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成停下手中的活兒,看她能講出什麼高論。♀特麼對于+我只有一句話,更新速度領先其他站n倍,廣告少「你的蜂是公家的,氣大財粗,而我呢,私人的一點蜂。你完全可以關照我。作為回報,我可以滿足你,讓你高興,逗你快活,免去一個人孤旅天涯的寂寞和冷清。這樣的買賣最合算了,雙方受益,誰也不吃虧?」金成想不到這個女人這樣不值錢,懶得再和她言語了。王前白眼珠翻了翻,狠狠朝金成瞪了一眼,轉過身走了。
晚飯金成請客,買了兩瓶當地生產的白酒。酒味道沖,十分嗆口,剛進口時眼淚都下來了。小李喝了兩口辣得話也說不出了,王前不甘示弱,搶過酒瓶猛喝了兩大口,直噎得猛烈咳嗽,臉憋得通紅,只是一個勁捶胸頓足。
「別喝了,喝壞了身子自己倒霉。」金成勸道。
「你瞧不起我?」王前醉眼惺忪,沙著嗓子嚷道,兩條倒掛眉似乎更歪斜了。「我們再來喝。這個世界上誰怕誰?」小錢搶過她手中的酒瓶,就要攙扶王前去房間,被她甩手擋開了︰「男子漢,來點紳士風度,送送老娘。」金成看她醉得厲害,也不和她計較,小心地扶起她,王前打了幾個踉蹌才沒有摔倒。此時,她巳像死人一樣,整個身體完全壓在金成身上。
送走了王前,三個男人完全放開了。小錢說,這個鴨翅膀真香,不知是用什麼方法腌制的。小李說,我們老家的風雞味道比這個好。三個人你一言我一語,有一搭沒一搭議論著,舌頭開始打卷,吐詞都不清楚了。
也不知過了多少時間,金成忽然醒過來,發現小李巳經走了,小錢伏在桌子上睡得正香,他推醒小錢,兩人搖搖晃晃向房間走去。也許是劣質酒精的作用,金成感到頭痛欲裂,草草洗了把臉,月兌了衣服躺到床上就睡著了。
一位仙女款款走來了,分明是吳衛甜甜的圓臉,盈盈地笑著,不慌不忙地走到床前邊,一邊笑著,很快月兌下了所有的衣服,鮮亮的**,那麼白女敕,那麼迷人,金成簡直看呆了。吳衛並不講話,抄起金成的手就放在自己的,自己也猛地握住了金成。立時,金成感到了從來沒有過的亢奮和愜意,感到了瘋狂和激動。吳衛的動作越來越快,幅度也越來越大,金成的心狂烈地跳動著,喘著氣的嘴唇拚命向吳衛壓過去,人也整個的和吳衛粘在一起。突然,眼前的一切似乎都不存在了,他和她巳經完全成為一個人,他處于極度的顛狂中,人在瘋狂地上下抽動、扭曲,吳衛也瘋狂了,不斷地、快活地申吟著,還用手拚命揉搓著金成的皮膚。金成完全飄飄欲仙了,終于,冰山崩坍,堤壩決口,他再也控制不住了,像那奔騰萬里的東去長江,又像那泰山崩頂,洶涌激流,一瀉千里。他完全感覺不到這個世界的存在了……
終于,金成完全從夢幻中清醒過來,借著窗外流瀉進來的月光,他這才看清,自己赤身**躺在床上,旁邊,像美人蛇似躺著的竟是王前。王前同樣一絲不掛仰面躺著,一只手枕在腦後,長發凌亂地散披在前額。也許剛才用力過度,樣子顯得有些疲倦,不過,雙眼中卻充盈著婬邪的目光。
「怎麼會是這樣,你怎麼在我這兒?」看到眼前的情景,金成又急又怕,急忙尋找自己的衣服。他弄不明白這一切到底是怎樣發生的。
「還好意思問人家,中午就說你不懷好心,果不其然,還真讓我說中了。我還是個處女,現在生生被你糟蹋了,這事要是傳出去,我還怎麼做人?你看這事如何處理?」
金成的頭轟一下大了,一個早就精心設計的圈套,傻乎乎的金成卻埋著頭鑽了進去。這個工于心計的女人,什麼吃醉酒要金成送她回房間全是裝出來的,那她的目的呢?
