可顧卿還是不敢給李銳用那些東西,只好讓花嬤嬤開了私庫,把老公爺以前用的那套家伙取出來。就為這個,李茂還過來勸過老母親,那意思是李銳新學騎馬射箭,用不了這麼好的東西,李老國公的東西都頗有紀念意義,還是繼續收著為好。

顧卿對此表示出了「恩你說的都對,但這毫無意義」的態度,繼續我行我素。

東西就是拿來用的!放在那里生霉嗎?

老國公的東西取了出來,韁繩馬鞍等物是有了,箭袋衣服針線房里也在做,可是顧卿卻沒發現「扳指」的蹤跡。

照理說騎馬射箭,這東西應該是有的。沒看見古裝戲里,各個阿哥王公手上都帶著這個,射箭的時候一撥弦,姿勢帥呆了嗎?

待詳細問過了伺候過李蒙的孫嬤嬤,顧卿才發現這個世界居然是沒有「扳指」的。

這塊土地上的國家以農耕立國,也只有少數幾個地方產馬,大部分還是馱貨的馬。騎馬和馬上戰法都是武將世家或有錢人才能學的東西,所謂「窮學文富學武」就是如此。就算興起刀兵,也多是步卒為主,就是前朝胡人入侵中原,胡騎也大都是重甲騎槍兵,而非她那個時代元清那樣的游騎兵,所以並沒有發展出像「扳指」這樣的東西。

時人射箭,若是專門的箭手,會在大拇指的指根那繞個布條,大部分人還是不用任何防護的。戒指這種東西通常和女性聯系起來,誰也沒想過在手指上套這麼個娘娘腔的玩意兒。日以繼夜的練箭,那里總會磨出厚繭,久了也就不在乎磨不磨破了。

所以李銳眨巴著眼楮好奇地看著這個扳指的時候,顧卿還是有些自得的。燒玻璃造大炮的事兒姑娘不會做,做個扳指給便宜孫子用總還是沒問題的!

她教著李銳如何把這個物什套在大拇指上,怎麼用來抵弦。

「這個可以防止你磨傷皮膚,也可以防止急速回抽的弓弦傷到手指。」顧卿想到自己那個時代滿世界的清宮戲,男的只要騎馬射箭,大多數都套了這玩意兒。幸虧這些清宮戲,不然她還想不起來要做這個東西。

「原來前幾天磬雲姐姐來找孫兒量大拇指的尺寸,是為了這個!」李銳稀奇的看著大拇指上的象牙扳指,「這個只有我有嗎?孫兒以前怎麼沒見過?」

不知道這里有沒有人聰明到想出這個法子,不過連花嬤嬤和孫嬤嬤都說沒見過,應該是沒有普及開來吧。

「這是女乃女乃瞎想的,或許其他人也做出來過,但你這個,府里怕是獨一份兒的。若你那兩位久在沙場的師父都說沒見過,大約就是真沒有了。」

顧卿看著小胖子一臉驕傲的樣子,非常滿意地模了模小胖子的頭。哎,都長得一樣高了,怕再過一兩年就要踮腳模了。

「女乃女乃就不打擾你習武了,缺什麼讓你那新來的小書童跑一趟,女乃女乃給你準備著。」

顧卿此番來就是送扳指,順便看看李小胖這幾天有沒有好好和師父相處,扳指既然已經送出去了,顧卿也就心滿意足的準備走了。

李銳點了點頭,依依不舍的把顧卿送出了西園,這才回去拿著扳指「獻寶」。

「蔣師傅你看!我女乃女乃給我做的大戒指!」李銳撿起地上的小弓,用力嗖地一下拉開,他的指肚因為先前頻繁的拉弓,已經有些淤血,此番帶了扳指,卻絲毫沒有酸脹麻木的感覺。

蔣師傅要了李銳另外一個鹿角做的扳指,仔細的打量了一遍。

李銳胖,手指卻不是很粗,所以蔣師傅也沒法帶著這個扳指試一試,但見李銳拉弓再無先前的痛色,又看過了這個扳指的形制,就知道了它的價值。

「听聞邱老太君早年跟著李老國公一直常駐軍營,果真與尋常婦道人家不同。她老人家見多識廣,又兼具慈愛之心,方能為你制作出這種射具來。只是用筒形,還是不太能貼合手指,最好能做成坡型,將這側微微傾斜,才能完全發揮作用。」蔣師傅指著扳指一側點了點,「你可和你祖母商討下,多做改良。此物甚好。」

李銳喜滋滋地模著手上的扳指,決定以後都不摘下來了。

這可是女乃女乃給他一個人做的!就他一個有!

等小心眼李銘回來也給他看看,氣死他!

