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即便再不樂意,他還是向哥哥開口求助了。那些藥,一定比我想象的更難得到。
他說他叫呂煜,哥哥是呂炎,兩人不是同母所出,但手足情深。
呂炎在朝為官,而呂煜對官場不感興趣,一心想游歷四海、為人治病,哥哥不同意,想說服他為家國盡力,上次的賭約,就是為這個。
呂炎出現的次數不像呂煜那麼頻繁,但都稱得上是朋友。
他熱情、大方,是個很有意思的家伙,老喜歡和我爭辯女人問政。♀他的口才比我好、氣勢比我高,惱得好幾次我想摔杯子送客,可想到那些杯子帶回現代都是古董,哪舍得摔!
有次,我洗手作羹湯,幫他們弄了個古代版的漢堡。光看他們的表情就知道,他們對這道菜肴不感興趣,可為了「增進友誼」,還是乖乖吞了下去。
後來,我又弄出生菜色拉,呂煜滿臉憂郁地吃了,而呂炎的表情里,有著壯士斷腕的悲愴。
我不知道自己的手藝哪里出問題,在遙遠的金南國後宮,皇子們可是愛得很。♀
唉,又想起他們了,他們總是在不經意間,偷偷蹦出來擾亂心情。
他們還好嗎?建定那個驕傲小子是不是一樣把眼珠子別在額頭上?能言善道的建華是不是又到處與人說故事?可愛到不行的小建富有沒有長高?我的折翼天使建峰有沒有被欺負?
至于「他」……是的,很想很想,想到不能言、不敢說,害怕話一說就碎了……碎了我苦苦維持的淡漠。
時不時,我遙望遠方星月,默祝那人一切安好;時不時,我對著玉佩,淚流滿面。
說斷就斷,那需要多麼大的豪情才辦得到?
而我,終究只是一名女子……
就這樣,歲月匆匆,冬去春來,在方家兄弟的相伴中,我離開金南國已經半年多。
日子就這麼過去,听說此時北方已是雪花飄飄,冰雪封江,而在四季如春的南國,冬日雖至,太陽仍經常造訪。但盡管如此,我還是冷得要縮在被窩里才覺得舒服。
再過不久,枝頭就要抽出綠芽,春風拂過,繁花盛開,百鳥爭鳴。
我向往南國的春夏,向往呂煜嘴里的江邊美女,用呢儂軟語歌著少年慕情。
垂釣綠灣春,春深杏花亂,潭清疑水淺,荷動知魚散,日暮待*人,維舟綠楊岸。
真好,有個*人可以等、可以想、可以思念,不管魚兒懂不懂、荷花解不解情,總是啊,有那麼一個人,長駐心底。
我的心里也有個人,可惜不能等、不能想,那是牽一發便要痛上全身的思念,像落在身上的毒,一點一滴,侵蝕著我的生命。
我以為會慢慢好的,就算好不了,也會因為習慣而逐漸遺忘,誰知事與願違是人世常律,我無力改變。
視線從窗外那棵綠葉落盡的老樹轉回,我看向濃眉飛揚的呂炎。
「女人怎能把持國政?瞧,咱們南國就是皇太後把持政事,以至于國君無用武之地。」
呂炎又扯起老問題,每次他不知道從哪里受了氣,就要跑到我面前大力抨擊女性。請牢記本站域名,屋?檐?下的拼音.後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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