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禽總裁,輕一點 87 被迫投降

作者 ︰ 痕兒

林飄飄把任飛揚請上了她的家里,她則在樓下的藥房買了些跌打酒上來,冷睿陽的保鏢都是練家子,一拳下去,平常人少說也要打成紅腫,冷睿陽的月復部有一個明顯的拳印,他帥氣的臉也腫了一些,林飄飄心疼的為他上著藥。

「你怎麼會和這樣的男人打上交道?」任飛揚悶悶的問,他今晚真得是被嚇倒了。

「他叫冷睿陽。」林飄飄抹著藥,輕輕的出聲道。

「什麼?」任飛揚轉身驚愕的看著她,「冷睿陽?冷氐集團的總裁冷睿陽?是他?」

「嗯。」林飄飄點點頭,沒想到任飛揚也知道他的名字。

「難怪。」任飛揚苦澀的牽了牽嘴角,難怪他的氣勢這麼強橫。

「對不起。」林飄飄垂下眸輕聲道。

「我沒什麼的,倒是你,我看他不會輕易罷手的。」

「那又怎麼樣?他能把我怎麼樣?」林飄飄氣呼呼的叫道,想到今晚他竟然如此過分,連任飛揚都打了,她算是明白這個男人的冷酷無情,當初把父親害成這樣,今日又不由分說讓他的手下揍人,他根本就不把人當成人,他根本就是古時候才有的暴君。

任飛揚驚訝的看著林飄飄,這樣的男人,連身為男人的他都感到畏懼,如果不是為了保護他,聰明的人都知道不該惹上這種人。

林飄飄眼神閃爍著一抹決然之色,「我就不信他能把我殺了。」說完,林飄飄的眼眸卻忽閃著濃郁的心酸。

「當初你們為什麼分手?你為什麼這麼恨他?」任飛揚好奇的問,他能感覺到事情不會這麼簡單。

「他害我父親進了醫院,我就恨他。」林飄飄如實說道,其實,內心里的原因太多了,她只是忽略不想,也不想多說。

任飛揚內心卻驚詫起來,只是這樣嗎?為什麼他感覺那個男人對飄飄有著復雜的感情?憑直覺,他能感覺到,這個冷睿陽和林飄飄之間曾經一定轟轟烈烈的愛過,而這,是他所不樂意見到的。

晚餐沒有吃成,兩個人找了一家餐客解決了晚飯,林飄飄食不下咽,在任飛揚的多番催促下才進食了幾口。

「別想太多,如果真不行的話,我願意帶你去美國生活,避開這個男人。」任飛揚說道。

林飄飄怔忡的睜大了眼,「美國?」

「嗯,我在美國也受到了很多公司的邀請,只要你願意隨我去美國,我們在那里生活。」任飛揚堅定的說道,那目光里絲毫沒有退縮之意,就算他明知道他要爭搶的對像是冷睿陽這號人物,為了守住他心愛的女孩,他願意付出一切。

「飛揚。」林飄飄的內心翻涌著一抹復雜的心情,去美國?離開這里?她從來沒有想過。

任飛揚敏感的感覺到她的猶豫,他擰眉輕聲道,「你不願意嗎?」

林飄飄的雙眸中染上一絲遲疑,離開這里?為什麼她的心搖擺不定?她到底是怎麼了?

「沒關系,也許我太唐突了,你慢慢考慮,我們還有很多時間。」任飛揚拍了拍她,端祥著這張如白瓷一般剔透的臉蛋,他真得沒辦法丟下不管,也許,他的能力不夠,他也會拼盡一切,只要想到她被那個冷酷的男人帶回去,她一定不快樂。

送林飄飄回到家里,任飛揚沒有進去坐了,已經是深夜了,他尊重著她,她今晚已經受到了驚嚇,他不想帶給她壓力。

任飛揚帶起了門,林飄飄的身子漸漸無力的跌坐在床上,捂著臉壓抑著低低的抽泣聲,此時此刻,只有她一個人,她放任自已哭成一個淚人,脆弱的一面吞沒了她,冷睿陽,冷睿陽…睿陽…

林飄飄無力的在內心里呼叫著,像是要把這三個字咬碎似的,今晚他說的話,她不是沒听到,她假裝不在意,她假裝自已冷漠,可那句話,天知道在她的心里砸下了巨浪。

回到我身邊,我們重新開始…

重新開始…

可能嗎?

