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城風靜靜地看著身邊那沉睡的嬌顏,她所著的褻衣是用雲錦織繡裁剪出來,柔軟地貼合在她胸口,少了裹胸的束縛,那誘人的女兒曲線象一塊磁石緊緊吸附著他,讓他移不開眼楮,怎麼看也看不夠!
辰時末,汲塵傳來三個消息︰
第一,梧晴雪已經在外候旨,等待帝王宣召。♀
第二,賀錦年的四個侍婢已追蹤到此,正在帝王御駕外守候。
第三,章永威已找到唯一的生還者,戴少銘為了慎重,派了百名影衛保護唯一的證人。
顧城風坐在床邊悄悄俯子,把她鬢角的青絲一絲一縷地斂整齊,而後極輕地,在她熟睡的臉上印下一吻,漸漸滑下,溫軟如絲地覆蓋了她的唇形,輕輕柔柔,帶著清涼的冰雪氣息,甚至不帶**。
但她那幼女敕潤滑的肌膚幾乎吸食了他的心,空得他竟感到從此願長眠在她的身側。
顧城風用修長的手指模著賀錦年的臉,恍惚地說︰「你好好睡,朕馬上就回來!」
賀錦年是女兒身于他除了驚喜之外,更多的是不安。
如果姚九落的話不能信,那血咒未破,他和賀錦年之間還是不能成為真正的夫妻。
如果姚九落的話是真實的,賀錦年的靈魂氣息中帶了那一對靈鳥的氣息,血咒不攻而破,這說明了,在申鑰兒重生前,幕後那一場陰謀算計,精準到無一絲的差錯。
那前世中的廣陽鎮之禍又是從何而來,以至在四年前秦邵臻就在圖冊標出了這個小鎮。
這其中是否藏著什麼樣的玄機?所以,他想親赴廣陽鎮,看看那里的情況。
除了影衛團團護在四周外,顧城風命西靈春在御駕周圍布下法陣,以保護賀錦年的安全。
帝王御駕百丈外,梧晴雪一身黑色的勁裝站著,此刻,她安靜地一動不動,因為無風,連衣片都服貼在身上,足下未干涸的水在陽光下發出粼粼之光,身後是錯落有致地一些農家小茅屋,不見坎煙,人與物,一切安靜得如一卷山水畫。
她神色淡淡低頭看著魚塘里幾只翻騰的草魚,少女如絲的額發微微蓋住低斂的眉目,偶爾被水光晃動時,長長的睫毛簇簇輕抖,那一雙琥珀色雙眸在陽光下波光瀲灩,美得令人不敢逼視。
因為她的一雙過于出眾的雙眸,這四年在蒼月皇宮,很多宮女和太監都認為她和六月肯定有著某種血親,因為這樣的眸色如今在蒼月大陸上已近絕跡。
突然,感到有一道冰雪氣息接近,梧晴雪一轉身,便單肢跪下,謹聲道,「皇上!」
她是奉旨悄然隨賀錦年入大魏,如今的汴城所有的影衛以前桃園谷在大魏的弟子都听令于她的差譴!
