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藍和冷凌也只是接了桃子,並沒有和二人一同回去,一來是因為桃子做了許久的飛機需要休息,二來是因為覺得還是讓桃子和駱越單獨相處比較好。
駱越開著車,桃子坐在副駕駛的位子上,安靜的看著窗外,霓虹燈閃爍的大街上,車輛穿梭,桃子看著窗外街旁的ktv和小飯店,那些過夜生活的人成群結隊的往來其間,這里遠沒有瑞士街頭的復古風情和安靜祥和的氛圍,有的只是那一幢幢送入高空的大廈,一群群為生活而奔波忙碌的人兒……
「小藍他們本來約我們明天去城北新開的一家博物館的,但是我想你剛回來需要休息,所以我們明天下午去,你看行嗎?」駱越的話打破了桃子的沉思。
看著這個專心看著前方開車的人,優美的側面輪廓依舊是那麼迷人優雅,桃子覺得自己當初就是被這個人這一身優雅吸引的吧,才會什麼都不介意的追逐,即使現在遍體鱗傷依舊不想放手,看著那人的側臉,桃子輕輕的點頭,說了一聲好。
駱越覺得桃子變了,變得不再張牙舞爪,不再每天風生水起,現在自己身邊的桃子沉靜,他心里擔心是不是桃子還在生氣,但是卻不敢問,桃子回來願意跟他一同回去他已經很是開心了……
桃子心里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死變了,她只是有點無力,不想鬧鬧哄哄的,這樣平平淡淡的,挺好。
「桃子,這次回來不走了吧?」駱越試探性的問,聲音里充滿了不安。
「原本就是出去玩的,當然不走了。」桃子的聲音很平淡。
駱越沒在說話,似乎是安心了一般,桃子感覺自己的左手被一直寬大的手牽住,她沒有掙開。只是因為心里明白,她的心這一輩恐怕都掙月兌不開了,不管這個人心里到底對她是怎樣的感覺。而駱越,在牽住桃子手的那一刻心里似乎明白了。自己這一生注定了只會牽著身邊的這個人平靜安詳的走完,不想抱怨,不去計較,他沒有說那些在心里說了千萬遍的承諾,因為他發現現在似乎說什麼都是不合時宜的,兩個人的兩顆心,走進了,在一起了,都需要時間去慢慢證明,嘴上說再多都是多余的。毫無意義可言。
回到熟悉的地方,睡在熟悉的床上,桃子一夜好夢。第二日是被駱越的飯香味給弄醒的,裹了件小熊睡衣,頂著頭亂發睡眼惺忪的走出臥室來到客廳……
桃子差點沒被桌上那些個堆積如山雞鴨魚肉給嚇死。駱越弄了一上午弄出了一桌子的飯菜。
正在廚房忙碌的駱越,穿著圍裙,見桃子起床,笑呵呵的提醒道︰「快去梳洗一下,待會兒開飯了。」
「你這是干什麼啊?請拜年客啊這麼多菜。」桃子埋怨道,聲音里充滿了怨氣。
駱越拿了個鍋鏟從廚房探出個頭,眼鏡上蒙了一層淡淡的油污。臉上也是油光可鑒的,對著桃子解釋道︰「你前陣子受傷了,也不知道補回來沒?今天弄豐盛點,再慢慢調養一下,而且你放心,我有叫冷凌他們過來吃飯。不是下午還要去博物館嗎?待會兒吃完飯我開車咱們就一起去了。」
桃子犯了個白眼,實在是沒辦法,人家已經做出來了,你也不可能讓人家給變回去,可是雖然是叫了冷凌他們可四個人也吃不了這麼多菜啊。這是要吃幾天的節奏啊。
汪藍和冷凌進門看到駱越大廚師這樣的架勢也是嚇了一跳,不過一听是給桃子補身子也沒說什麼,四個人圍著吃了起來,在桃子不斷的強迫和威逼利誘之下每個人都是死命的往嘴里送東西,桌上的菜雖然是解決了一大半,可是四個人的肚子也都撐得鼓了起來。
「駱越,你小子下次再請吃飯打死我都不來了。」冷凌躺在椅子上開玩笑說道。
「下次我要調查清楚你到底買了多少菜,準備做什麼才決定要不要來。」汪藍揉著肚子接話道。
駱越看著大家都吃撐了,也有幾分不好意思,就想著什麼補身子做什麼,完全忘記量這回事了,尷尬的笑了笑︰「下次我注意,下次我注意。」
「再有下次全給塞進你肚子里去。」桃子怒道,撐死她了,好不容易瘦了幾斤下來這一頓全給吃回去了。
「你不能不吃啊,晚上我在給你炖只雞。」駱越語氣堅決,想著待會兒回來的時候去菜市場選只好一點的雞去。
桃子一听晚上還是肉瞬間有種想罵娘的沖動,但是還沒等她開口,駱越便起身收拾碗筷了︰「你們休息會兒,我收拾完我們就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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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藍在一邊捂著嘴直笑……