可以嗎?

她還有資格再回去嗎?她還有臉面面對他和他的家人嗎?

她理不清自已的心,他的話像一張無形的網,罩住了她。既然她已經從網里面掙月兌出來,那麼為什麼,還要把自己關進去,還非要將自己和這個男人牽扯在一起,難道她還能真的天真的以為自己對他來說是特殊的?!

這已經不是交易了,也不屬于交易期了,那場交易早就不攻自破了,那個男人那麼的高高在上,離她的世界太遠太遠了,她已經害怕了那樣的傷害,他和他身邊帶給她的傷害。

她知道冷睿陽的強勢,那個男人霸道慣了,從來都不接受別人對他的拒絕,所以,任飛揚也許說對了,這事情還沒完。

失眠了大半夜,林飄飄才勉強入睡,睡夢中,她仿佛下意識的將身體彎曲成一邊,做出一個弓身的姿勢,不知從何時,這樣的姿勢讓她很容易入睡,也許就在那個男人的身邊,已經習慣了,果然,習慣很可怕。

第二天,林飄飄膽顫心驚的過著,沒有發生任何事情,任飛揚也照例下午來和她一起吃晚飯,其間也提了一下今天他受到了美國一家很有名的公司發出的邀請,試探著林飄飄的反應,林飄飄不想讓他失望,可是,她卻無法給出任何反應,去美國,她沒有任何心里準備。

但無疑任飛揚這個消息對她產生了壓力,任飛揚也提過,那是一個高薪公司的邀請,機會難得,如果失去了很可惜,這算是一種簡接的逼迫著林飄飄做決定。

林飄飄喜歡任飛揚,也曾經打算過和他一生一世,連結婚林飄飄都想過了,可是,這一切全被冷睿陽的出現打亂了。

任飛揚的父親經任偉營著一家規模較大的園林,平日里和政府的關系打得好,基本上市里的綠化項目他都能拿下,從年輕開始經營到現在,資產也已經上億,而且還有其它的一些投資利潤入帳,每年的收益也在幾千萬上下,他年輕的時候就沒讀什麼書,只埋頭苦干干出了這樣一番成就,他最得意的就是有一個優秀的兒子,每到人前提起他的兒子,他總是十分自豪,兒子是美國劍橋的碩士生,說出去,那是光宗耀祖的事情,倍兒有臉面。

此次兒子回國休假,也算是探親,這些天見兒子滿面春風,每天電話不停的,他想,兒子應該交女朋友了,他好奇能被兒子看上的女孩,那一定也是優秀的吧!

今天,他一如始往的約了一幫朋友回家喝茶,順便把政府的項目打探一下,他也把兒子叫下來,陪著各位叔叔聊聊天,任飛揚一表人才,坐在這群矮圓肥挫的中年男人中間,顯得極為出彩。

一干人敞開著家門喝著茶,聊著天,正聊得起勁,突然門口邁進了兩個西裝革履的男人,頓時,屋子里的人都安靜的盯著來人,很是驚愕。

「請問你們找誰?」任偉率先站起身迎接,憑他的眼力看得出眼前的人有來頭。

任飛揚的臉色一下子變了,他一臉戒備的站起身,口氣不悅問道,「你們來這里干什麼?」

「任先生,別誤會,我們只是受人所托,請任先生去喝杯茶。」其中一個男人微笑道,極其有禮。

任飛揚自然知道他們是誰,冷睿陽的保鏢,听到這句邀請,像是在意料之中的事情,他沒想到,冷睿陽會用約談這種方式找上門。

「兒子,怎麼回事?他們為什麼找你?」任偉一臉緊張的問,他覺得這件事情不簡單。

「爸,放心吧!一個朋友找我喝茶呢!我去一下就回來。」任飛揚微笑道,拿起車鑰匙朝兩位保鏢道,「麻煩帶路。」

任偉卻不放心的跟到門口,看著兒子自已開車出去,前面有一輛黑色轎車在帶路,他身後的一干友人也都臉色緊張起來,「老哥,怎麼回事?」

任飛揚緊跟著前面的這輛黑色轎車,尋思著他們會帶他去哪里,卻不想不遠的路,就在離他家三條街的一個大型俱樂部里,任飛揚下了車跟著這兩個人進去,他們帶他到了一間包廂的門口,敲響了門,里面有人開門,任飛揚看見昏暗的包廂里,冷睿陽已經坐在那里等他了。