而她的任務,自然是配合賀錦的行動。
顧城風睥睨一眼,虛指一扶,淡淡開口,「小雪,朕提了幾次,沒有旁人,不必行君臣之禮!」
「是!」梧晴雪平身後,如往常般,雙手交于月復前,也不待顧城風盤問,便先開口,「影衛最新的消息,顏墨璃在大魏皇太後的針炙療法上動了些手腳,大魏皇太後這幾日寢食難安,夜里驚夢,夢囈田敏麗要取其性命。慈寧宮人心惶惶,皆認為,這是田敏麗給皇太後下了巫蠱!」
「田敏麗有何反應?」
「回皇上,田敏麗已在汴城現身,並屢次在申府四周打探,問申鑰兒的下落,賀五公子刻意傳出的申鑰兒歸國,果然吸引了田敏麗。」
「說說你的看法!」
「據現在所有的情報分析,五公子的目的是希望顏墨璃誅殺大魏皇太後,污陷田敏麗,逼兩人交手。屬下分析,皇太後歸西這符合大魏皇帝的利益,所以,屬下斷定,不出一日,大魏禮部會發太後駕鶴歸西的國喪!」
「建州呢?」
「建州秦邵棟听聞皇太後身體有恙,建州有調兵的跡象,皇上高明,秦邵棟果然是希望借太後之事發兵起事。」
「大魏皇太後歸西後,大魏之事由你來善後,不必等顏墨璃和田敏麗內斗,馬上下令,給顏墨璃下灼魂!」
梧晴雪聞言,垂眸看著足底,眉目仍然恭順,身子卻是不動,似是在斟酌言辭,少頃,決定開口直言,「皇上,依屬下之見,大魏的善後由賀五公子來處理會更妥善。據屬下所得的信息觀察,現五公子已牢牢控制了局勢,按此發展下去,田敏麗會很快現身,顏墨璃亦會馬上伏網。屬下猜測,五公子如此大費周章的目的,是想給蒼月台百姓一個答案,趁此機會交出田敏麗,告之明州郡的百姓這是田家的古靈巫術作遂,加上大魏太後的死訊,會讓百姓認為,就算有異端的災難,也被引至大魏。此舉也等于告戒那些商販,不用舉家遷往大魏避禍!五公子這計是一石三鳥……」
顧城風聞言眉峰微蹙,打斷梧晴雪,「朕不願冒這個險,當年朕就是太抱僥幸之心,讓申鑰兒回大魏,結果事情幾乎到了不可挽回的余地。大魏的事,你暫時接管,如不行,馬上撤回蒼月。」
「屬下遵旨!」
梧晴雪離去後,顧城風擬旨下令章永威三日後,在明州郡首府岐州公審此案,屆是,與大魏皇太後離奇事亡相乎應,相信,很快會就廣陽鎮的禍端流言引向大魏。
顧城風回到帝王鑾駕,上官凝在候在鑾駕邊,見帝王帶著詢問的神色,便謹聲道,「皇上,五公子正熟睡,尚未見醒!」
顧城風抬眸看看天色,此時尚早,心道此地離廣陽鎮不過是三十里地,一個來回,也不過是一個時辰,便喚來雪聲,獨自奔赴廣陽鎮。
廣陽鎮如今是重災之區,朝庭命官以前衙役遍布整個小鎮。顧城風素來喜靜,除了平日上朝和御書房議政外,他所行之地,皆不喜被眾星捧月。
所以,在他的坐騎進入廣陽鎮的羊腸小道時,除了道口幾個必要的侍衛外,所有官員都被影衛撤離。
顧城風獨自疾行,羊腸小道上灑滿了元寶錢,兩邊的樹干上,掛滿了引靈的白幡。
到了廣陽鎮,便听到百余名的和尚齊生頌《往生咒》,木魚之聲響徹雲霄。
顧城風繞開為三千冤魂超度的和尚,進入了廣陽鎮鎮中央。
抬首望著冗沉的天空,顧城風心頭籠起陰霾。
突然,天空中不知何時飄幾聲琴音,夾雜在漫天頌經吟唱中,紛揚幽谷澗溪,格外清婉悅耳,直入顧城風的心月復,顧城風修眉微微一挑,撥出腰中的軟劍,直接衙府的高門之頂,端坐的一個極美少年,「六月,想不到你也在這!」
「顧奕琛!」六月輕喚一聲,琥珀眸中蕩出粼粼璨燦之芒,修長白皙的十指輕撫,伴著流水之聲,聲音更是如玉珠扣盤,「三千的冤靈難道沒有喚醒你兩世的記憶?」
顧城風一凌,剛想質詞,六月突然語聲一變,冷凝之聲聚起,「那就讓清淺助你一臂之力!」余音未盡,調聲一轉,化作有些詭異的音律,那密集而婉轉的音律似拐著不可思議的彎一般潛入人心,蠱惑著一種死亡的神秘,如風疾花落,百花盡榭,甚至連天空上的厚厚雲層亦隨著音律而滾動……
賀錦年清醒時,暖日黃昏,透過窗綾打進床帳,她眯起眼楮環視打量著四周,想起昨日被顧城風抱進帝王鑾駕。
神思瞬時清楚,雖然那時的她半陷于昏迷,但她清楚地知道顧城風曾月兌去她的袍子,她愣了一下,半屏息地模向自已的胸口,果然,裹胸已被解去,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顧城風。
心怦怦而跳,她感到四肢有些虛軟,賀錦年本能地扭了扭臀部,卻發現身體沒有任何的異常,顯然,顧城風並沒有在那樣的狀況下寵幸了她。
她微微婉嘆一聲,竟分不清是喜還是憂。
「錦兒,醒了!」頭上響起一聲好听的詢問之聲,同時,榻微微一沉,顧城風便在她的身邊坐下,他對著她漾起溫柔到極致的微笑,象是盼了許久一般,帶著千年呼喚的魔音,「來,先喝點玉米濃湯!」
「我不餓,城風,你先告訴我,血咒的事情,你是如何知道血咒被解了!」這件事干擾了她整整四年之久,怎麼能被他一語帶過?