「其實很簡單,你了我,這是證據一一」說著,她抄起床上金成的短褲,在自己的陰部用力擦拭了兩下。「這個證據我將長期保存,到時會派用場的。」她把短褲折迭好壓在自己的臀部下邊。
金成簡直要瘋了。這個無恥的女人,看來她使用這辦法不是第一次了,小錢說不定也是這樣就範的。
「我的要價不高,負擔我回去的全部路費,等你的蜂群發展後再給我兩箱蜂。」說完她咧開滿嘴不規則的牙齒,得意地嘿嘿大笑,**挑釁似高高聳起,月光下能看清浸漫的乳暈,一條光腿高高翹了起來。「你必須考慮後果,否則,只要我去告發,你得坐五年以上的牢。」
負擔回去的路費?就是說,隊里要多開支一千多元,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金成心里有些發怵,費用開支過大,隊里要說話的。現在踫上這個可怕的女人,進行如此的敲詐,怎樣才能擺月兌眼前的窘境?王前仿佛看出他的心事,告訴他,如果現在還錢有困難,可以先寫一張欠條,保證一年中還清欠款。
金成看著眼前這張丑陋而略帶夸張的面孔,真恨不得一拳把它砸扁了。王前說,再給你三天時間,最後給我一個答復。告訴你,我可不怕你賴帳,這條短褲就是鐵證。說著打一個哈欠,說︰「剛才被你折騰得夠嗆,說實在的,你真棒,女人就喜歡你這樣的男人,看不出你床上功夫十分了得,怪不得後邊有這麼多女人跟著。我還想問一句,剛才你嘴里一個勁喊‘吳衛’,她是誰,你的女朋友?情人?還是相好的?她一定長得漂亮,比我中看,對不對?」
金成不願理睬這個令人惡心的女人。正在穿衣服的王前突然停住了手︰「怎麼,要不要再來一次,別覺得一次出這麼多鈔票虧了。要知道我可是正宗的處女,‘開處費’起碼就要你掏幾千元了。」
金成簡直要發狂了,天底下竟有如此卑劣無恥的女人。
冬天到南方繁殖蜂群,其實是養蜂人一年中最清閑的日子,雖說寒冬臘月,北方早巳是滴水成冰的日子,而南國冬天卻溫暖如春。油菜花盛開,爛金似一片,更有那不知名的野花,爭奇斗艷,把個南國冬天打扮得更加妖嬈迷人。西橋村前邊,蜿蜒的石溪河順流而下,在三水匯合的地方,高高聳立的危岩上,千年古塔一一龍古塔巍然屹立。相傳朱德元帥率紅四軍「直下龍岩上杭」時曾在龍古塔前留影。時巳數九寒冬,龍古塔前江水正烈,四邊山上樹木蔥蘢,一座石橋連接石岸和古塔。姜山河提議,人生有緣來相逢,不妨拍個照以作紀念。
這時,一位姓林的福建養蜂人來找姜山河,看情形他們打交道的時間不短了,彼此都很熟悉,講起話來也無拘無束。金成看見,這人似乎和王前也很熟,說話時的樣子很隨便,不時說笑著什麼。金成覺得納悶,王前什麼時候又和這位福建人搞在一起了?真是一個既可怕又讓人不可思議的女人。
中午多吃了酒,回到房間,腦海中不時浮現起昨夜發生的那些倒霉事,特別是王前的訛詐,自覺心中怨憤難平,欲哭無淚,直罵自己窩囊。想起龍古塔的雄渾偉岸,勇立中流砥柱的大丈夫氣概,當下揮毫寫道︰
龍古何輕狂,敢拒千重浪。淺水群山水,懸石落萬丈。湍流多飛瀑,咆哮聲蕭蕭。
寒山少翠色,疏雲何渺茫?跋涉萬千里,肩負霜雪苦,作伴三分蟲,立世在閩中。
長風知我意,高雲無盡期。頤指南國風,男兒欲展雄。
終于收到家里的來信。看得出,老母的信是任靜靜代寫的,無非是讓他一個人在外千萬注意身體,安全第一,絕不能有什麼差錯。任靜靜的信寫在另一張信箋上。信上說,她反復思量,養蜂這工作無論如何不適合他,這樣會毀了他的一生。她巳經為他在爭取,估計很快會有結果,究竟什麼結果信中沒有明說,只是希望他千萬不能自暴自棄。她還說,金成走後,她總是做惡夢,夢見金成被人欺負,甚至被人毆打,渾身鮮血淋灕。好幾次,她從睡夢中驚醒,一個人痴痴靠在枕頭上坐到天亮。信中沒有寫,但金成知道,她一定是流著眼淚坐到天亮。
