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死了都要愛是正確的!」
趙月芽剛剛把故事以及她那點結論說完,就愣是沒看見圍著的姑娘臉上有一點悲憫的表情,全部都是噤若寒蟬,看著她身後,她不由得癟了癟嘴,「喂,你們好歹也捧捧場啊,沒哭,最起碼苦著臉也不錯啊。♀」
「那你覺得誰更應該苦著臉呢?」
「當然是……啊!連二爺!」
看清楚了身後的來人,趙月芽不由得發出一聲淒厲的尖叫,直愣愣地往身旁的漣漪那邊鑽,漣漪往旁邊一躲,趙月芽直愣愣地撲倒在了地上,讓我看的拔涼拔涼了其實你是想說大快人心吧!。
來人既不是鬼怪,也不是妖魔,正是十八年專注犯二抽風的連二爺,我。
「樓下的客人坐滿桌了,小二不夠用,跑堂的充當,說書先生也口干舌燥,廚子手邊幾十盤菜,打算盤的腳邊堆著數十壇女兒紅,你們竟然有這個閑工夫在這里,說這些無聊的東西。」我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有瞅了瞅她們,其實我自個也听了大半段故事,尋思著是不是應該給趙月芽嫁給那個說書的小白皮。
一群風華正茂的姑娘听了我的話全都往外涌,導致門檻有點不能負重。我就在尋思這群姑娘是不是應該減減肥了,再或者丟一個兩個出去,少雙筷子多個銀兩。
這群姑娘,多半是我半路拾遺,善心大發撿回來的,也就想著以後老了會有人給自己捶捶肩膀,遞遞茶水,然後給我觀賞觀賞,沒想到後果竟會是這樣,果真是做什麼事都要從女圭女圭抓起。
我伸出手一撈,給自個留下漣漪和花紅一起喝酒,房間里萬籟俱寂,我們三個大眼瞪小眼地看著她們兩個,她們倆也大眼瞪小眼地看著我。
估模著我太帥了,導致這兩個姑娘入魔了。可不可以不要這麼自戀!
我癟了癟嘴,給自己的白玉樽倒上了酒。
「公子,你還不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麼?」漣漪的燕語鶯聲,讓我嗆了好幾口,差點一口就全部都吐在漣漪臉上。
我這珍藏了好久的竹葉青喲!
「什麼日子?是城西梁大叔家的牛要產崽了?還是城南莫老頭家的敗家兒子改邪歸正了?」我嗔睨地看了一眼嘴角抽搐的漣漪,故意做出小女兒嬌嗔的樣子。
看著漣漪抽到快癱瘓了的嘴角和面色黑的不能再黑的花紅,我終于明白什麼叫做「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這句話了。事實證明,我還是適合裝出一副紈褲子弟的樣子。
「您作為掌握天下間所有消息的七秀閣閣主,這種事情不是您最清楚麼?」花紅沖我擠眉對眼了半天,我愣是不知道這丫的今天是不是忘記吃藥了。
我抬頭想了想,今天有什麼大事麼?難道是我師父的生辰?還是我的生辰?
興許是我想的太久了,漣漪不由得開口道︰「連二爺,今天可是安世子回京之日,好多姑娘家都出來了,就是為了看安世子的樣子。」話音剛落,漣漪和花紅的臉上不由得露出了小女兒的嬌羞,「听說,听說安世子俊逸如仙,淡雅如蘭,而且才智乃是天下第一。」
我癟了癟嘴,听了漣漪的話氣結。氣結有三個原因,第一是所有的姑娘家都跑去看那個什麼安世子了,第二是安世子竟然把七秀閣里一直彪悍的漣漪和花紅給傳的神乎其乎的,可見不是一般,第三是,他竟然是天下第一聰明,這讓我這個七秀閣閣主不由得憤恨起來。
「萬一是個斷袖的,是個龍陽大叔怎麼辦?」我冷不丁地開口,打破了漣漪和花紅美好的幻想。
「公子……」花紅怨懟地開口,那點幽怨的小眼神讓我背脊發涼。我打開自己的玉骨扇,遮擋住她那想殺了我的視線。
「得了得了,你瞧瞧你們,一個個又不是七老八十的,怎麼忘性這麼大,還真是白吃飯了。」說完這一句,我就馬上挪到了軒欄那,倚在木欄上,看著大街上人山人海、水泄不通的場面,自動性漠視了花紅和漣漪青中發黑的臉色。不得不說,那場景,可比小皇帝當年祭天祭祖宗的場面氣派多了。
我搖了搖扇子,不由得為這京城之中的萬千閨閣少女感到悲哀。
良久,我等的昏昏欲睡的時候,一輛燒包的馬車緩緩映入我的眼里,讓我不由得痛心疾首地在心里批評起那個擁有馬車的人。
上好的沉香木雕刻車身,加之以雲緞為裝飾,其繡圖群鶴圖是江南水十一婆出手,馬是當年先帝賞賜的疾風、追影,前面駕馬的車夫,還是皇宮錦衣衛指揮使蘇恪。
這讓我也不得不批評皇宮里面不知水深火熱的小皇帝了。
蘇恪作為我和小皇帝一起長大的人,在遭受我和小皇帝無數次摧,殘之後,居然變成如此冷漠的一個人,導致我見到他不得不感慨他年少老成。
但是現在,我十分恨坐在馬車里的那個人,因為他能夠請得動蘇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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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卡︰
哎呀,下一張安世子要出門了,我這個親娘好不舍得女婿就這麼瞅上自家那不靠譜女兒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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