所有人出來了,任飛揚徑直邁進去,他強行挺直了腰背,試圖讓自已不會在這個男人的氣場下退卻,他也能想像到今天這場談判,敵強他弱,他沒有任何談判的籌碼。

「任先生,你好,請坐。」冷睿陽異常客氣的站起身,禮貌出聲。

任飛揚微微一怔,他看見了這個男人的斯文教養,比起那晚的黑面魔王,他今日表現得像個優雅紳士,這就是有錢人的虛偽面容,你看不清哪面才是真實的他,看似他在尊重你,實則只是他慣以虛與委蛇的一套,你要真得覺得他在尊重你,那就天真了。

任飛揚也許真得應了那句未戰先怯吧!所以,他揚了揚眉,盡量讓自已看起來處于憤怒狀態,他冷淡道,「有什麼話直說吧!」

冷睿陽臉上的笑意隱了下去,低沉啟口道,「即然任先生是這麼爽快,那我就開門見山的說出我的要求,我要你離開林飄飄。」

「我為什麼要離開她?」任飛揚目光如電,口氣堅毅道。

「她是我的女人。」冷睿陽的口氣冷漠了幾分。

「可是飄飄跟我說,你們已經分手了。」任飛揚咬牙道,這個男人的口氣讓身為男人的他,很不受用。

「我們只是鬧了矛盾,她始終會回到我身邊的,所以,我也只是好心給你提個醒,在避免受到更多傷害之前,離開她。」冷睿陽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神里已經有了明顯的警告意味了。

「冷先生,我知道你權有勢,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但是感情是不能強求的,你讓一個對你已經死了心的女人回到你身邊,你想過她的感受嗎?她會快樂嗎?」任飛揚聰明的跟他講理,他相信,這個男人會這麼迫切想要得到林飄飄,自然也是據于愛她這一點。

坐在沙發上的冷睿陽猛地握了拳,似乎在強烈地克制住自已的情緒,他目光如刀的射向任飛揚,「我不是來听你說感情大道理的,我只有一個要求,離開她,否則,有些事情我相信你不會想發生。」

任飛揚俊臉一沉,「你這是在威脅我。」

冷睿陽掀了掀濃黑的劍眉,不無挑釁,「是又怎麼樣?」

面對對面男人的霸氣表情,任飛揚從小到大,第一次感覺到他所有的本事都無用武之地,那種無力感讓他很挫敗,做為男人的尊嚴,絕對不允許被岐視,他想要用一種絕對的方式反擊他,可是,他沒有,他找不到任何對這個男人有威脅的攻擊,只能順著他的威脅沉聲問道,「你想干什麼?」

「你父親幸苦把你供出了國,我相信你對你父親懷有深深的感激之情。」冷睿陽深深地抿唇,眸色冷得仿佛結了冰,閃過冰冷的殺意!啟口的話更殘酷,「我相信你不會希望你父親的公司出什麼事情,他也上了年紀了,經不起打擊。」

「你…你混蛋…」任飛揚一張俊臉頓時難看下來,眼底的擔憂之色溢于言表。

「我的條件很簡單,離開林飄飄,這一點對你來說,不難。」

「我愛她,我絕對不會讓她讓給你玩弄。」任飛揚挺直胸膛大聲出口道。

都說男人大都是小氣的,受不了自己的女人被別的男人佔有,就連想都是罪,冷睿陽也是如此!他冷哼,眸色也跟著變冷,「你不要不識好歹。」

「難怪飄飄會對你這麼失望,她說你傷害了她的父親,原來,你真得是一個冷血動物,為了達到目地不擇手段,飄飄會害怕你,逃離你,那是正確的,任何一個女人都不會愛上你這樣的男人。」任飛揚大聲斥道。

冷睿陽努了努嘴,似笑非笑,眼神一直冷冷的。「說夠了嗎?說夠了,你就按我的話去做。」

任飛揚雙手環胸,冷傲地沖著冷睿陽挑了挑眉,「我有我自已的選擇,不勞你費心。」他覺得自已必須像個男人,如果只是被他這樣一嚇就退縮,他根本沒臉面面對林飄飄。

冷睿陽微微挑眉,眼底的詫異一閃而逝,他沒想到面對的是一個如此固執的對手,這就意味著這次的談話失敗了,他偏于冷色的眸子閃現了一絲笑意,「即然這樣,那我尊重你的選擇,雖然,結局還是一樣,飄飄會回到我身邊,而你,可惜你父親以你為榮,只怕,要讓他失望了。」

