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進來,我就迫不及待用英文同他嘰哩咕嚕說起來。你一句、我一句,兩個人聊得好開心。
說到這里,我不免驕傲,本小姐的英文可是通過全民英檢中高級復試的。而soyspring來到異國,好不容易踫上語言能通的人,興奮之情溢于言表,自然滔滔不絕。」
soyspring不停對著啊順比大拇指,他一面夸我的英文棒,一面把他在這里的種種閱歷告訴我,他說他想寫一本書,等回到國內,讓他的同胞認識這個遙遠而特殊的國度。
他的話讓我想起自己。
在宮里時,我也經常記錄每天發生的事情,像寫日記似的,想著回到現代之後,要發表一部泣天地、動鬼神的曠世巨著,但離京之後,這件事就不做了。
也許下意識間,我已經相信,除非死亡,自己再也回不去。死人帶不走任何東西,而經歷只能留在我的腦袋里。
「你們在聊什麼?」看著我和soyspring聊著忘了自我,啊順忍不住問我。
「他提供了破城的法子。」我指指soyspring。
「是什麼?快說!」啊順听說有破城之法,也跟著興奮起來。
「行不通的啦!」我揮揮手。「情況不同,如果我是大遼人絕對不會上當。」
「說說看,行不行得通,我來決定。」啊順堅持。
「好吧,soyspring說的是一個很有名的故事,叫做木馬屠城記。
當時的狀況也是一方緊守城池,一方想破城。破城那方有智者獻計,造一只巨大木馬,在木馬肚子里面藏著許多士兵,然後將木馬牽到城下,退兵。
守城者看見圍攻的敵人退去,以為他們知難而退,便開開心心大開城門,把戰利品──大木馬牽回城里。深夜,藏在木馬肚子里的士兵潛出,大開城門迎進己方軍隊,接著大肆屠城,贏得最後勝利。」
「這法子的確行不通,我軍氣勢正盛,他們不會相信我們知難而退。」
「何況調動五萬大軍,不讓敵人知道,談何容易?」我同意啊順。
「你有其他好辦法嗎?」
「目前沒有,我只想得到,如果我們攻不進去,那麼就讓對方打開城門迎接我們。」
「你在說笑話?」他斜眼望我。
「不是笑話,我很認真,只是還沒想到讓他們打開城門的方法。」
「你也不必太花心思,上幾次的戰役,我派了細作混在戰敗逃回城中的士兵群里,他們很快就能把里面的消息帶出來。」
「細作……你真聰明。」我只忙著打勝仗,卻沒想過可以派人混入城里當間諜,盜取情報機密。
soyspring又想起什麼似地,拉著我說話,我听了听,一句句翻譯給啊順听。
「soyspring說,如果把上次那個投石器改良一下,讓射程可以更高更遠,也許可以試著用火攻城。」
「這個方法我想過,已經讓林寫安去和工匠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