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我思索著近日是不是應該進宮一趟,跟小皇帝說說現在京城的風氣時,一陣妖風吹來,吹得我的後脊背發涼,讓連二爺我心神恍惚。♀
我轉過頭,看也不看地罵道︰「漣漪你個熊孩子再在我身後扇風……」
……
「二爺,你說今天我們是去錦繡坊制衣呢?還是去江南閣買胭脂水粉,再或者是去珠璀閣買發簪梳篦啊?」柳音偎在我的湘妃榻上,挑了挑眉,拍了一下坐在一旁愣神的我。
我回過神,一臉滄桑地看著柳音。
「你說是你這個天下第一美人美點,還是那個什麼閨中男神安世子比較好看?」
閨中男神,是這兩天被全城各個姑娘給那個安世子強安上去的名號,雖說我連二爺也是風華絕代,但是,踫上這個閨中男神,還是讓我有點忐忑不安。
但是說出這話,讓我有點不好意思。♀畢竟柳音從小到大跟自己身邊,和蘇恪那家伙一樣受到慘絕人寰的待遇,但是長大後不忘老本,依舊對我杠杠滴,要是我就這麼棄他而去,轉身拐那個什麼安世子過來當七秀閣的花魁,有點良心譴責。
柳音瞥了我一眼,十分肯定地說︰「我。」
「可是我覺得最近來找你聊心的姑娘少了,來找你玩的爺們多了。」我憂桑地翻了個白眼,倒在榻上,瞅著頭頂的琉璃天花板。
「你意思是說我快成斷袖了是吧?」
「嗯。」我傲嬌地發出了個單音節,然後欲語還休地看了他一眼,結果看見了他那嘴角猛抽的俏臉。
柳音拿起我的白玉樽,似乎想扔過來我臉上,我大無畏地看著他,笑得一臉純潔無害。他忍了忍,放下手往我的白玉樽里倒了杯酒,遞給我,惡聲惡氣地說︰「一瞅你就是有心事,一瞅你就是抽風了。」
我學著那些成功人士一樣捏了捏眉心,然後順手結果了那杯酒,一口喝了下去,頓時感覺惡向膽邊生,一股怒氣上腦子里,順勢往柳音那邊撲,忽然發現自己想起了許多餿谷子爛芝麻的事。
六歲那年,正是晉文帝駕崩之時,也是我師父離去的第一年,那年正是我童心未泯,風華正茂的時候哪感情您老有多老啊?。
我師父也算是一個為老不尊的人,隔三差五的捉弄我一下,也無傷大雅。無非就是把毒蠍子放我被窩里,或者把我突然嚇個半死,久而久之,是我把他虐的慘無人道。
那天我生辰,正逢鴛鴦戲水、蝴蝶雙飛的日子,讓我不得不在心里月復誹︰鴛鴦戲水,全都淹死!蝴蝶雙飛,都他令堂的摔死。在那空山野谷里面,除了那幾個掃地大伯,就無其他,導致我一門心思撲師父那老頭身上了。
前幾日,我看了好幾本關于青梅竹馬的話本,讓我這個摩雲崖的活閻王不由得春星暗動,思索著是不是應該出門拐騙個壓寨夫人回來當竹馬,最起碼從小一起長大做不到,日久生情我總可以吧?就這麼,我悄悄出崖,去一個縣里面看見了一個粉女敕的肉團,雖然說還小,看不出以後會不會長咧,但是今朝有酒今朝醉,所以我惡向膽邊生,買了串糖葫蘆準備進行美食計的時候,熊孩子他媽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直愣愣地讓我拐不成功,最後被送回摩雲崖里被師父一頓打。
「連二啊,你師父找你,在書房呢!」
連二,本來我師父是叫我連兒的,後來有一天喝醉了酒,一下子大舌頭,把我叫成了連二,就這麼的,所有人都這麼叫起來姑娘,摩雲崖里的人可以用五根手指頭數出來了。
我面無表情地看著告訴我消息的掃地大叔,之後跟趕雞群似的趕他去一邊,看著掃地大叔帶著那點怨懟的小眼神逐漸遠去的背影,才特別雞賊的去我師父的書房。
不是我傲嬌,主要是我前幾天一下子賭氣,和那個老頑童斗嘴了,今個兒陽光明媚的,我應該出門看看黃歷,瞧瞧我應不應該今天過生辰。
推開扇,露出兩只眼楮看著書房里面,看見了一壇酒還有師父那個為老不尊的。
不說假的,假如師父在年輕二十年,肯定是個溫柔帥大叔!
「棠梨雪,我十年前埋在崖里那棵桃花樹樹洞里,現在挖出來了一起喝……我快死了……你該怎麼辦……」
明明很想笑著罵師父又在說不吉利的話時,卻發現眼楮很澀,發現師父好像真的是那樣。
可我還是沒心沒肺地笑了起來,「嘿嘿,嘿嘿……」
「死了,不就好了。」
最後,我只看見一塊墓碑和一個破酒壇子,還有一把油紙傘。
「醒了?你哭的時候真丑!」
我一醒來,柳音就這麼傲嬌地瞟了我一眼,讓我不由地想起了斷袖話本里的那片段,可是我還是很有理地回了他一句,「你丫的有本事哭給爺看看,誰的哭相不是眼淚直飆鼻子冒泡啊?」,然後,我繼續沉入自己看過的斷袖話本中去。
柳音看見想入非非的我,低聲罵了一聲「蛇精病。」
後來也沒听見柳音說些什麼,反正是貶我的話,總之我一直沉浸在我的河蟹幻想里,細細回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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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卡︰
剛想寫些葷段子,剛剛碼了2千多的葷段子,才發現最近掃黃,笑cry~~o(>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