她剛坐起身,顧城風已經將枕頭墊在她的腰後,又從案桌上拿了濕毛巾,為她細細地淨手,「傻丫頭,都睡了五個時辰,怎麼能不餓!」他的眸光帶著淡淡的寵溺,語氣極輕又無奈。
「城風,你怎麼……」她有些不自在,以前和顧城風在一起,便是他再寵她,這些事他卻不習慣做,且,顧城風每次一踫她,就會臉紅、耳赤、比她還要緊張。
而現在,他做得竟那般嫻熟和自在。
「錦兒,廣陽鎮的事已不必操心!」顧城風又捉過她的另一只手,換了一根干淨的毛巾後,又開始細細地為她擦拭,眉眼不動,如話家常中帶著不容任何人置喙的強勢,「三千百姓之死與所謂血咒無關,主犯如今已被我困居地蒼月皇宮!」
「申劍國給你逮住?」她心中一跳,心思被轉移,便沒再留意顧城風的動作。
「是他自投羅網!」顧城風冷哼一句,「其實他真正的身份是姚九落,算起來,他已愈百歲,是……迭衣的孿生哥哥,六月的親哥哥!」
賀錦年靜靜不語,她知道自已很可能就是姚迭衣的轉世,可不管是申劍國也好,姚九落也罷,他們都算是她至親的人,卻如此不潰于力地傷害她。
胸口那處缺失般的感覺再一次襲來,悶痛難當,只是她早已習慣這種疼痛,所以,臉上並沒有過多的情緒。
「城風!」賀錦年聲音略帶低啞喚了一聲。
「嗯,錦兒,我在!」他帶著脈脈情愫的桃花眸,似一層細水軟軟包圍著她,瞬間洗滌了她的心,況且她向來不是個遇事悶懷久久不散之人,很快就斂了心緒,「那廣陽鎮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死這麼多人?」
「阿九那孩子施邪術,如今——」顧城風吐出胸臆里沉積許久的一股悶氣,擰了一下她的臉,「說起來你還不信,邪術讓他成了女子之身……且,那一張臉與你一模一樣!」
「啊——」賀錦年心生一種被蜘蛛爬上手臂的感覺,甚至沒有听出顧城風話里的不尋常口吻,咽了一下,口氣略顯得結巴,「你是說,姚九落成了女人?」
在顧城風的頷首下,賀錦年嘴角忍不住抽了一下,遂又重重地搖了搖首,像是在擺月兌某些混亂的東西,接著,又咧了咧嘴,不知道是想笑,還是想表達什麼情緒,她有一種風中凌亂的感覺,申劍國變成姚九落那百年妖孽,她早已做足了心理建設,可自已曾經喊了十幾年的爹成了一個女人,她真有一種遇到了岳不群,而她成了岳靈珊的違合感。
「那血咒呢?」賀錦年咬了咬唇瓣,不死心地又追問一句。
顧城風唇角微微一勾,暮色般的桃花眸子里閃過一絲幽光,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沒有血咒,血咒已隨著你的重生,煙消雲散,錦兒,你我可以放心在一起了,你高不高興!」
「才不會……」她羞紅了臉,悄悄抬眼看過去,這男人什麼時候也會擺上一副秀逸君子的痞樣,雖然面容略顯蒼白,卻掩不住,暮色般幽深的桃花眸透著令人心跳的風情,她直覺眼前的他變了一個人,卻說不出變在哪,明明是一樣的他,眸中的愛不變,細微的肢體動作透出的寵不變。
「城風,大魏那……」她原本想跟他提一提顏墨璃的事,尚未開口,他便將一匙的濃湯抵到了她的唇邊,「別記掛這些掃興之事,來,先暖一下胃!乖,張口!」
她只好忍下,乖乖地在他的眸光警示下,喝了一盅的湯。
「躺一天累了吧,朕帶你去個地方,你一定很喜歡的地方!」他拿了毛巾,拭了她的唇瓣,從榻櫃下拿了一件白色廣裙,她要接過,他一笑,將裙子上的繡扣解開,「別動,朕幫你穿!」
「城風,這些……不難,我能做!」她有些凌錯感,顧城風素日連自已穿衣袍都要幾個侍婢侍候。現在,幫她穿?