「冷睿陽,你以為用強權壓人,我就會怕你嗎?如果你膽敢對我家做過分的事情,我絕對不會放過你。」任飛揚強壓的冷靜爆發了。

「不介意我提醒你一句,你根本沒資格和我為敵。」冷嘲熱諷的口氣自冷睿陽的嘴里吐出,充滿了輕蔑。

這于這個敢靠近他女人的男人,他不會手軟,他會惡意的賤踏,只有這樣,才會讓他好受些。

任飛揚惱羞成怒的瞪著他,「你…你狗仗人勢,別以為有錢就了不起,我是不會放棄飄飄的,我也不會怕你,你有膽就沖著我來,你傷害我的家人算什麼好漢?」

「你現在知道我不是好人,還為時不晚。」冷睿陽冷嘲熱諷道。

「混蛋,你敢傷害我父親試試…」任飛揚怒目而視,父親是他最愛的人,他絕對不允許會何人傷害他。

冷睿陽眯起了眸閃爍著寒芒,「識趣對你並沒有壞處,出去吧!」

任飛揚氣昂昂的甩門離開,包廂里,冷睿陽煩燥的模出了一根煙點上,煙霧之中,他的面容有些飄忽冷酷,為了這個女人,他都干了什麼蠢事?俊臉上壓抑而又痛苦的表情在變幻著。這不像他,不像那個高高在上,慣于用清冷的目光,淡看人世的冷睿陽!他本該如清貴的謫仙那樣享受他的仙境,可卻不小心為了一個女人入了俗世!

林飄飄決定了一天,她想請任飛揚吃頓飯,也算是上次拒絕了他去美國的那個想法的一些補償。

林飄飄打通了他的電話,許久,才听見他的聲音傳來,沒有以往開口的那種爽朗,好似透著一股疲倦般,「喂。」

「在干什麼呢!」林飄飄軟軟的問。

「剛剛洗了個澡,在看資料。」

「晚上有時間嗎?我請你吃飯。」

「好。」任飛揚笑著回答。

掛了電話,林飄飄有些疑惑,為什麼任飛揚的語氣有氣無力的?

任飛揚並不是真得在看資料,他躺在床上,回想著冷睿陽那冷若冰霜的警告,他的內心惶恐不安著,父親是他這輩子最感恩的人,父子的感情也很好,想像著當年為了供他出國留學,父親為了爭取政府上的項目,付出了多少心血,每夜應酬至凌晨,每次回來醉倒在地上,這個公司是父親一手起家的,視如生命,如果冷睿陽真得切斷了父親的生意來源,那無疑在在父親老年來的一個重創,這樣太殘忍了。

可這邊,他也是重情重意的人,他無法放棄林飄飄,現在,愛不愛已經是次要的,做為一個男人,他就必須挺起胸膛來讓她依靠,她需要他,他不能棄她不顧。

兩頭為難,讓任飛揚內心焦灼不安,他知道,林飄飄和父親,他只能顧一邊,冷睿陽這樣的男人,他說過的話,就一定算話,他放下的威脅就一定會實現。

怎麼辦?做為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他硬生生的被壓跨著。

這時,他听見母親在打電話叫父親回家吃飯,任飛揚起身出門,看見母親叮囑的聲音,「那少喝點酒啊!」

「爸不回來吃飯嗎?」任飛揚好奇的問。

任母點點頭,「你爸約了一群政府的人在吃飯,下午就接了電話出去,也不知道出什麼事情了,急急忙忙的,說新項目出了點事情。」

任飛揚一顆心懸了起來,他沒想到冷睿陽的動作這麼快,只怕這就是他從中作梗了吧!

