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城四大公子聚齊,頓時在跑馬場上引起一陣陣的轟鳴,而賽馬的一切準備工作也都就緒。
在跑馬場外面,有關四大公子的一場豪賭也已經開始,一些豪賭之人,趁著四大公子賽馬擺開了賭局。
江攔星在上京城的人氣最高,而且弓馬嫻熟,加之修為深厚,所以他的賠率已經達到了一賠六。
其他像唐無妨、陸天祥和南宮尋歡三人,賠率基本上都差不多,只是陸天祥的看中率不高。
「我賭楚挽歌十萬兩!」
秦風從密密麻麻的人群里擠了過去,然後啪的一下,手中一疊厚厚的銀票重重的壓在了賭桌上。
「什麼?十萬兩?」
「真的是十萬兩,你看他仍在桌子上的那一疊銀票。」
「真是敗家子啊?不知道是誰家又家門不幸了」
「楚挽歌又是誰?今天賽馬的好像沒有這個人吧?」
「誰知道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秦風大手把銀票砸了過去,然後一臉得意之色看著圍觀眾人,心安理得的享受著眾人的羨慕嫉妒恨。♀
反正銀票是偷來的,輸了毫不心疼,再說了也根本不可能輸。
「兄弟,你壓錯地方了,這里沒有楚挽歌這個人。」
這一場賭局坐莊的,是上京城最大銀號掌櫃的兒子,名叫薛禎其,他在看到秦風把十萬兩壓下來時,眼中頓時露出貪婪的目光,不只是他,恐怕圍觀的大多數人都是。
不過薛禎其在听到秦風把十萬兩壓在一位叫做楚挽歌的人身上時,渾身上下一陣哆嗦,這里面根本沒這個人,那也就是說他失去了把十萬兩賺到手的機會,到此眼神黯淡了許多。
「我們這里只能下四個人的注,江攔星公子,唐無妨公子,南宮尋歡少爺和陸天祥公子。」
秦風臉上一股不哂之意,他有些鄙夷的看著坐莊的薛禎其,然後用食指在旁邊一劃,笑了笑道。
「把楚挽歌的賭注放在這里,賽場上,馬上便會出現楚挽歌。」
秦風說完,把手里的十萬兩銀票放在剛剛手指的地方,他抬頭又看了看眾人,心中得意的不知天高地厚。♀
「喏,如果不夠的話,我再追加十萬兩。」
秦風只覺得自己裝逼還沒有裝夠,于是又是一顆重磅炸彈扔了出來,從懷里掏出一疊十萬兩的銀票又到桌子上,總共下來是二十萬兩。
二十萬兩!
圍觀的眾人看到那一疊整整齊齊放在桌子上的二十萬兩銀票,都不由得吸了一口冷氣,眼楮都瞪直了。
薛禎其看著那一疊二十萬兩的銀票,眼楮都紅了,他大口大口的往肚子里咽著口水,沒辦法,實在是太誘人了。
只不過二十萬兩的數目實在不小,要是萬一輸了的話,薛禎其可就傾家蕩產,血本無歸,想到這里,他倒是遲疑起來,猶豫不決。
「怎麼莊家不敢跟了?呵呵。」
秦風的眼中閃過精光,把薛禎其臉上的表情都看在眼里,當下冷冷地嘲笑道。
不敢跟?那我就逼你跟!
不屑和嘲弄之意在秦風的語氣里顯露無遺,發揮的淋灕盡致,薛禎其進而引起了圍觀的一些賭徒的慫恿。
「好,我跟。」
薛禎其實在忍受不了周圍人的言語和指手畫腳,臉色通紅,汗水在滴滴答答的滴落,幾乎吼著出聲。
「四位公子,那邊有一位名叫楚挽歌的公子,想要參加賽馬比賽,而且他的賭注是十萬兩。」
四大公子縱身上馬,正在準備開始時,跑馬場的老板小跑過來,一邊擦著汗一邊喘著氣說道。
「喔,楚挽歌?想參加比賽?」
陸天祥眉毛輕佻,看了一眼站在跑馬場門前,牽著一匹瘦弱老馬,含笑望著自己四人的少年。
「正是,他說如果他輸了,這十萬兩就拱手而讓。」
饒是跑馬場的老板見慣了京城的一些少爺公子們賽馬,其中也有不少數額的賭資,可是在听到那少年一開口就是十萬兩時,心差點從喉嚨里跳出來。
「他可有十萬兩銀子?」
唐無妨在听到有十萬兩銀子可賺時,眼楮頓時放光,他也是天生好賭之人,而且幾乎逢賭必贏,看到有機會撈一筆,他豈會輕易錯過?
江攔星三人也在看著跑馬場的老板,等著他的回話,多一個人參加比賽無所謂,關鍵是得有錢賺才行。
「咳咳,這個這個楚公子說說」
跑馬場老板臉上冷汗直冒,身子哆哆嗦嗦,說話都有些語無倫次。
「他說什麼?」
唐無妨看著跑馬場老板那沒有出息的樣子,強忍著想要一巴掌拍飛的沖動,語氣極其溫和地道。
「你他娘的快說啊,老鴇個吊。」
陸天祥卻不像唐無妨那麼有耐心,語氣那麼溫和,他大大咧咧的開口罵了出來,沒有一點翩翩公子的樣子。
「楚公子他說,如果如果四位公子嫌少的話,他可以在追加十萬兩。」
跑馬場的老板說完,只覺得已經失去了半條命,身子軟癱下來,沒辦法,今天受到的刺激太大了,而且又被陸天祥嚇了個半死。
「什麼?追加十萬兩?」
唐無妨臉上露出莫名的笑容,然後看了看遠處的楚挽歌,意味高深地道。
不只唐無妨、陸天祥和南宮尋歡三人,就連一直波瀾不驚,臉上一副風輕雲淡之色的江攔星,目光都變了變。
「讓他過來參加比賽!」
出乎人意料的是,這一次開口說話的是一直少言寡語的江攔星,他眼楮看著前方,淡淡地道。
听著跑馬場老板的回話,楚挽歌嘴角輕輕向上一彎,露出一道輕巧的弧度,然後手中牽著一匹勉強可以算得上是上等馬的老馬,腳步輕盈,不疾不徐,猶如閑庭散步,翩然走向四大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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