想起那一天晚上的事,金成也流淚了。他精神委頓,心情郁悶,這種事讓誰擱上都窩心。現在短褲這個把柄握在王前手上,他只有任這個女人宰割的份了。來信的字里行間他清楚地感覺到,任靜靜對他用情很深,他甚至能覺察到她跳動的脈搏。他十分感謝靜靜在他最需要安慰的時候送來了問候和祝福,送來了一個女人真誠的愛。他第一次對任靜靜動了真情,他在回信中寫道,他也很想她,他會照顧好自己的。最後,他將寄給了她。
夜深了,金成久久不能入睡,正迷糊著,忽听窗外有輕微的響聲,他悄悄爬起來,隔著窗欞朝外邊看,只見一個人影一閃就不見了。那人個子不高,像是女人的身影,但王前的個子要高多了。
「會是誰呢?」他在腦海中像過電影一樣反復思考著。「小媳婦?!」當他頭腦中閃過這個身影時,吃驚得大睜著眼楮。深更半夜,她到這兒來干什麼?
轉眼間就要過農歷除夕了,小媳婦家從生產隊分到了大半木桶牛骨頭湯,喜孜孜提回了家。金成看了看,除了蘿卜,其他真是食之無味,棄之可惜。吃晚飯時,小媳婦端給他們一碗經過重新加工的牛肉湯燒蘿卜,大概又加了佐料,總算還能入口。吃飯時金成看見,刁小三幾次伸筷要挾牛骨頭,都被小媳婦打掉了筷子。金成想起自己來時曾帶來一塊二斤多重的咸肉,本來準備過年時大家吃,現在想到王前就惡心,干脆送給小媳婦。
這一天,金成從姜山河那兒回來,遠遠看見小媳婦正站在自己的房門前,手里拿著一封信。金成奇怪又是誰來信了,接過信才明白是小文的。信是用航空寄來的,「這個丫頭性子就是急,寫平信可以了,還要加航空,仿佛有什麼大不了的事?」等到讀完信後,他才猛然想起,一直忘了給小文去信,怨不得她在信中把自己罵得狗血淋頭,什麼陳世美、王魁、潘仁美,估計她搜盡枯腸,把古裝戲中能夠想到的壞人名字全部拿來了,她覺得還不解恨,又在信的末尾加上負心郎、玩弄感情等詞語,金成看後都笑了起來。不過信的末尾的幾句話卻讓他嚇了一跳︰她馬上就會趕到龍岩來。還特地加了一句,金成肯定被王前這只母狗勾引壞了。
這事可不是鬧著玩的。小文一到龍岩,他和王前的事肯定要穿繃,那還了得,整個世界都會翻天的。前天,他巳經答應王前,決定負擔她回去的路費,喜得她兩條倒掛眉不停地顫抖。夜里,王前又來敲門,要和他發生關系,被他堅決拒絕了。他得趕快寫信制止小文,這時,小錢跑來敲他的門,因為分攤來回的路費,他們和姜山河發生了第一次沖突。
龍岩上杭一帶是福建著名的木材產地,每年姜山河他們南下繁殖蜂群時,總是將蜜蜂壓縮在幾只蜂箱里,到龍岩後再買當地生產的新蜂箱,這樣既省了不少來時的路費,回去又增加了需要的新蜂箱。姜山河他們來時的蜂箱少,分攤的運費也少,可回去就不一樣了,他們的蜂箱增加了好幾倍,姜山河仍堅持按照來時的路費計算,理由是他去找關系聯系車皮,多用了錢也貼了不少人工,應該得到補償。小錢不同意,他並沒有增加幾只新箱子,他說通路子送禮的費用巳經另外算過,再提就沒有意思了。兩人幾乎紅了臉,分攤費用的事不歡而散。金成認為小錢是對的,礙著姜山河的面子不便講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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