這時,林飄飄的電話又打來了,任飛揚接起,「喂,飄飄。」

「你是不是有事?有事的話,我們改天也可以。」那頭林飄飄委婉的聲音傳來。

任飛揚一怔,拿起手機一看,才發現已經七點了,他竟在發呆得忘記了這場飯局,他忙道,「我馬上來店里找你。」

任飛揚驅車趕往林飄飄的店里,他的心里亂作一團,他從小沒有接觸權貴,也並不知道強權之下的壓力,他現在算是體會到了,現在國內的市場,無論是大大小小的公司都與政府月兌不了干系,在今天這種社會,錢與權並駕齊驅,有了任何一樣,都可以在這個社會橫行霸道,冷家的勢力龐大到無人能及,搞跨父親的公司,也許只不過是冷睿陽一句招呼的事情。

而自已呢?枉自已讀了這麼多的書,面對冷睿陽這樣的對手,完全束手無策,冷睿陽一句話撤底把他的男性自尊踩踏在地底,他根本連成為他對手的資格都沒有。

任飛揚滿腦子的思緒在流轉,終于到達林飄飄的店門口時,他看著以往欣喜若狂想要靠近的女孩,他真得猶豫了,但他只是幾秒之鐘就邁下了車。

林飄飄听到車聲,從店里走出來,一米六二的身高。她上身穿著一件白襯衫,穿著一件碎花的天藍色小裙,看上去,清新而又迷人。

「來了。」林飄飄微笑上前。

「嗯。」任飛揚恢復以往的笑容。

「我發現了一個小店,那里的特色魚很好吃,去償償吧!」林飄飄咧著嬌美的小嘴笑著。

任飛揚听著她脆脆地笑聲,一剎那的毫不設防,讓他的心蕩漾起來,心下覺得不公平,這樣干淨清透的女孩,為什麼偏偏要與那樣的男人糾扯在一起?

「怎麼了?」林飄飄眨著清澈的大眼好奇的打量著他的表情。

任飛揚收回了心思,笑了笑,「沒什麼,帶路吧!」

林飄飄喜滋滋的坐上車,然後,伸著小手在前面指點著,這的確是一家很小的店,就在一個街角的小角落,一扇門進去,但是,里面的環境卻很溫馨,生意更是火爆,他們來得有些晚了,幾乎沒位置了,最後被安排在一個角落,不過,兩個人已經很開心了。

在這種地方林飄飄才是如魚得水,點著菜也是一套套的,轉眼就把幾個經典菜色點上了,等菜的時候,任飛揚在打量店的同時,也打量著她,也許他的目光過于灼熱,林飄飄不由像顆含羞草似的,小臉泛起紅暈來,微紅的耳尖,泄露了一絲她的羞澀。

任飛揚看得失神,同時內心卻在激烈的掙扎,這個女孩,他真得不想放手,他真得好想給她幸福,可是,冷睿陽這個男人就像一座大山一樣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菜上來了,特色的錫紙烤魚讓人胃口大開,林飄飄很吃得辣,一張小臉辣得紅通通的,也不停下來了,像朵怒火的粉玫瑰,旁邊也有幾位年輕男孩投來了驚艷的目光。

任飛揚吃得也很開心,只是,他的內心始終無法放開,他擔心著父親的公司,他心下祈盼著,不要出事才好。

可是,往往天不從人願,在他們吃到九點多的時候,他的電話響了,是他母親的電話,他接起,「喂,媽。」

「飛揚,你在哪呢!快點回來,你爸爸喝醉了,吐了一屋子,我看要上醫院。」

「我馬上回來。」任飛揚忙道,朝林飄飄道,「我爸需要上醫院,我得回去了。」

林飄飄忙道,「伯父生病了嗎?嚴重嗎?我可以跟你一起去?」

任飛揚看著她,目光里的情緒很復雜,最後,他搖了搖頭道,「我自已回去看看,我不能送你回去了。」

「沒關系,我自已回去,你趕緊回家吧!伯父的病情要緊。」林飄飄忙道。

任飛揚起身,突然,在他出門的時候,他想了想,還是回頭朝林飄飄叮囑了一句,「小心冷睿陽。」說完就走了。

林飄飄還沒有明白過來,就看見他急急忙忙上車的身影,林飄飄付錢的手僵住了,任飛揚為什麼會說這句話?