可那迷迷糊糊的念頭尚未理出一個結果,那邊,顧城風已經將廣袖套上了她的一只手臂,甚至不需要她如何配合,他便傾了身,將她另一只手臂也套了進去,三下兩除二,便幫她穿戴好。
因她常年穿男子衣袍,若這女子的廣裙讓她自已穿,定也沒他這般熟練,心思恍動中,他的指尖已順著她的身體移到腰際,輕松地找到裙裾兩側上的長帶,極嫌熟地打了一個結。
「你……怎麼知道這結法?」她腰帶的系法很美,象兩只蝴蝶在飛,且看上去非常繁瑣難打,可顧城風卻會。
可問題是,他什麼時候學的?
他眼波睨向她,倏然撩動唇角,意味深長地笑,那風華無限,幾乎迷離了她的眼,讓她的心跳加速,能馬上避開他的灸熱眼眸——這男人是妖孽中的極品。
他深邃的眼神化作撩人的邪魅,「朕心里想過好多次,錦兒要是女娃,就把錦兒打扮漂漂亮亮。」他的手心隔著她薄薄的衣裳在她的腰月復中反復來回地流連。
「你知道麼,朕打的兩只蝴蝶,就象朕的兩只手,時時刻刻地貼在你那,象是一種宣告,這是朕的地盤!」他笑,往昔宛如美玉的面容常常是安靜如水,如今眉目間跳閃著各種情緒,將那一張完美的臉揮灑得愈加俊秀。
「你……」她剎時滿臉通紅,這這這……也太邪惡了!這是顧城風說的話麼?
他俯身貼近她的耳畔,冰涼的肌膚熨著她滾蕩的耳珠,更透那份晶涼見骨的質地,而他紊亂而灼熱的呼吸吹進了她的耳膜,「有需要時,朕就會解了它,因為朕不需要它們在那停留時,便不許它們來湊熱鬧……」
那裊裊的氣息縈繞在她的耳內,只覺一股如綿針般熱流無處散開,激起她全身愈發燥熱,大腦中唯一的一根神經又在提醒︰這話怎麼听得這麼曖昧?顧城風鬼附身了?
「來,朕給你梳個女兒的發髻,朕想,錦兒一定不會!」他將她身子轉了一個方向,讓她坐在自已的身前,拿了案幾上的桃木梳,便開始細細地梳起來,動作輕柔得像一滴水。
少頃,銅鏡里出現一張白皙的鵝蛋臉,堪稱美麗,娥眉淡掃略顯英氣,眼角含情眸光如皓月。通身雪白的雲綿織繡廣裙,層層疊疊的裙裾垂至地毯之上,腰間一對展翅的蝴蝶結,襯出淡雅出塵之勢。
梳著簡單的單髻,清純得象晨間的一滴露珠,唯一的顏色,便是鬢戴著一朵不知從何處摘來的海棠花。
「瞧,朕的錦兒長大了,出落得象一朵雪山淨蓮!」身後,修長的又手搭上她的雙肩。
「城風,你好象變了,我怎麼感到這不是你!」賀錦年再沉溺于這種甜密,大腦中還是有一絲的理智在提醒顧城風的行為,完全換了一個人。
可她卻依然篤定,他還是他,因為她的第六感感覺不到別的。
「那你說,我是誰?」他了悟地笑,將她的身子慢慢扳回,握住她的手,輕輕放在自已的胸口上,聲音溫柔,「朕若再不變變那死性子,就要被你折磨死了!」
「誰愛折磨你!」賀錦年嘟喃一句,一觸到他的胸口,手心里一傳來心髒的跳動,便本能地開始分析他體內的激素分泌情況……
伴著她的體香縈繞,他看著她胸間飽滿的弧度,身體就燥熱起來,他摟著她腰的手禁不住緊了緊。
她突然感到頸上一陣陣男子氣息的侵襲,帶著疑惑探向他的眸光時,卻被他輕輕一帶,整個人被埋進了他的懷中。
「是不是感受到朕什麼不同?」
「嗯?」她說不上來,小月復被他緊緊壓向他的身子,瞬時感受到他身體的變化,紅粉襲面之際,又被他語聲中略帶戲謔之聲,惹惱,便不肯回答他。
「錦兒,朕帶你去個地方,你一定會喜歡。」也不容她問,他拉過件雪白的披風,籠住她的身子,很快抱著她,離開鑾駕,幾個騰空,將抱著她騎上了雪箭。
