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雍煒很自然的看了我一眼,說︰「沒想到吧?「
「是很意外。「我毫不否認。
上次瞿匡翰和林雍煒第一次見面的時候看上去就是完全不認識的兩個人,眼下走到了一起,除了震驚,我找不到任何的詞語來形容現在的心情。
「我在國外的時候就開始接觸這個儀器,但是目前這個最新出來的基本上還沒有任何人能最好的運用,我也只能試一試。「
林雍煒在本子上記錄了一下,然後對瞿匡翰說道。
「既然可以請你來,我就足夠相信你的能力。「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向來是瞿匡翰的作風。
林雍煒用他的招牌微笑看向了我,「我覺得還是要我的病人相信我才是好事、「
我翻了個白眼,我還未必有病好不。「當然,老頭子都信任了你那麼久,我有什麼資格質疑你的能力呢?「
「那麼,請進吧,「
林雍煒按下了機器中唯一一個紅色的按鈕,打開了門,讓我走進去。
機器里面是一把小鐵椅子。
門在我走進去的那一刻就自動關上,窄窄的地方,就好像走進了一個圓筒形的鐵牢房一樣,沒有太多的特別。
林雍煒通過外面的麥克風和我對話,「楚楚,坐到椅子上。「
「哦。「
雖然已經是一頭霧水,還是乖乖听話坐下。
這才剛剛做下去,我的手腳就立刻被鐵圈銬住,固定在了椅子上。
「doctor林,我被綁住了。」
「恩,現在開始要為你檢測身體里到底是否藏有du素,你不要動,不要說話,只要保持呼吸順暢就好。」
現在我為魚肉人為刀俎,我只能乖乖听話。
機器內開始放射出淡紫色的輕煙,沒有什麼味道,也沒有太大的差別,然後慢慢開始變成了白色的,白色的輕煙就好像是吸煙了的味道,很嗆鼻。
我剛開始還能相對性的忍一忍,隨著後面的煙越來越濃,我開始咳嗽個不停。
誰知道一咳嗽,坐著的小鐵椅就好像是帶了電一樣,襲擊了我的全身。
一陣陣的麻痹了知覺,隨著電力的加大,我開始有了觸電的感覺,還不是觸電之後的毫無知覺,就是那種你第一次被電觸的滋味,整個人好像是被一張帶刺的網拔了過去一樣,一下一下,痛到骨子里頭去。
「啊……啊……doctor林,你搞什麼鬼,快要痛死我了!」
「楚楚,系統檢測到你身上有殘留的du素,現在用點擊法幫你把身上殘余的du素聚集在一起,你忍一忍,這個du有潛伏期,如果等發作起來的時候,後果不堪設想。」
什麼du不du的,我就知道我現在湯痛的快要死過去。
這個****的機器居然還不讓我死,就在我要暈眩的時候,它就把我電醒,如此反反復復反反復復反復反復再反復,這鬼東西哪里是什麼治療儀,根本就是變相的刑具。
「瞿匡翰,不帶你這麼報復我的,啊啊啊啊……好痛啊!!!」
我手舞足蹈的亂蹬,可是被固定住了的我根瞪不了多大的幅度。
反而動起來的時候,身體的電擊觸感就會更加的強烈,什麼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算是徹徹底底的明白了、
瞿匡翰的聲音也通過麥克風傳了進來,加快了的語速透著他的擔憂,「楚楚,听話,很快就好了,今天你受的痛,我會讓別人加倍要回來。」
「瞿匡翰,你個沒良心的王八蛋,我都要痛死了,你還想要回來有個毛用,啊啊啊,放我出去,快點放我出去……」
「楚楚,听話,你亂動的話只會讓你更痛。」
「瞿匡翰,你個王八蛋,有本事你來,電不死你,啊啊啊啊……」
從小到大都覺得,最大的疼痛應該就是暈死過去了,此時此刻我才知道,最大的痛是你想暈死過去都沒機會,暈了之後還是會再次被電醒過來,
最後林雍煒總算大發慈悲把我放出來的時候,我已經連罵人的力氣都沒有了,
林雍煒遞給了我一杯跟血一樣的水,在里面被電了半天,喊了半天,口都干了,哪里還能怎麼挑剔,就好像在沙漠里呆了三天三夜沒水喝的人一樣,咕嚕咕嚕的一口引進。
身體的疼痛好像是真的有一點點的緩和。
瞿匡翰的領帶歪歪扭扭,襯衫開了兩顆扣子,頭發也很散亂,剛剛他在外面,應該也不好受吧?
「對不起,我只是太痛了。」
現在得到解月兌,剛剛罵他的話讓我有點良心不安,因為說我能夠承受得了疼痛的人也是我自己,現在又是自己叫的那麼大聲,還怪到他的身上,當真是有點不可理喻。一秒鐘後,我又自動的吧這個行為歸納為了孕期的自然反應。
瞿匡翰伸手要來抱我,可才剛剛踫到我的身體,剛剛的痛覺又一次瘋狂襲來,我立即退避三舍。
林雍煒連忙阻止說︰「她現在的皮膚應該就跟被扎的千瘡百孔一樣,不能踫她。」
「那她怎麼回去?」
我也開始納悶這個問題,林雍煒,你也太他媽狠心了吧?難道讓我就這麼自己走回去?我現在虛月兌得別說走路了,爬都爬不動了好不好!
林雍煒推來了一輛輪椅,「只能這樣了。」
我含著淚,咬著牙,痛到連罵人的力氣都不夠了。
被押上輪椅的時候又是一陣陣的痛,推出去的時候我透過邊上光可鑒人的儀器看到了自己被推出去的時候就好像是一個木乃伊。
555……林雍煒,你丫個庸醫,庸醫啊!!!
在輪椅上足足做了四個小時我才感覺我恢復了知覺。
疼痛的難受也一點一點抽離。
林雍煒這個時候拿著我的病歷本準時的出現在我的面前。
以前覺得穿著白大褂的他特別的「和藹可親」,現在怎麼看就怎麼是一頭披著羊皮的狼。
「今天檢測了一下,你體內的du素並不多,檢測到的時候都是一些殘留在皮膚上的而已,電擊才會這麼厲害,也好在只是表面,受點皮肉之苦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