付了帳,林飄飄並沒有打車,這里離店方向只有幾天街,她可以散步回去,她的腦海里擔心著任飛揚父親的病情,任飛揚曾跟她講過,這輩子,他最感激的就是父親,她希望伯父能快點好起來。

任飛揚趕回家的時候,發現父親正喘著粗氣坐在沙發上,像是接不上氣似的,任母在一旁抹著眼淚,任飛揚二話不說把扶起父親上車,朝最近的醫院奔去。

年紀太大,喝太多的酒,加上心髒頻率過度,任偉最終住進了醫院,這一晚上,任飛揚守著父親,看著中午還好好的,現在卻突然蒼老了十幾歲,他的內心終于恐懼了,他知道這是冷睿陽害的,可他卻無法為父親做任何事情。

任飛揚站在醫院的走廊,狠狠的幾拳打在了牆壁上,發泄似的張嘴想喊,額際青筋暴露,內心的憤怒卻喊不出來,反而眼眶已經逼紅了。

他沒用,連父親保護不了,他沒用,連心愛的女人也保護不了,他還有什麼用?

林飄飄發了幾條短信過來,任飛揚回了,但是,他的內心卻無力,他的內心終于做出了選擇,他選擇了父親,這個選擇讓他痛苦難受,從不知道一個選擇會這麼艱難。

第二天一早,林飄飄便打電話過來關心,任飛揚接起,聲音因一宿未睡而沙啞,「喂。」

「喂,伯父在哪個醫院?」

「飄飄,你要過來?」任飛揚驚訝道。

「不希望我過來嗎?」林飄飄有些失落的問。

任飛揚明白,冷睿陽早就把林飄飄的一舉一動盯在眼中,如果她過來,只會加深冷睿陽對他的恨意,他想了想阻止道,「飄飄,下次吧!等我父親出醫了,你再來看他好嗎?」

「嗯,好的。」林飄飄應了聲。

話筒之中,一時之間沉默了下來,任飛揚握緊了手機,他可以想像自已的話對林飄飄來說,是一個打擊,他自責不已,輕聲喚道,「飄飄,你怪我嗎?」

「不會,但是,我在想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我從昨晚就感覺你有心事似的。」林飄飄把她的疑問問過來。

「飄飄…我…」

「告訴我,出什麼事情了?」林飄飄軟軟的聲音安慰道。

任飛揚感覺喉嚨里像是埂了一塊石頭,說不出話來,他只是越發的握緊了手機,手有些抖動,「飄飄,對不起…」短短的一句話,幾乎用盡了他全身的力氣。

「你說什麼呀!」林飄飄不解的尋問。

「冷睿陽找過我了,他讓我離開你,否則…」任飛揚再也說不出話來了。

「什麼?」那頭林飄飄的聲音震顫著,久久無法回話。

「對不起,我沒能力保護你…」任飛揚嘶啞著聲音道歉,他的內心在滴血,這樣做,無疑承認他是一個懦夫,哪個男人願意向心愛的女孩承認這一點?

「飛揚,不是你的錯,你不用自責,是我的錯…是我的錯…」那頭林飄飄的聲音突然泣不成聲了,她的聲音埂咽著,一字一句都充滿了歉意。

「飄飄…」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他會對付你…對不起,是我害了你…」林飄飄的聲音宛如破碎的雨聲。

任飛揚可以想像,她在那頭淚流滿面的模樣,他的心被一只大掌揪住了一般,喘不過氣來,他好恨,好恨自已太軟弱,恨自已無能…

林飄飄的房子里,清晨的天色陰沉沉的,仿佛要有一場大雨,林飄飄無助的坐在床上,眼淚,仿佛水銀一般,撲簌簌的從那一雙秋水一般的眸子里面傾瀉了出來。

林飄飄的心疼得窒息,任飛揚是那麼好的一個男人,冷睿陽卻把他害成了一個受良心遣責的罪人般向她道歉,為什麼他要這麼狠。

林飄飄掛了電話,瘋了一般的抓起了床上的包下樓,她要去找他,要去找他說清楚,他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

林飄飄到達冷氏集團樓下時,正好是上班的時間,她隨著一群人擠進了電梯中,當她的手機按著那層樓,一旁的幾位職員都驚詫的盯著她。

所有人都下了,電梯里空蕩蕩的只有她一個人的身影,磨紗門映出她孤伶伶的身影,也映出那雙被憤怒佔據的水眸,在電梯門開啟時,她感覺自已渾身充滿了力量,她有足夠的力氣和這個男人干上一架。

