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嵐的一只手突然輕輕探了出來,一切都是雲淡風輕,哪兒里帶有一點點的殺氣?
可是金補缺首當其沖,面對著那只大手探來的感覺完全不一樣,他驚愕的發覺自己全身竟然無法動彈。♀
金補缺被青嵐以絕強的功力禁錮了,周圍的空間他絲毫動彈不得。
金補缺在發覺到被禁錮之後,一身冷汗瞬間打濕了衣服,他雙目露出驚恐之色瞪著那只緩緩探來的大手,一股萬念俱灰的感覺襲上心頭。
「侵犯了本尊,那麼便是死罪!鈀」
青嵐淡淡地道,可是里面卻有一股睥睨天下的氣勢勃然而發,狂,口氣絕對十分的狂!
一股死亡的氣息沖了上來,金補缺頓時嚇得面無人色,身為狂劍師初期強者的他,此時竟然想要開口求饒。
什麼強者風範,什麼風度翩翩,什麼談笑自若,在面對著死亡如此之近的時刻,狗屁都不是伴!
但是青嵐開口,卻是發不出聲音來!
青嵐剛才右手探出之後,瞬間便施展「空間牢籠」大神通把金補缺給牢牢地禁錮住,使得他無法動彈分毫,這樣的話,他便是想要逃想要掙扎的話,也無濟于事。
空間牢籠,是一種屬于空間術中的一個小神通,修煉者在達到一定的程度時,可以施展出來,把威力範圍之內的空間禁錮住,就好像時間停止了一般。
因為空間牢籠屬于空間大神通里面的一個小分支,所以在沉天大陸之中,能夠會這種神通的強者寥寥無幾,先不說能不能夠得到這種神通的修煉方法與傳承,單單是劍王的這種境界,就不是一般的人所能及的。
在空間牢籠里,金補缺周身的壓力成幾何倍數激增,只見他的臉被擠壓,扭曲的變了形狀,接著鮮血從蹊蹺之中噴射出來。
手指、鼻子、胳膊等關節與器官,都被擠壓的變了形,然後骨骼碎裂,金補缺周身遭受著巨大的疼痛,那是一種鑽心的疼。
「去吧!」
青嵐眼楮靜靜地看著空間牢籠里,身體漸漸破碎的金補缺,口中淡淡地道,只見他五指一抓,從掌心迸發出一股更為強大的元力。
空間牢籠里突然噴出一股血霧,金補缺的身子消失了,只留下血霧與星星點點的血跡。
薛禎其與張明亮等人把整個過程都親眼目睹,心中陡然生出一股強烈的恐懼,狂劍師初期的強者,竟然被楚挽歌用掌力生生的震碎,連一點痕跡都難以找到,這種實力,是不是太過駭人听聞?
兩人現在是滿腦子的後悔,後悔閑著沒事找什麼第一樓的麻煩,這一下子踢到了硬板子上,後悔晚矣。
「離老弟,你沒事吧?」
隨著一個焦急的聲音響起,一道人影飛快了落到了楚挽歌的身邊,正是孫振清著急忙活的趕到了這里。
在孫振清現身之後,青嵐就知道今天沒有什麼大事,于是把身體交給了楚挽歌,而他則是一陣青煙般,溜進了神帝之劍的空間之中。
「孫大哥!」
黑衣中年人听的來人是誰之後,一股熱淚差點洶涌而出,他哽咽幾聲,跪了下來。
孫振清大步跨過去,彎身一把扶住黑衣中年人,看著僅剩一條斷臂的他,沉聲道。
「馬兄弟,受累了,其他兄弟的遭遇。我已經知曉,你稍安勿躁,待我把此間的事情處理好。」
黑衣中年人姓馬,名為馬劍波,他已經跟隨孫振清將近七年,可以說是孫振清的心月復。
馬劍波含淚點點頭,低頭退到一邊。
「離兄弟,怎麼樣?」
孫振清走到楚挽歌的身邊,關切地道。
楚挽歌把手中的檀木盒子交給孫振清,然後搖搖頭,突然指著旁邊的薛禎其與張明亮。
「孫大哥,今天搶劫的這件事,全部都是由四海拍賣行與恆通拍賣行一手策劃的,正是他們,九個兄弟才會身死。」
順著楚挽歌手指的方向,孫振清充滿殺氣利劍般的目光射在了薛禎其與張明亮的臉上。
薛禎其與張明亮被孫振清可怕的眼神注視,頓時臉上火辣辣的疼,但是卻宛若置身在冰天雪地之中。
兩人在看到來人竟然是京畿司大統領孫振清時,心宛若被澆了涼水一般,涼透了,京畿司大統領二人如何不認識?