疾馳中,夜風掠過發際,帶來淡淡的涼爽,但卻絲毫沒有散去方才的氤氳之氣,因為他抱著她的手是托著她的臀部,她知道,那是他擔心馬兒顛簸時震到她,可她從不是一個嬌弱的女子,被這樣寵著,她甚至感到有些不適,尤其他的手托的不是地方,在震顫中,他的手若有若無地
她直覺,今夜肯定要發生什麼。她心底也盼望著這一種遲來的靈與肉的結合,她縱然不是矯情之人,但,一路上,她還是緊張得連大口呼吸也不敢,甚至不曾留意他走的是什麼樣的路,只知道,听到流水之聲時,方看到,他們來的是一個世外桃園般的小竹居。
「這,這是哪里?來……來這干什麼?」竹屋前面是一個小小的水池,她心里預感到他要做什麼時,他已經抱著她從馬上躍起,在空中幾處旋轉,抱著他輕輕地落在了一片草地上。
「這地方喜歡麼?」他抱著她旋轉幾周,讓她看清這里的風光。
有竹屋,籬笆、還有幾塊方方的地,可是中間長著半人高的雜草,若不是四周鋪了鵝卵石,還真看不出來隔了幾塊地出來。
「喜歡,象世外桃園,城風,你是什麼時候找到這種地方的,你剛才好象有帶我穿過一條很窄的路,難道我們剛進的是廣陽鎮?」腦中晃過方才走過窄道時所見的滿地的元寶紙和樹叉上的引魂幡。
「嗯,是廣陽鎮,這些,朕以後跟你細細說,現在,我們做些浪漫的事……相愛的,女子和男子之間專屬的事!」他修長的手指點在她的唇瓣上,月色下,桃花眸若內漾起一泓妖艷。
「城風……」呼吸一緊,身子已然被他托起,一收一放間,將她平放在了草地之上。
「錦兒……」他的身子緊緊附在她的身上,沒有一絲的縫隙,只隔著兩人的衣裳,可這樣的距離,他還是覺得不夠,他想,他不能再等了!
她的心突然跳得如疾鳳驟雨,雖然這四年來他們一直很親密,她亦常被他寵愛地摟進懷中,甚至與今晨迷迷糊糊時也不同——因為這一次他讓她慢慢適應的過程也沒有,而是,把手放在了她飽滿的胸口處。
四周突然變得安靜下來,連流水聲也似乎被隔離開,惟可以听見他微弱的嘆息聲,「錦兒,告訴我,如果生命剩最後一天,你想做什麼?」
她想說,什麼也不做,安安靜靜呆在你懷中,就可以了。
「朕本來想給你一些時間,但不行了……」冰涼的指月復一點一點摩挲著她的肌膚,隨之掌心附上,輕輕撫著她的輪廓,「朕最想做的,就是和你做夫妻。」
「我……我……」可是,這一刻的溫馨讓她說不出話來,不知為什麼,明明這樣的情話于他與她之間,一直是默認在心,以前,他也曾說過,可現在,她竟然是淚流滿面,好象是跨越了千山萬水,終于找到了一個可以歇息的港灣一樣,她除了流淚就是流淚。
他突然一只手捧了她的臉,就這樣吻了下去,在雙唇觸踫的那一剎那,激情如狂風暴雨般席卷了他所有的理智。
在她還沒有被震蕩的情緒清醒來時,他撬開她的牙齒,直接頂到她的咽喉處,舌在她口腔里肆無忌憚地橫行,穿梭……
「城風……」她輕輕的推著他,沒有用多少的力氣,但他順從了她,緩緩地移開了臉。
帶著氤氳的**,他的五官月兌了素日的深沉,退了帝王的霸氣,帶了**的眼角眉梢間似隱非隱流落出的魅色,尤其是他眼波處那挑妖異的眸光,仿佛一瞬間被把她的靈魂都吸了進去。
在他深情的凝望下,帶著一股極致的蠱惑氣息,好像緩緩滲透了肌膚,注入她的血液,在她的體內流動……讓她所有害怕、擔心的話全然吞進了月復中。