「林小姐。」阿雅在空中走廊里撞見了她。

「冷睿陽在哪!」林飄飄怒叫一聲,直呼其名。

阿雅驚訝的看著怒不可遏的女孩,怔了一下,指了指樓上,「冷總還在睡覺,沒下來。」

林飄飄又轉身回到電梯,身後阿雅奇異的看著她,這樣怒形于色的林飄飄,她還是第一次見到。

林飄飄下了電梯,她徑直大步走向了那間房,失去理智的她毫不客氣的大力捶門。

「砰砰…砰砰…」異常刺耳的敲門聲沒有章法的響起。

倏然,門被拉開,門後站著一具赤著身的男性軀體,完美地可以媲美希臘戰神的身軀就這樣大刺刺地擺在了她的面前,寬肩窄臀,倒三角的完美比例,看著讓人呼吸急促、心肝亂跳。林飄飄瞠大一雙眼,她得努力地告訴自己鎮定再鎮定,才能用勇氣繼續瞪著他。

冷睿陽挑了挑眉,低沉的笑起來,「一大早跑這里來干什麼?」

林飄飄雙拳緊握,怒聲道,「你憑什麼傷害我男朋友。」

「你哪只眼楮看見我傷害他了?」冷睿陽邪惡的笑起來。

「我警告你,不許再動我男朋友,否則…」林飄飄睜著一雙眼楮,竟然詞窮得不知道該怎麼威脅這個男人才有效。

男人可沒什麼耐心等待她想出來了,他健臂暖昧的伸過來,勾起她的細腰便往懷中帶,溫熱的氣息吐在她的耳邊,啞聲問,「否則怎麼樣?」

耳邊斯磨的男人薄唇讓林飄飄瞬間亂了陣腳,她慌不擇語道,「否則我不會放過你…」

男人悶悶的低哼,一口咬住了她粉女敕女敕的耳垂,「哦!怎麼個不放過我?」

林飄飄快被氣得哭了,這個男人需要這麼可惡嗎?她惡狠狠的推了他一下,男人卻一手將她兩根縴細的手臂拷在一起,一扯,門一帶,她就被男人可惡的壓在了門框的牆邊,男人只著內褲的結實胸膛毫不客氣的抵住了她。

林飄飄有些退無可退了,急紅了臉,瞪大眼看他,「走開,別踫我。」

他惡質地跟著冷眼看她,性感的唇瓣略一勾,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不許踫哪?踫這踫這…還是踫這…」一只大掌在她的身上撩拔著,找準著她的敏感處下手。

林飄飄頓時瑟縮著身子,蜷曲著伏在他的懷中,林飄飄氣得長「啊——」了一聲,掄起拳頭就往他身上拍打著,她突然後悔自已沖動跑過來送上門讓他戲弄,可現在她想走,豈會這麼容易了?

冷睿陽看著懷中的小女孩都快要發飆了!瞧瞧,小性子都使出來了!他不願意把逼緊了,免得她腦子發抽,做出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來。

林飄飄從見到這個男人開始,就發暈的腦袋,終于想到了自已要來這里干得正事,她像個兔子一樣從他的懷中鑽了出來,大聲低吼道,「冷睿陽,別太過分,我們之間已經結束了,你別在糾纏我了。」

因為氣勢弱,所以,在口氣上,她必須強。

冷睿陽冷眸一眯,不快漫延在胸口,他沉聲道,「敢在我面前提分手兩個字試試。」

林飄飄啞了一下,看著眼前陰沉如魔的男人,她強迫自已瞪向他,「你到底想怎麼樣?」

「你知道。」冷睿陽將問題丟給她自已想。

「不可能,我是絕對不會回到你身邊的。」林飄飄不用想,也知道他想要干什麼。

「為什麼?」

「你不是已經和那名模在一起嗎?你不是有很多女人陪著你嗎?還需要我干什麼?」林飄飄沒好氣的大聲回道。

他挑了挑眉,雖然臉上的表情沒有變化,不過眼中倒是閃過一抹笑意,他像是又想到什麼好笑的,低低地笑出聲,低沉的聲音仿若大提琴在奏鳴,俊美的臉龐,是全然的愉快。深邃的眸子,一閃一閃的,別樣的璀璨,還有一些別的東西在里面沉浮。