桃子看著汪藍,冷冷的說道︰「小藍,很好笑是吧,要不要今晚繼續來蹭飯啊,反正還剩這麼多。」
一听到還吃,想到剛才桃子拼命往他們碗里夾東西的樣子,汪藍立馬不笑了,這要是再吃一頓非得把肚子撐破不可。
半個鐘頭後駱越把一切都收拾妥當了,四個人便出發前往听聞已久的博物館。
這應該是在全國都排得上號的博物館了吧,佔地一千多畝,整個博物館還收藏了許多海外文物。
冷凌走在最前面,這里看看那里模模,看著這些個具有悠久歷史的文物,他就莫名的興奮異常,這些在他眼里都是有生命的存在,每一件都充滿了美麗。
「小藍,你看冷凌那兩眼放光的樣子,跟見了魚的貓一樣,我怎麼覺得看到這些個破爛玩意比見著你還要讓他興奮啊。」走在後面的桃子對著身邊的汪藍說道,她實在是對這些放在玻璃箱子里只能看不能模的玩意沒多大興趣,搞不明白冷凌一冷庫大帥哥怎麼喜歡這些死氣沉沉的東西。
「呵呵……你啊,冷凌家里世世代代都是跟鬼怪妖魔打交道的,對這些有歷史的東西自然比較上心了。」汪藍替冷凌辯解道。
「得得得,你家冷大人一表人才,愛好獨特,我這俗人一枚看不透,行了吧。」桃子揶揄道。
「走走走,我听這兒的管理員說西邊的展覽廳里有來自日本江戶時代的文物,快,我們去看看。」就在兩女人互相揶揄的時候,冷凌看完了前面的東西興沖沖的跑過來拉著一群人就往外面跑。
看著滿廳展覽的盔甲,和服,軍刀等等,桃子覺得自己是不會真的有點崇洋媚外了些,她覺得這些比剛才看到的陶瓷破瓦片好看多了,冷凌自然就不必說了,早就東奔西竄去了。
「駱越你看,這刀的旁邊說這是一把妖刀欸,還說傳說中是鬼魂使用的刀。」桃子看著一玻璃箱里放置的一把石刀叫到。
駱越和汪藍都一同轉了過來︰「這刀上面結了厚厚的一層石膏,應該是挖掘的時候擔心刀已經被腐蝕了所以沒敢清理吧。」駱越看著眼前的日式太刀說道。
「形狀很像電影里日本武士用的軍刀。」汪藍說道。
「這可是把名副其實的妖刀啊。」三人背後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來人上了些年紀,白花花的胡子,佝僂著身子,戴了副老花鏡,整個人看起來精神頭不錯。
「老先生,听你的話你應該知道這把刀的來歷咯?」汪藍看著老人問道。
「呵呵……」老人捋了捋胡子笑道,「這刀啊傳說殺過萬人,當年戰國時候的一名大名拿著它斬殺敵人,即使是婦女老弱也不放過,這刀吸食了萬人之血後漸漸有了自己的意識,還憑著自身的意識將手執自己的那名大名刺死在刀下,自此這把刀也就不知所蹤,傳言有人曾看到過一名身穿和服的少女拿著它,後來也就不知去向了,這刀也是最近才偶然的考古工作者挖掘了出來送到這里暫時保管的。」
「那這刀叫什麼?有名字嗎?」駱越看著刀問道。
「呵呵,小伙子,這刀名喚‘春雨’,這博物館里還有一件關于它的軼聞呢。」老人說道。
「是什麼啊?」桃子睜著一雙好奇的大眼楮。
「這刀送來沒多久就有值夜的工作人員說晚上老听到有人在這兒哭,後來那工作人員叫了同伴,兩人壯著膽子進來看居然發現這刀身上真的有水流出,他們都說是這刀在哭。」老人說的玄乎,听得桃子哈哈大笑。
「刀也會哭啊,老頭,你也太會扯了。」桃子不信說道。
汪藍卻是若有所思的看著刀,這刀給她的感覺真的就如同有生命一般,而且似乎在呼喚著什麼。
「有可能真的是它在哭也說不定。」冷凌不知什麼時候過來的,站在玻璃箱旁,看著里面的刀說道,眼角含笑,表情莫名的讓人覺得的慌。
冷凌這麼一說,桃子停止了笑,該不會是冷凌看到了什麼吧,難道這把破刀真的是什麼妖刀不成。
駱越倒是不怎麼吃驚,最近見得事情多了,他早就能夠處變不驚了。
四人逛完博物館差不多已經六點了,冷凌和汪藍都坐在駱越的車上,說是有件事得辦,讓駱越先開車去他家。
桃子雖然覺得莫名其妙,不過四個人在一起也挺好,也就沒多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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