在她的唇啟啟闔闔中,他果斷地開口,「不要緊張,更不要顧忌,朕知道自已在做什麼!」他直直地盯著她,他的黑眸里溫柔漸逝,緩緩升騰起一絲暗紅色的幽火,「朕不能再凡事遷就你,錦兒,今夜,你必須成為我的人。今晚之後,你就是我唯一的女人。」
他不再說什麼,用自已的唇封住了她的唇。
她咬咬下唇,雙頰滾燙,若非是氣息和感覺不會錯,她真的懷疑眼前的顧城風是不是換了一個人,以往,這些話,便是寫下來讓他念,他也未必能念出口,可現在,居然如此坦白地說著這些專屬于情人間的話。
他的手很快順著她的裙裾下擺探了進去,溫熱的手滑過她腰部的曲線……
「髒,我想沐浴!」在馬背上奔波了那麼久,一身的粉塵。
「好,朕也正希望來個鴛鴦浴!」話未說完,抱著她縱身一跳,便躍入了池水之中。
「啊!」被日頭曬了一天的水並不冷,反而帶著沁人的舒服滋潤,掃去所有身體上帶來的燥熱,瞬間讓她的毛孔張開。但雲錦織繡一旦沾了水,有穿和沒穿一樣,女兒的曲線就這樣妖繞地綻放在明月下……
她還陷在困窘里的時候,身上的衣服已經被他抽絲剝繭般,月兌得干淨徹底。
晶瑩的水漫過在白皙光潔的肌膚,如涂了一層牛女乃般,水下那圓潤玲瓏的曲線,在每一寸他思念的雪肌上跳躍著艷麗的色澤。
當修長的手從她的臉緩緩下滑,沿著頸項滑過清瘦的雙肩……
「別緊張……這一次,是在我們自已家里……不要怕!」他的唇勾勒出一條好看的弧線,帶著安穩的笑容,「朕不會讓你疼……」
當他的手漸行漸下時,她感覺心髒就要從胸腔中跳出,那種無法言喻的感覺她有些實在無法忍受。
她猛地抓住他的手,驚慌地仰望著他,「不要……」
他的眸色倏然一暗,突然抱著她一躍跳上了岸上,剛好落在了他和她的衣物中央,他一手托著她的後頸,垂首吻住含的唇,封住!此時,他什麼也不想听,只想做!
他的另一只手掙月兌阻礙……
她的唇被他死死封住,連唇角偶爾溢出的申吟也被他全盤吞下,如果可以說話,她真想求他放過她,這感覺實在難受,想要排斥又極渴望,想要擁有又帶著恐懼,好象是對,又似乎是錯。
他纏綿的吻象把她的內髒一點一點吸食走,讓身體變得空無,急需一種熱情去填滿那無窮無盡的空虛……
月光下,他俊美無雙的臉龐像最上等的暖玉,秀美的唇泛著淡淡的笑意,周身散發著令人無法逼視的流光,她看見他的臉上染著激情的緋紅,彎起的眼閃著擄獲人心的魅寵……
那樣的寵瞬間擊穿她的心,象是寵了她千年萬年一般,那一瞬,她的靈魂真的被他擄獲,完全沉迷在他醉人的性感里。
在他狂熱的激吻中,周圍的世界仿佛在天旋地轉,她開始完全拋開羞澀,伸出雙手繞過他的頸交纏著,整個身體都依偎向他。
「朕等這一天等得太久了……」他低喘一聲,吻得更深,她覺得此時的他,似乎化為妖,意圖將長長的舌滑進她的咽喉偷走她的心。
她眸中醉人的慟情讓他的心情飛躍到極致辭,他托起她的腰……
在她幾乎要窒息的時候,他終于放開她的唇,一邊急促而紊亂的呼吸,一邊用唇舌緩緩捕捉她晃動的……
他抬起了頭,那一剎那的風華絕艷地笑讓天地無光,「錦兒,你終于為我綻放……」
被禁了兩世的的**悄然打開,顧不得再憐惜,顧不得她的不適,一遍遍地在她身上尋找著契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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