林飄飄撤底懵了,不懂他在笑什麼,但面對他靠近的身影,她本能的就是後退,等腿靠到沙發背時,她又繞過了沙發朝桌上退去,不知道她在害怕什麼。

冷睿陽見她這般退下去,遲早是要退到他的臥室的,他也不急著,腳步優雅如虎,林飄飄卻是越發的急了,再後面就是臥室了,她總不能退過去吧!可她覺得這個男人雖在笑,卻很危險,一只發了情的野獸有時候也很可怕。

林飄飄往後瞟了一眼,突然,她的眼楮落在了一把水果刀上,這似乎立即成為她有力的武器一般,她縴手一抄便拿了過來,將刀尖的一方指向他,狠狠的威脅道,「別過來…你再過來我就不客氣了…」

冷睿陽笑意一止,猛地眯眼,瞪向不知死活的女人,那視線,幾乎在她的身上刺出一個血洞。

「放下。」他嚴厲出聲。

林飄飄雖然害怕這把刀子,可是,她在這個男人面前太弱了,她必須有點什麼給她長氣勢,她咬了咬唇,偏就不放,反而揮了兩下,「怕了吧!怕了就給我走開,讓我出去。」

冷睿陽怕什麼?只怕林飄飄並不知道,他害怕她玩弄刀子,傷害得是她自已,而不是他。

「我讓你放下,听到沒有?」冷睿陽的額際青筋暴露,像是炸了毛一般,厲聲喝道。

林飄飄被吼得呆若木雞般看著他,可是,對面男人的暴怒讓她本能的卻將刀柄握得緊了緊,「你讓開。」

冷睿陽危險的眯緊眼,沒讓開,反而一步一步朝她走來,林飄飄這下慌了神了,給了她一把刀,她也不敢隨便刺啊!更何況,她完全沒有要傷害他的想法,冷睿陽似乎也正是拿準了她的心思,他無所顧忌的朝她走來,準備近身奪刀。

林飄飄一時亂了陣腳了,她身子在顫抖著,她把刀捧在胸口,眼見男人幾步就踫到她了,她也不知道哪里來的狠勁,竟然抓起刀子朝自已的手臂抵去,「你別過來,你過來我就傷了我自已。」

冷睿陽的腳步一止,臉色頓時變得可怕起來,愚蠢的女人,竟然拿出自殘的氣勢來了,他怒聲道,「你敢傷你自已試試,你要真敢劃下去,我不但要你男朋友傾家蕩產,我還要你父親一無所有,就算到時候,你來求我也沒有用。」

男人的威脅撤底把林飄飄嚇糊涂了,可是,她卻恨,恨他得專橫強勢,恨他得句句置她以死地的凜然的威脅,為什麼他不放過她?她連傷害自已,他都要這麼生氣?

林飄飄終究是被威脅住了,她把刀扔在地上,死死的咬住了紅唇,淚水猝不及防的滴在地上,一滴一滴,映出她一張無助的小臉。

冷睿陽心下一軟,也有些後悔剛才嚴厲的話,他剛才腦子里只一心想到她會自殘,他完全沒有冷靜的想過說出口的話產生的後果,他一心只想用最有效的辦法阻止她,而無疑,用她最在乎關心的人來威脅她,是一個最有效的辦法,可這樣,卻是據于再次傷害她的前提之下,這真得不是他的本意。

「下次別這麼蠢到傷自已了,我會心疼的。」他低嘆一聲,撿起那刀放回了籃子里,走到她身邊,伸手,拉過她,將她的腦袋按在了自己的胸膛,像安撫小孩一樣地拍了拍她的腦袋瓜。

林飄飄的身子在他的懷里顫抖著,他頭一低,就封住了她的唇,頗為纏綿地吻著她,林飄飄緊緊的閉上眼,抵住了牙關,不讓他闖入,他也由她,只是吮吸著她的唇,伸手,緩緩地撫模上了那嬌美的容顏,吻讓他的身子泛起了熱度,他一下又一下,由淺到深,十分有耐心的等著她張開牙齒,漸漸地林飄飄堅持不住了,任由他的闖入,在她的小嘴里狠狠地掃蕩了一番,他倏地彎腰打橫抱起了她,朝臥室走去。

林飄飄自然是掙扎不肯的,男人也不煩燥,只是一遍一遍,禁固著她不讓她逃,不厭其煩的吻著她,吻遍她的全身,直到滿意的看見她的身體泛紅,她的眼楮迷離,她的意念一點點朝他投降,她的身體被迫的靠近他時,他才一展雄性,不在壓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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