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視著他*流俊俏的臉,我輕輕笑著。分明他比啊順更加俊朗不凡,比啊順更風度翩翩,我怎麼就不能愛上他呢?
搖頭,我說老實話︰「沒愛上。」
「是了,你連自己都勉強不了,怎麼能勉強國家體制、勉強朝野百姓觀念、勉強一個帝君為了愛情放下他應負的責任?」
花美男還是搞錯,他不知道我讓步又讓步了。
我同意國家體制里,帝王有後有妃有嬪,我只是不想去佔位。我不介意當「外面的野女人」,不在乎百姓怎麼看待我的身分。
何況,他忘了嗎?是我為太子之位在皇帝面前說話,是我義無反顧為他吞下毒茶,是我在這里幫他,日日夜夜想著破城計劃,我從來、從來都沒有要求啊順為我放下應負責任。
他給我扣的帽子,好大。
心酸,因為懂我的花美男,不再懂我。
「是啊,想來女諸葛也沒什麼了不起。」我自嘲。
「你很好。我只是希望你記住,有舍才能得。」
所以我該舍棄原則,得一個掌控不了的愛情?這筆生意,劃算不劃算啊?
「那麼……要不要听听好消息?」他換話題。
「好啊。」我順著他的意。
「依我對啊順的了解,等他登上皇位,他一定會排除萬難,讓你當皇後,這是他愛女人的方式──把最好的東西捧到心愛的女人面前。」
這是安慰?真的不必,我寧願要他的了解。
「可惜,我對後座並沒有那麼垂涎。」
「這點,我就愛莫能助了。」
可不,連我都助不了自己,能期待誰來助我?
撇開,先不想這個,排隊在前頭等著我煩惱的事兒還多著呢!這層,留待以後再說,眼前攻下鄂圖城是第一要務,不管是為啊順還是為自己。
攻城計劃奏效,城里發生暴動,無數的居民打開城門到金南國營前領解藥。因此,啊順的士兵輕易地俘虜了守城將軍,以及中了毒、毫無招架之力的士兵萬余人。
遼將把寶軒王聯合遼國的事招了出來,寶軒王在玉凌王前去擒人之前,率先帶領一隊死士先行逃離了王府。
讓人傷心的是,他並沒有帶走王妃唐可梅,目前一干家眷暫時被押在關城衙府里,等待聖旨裁決。
當初口口聲聲的情深義重、鶼鰈情深,這時竟成大笑話。
我後來才曉得,早在森林之行前,啊順已經抓到埋伏在軍中的細作,一路押往京城,因此皇上早就得知寶軒王叛國,花美男也是為此才會領旨到關城抓人,沒想到,寶軒王動作更快一步。
這一去,他成了亡命之徒,高高在上的王爺頓時成欽命要犯。何苦來哉,知命認分不好?好好地當個受人崇仰的王爺不成?偏要痴心妄想,害人卻害了自己。
沒有人知道寶軒王去了哪里,確定的是,他不能投奔遼國,此次戰役,大遼元氣大傷,怎能不遷怒于他?
不過,讓我著惱的不是這件事情。
照理說,這回攻城,我好歹是大功臣,我雖不居名、不佔利,可于情于理,啊順都該親自來告訴我這個好消息,怎麼是讓常冰來報訊?