下午上課,李銳依然帶著那個象牙扳指。

老太太要這個東西很急,家里的工匠也不知道老太太做這個東西是為了什麼,還以為是主子們想出來的新首飾,所以雖然時間倉促,只用了一兩天做這兩枚扳指,卻依然將內里打磨的光滑細致,外面也陰刻了些古樸的花紋,戴在手上,顯得十分別致。

李銳帶著這個奇怪的東西上課,自然引起了齊明輝和杜東升二人的興趣。

「李銳,你手上這是何物?」明輝先生問道。

「這是我女乃女乃做的!」

兩先生齊齊翻了個白眼。

「知道你女乃女乃給你做的,我問你這是做什麼的。」

邱老太君並不是那種喜歡華麗裝扮的老夫人,兩人第一天入府去請安時,就覺得她是個很樸實的老夫人。李銳手上的那物什,絕不會只是一個戒指那麼簡單。

「女乃女乃說,叫它大戒指,扳指,或者什麼都行。這是女乃女乃做了給我拉弓用的。」李銳一臉「我特殊我驕傲」的表情說道,「用這個扣弦……」

他比了個拉弓的姿勢,「弓弦會卡在這里不容易滑月兌,也不會弄傷手指。我今早拉了一早的弓,手指都沒有受傷,蔣先生還說這個是難得之物呢!」

齊明輝听了心癢難耐,叫李銳把手上的扳指給月兌了下來。李銳一臉不高興的把東西遞給了明輝先生,又用眼楮緊緊盯著他的手,就怕這個不要臉的師父吞了他的新寶貝。

這師傅是怪人,說不定真做的出來!

齊耀出自大家,君子六藝自然也是齊備的。他幼年學箭,常常苦不堪言,斷沒有李銳這般輕松,下午讀書時還能神色自若。更何況此物造型古樸,有上古之風,也是很好的裝飾品,他不由得多把玩了一會兒。

杜進卻想到了別的地方。

自古大凡神射手,幾乎是一個兵營里精銳中的精銳,這是因為戰亂時一個農夫拿了武器就能上陣殺敵,可弓箭手卻不是能夠速成的。新募的兵士若要勤于習箭,多半手指受傷,耽誤訓練;可若繼續包扎傷口練,傷口往往和包扎的布料等黏在一起,撕開時苦不堪言。每一個好箭手的背後,往往都是血淚凝成的記憶。

這扳指的出現,倒是可以解決這方面的問題。尤其是初學者,此物能安撫最初習箭時的畏懼心理,也能讓人瞄準時不因疼痛而失了準頭,確實是一項極好的創造。

杜進和李銳詳細說了這個扳指的各種好處,李銳又說了蔣先生的改良意見,齊耀在一旁不住點頭。一個東西有沒有用,只有行家才說的算。久在沙場的老兵都說有用,那就一定有它的好處。

「此物若是達官貴人使用,自然是用金銀玉石來做,如此一來,即可昭顯身份,又能體現自己尚武的作風。要是在軍營推廣,木角瓷陶皆可,造價便宜,制作也容易。這世上好東西多了,可是難的是這件好東西雅俗皆可,既能實用,又能裝飾。」

齊耀笑著說,「你們府上露臉的時候來了,我勸你多找一些府里的老將軍和老兵士們再研究研究,把這個指套做出最適合使用的樣子,然後讓令叔上個折子,建議在軍中推廣。」

「這……這樣行嗎?不過是個指套……」

「不光是個指套。你府里剛剛月兌孝,你叔父丁憂才回朝堂之上,又文不成武不就,即使聖上想提用他,也找不到機會。現在天下承平,你叔父在兵部任職,邊關小打小鬧雙方都習慣了,是沒什麼仗打的。如今這武備之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端看聖上想如何行事。若聖上想用你叔父,這小小的指套也能做出天大的文章來。」

李銳瞪大了眼楮了。

「莫瞪眼,這正是瞌睡了送枕頭,你叔父好大的運氣!」

李銳有些不甘心的看著手中的扳指。

「這明明是我女乃女乃做的……」

杜進一拍李銳的腦瓜子。

「此時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只有你叔叔立起來了,你祖母和你們兄弟才有好日子可過。若信國公府此時再不在朝堂之上佔據一方局面,就算是聖上也要放棄你們了。這世上富貴過了三代的豪門少,兩代就敗的勛貴多,便是內斗太過,人才又不濟的原因。」

明輝先生接著說道︰「再說了,若折子里寫的是你祖母憐惜你年幼,方作出此物,後由你叔父慧眼識物,呈上此物,豈不是全府上下都與有榮焉?祖慈孫孝,叔父又愛護佷兒,處處關心,不然也不會發現此物。這一下上下嘉獎,你祖母怕也會得到重賜。」

李銳這才顯出笑臉來。

「你這小兒,好小的心眼。大丈夫行事,當有舍有得,你舍不得讓你叔父佔便宜,這般行事,未免落了汲汲營營的下乘。我們這第二課,就是……」

「弟子不是小心眼。」李銳第一次打斷了兩個師父的話。

他表情木然地說道,「只是有些人天生運氣就太好,別人用命換來的一切,他坐在家里就能得到。如今他想要更多的東西,也還有人繼續送到他的面前……」

杜進和齊耀都听懂了李銳說的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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