京畿司屬于皇帝轄下的兵部直屬,職責範圍是整個上京城的大小巡邏與防務,而四海與恆通這兩家拍賣行作為之前京城最大的拍賣行,與京畿司之前的瓜葛肯定不少。
薛禎其與張明亮兩人千想萬想,全然沒有想到自己一方窮追不舍的人,竟然是孫振清的手下,這一下子事發,鬧大了。
經此一事,上京城的拍賣行可能要變天,要被整頓一番。「
「喔,竟然是你們兩個人?」
孫振清在看清是誰之後,覺得偶爾有些熟悉,好像在哪兒里見過,再多看了薛禎其幾眼之後,突然間記了起來,想到此,臉色陰寒下來。
「孫孫」
薛禎其兩人被孫振清嚇得一臉惶恐,他們結結巴巴的道。
「你們他媽的才是孫孫」
孫振清怒不可遏,飛起兩腳,踹在了兩人的胸膛上,只听得骨骼碎裂的聲響,肋骨斷了三四根,然後兩個人被遠遠地踢飛。
這個時候,隨著唐無妨唐大公子的到來,一直緊緊追隨奮力追來的京畿司將士也已來到現場。
三百名將士動作整齊劃一,馬蹄聲一起消失,鐵血隱隱,一股剽悍之氣直沖雲霄。
「京畿司將士何在?」
孫振清冷冷的一聲大喝。
「在!」
京畿司將士們渾厚響亮的聲音響蕩在柳林的上空,志氣昂揚。
「把這幾個人給我帶走,押入大牢,不準任何人探望,明天正午,當街游行,然後問斬!」
孫振清殺氣凜凜地道,眼楮瞪著一臉頹廢,癱坐在地上的薛禎其和張明亮等人。
「是!」
當即之下,京畿司的將士們已經蜂擁讓來,用浸油粗繩把薛禎其與張明亮捆的結結實實,同時還有四名大劍師境界和七名劍師境界的強者被一同捆綁起來。
四名大劍師強者和七名劍師境界的強者在京畿司將士面前不敢有一點反抗,因為孫振清本身就是狂劍師中期的強者,在這一點上,狠狠地壓著眾人,再說剛才楚挽歌大展身手的恐怖情形還依稀在目,他們心中根本生不出一絲反抗的念頭。
四海拍賣行後廳,拍賣行的掌舵者薛雲峰正在與上京城府尹陳久成品嘗著剛剛從南方運送過來的新茶葉「一葉千金」。
「陳兄,之前四海拍賣行在京城生意一直很紅火,十分的順利,多虧了你的大力幫助,呵呵,雲峰實在是感激不盡。」
薛雲峰臉上掛滿笑容,端著茶杯呵呵笑道,不過眼中卻是精光閃爍,精明之極。
「雲峰兄這是哪兒里的話?你我兩人誰跟誰?哪兒一個月我不都是在消費著你的銀子?朝廷的俸祿太少,辛虧有你,這日子過得才算富裕,悠閑自在了一些。
你放心,在上京城這塊地頭,四海拍賣行由我罩著不會出什麼意外,如果非有人鬧事的話,那麼他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陳久成放下茶杯,看著薛雲峰,一臉整容地道,從他的語氣里不難听出,他一直在暗地里拿著薛雲峰每月奉獻的銀子,而且數目絕對不小。
陳久成的神情十分倨傲,口氣在正容之間,還有著一種囂張的情緒在里面,就好像天老大,他老二似的。
薛雲峰何等的精明?在听了陳久成的話之後,心中頓時冷笑連連,一個小小的府尹在上京城如此囂張,在京城比官大,豈不是找虐?
不到京城不知道官小,陳久成在這一點上似乎認識的十分模糊,這也難怪他在府尹一職,一待就是六七年而不得升遷,這不是沒有道理的。
陳久成剛說完不久,突然間大廳的門被人大力猛地一下推開,接著噪雜的腳步聲響起。
「怎麼回事?」
薛雲峰見到來人如此的不講禮貌,驀地站起身來,出言斥責道。
「老爺,少爺少爺他被被抓了。」
一個人連滾帶爬的從門口跌跌撞撞跑過來,一進門便是哭喪著臉道,進門的正是薛雲峰的管家。
「我還當是什麼事,不就是被抓了嗎?有陳大人在這里,那麼驚慌干什麼?」
薛雲峰冷冷的喝道,看著管家那個沒出息的樣子,他恨不得一腳踹飛出去。
「老爺,是是京畿司京畿司的人,少爺少爺明天游街示眾然後然後」
管家語不成句,哆哆嗦嗦,一張老臉,瞬間布滿了汗珠。
「京畿司的人?然後什麼?」
薛雲峰在听到京畿司的人之後,臉色微微一變,沉聲問道。
「對,你細細說來。」
陳久成知道此時自己該出口問一下,他站起身,背負著手,一副老氣橫秋,官老爺的模樣,頤指氣使地道。
「京畿司的人,明天問斬少爺」
管家吞吞吐吐,然後壯起膽,才哭著,小心翼翼的說出來剛剛得到的消息。
「什麼?問斬?」
這一句話,宛若晴天霹靂一般響在薛雲峰的耳邊,他的臉上瞬間大變,再也沒有了之前淡定的模樣,他不可置信的抓住管家的肩膀,紅著眼楮大聲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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