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yspring還提到一種機器,和我們用粗木頭去撞城門有異曲同工之妙。用木頭撞門,一來需要大量人力,二來敵軍在上、我在下,要是他們從城上投擲石塊或射箭,會造成我軍大量傷亡,所以,可以試試這個。」我拿來紙筆,讓soyspring在紙上畫出他描述的機器。
機器類似起重機,懸吊著大石球,借著擺動力量,讓石球去撞磚牆。
「它利用離心力讓鐵球去撞牆,不需要使用太多人力,這是好處之一,而且在下面裝了輪子,機動性很高,可以先攻東牆再攻西牆。只不過,要在短時間內制造出這個東西,我覺得有困難。」
「沒錯,是有困難,光是鐵礦的運送,來回就要花很多時間,而我並不想讓戰爭繼續拖延。」
接著,我們又想了好幾個辦法,但很多都是我從電影里偷來的,孫子兵法用過了又不能從用,可行性並不高。
弄到最後,我煩了,大聲說︰「干脆一個人發兩顆手榴彈,讓士兵看到人就炸。再不,拋兩顆原子彈進去,我就不信他們不投降!到時我要跟他們簽馬關條約,要他們割地賠款,要他們喪權辱國,要他們經過三百年都不敢再考慮戰爭……」
啊順知道我憋得緊了,開始嘰哩咕嚕說些古代人听不懂的話,幸好soyspring的中文不怎麼樣,否則被我這麼一嚷嚷,任何人都知道我來自何方。
他拍拍我的背,安撫著問︰「休息,不要再想了,出去繞繞好不?」
當然好,畢竟我成日都關在帳營里。打仗的時候,為了安全著想,啊順不準我出去;啊順同人議事的時候,我也得乖乖作陪、不準出帳。我勉強往外偷渡了幾次,卻都不幸踫上桃清瑤。
說到這,我又忍不住煩躁了起來。
我又不是笨到看不懂她的恨之入骨,可我能怎麼辦?離開啊順,把啊順推回她身旁?破壞自己和啊順的關系?這些事,我連一項都辦不到,因此我和她之間,無解。
「好啊!可是,為什麼?」我以為他是踫到難題非立刻解決的人,眼前不是休閑娛樂的好時機。
「你不是告訴過我,你們那個時代的男女,男人想追求女人,就要帶女人出門約會?」
「約會?」他記得?連我都忘記自己說過的話啊……
還能指控他沒把我放在心上?這種指控會讓我遭天打雷劈。
「走吧。」啊順握住我的手,沖著我一笑,讓我心甜滋滋的。
何德何能呀,不懂得浪漫的男人為了任子寒,要試著學習浪漫。除了感動,我再找不出合適形容,像被點穴了般定定望著他,任甜蜜在胸臆間泛濫。
在四目交望間,soyspring不知何時退下了。soyspring不在,我放心地勾住啊順的脖子,踮起腳尖,主動給他一個綿密親吻。
溫溫的吻,不是熱烈非凡,卻帶著深長的眷戀,眷戀他的溫柔、他的努力,眷戀他願意為我做的所有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